兩年后。
兩年后的祭天國易主了,“叛賊”墨九在百姓們的歡呼下,成了祭天國的下一個君王。
自從姜雨墓去世后,南奕琛便無心參政,解散了他的一眾護衛軍,兵符也被他隨意地扔給了幼帝祭青延。
他將一切事情處理好后,不知用何蠻力,封鎖了整個丞相府。自此,這個以前令人聞風喪膽的丞相府便消失在了眾人眼里,南奕琛自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南奕琛失蹤后,明謙也帶著祭敏兒隱居了。朝廷里群龍無首,爭議不斷,亂成了一鍋粥。有好幾個官員試圖想掌控朝廷,但沒有一個成功過。
后來,還沒有等到這群官員找出一位領頭人來,“叛賊”墨九就攻進了京城,將整個京城一鍋端了。
官員們一哄而散,宮女太監也都席卷而逃了。
自從南奕琛失蹤后,祭青延在宮里的地位一落千丈,他本就是一個不能服眾的幼年天子,之前還有南奕琛護著,如今南奕琛走了,他也沒有
自保能力,就只能任由那些宮女太監們凌辱他。
可以說,南奕琛雖然是他的殺父仇人,但卻也是他的保護傘,如今這保護傘沒了,祭青延就成了那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墨九攻城時,有幾個好心的宮女不想讓他落入那“叛賊”手中,于是便冒著生命危險,帶著他逃離了皇宮。
但是,在逃亡的路途中,祭青延突然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那些宮女因為著急著逃跑,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后來,祭延哮癥發作,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另一邊,南奕琛在處理完朝廷里的事情后,他其實并沒有失蹤,而是飛升了。
南奕琛本就是個習武之人,但他卻隱藏了這一點。他當時被翰林院的官員們送去泰華院時,便偷偷地盜取了幾本武功書籍。
他在修練上的天分極高,即使在沒有任何人指點的情況下,也成功地創造出了獨屬于他自己的仙法。
世人皆說修煉難,飛升更難,但是有時候,這一切都是命。
有的人努力了一生可能都無法參透一本武功書籍,有的人卻是天分極高,誤打誤撞地都能飛升成仙。
南奕琛顯然是后者。
之前,他很排斥修煉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也不想在這方面上浪費時間。但是,自從他和姜雨墓成親后,他就開始想修煉了。
他是個很貪心的人,他要的不是這短短的幾十年,他要的是永遠和她在一起,永生永世,永不分離。
后來,姜雨墓死了。
他曾相信過姜雨墓死亡的模樣,在他的幻想中,姜雨墓應該是白發蒼蒼,在他懷中重病而死,而不是在花一般的年紀跳海自殺了。
南奕琛無法接受姜雨墓就這樣離開了他,于是,他瘋狂地修煉,只但愿有一天,他能找到方法,讓姜雨墓起死回生。
而他也真的找到了。
人界,祭天國。
傳聞,祭天國北部的一座深林里住著一個萬年老妖。它是七界里其中一個最早化成人形的妖獸。它無惡不作,嗜血如性,被一眾仙家神士封印在了這深林的一座山洞里。
有些百姓無意中走進了這座山洞,他們有的被這老妖怪給吃了,有的卻活著跑了出來。
后來,便有傳言,這老妖怪長得像一只人形巨鼠一樣,有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全身上下都是毛發,丑陋無比。因此,人們稱它為“鼠公子”。
南奕琛也是在仙界的史書上知道鼠公子的存在后,才來人界里找它的。
傳聞,這鼠公子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法力高強,且樂于與他人做交易,成功從它手里逃出來的人們,八成都已經和它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
史書上更是記載,這鼠公子其實遠遠比凡人想象的還要強大許多。
南奕琛記得,當他提起“鼠公子”時,四周人臉色都變了,就連他們仙界界主主都皺了一下眉頭,神色里還有些忌憚。
想來,若不是這個“鼠公子”被封印著,它早就成了雄霸一方的人物了,更別說是需要屈身在人界的一個小山里。
南奕琛一襲白衣,手上持著一把長劍,緩緩地走在深林里,仿佛在逛自家的后花園一樣。
他早便發現了這深林的蹊蹺。
其實,這深林里被仙家神士布下了許多陣法,如若人們不是特意想去找“鼠公子”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會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山洞。
人們在走路時,心中總是會有一個目的地的。
那些想走出深林的人自然就會在陣法的帶領下,走出深林,而那些想去見“鼠公子”的人自然就會順著陣法,來到山洞。
南奕琛順利地來到了山洞。
他站在山洞的不遠處,仔細的觀察了山洞后,才向前走了幾步。
這山洞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外表看上去以普通的山洞沒什么不同,但是,山洞的上方卻懸著一塊寫著“鼠公子”木板,昭示著這山洞的恐怖之處。
傳聞,這鼠公子因為封印的原因,無法走出這洞外,但卻兇殘至極,巧舌如簧,善于將人們騙入洞中。
那些主動來尋鼠公子的人大多都抱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以為鼠公子能讓他們夢想成真,但最后,他們都進了鼠公子兇殘肚子里。
當然,也有些成功和鼠公子達成交易的人,但是他們卻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南奕琛再來山洞的路上,聽說了好多關于鼠公子的傳聞,也被不少人警告過,不能相信鼠公子的話,更不能進入洞中。
這些傳言似真似假,南奕琛并沒有完全相信它們。
此時,當南奕琛真正來到山洞前時,他卻是真的感受到了這里的不平常,就仿佛有什么危險的東西正在靠近似的。
果然,他才剛來不久,山洞里就出現了一個肥壯的黑影。
黑影隱藏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清它的長相,卻本能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嚇著。
南奕琛仍是淡然從容地站在那里,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空敞的山洞里響起了一個沙啞與尖銳的聲音。
“歡迎光臨寒舍,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