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芯離他們最近,她清晰地聽見轉身時秦謹瑜溫柔地問安瀾:這件衣服喜歡嗎?我剛替你挑了幾件,再去試試。“
那是秦謹瑜嗎?沈芯不禁問自己,在她眼里的秦謹瑜從未與自己多余的話,更別說他說話如此地輕柔。想到這些,沈芯愣愣地看著秦謹瑜和安瀾的背影落了淚。
寧初柔看著秦謹瑜和安瀾離開,收住眼眶的淚珠,她低著頭抿出一絲冷笑,安瀾的平靜是她沒有料到的,原以為安瀾聽到秦瑾瑜是她哥哥的事后會暴怒,然后吵著和秦謹瑜解除婚約,現在安瀾的淡然,出乎她的意外。只是寧初柔知道一點,秦謹瑜和安瀾之間肯定有隔閡,他們就是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寧初柔回去去了醫院看寧夫人,寧夫人的身子沒有大礙,當時氣暈一是被秦謹瑜和安瀾的婚事氣的;二是因為想借病不許秦謹瑜娶安瀾??墒钦l料得到,她的兒子鬼迷了心竅,一定要娶安瀾為妻。
寧夫人真是恨,再回想安瀾在病房同自己說的話,恨不得去殺了安瀾。眼不見為凈,這一來,秦謹瑜想娶安瀾都不可能,只是她怕秦謹瑜恨自己一輩子。
“媽媽!”寧夫人咬牙恨著安瀾時,寧初柔走進病房喚她。
看見是自己疼愛的女兒來了,寧夫人立即坐起身子,臉上的怒意消失全無。在她的生命里,曾以寧天策為天,后頭寧天策的另娶,她對男人死了心,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一對兒女身上,而秦謹瑜與自己有隔閡,唯有寧初柔這個女兒聽話,討她的歡心。
“呀,怎么哭了?是不是沈謙欺負你?”寧夫人眼尖,一眼看出寧初柔哭過。
被寧夫人一提,寧初柔眼里的淚珠落得厲害,她邊搖頭邊抹去眼角的淚珠,“不是,他沒有?!?br/>
誰知道,她越是擦眼淚,眼淚掉得更厲害,甚至因為哭泣肩膀都在顫抖。
“怎么了?快告訴媽媽!是誰欺負你!”在寧夫人眼里,寧初柔很柔弱,她需要自己的保護。寧初柔小的時候,沒能給她好的生活,看著她被寧安瀾欺負,所以這些年,她想法設法拼了命地愛護自己的女兒。
“媽媽,真沒有人欺負我?!睂幊跞嶙趯幏蛉舜策叧槠叢裂蹨I邊說道:“是剛才在商場遇見瀾姐姐。”
“她怎么了你!”聽到寧安瀾的名字,寧夫人臉上頓起了怒意,這該死的寧安瀾,纏著她的兒子,又欺負她的女兒!
“沒,我只是看見她和謙哥哥在一起!”話音剛落,寧夫人厲聲喝道:“不要臉的狐貍精!”
“她都要和謹瑜結婚了,怎么還纏著沈謙,太過分了?!闭f著,寧夫人要下床,她心頭的氣壓在難受極了,一定要找安瀾問問。
“媽媽,你身子不好,別起來。”寧初柔立即攔住寧夫人,“你別去找瀾姐姐了,哥哥他......”
寧初柔知道一句話在哪里停頓起得效果最好,她說到關鍵時,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寧夫人。
“你哥哥他怎么了?”寧夫人著急地問道。
“他對瀾姐姐很好,說瀾姐姐和謙哥哥只是在聊天,沒有什么?!?br/>
“他還真是護著她?!睂幏蛉艘а篮薜?,秦謹瑜對自己和寧初柔都沒有這般好過,一個寧安瀾竟然秦謹瑜掏出整顆心。
可是,寧安瀾已經知道秦謹瑜是自己的兒子,她心里只想著報復,怎么愛謹瑜?不,她不能讓謹瑜和寧安瀾在一起。
“初柔,你打電話給你哥,讓他來醫院一趟?!睂幏蛉讼露Q心,將安瀾知道真相的事告訴秦謹瑜。
“媽媽,你別罵哥哥,想瀾姐姐也可憐的,哥哥護著她也是應該的。”
寧初柔為安瀾說話著,寧夫人一聽就有氣,她伸手指著寧初柔的額頭,罵道:“你這個不長心眼的家伙,你哥再護著她,到時候把寧家都送給寧安瀾,我們還有什么?我們只能受她欺負!”
“媽媽,瀾姐姐不會的。”寧初柔嘟起嘴,說道。
“她不會!哼?!睂幏蛉死湫Γ斑@女人,我們不得不防?!?br/>
“初柔,她已經知道謹瑜和我們的關系,她這么恨我們,鐵定不會和你哥一起,更別說愛你哥?!睂幏蛉讼胫?,“她前日來我這,說了些狠話?!?br/>
“說了什么?”寧初柔追問道。
“我們將她趕出寧家,她要報復。”寧夫人輕聲說道,突地她想起什么,“可能二年前,她和謹瑜在一起就是算計好的?!?br/>
這一想,寧夫人更加確定安瀾的心思,寧安瀾不會早知道秦謹瑜和她的關系,所以刻意地接近謹瑜,是想要謹瑜娶她再報復。
好狠的女人,寧夫人允許不了她嫁給自己的兒子。
“怎么會?”寧初柔故作驚慌地說道,她沒有說出是自己告訴寧安瀾秦謹瑜的事,看寧夫人往安瀾身上想,她覺得這樣不錯。至少,寧安瀾沒有機會做她的嫂嫂。
“瀾姐姐沒有那么壞?!?br/>
“肯定是這樣的。”寧夫人卻一口咬定,認定是安瀾的所為,“她本來就不是好東西,初柔,我們不能對她掉以輕心。”
寧夫人說完,她讓寧初柔快些打電話給秦謹瑜,她希望借這個真相,讓秦謹瑜死心。這天下的女人這么多,她就不信,她的兒子看不上別的。
寧安瀾
秦謹瑜和安瀾回公寓,二人對商場的事只字未提,一路上聊的不過是婚事或是家具的擺放,那一事像是禁區,沒人敢開口說起。
安瀾不說是想等著秦謹瑜問,她琢磨著,秦謹瑜問起自己該怎么回他?若是他問起,她會說是誤會,沈謙與她只是聊聊。
而秦謹瑜到底站在店門看到多少,她并不清楚。
一直到了公寓,秦謹瑜也未說起商場的事。
“累了嗎?”房間的床頭燈開著,不是明亮的那種,昏黃昏黃的,屋子在燈光下變得靜謐。安瀾走進房間才開了燈便被秦謹瑜摟進懷里,他緊緊地抱著自己,似乎把她的身體嵌入他的體內。
“嗯。”安瀾輕輕地應著,她該恨他,每當他抱著自己,她會克制不住地想在他的懷里。
“那今天早點休息,不然結婚那天,你會變成丑新娘?!鼻刂旇さ碾p唇貼近安瀾的耳邊,他輕柔地說道。
安瀾扭頭看他,那眼里看她的神情化成一灘灘柔情的水波,讓她呆呆地看著,不由地往他懷里靠近??删鸵粫?,安瀾想起秦謹瑜的欺騙,心底的甜蜜慢慢地消失,剩下的除了痛還是痛。
“嗯?!彼鼗氐?,從秦謹瑜懷里出來。
還未完全離開秦謹瑜的懷抱,又被他拽了回來,他看著她,眸底的柔情已經消失,安瀾看過去,是她看不透的深沉,冷冷地就像一池深水,她看不穿也害怕。
秦謹瑜什么都沒說,他看了安瀾一會,低頭張口咬住安瀾的雙唇,淡紅的雙唇被拉扯輕咬瞬間變得無比艷麗,如火紅的玫瑰般誘人。
那艷紅的雙唇又被秦謹瑜咬破,血沾在上頭,又惹他痛惜。
“謹瑜,好疼!”被秦謹瑜狠狠地一咬,安瀾聞到血腥味,她皺眉痛出聲。
秦謹瑜沒有立即松開,他將安瀾唇上的血慢慢地允入自己的口中,然后才放開。
被秦謹瑜咬得出血,安瀾不悅地瞪著他,“秦謹瑜,干嘛咬我!”
她想真是個壞蛋!
“去洗澡吧?!鼻刂旇]有回安瀾的話,反而主動松開她,輕聲地說道。
他感覺疲憊極了,沒有力氣地說完那句話,然后看著安瀾走進浴室,自己走到窗邊。
秦謹瑜的情緒變動,安瀾不解,她看著走至窗臺處抽煙的秦謹瑜,嘴角的笑意變冷、變得不屑。
那個澡洗得也比往常久,安瀾出來時,屋子里沒有秦謹瑜的身影,她奇怪他去了哪里?
床頭柜上留著秦謹瑜給她的紙條:有事,出去!
短短的四個字,如以前的秦謹瑜給她的感覺,冷沉少語。安瀾看著紙上有力的字跡,心沉沉的,她并沒有因為秦謹瑜的離開而歡喜,反而覺得心被蒙著太悶、太難受。
夜很快來臨,安瀾抱著電腦一直一直,她上了q,以往找她聊天的暖日并沒有出現,從她上次告訴他愛上秦謹瑜時,他很少出現與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