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 !
“又過了一天,這情形看起來好象有些不妙?。 眳抢隙M頭熱汗地坐在蘇木和太康公主面前,手中的大蒲扇使勁地搖著。
風倒是大,可惜撲面而來的卻是熱風。
在蘇木弄出這么個銀行之后,出與對蘇木的信任,這小子強烈要求進入。
不過,老二的人品實在叫人不放心,蘇木一直沒有同意。
于是,這家伙就賴在這里不肯挪窩,弄得蘇木也沒有辦法。
夕陽已經染紅了天邊,宗家的院子已經被滄州發展銀行租下來了。
一下子住進了十幾個人,頓時顯得很擠。但宗真的四個孩子卻覺得很是高興,整日鬧個不停,就連宗真的渾家和妹子也是心情極好。特別是小妹未來的姑爺一天到晚朝這里跑,兩個女人都躲在一邊偷偷觀察。
然后宗真娘子就開起小妹的玩笑,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宗小妹臉一紅,飛快地逃回屋里去了。
“別這么大風,人家受不了的?!碧倒鲖舌烈宦暎骸邦^發,我的頭發都亂了?!?br/>
說著,慌忙地梳著頭發,還乘機補裝。
吳老二不知道這個一真是什么來頭,做為一個市井混混,見她將滄州的書生們騙得團團轉,知道碰到江湖上的旁門高手,倒是不敢造次,忙收起扇子賠笑道:“仙子,這天實在太熱,要不明天運些冰過來?!?br/>
太康公主歡喜地笑了起來,指著吳老二:“你這人雖然糟糕,可這句話卻說到我心坎里去了,蘇木,要不,再支幾十兩銀子?”
蘇木搖頭:“對了,今天情形如何?”
吳老二腿快,這一整天幾個營業點來回跑,很有點耳報神的架勢,聽到蘇木問,嘆息一聲,然后一攤手:“又打了個白刀,一張鹽票也沒賣出去。你想啊,一百兩一張的鹽票,一般老百姓也賣不起。而且抱這么多錢換一張鈔票,換誰也不放心。至少如果是我吳老二,一百兩銀子拿來吃喝不好嗎,干嘛要交到別人手頭?”
太康公主冷笑:“你也就這出息。”
然后就朝外面喝了一聲:“天氣熱,眼見著就要黑下去了,關門上扳吧!”她大有后世女強人的風采。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就聽到宗真的聲音:“來兩個伙計,幫忙清點過秤,快些,天就要黑了!”
宗真本是武人,嗓門大,這一聲吼,在院子里激起一陣回音。
“有生意上門了!”太康公主扔掉手中的梳子,猛地直起身子來,再顧不得梳妝打扮。
吳老二正熱的夠戧,懨懨地又搖了搖扇:“不過一單生意而已,就算賣出去一百兩,也沒什么打緊!”
“不對,不對,生意小不了!”太康提起裙角不顧體面地朝外面跑去。
“搞什么啊,這么美一個女子,怎么風風火火不成樣子?”吳老二小聲嘀咕。
“老二,她還真說對了,生意不小。若只是一百兩銀子,宗真一只手就能提起來,還叫什么伙計?”蘇木一笑:“而且,這是怎么銀行開業以來第一筆吸納到的散戶,意義重大。”
“喲,那還真得去看看。”
等蘇木和吳老二去了前面的柜上,就看到好一通忙碌的情形。
只見到一個看起來有些潦倒的秀才正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一臉的傲態,旁邊是一個銀行的伙計正殷勤侍侯著。
宗真和另外兩個伙計正在飛快地驗著銀子,過秤,裝箱。
一看到那個秀才所帶來的四筐銀子,蘇木就吃了一驚:好多!
看架勢,至少有兩千兩銀子。
滿滿四大筐銀子,數額不小。
太康、蘇木并不直接參與銀行的具體業務,就站在一邊看熱鬧。
旁邊,吳老二悄悄對兩人說:“姐夫,一真仙子,這筆銀子來路不正?。 ?br/>
他這么一說,蘇木和太康公主都留了神。
尤其是蘇木,更是發覺了其中的不對。
只見這秀才身上的儒生袍已經洗得發白,領口和手肘處還打了補丁,顯得很是寒酸。這樣的人物,無論如何都不像是那種能夠一次性拿出兩萬兩閑錢購買鹽票的主。況且,鹽票這種新鮮事物因為沒有任何信用而言,還得不到民間的承認,風險性極大。
太康哼了一聲,低聲道:“只要有人買咱們的鹽票,你管他的錢是什么來路,就算是殺人越貨得來的臟物,我也一樣收了。”錢進了銀行,那就是咱們皇家的,誰敢羅嗦?
蘇木笑了笑:“我去試試他?!?br/>
作為發展銀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筆業務,蘇木非??粗?,也想同這秀才聊聊,問問他為什么要將錢存進銀行。
于是,他就走了過去,客氣地同他見了禮,就做下來攀談。
說了半天今天天氣呵呵呵,蘇木才知道這人姓肖,本地人,是個秀才。
這個肖秀才看起來很是傲氣,見蘇木沒有功名在身,鼻子朝天,說起話來也很不客氣。
不過,蘇木還是發現了許多不同尋常的細節,比如,這肖秀才和自己說話的時候,腳就顫個不停,還時不時轉頭朝街上看幾眼,好象很害怕遇到熟人的樣子。
蘇木也不說破,進門都是客,而且還是這么大的業務,又何必刨根問底呢!
說了半天話,宗真那邊過完秤,一共二千零六百兩銀子。
蘇木笑瞇瞇地遞過去一大疊鹽票:“肖相公,這是本行鹽票,你點點?!?br/>
按說,能夠一出手就兩千兩銀子的客戶都很大方。
但這個肖秀才接過鹽票之后,卻在右手拇指上吐了一口唾沫,反反復復地清點了三遍,確定數目對了之后,才鄭重地收進懷里。
到這個時候,這筆生意算是結束了,蘇木正要起身送客。
肖秀才卻突然問了一句:“掌柜的,我將這么多銀子存進你們銀行,是不是隨時都可以過來兌換現銀?”
聲中帶著一絲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