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紀叔的指責簡直莫名其妙,“我沒跟傅言殤說過內衣的事。”
“敢做不敢認,你這人品也就這樣了!”紀叔越說越惱火,最后索性瞪著我低吼:“要不是你煽風點火,傅少絕不可能辭退我!”
我沒反應過來,“什么?”
紀叔似乎覺得我在裝傻,冷哼道:“別裝傻充愣了,真以為我現在喊你一聲少夫人,就是認可你配得上傅少了?你就是個害人精,傅少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種貨色!”
我百口莫辯,想想,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就說了一句:“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沒在傅言殤面前說過你和紀寧任何壞話。”
這時,紀寧恰好走出病房,眼淚汪汪地扯了扯紀叔。
“內衣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錯,少夫人告訴傅少也是應該的。傅少突然辭退你,可能和他現在的處境有關,我覺得,少夫人不會唆使他這么做。”
紀叔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就是太單純了,都跪地磕頭認錯了,她還要不依不饒的……唉。”
“叔,求求你不要說了。”紀寧看著我,抱歉地說:“少夫人,我叔在傅家做牛做馬幾十年,他早就把自己當成傅家的一份子了。現在傅少突然說辭退他,他也是一時接受不了,才會沖撞了您。希望您能勸勸傅少,別辭退我叔。”
我不知道如何接話,便選擇了沉默。
紀寧像是沒好意思再說下去,勸了紀叔幾句后,就拉著他離開了。
回到病房。
我一眼就看見傅言殤狠狠掐滅剛點燃的煙。
他見我回來了,唇角一牽,笑得有點苦:“想抽煙,點燃了才想起會嗆到兒子。”
我感到心頭狠狠一抽。
若不是煩躁、恐慌到了極點,傅言殤怎么會失魂落魄到這種程度?
我忍不住摟緊他,低低地呢喃:“為什么突然辭退紀叔?內衣那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紀叔為傅家付出了大半輩子,也應該享享清福,含飴弄孫了。”傅言殤頓了頓,醞釀了幾秒才接著說:“至于內衣上面印照片這事,是安妮告訴我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心驚肉跳地試探道:“安妮怎么跟你說這個?她還說了什么嗎?”有沒有告訴你,我懷孕了?
傅言殤盯著我的眼睛,足足盯了好幾秒,才說:“沒了。安妮就說了內衣的事,難道你們還有其他事瞞著我?”
我稍稍松了一口氣,“沒、沒。沒有其他事瞞著你。”
“真的?”他眉梢一挑,似有懷疑:“可你現在很心虛。”
我生怕被傅言殤看出端倪,連忙撇過臉,避開他探究的目光。
“我哪有心虛,只是想不明白安妮怎么突然告訴你這些……”
傅言殤倒也沒有懷疑下去,直接告訴我:“她覺得你的心太軟,怕你吃虧,才會告訴我,讓我注意一下和紀寧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