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為首的男人疼的臉部抽筋,捂著褲襠往后跳了好幾下。
靜蓮收腳拍了拍手哼道:“叫你再惹老娘,分分鐘廢了你。”
“你……”為首的男人氣的臉色漲紅,不過看到公儀卿出來也就懶得跟她計較了,勉強直起來腰說道:“公儀小姐,我們掌門要見你,還麻煩你跟我們去門中做客。”
“你們掌門是誰?”公儀卿皺眉問道。
“我們是金鎖玉關派的。”為首的男人自報家門。
“不認識。”公儀卿淡淡的說道。
靜蓮噗嗤笑了一聲,湊到公儀卿耳邊低語道:“會不會是他們掌門看上你了,想把你搶回去當掌門夫人?”
公儀卿聞言白了她一眼,靜蓮咯咯笑了起來。
“公儀小姐不認識不要緊,見了自然就會認識。實話說了吧,掌門有令,綁也要把公儀小姐綁回去。”為首的男人說道。
“我去,你們掌門還真打算把我們卿卿綁回去當掌門夫人啊。”靜蓮驚恐的喊道。
為首的男人嘴角一抽:“我們掌門是女人。”
“女人!”靜蓮更加驚恐的擋在了公儀卿身前喊道:“我們卿卿只喜歡男人,告訴你們掌門想搞蕾絲門都沒有。”
為首的男人這次太陽穴都被氣抽了,其他男人也是差點被氣吐血。
公儀卿暗自被靜蓮逗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既然人家是來請我去做客的,那我就去走一趟,你在家等我回來。”
說著給了靜蓮一個‘看好孩子’的眼神,靜蓮明白她是不想被這些人發現兩個孩子,便點了下頭道:“自己小心。”
公儀卿嗯了聲,對那為首的男人說道:“走吧。”
“請。”為首的男人做了一個手勢。
一行人下了棋盤山,為首的男人快走兩步給公儀卿開車門,公儀卿道了聲謝就坐了進去。一路上公儀卿都很沉默,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問這幾個男人。這倒讓他們暗自松氣,不然一問三不知多尷尬。
車子一路沉默著開進了金鎖玉關派的山門,下了車之后為首的男人獨自帶著公儀卿去了一處亭子,到了之后說道:“公儀小姐請稍等,我們掌門很快就過來。”
公儀卿嗯了聲,徑自在亭子里坐下等著。
公儀卿之前說不知道金鎖玉關派是騙人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風水門派,只是自己素來不跟這些門派打交道,他們的掌門找自己所為何事?最讓她費解的是這個掌門怎么知道自己在盛京?
這一連串的疑問讓公儀卿有些不安,以至于面對眼前的美景她絲毫沒有心思欣賞。等著等著她還感覺到了背后有一道炙熱的視線,這讓她渾身一震,立刻把頭扭向身后。
剎那間公儀卿的腦海里就萌生出了逃跑的沖動,可她的雙腿卻不聽使喚的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日思慕想的男人一步步走來。
蕭絕盯著公儀卿的背影看了好一會,他甚至以為胡嫣兒找錯人了,這消瘦的背影還是公儀卿嗎?可當看到她的臉時,他知道胡嫣兒沒有找錯人,可是她的肚子呢?算下來她懷孕也有七個月了,怎么肚子比以前還平坦?
蕭絕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三兩步走到公儀卿跟前,將她拉起來又仔細的看了一看,發現她的肚子還是平坦如以往,她整個人也瘦的不像話,一點兒也不想懷孕了的人。
難道公儀珊騙了自己?可是如果公儀卿沒有懷孕,她又何必躲到這么遠的地方呢?
“孩子呢?”蕭絕不想再繼續往下猜,干脆直截了當的問她。
公儀卿心里咯噔了一下,靜蓮原來猜的沒錯,他是知道了孩子的事來找自己的。此刻公儀卿無比慶幸自己早產了三個月,否則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什么孩子?”公儀卿暗自沉了沉心,一副疑惑的樣子反問。
“我都已經知道了,你懷孕了,孩子是我的,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面對公儀卿的淡然,蕭絕有些氣憤的說道。
“哦。”公儀卿語氣平淡的說道:“你說那個孩子么,打掉了。”
蕭絕心臟一緊,感覺像是被刀扎了一下,疼的一抽一抽的,以至于他好幾分鐘都說不出話。
“嗯……”公儀卿悶哼一聲,低頭看著蕭絕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你抓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么?公儀卿,你摸摸這里,我這里現在也很疼。”蕭絕難以抑制的生氣,抓起公儀卿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處質問道:“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打掉他,他是一條生命,不是阿貓阿狗,你憑什么自作主張的打掉他?那也是我的孩子,你問過我的意見么?”
“我只是不想他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公儀卿使勁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蕭絕死死扣著她的手腕,像鐵鏈一樣困著她不能動。
“在你眼里我就是不負責任的男人么?你不告訴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會對你和孩子負責?公儀卿,你怎么能如此自私?”蕭絕氣的簡直想掐死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我自私?”公儀卿突然笑了一聲,眼底有淚水涌現出來:“你對我和孩子負責,誰對龍輕舞負責?你能不要她么?你做的到么?還是你想把我和孩子藏起來養著?對,以你現在的身價養十個八個也養得起,可我憑什么要給當你的情人,我的孩子憑什么要當私生子?”
“我沒那么想,我來找你之前就想過了,找到你之后我們就結婚,給你和孩子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蕭絕說道。
公儀卿的眼淚一滴滴的從眼角滑落,原本這些話是她最想聽到了,可當蕭絕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高興。她甚至覺得悲哀,一個男人愿意娶你只是因為孩子,這應該是女人一生中最悲哀的事了吧。
女人的眼淚對蕭絕來說是最強大的武器,沒有之一。當蕭絕看著公儀卿哭的時候,他滿心的憤怒都被她的眼淚融化,他已經忘記了生氣,忘記了憤怒,只剩下心疼和內疚。
她是為了不讓自己為難才把孩子打掉,她是不想傷害龍輕舞才選擇自己默默承受這些,而自己這個罪魁禍首又有什么資格責怪她自私,最自私其實是自己不是么?
“對不起……”蕭絕一把將她抱進懷里,她的骨頭硌的他心臟更加抽疼:“對不起,卿卿,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早點找到你,我以前沒有好好關心你。我現在還罵你自私,我怎么能這么混賬。”
聽著蕭絕道歉和自責的話,公儀卿的眼淚像決堤了一樣,這七個月來東躲西藏的委屈,生孩子時的九死一生,統統在蕭絕懷里爆發。
遠處躲在假山后面的胡嫣兒、蘇云雀和唐易三人看著這一幕也是為之難過,他們的對話三人全聽到了,當得知公儀卿把孩子打掉了的時候,三人無一不是發出可惜聲。
“他們兩個人什么情況?那個龍輕舞又是誰?聽起來怎么有點像三角戀的關系呀?”胡嫣兒聽的糊糊涂涂的,趁著他們沒再說話便趕緊問蘇云雀。
蘇云雀也有點懵逼,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公儀卿,對她和蕭絕的關系一點兒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龍輕舞是蕭絕的未婚妻,他們好像都快要訂婚了。噯,唐易,這個公儀卿是誰呀?”
“不知道,你八卦人家的事干嘛,走不走?”唐易總覺得聽墻根不太好,更不會告訴她們公儀卿是誰。
“不說拉倒,要走你走,我還沒看夠呢,按照電視劇里的套路來發展,接下來就要有吻戲了呢。”蘇云雀一臉興奮的說道。
“哇塞,真人版的吻戲哎,我還沒見過呢。”胡嫣兒也興奮的瞪著一雙大眼睛。
唐易嘴角一抽,扶額教育道:“你們兩個姑娘家都不知道羞字怎么寫么?”
“我可不是姑娘家了,五十八的歲的老太婆了有什么好羞的。”胡嫣兒一擺手說道。
“……”唐易竟然無言以對。
蘇云雀咯咯笑道:“我是在一個老太婆的陪同下觀看的,嘻嘻,是被允許的哦。”
“……”唐易再次無言以對。
于是乎無語的唐易最后也沒走成,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自己要是走了,蘇云雀等會怎么回去?
公儀卿在蕭絕懷里哭的泣不成聲,幾乎把長這么大的眼淚都哭完了。蕭絕心疼的說道:“我這件衣服很貴的,就這么被你哭的又是眼淚又是鼻子。”
公儀卿破涕為笑,狠狠的朝他胸口錘了一下。
蕭絕假裝很痛的叫了一聲,又把公儀卿逗笑了一次。
“別哭了。”蕭絕抬手替她抹去還掛在臉上的眼淚,認真的說道:“你瘦了很多,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你養胖一點,讓我補償你好嗎?”
公儀卿又想哭了,她多么想說好,可她不能,她好不容易騙過了他,又怎么能讓他發現孩子的存在,那樣事情不又回到原點了么?她無論如何不能傷害龍輕舞,也不能讓蕭絕背上負心的罪名。
當初的一切都是她自愿,雖然孩子的事讓她措手不及,也想過打掉算了。可最終她沒有狠下來心,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最好的結果就是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