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曾經承諾過我的事嗎?”公儀卿忍著淚水問道。
“你說過只要我求你的事,你什么都答應對嗎?”公儀卿看著他的眼睛又問道。
蕭絕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可還是點了下頭。
“記得就好。”公儀卿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求你當做這事沒有發生過,我們還跟以前一樣好嗎?你還是你,是龍輕舞的未婚夫。我還是我,你的……姐姐。”
“你想都別想。”蕭絕毫不猶豫的拒絕這個要求說道:“除了這件事,其他都能答應你。”
“除了這件事,其他我別無所求。”公儀卿堅持道。
“卿卿,你別那么固執,這樣對你不公平。”蕭絕扣著她的肩膀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只是因為內疚才想照顧你的?不是,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正視過自己對你的感情,直到知道你懷孕之后,我才仔細的思考這個問題。我想的很清楚也很明白,我對你的感情是喜歡,是男女之情。”
公儀卿身心一震,蕭絕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腦子一懵,條件反射的問道:“那龍輕舞呢?”
蕭絕沉默了片刻,而后認真的回答道:“我也喜歡她,卿卿,你們倆在我心里同樣重要,我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
“所以你想左擁右抱,同時擁有兩個女朋友么?”公儀卿笑了一聲,有些失望又有些無奈的說道:“蕭絕,這不是古代。我和龍輕舞也不是那種三從四德的古代女人,我們誰也不準許喜歡的人還喜歡著其他女人。”
“我知道。”蕭絕自嘲的笑了笑:“回去之后我會跟輕舞坦白這一切,我不想瞞著她,那對她也不公平。”
“不要!”公儀卿急忙搖頭說道:“不要告訴她,我們三人之間已經夠扯不清的了。就讓這件事到此結束吧,我不需要你再為我負任何責任,求你了,讓我在龍輕舞面前留一點自尊好嗎?我不想背負第三者的罵名,更不想她恨我。”
“你不是第三者,這都是我的錯。輕舞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女人,她只會恨我。”蕭絕說道。
“我更不愿意她恨你,蕭絕,這是我鄭重考慮之后做出的決定,不要再跟我爭辯了。如果你不答應我,以后我再也不會見你。就算你跟龍輕舞分手了,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公儀卿一字一字的說道。
“答應還是不答應?”公儀卿不再給他說其他話的機會。
蕭絕不想答應,可她知道以公儀卿的性格絕對說到做到,那樣自己就徹底失去她了,這樣一想,他只能忍痛點了下頭:“好,我答應你。”
聽到蕭絕答應自己,公儀卿暗自長長的松了口氣。她不想傷害龍輕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龍輕舞是蕭絕的經濟后盾。蕭絕未來還需要面對那么多仇家,后院是絕對不能著火。否則龍輕舞因愛生恨從背后插蕭絕一刀,那等于把蕭絕打回原形。她怎么能準許自己這樣禍害蕭絕呢?
“卿卿,你跟我回去吧。打胎很傷身,你現在又瘦又憔悴,最起碼讓我照顧你一段時間吧。”蕭絕心疼的摸摸她尖瘦的下巴說道。
公儀卿搖搖頭說道:“我先不回去了,這里遠離城市的喧囂,很適合修煉,我的修為止步不前,想在這里閉關一段時日。”
“你的身體弱不禁風的,還修煉什么,再想修煉也要等身體好點了。”蕭絕皺眉道。
公儀卿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靜蓮會照顧我的。我身體虛不是因為孩子的事,而是前幾天遇到了一個瘋婆子,被她打傷了而已。”
“打傷了?我看看。”蕭絕一聽緊張的拉起她的手探了下脈,這一探眉頭就皺的更深了:“內虛、虧血、脈搏跳動虛浮無力,這是打傷了而已么?明明傷的很重。”
公儀卿又不能告訴她虧血是因為生孩子時大出血,只要默認是被瘋婆子打傷的后遺癥。
“就你這樣拖著傷還想修煉,先把傷養好再說。”蕭絕瞪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來她那句話的前半句,愣了下問道:“你剛剛是不是說到了靜蓮?”
“嗯,我暫時住她那里。”公儀卿頷首道。
“她那個不正經的出家人怎么能照顧好你,這幾天你必須跟我待在一起,我給你調養身體,什么時候調養好了再說。”蕭絕說完見公儀卿不想答應,便立刻補充道:“你要不答應,那我之前答應的事也不作數了。”
公儀卿只好把推辭的話咽回肚子里,兩個孩子有奶粉喝倒不會餓著,還是先把蕭絕打發走了再回去,免得再出什么岔子。
“走吧,你現在太虛了,我先給你施幾針。”蕭絕說調養就調養,直接拉著公儀卿往亭外走。
“快快快,快躲起來,他們要過來了。”蘇云雀一見蕭絕走過來,連忙把頭縮了回去。
蕭絕牽著公儀卿路過假山的時候停了下,看著假山說道:“你們還等著看什么?”
三人一聽被蕭絕發現了,也就直接走了出來。
蘇云雀挽著唐易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跳出來嘿嘿一笑:“我們隱藏的那么好都被你發現啦。”
“你只是自以為隱藏好。”蕭絕白了她一眼看向胡嫣兒說道:“你好歹是一派的掌門,怎么還干這種聽墻根的事,你就不嫌丟份兒么?”
“這又什么丟份兒的,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再說了,我看看我侄媳婦不行呀。”胡嫣兒理直氣壯的說道。
“侄媳婦?”公儀卿一臉不解的看向蕭絕。
“哦哦,我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胡嫣兒,是金鎖玉關派的掌門,也是蕭絕的姑姑。”胡嫣兒連忙自我介紹道。
“她已經五十八歲了哦。”蘇云雀隨后補充了一句。
五十八歲!
公儀卿一臉懵逼,胡嫣兒看起來還沒有自己大,開玩笑呢吧。
“以后再跟你說這事。”蕭絕對公儀卿笑了笑,然后看向胡嫣兒道:“你們門派家大業大,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吧。叫人送些補品到我房間,卿卿受了些傷,現在需要大量的補品。”
胡嫣兒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刻罵道:“你倒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我家大業大好東西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說要我就得給呀,好歹你也叫一聲姑姑讓我開心一下,我要開心了,要什么有什么。”
“玉牌。”面對胡嫣兒的抱怨,蕭絕只淡淡的拋出兩個字。
“啊,我想起來了,我們門派天材地寶無所不有,回頭我讓人帶你去挑,需要什么盡管拿。”胡嫣兒被蕭絕捏住了軟肋,立刻換了一副狗腿的嘴臉。
“……”其他三人嘴角一抽,暗自被胡嫣兒逗笑。
這幾天蕭絕三人單獨住在一個院子里,蕭絕牽著公儀卿回了他們住的地方,直接就進了自己房間,一邊叫公儀卿躺下一邊發出尸燭銀針。
公儀卿聽話照做,脫了鞋子躺到床上。
蕭絕拿著銀針盒走過來,在公儀卿的幾個大穴位上分別扎上針,又在其他小穴道上扎上針。這些針有些能幫公儀卿排除體內的污濁之氣,有些則能幫她補充虧損的氣。
公儀卿從生了孩子之后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這會躺在床上不能動,看著看著天花板就不知覺的睡著了。
蕭絕見她睡著,擰來一條濕毛巾給她擦臉,之后就坐在床邊守著她。越看她面無血色的臉蛋,蕭絕內心的心疼和內疚就越深。
半個小時后,蕭絕把針起了。門外正好響起敲門聲,蕭絕忙跑過去開門示意外面人的不要出聲,然后自己走出去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
“蕭先生,掌門讓我帶你去倉庫。”門外的人小聲說道。
蕭絕嗯了聲:“走吧。”
來人于是領著蕭絕去了他們門派的倉庫,蕭絕進去之后那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看到什么公儀卿能用得上就拿,完全不管是不是稀世珍品或者奇珍異寶。
最后蕭絕回來的時候,倉庫起碼少了五分之一的寶貝。來人將這個數據匯報給胡嫣兒之后,胡嫣兒的心都在滴血。
公儀卿在蕭絕回來的時候還沒醒,蕭絕也就沒打擾她。找來熬中藥的藥罐,親自劈柴燒火,親手給公儀卿做一些從倉庫‘生搶豪奪’回來的補品。
這些補品只有用這種最原始的煎熬方法才能燉出來精華,蕭絕不嫌麻煩和費事,坐在藥罐前足足熬了半天才熬出來一碗補藥。
公儀卿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時分才醒,醒來之后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身上也恢復了些力氣,不像前幾天那樣虛弱了。
“呼……”公儀卿下床伸了下懶腰,突然看見外面天都黑了,頓時嚇了一跳,摸出手機一看已經晚上了,想著靜蓮還等著自己的消息,便連忙給她發了幾條短信,說明了下自己現在的情況。
靜蓮提心吊膽了半天,有心想給公儀卿打電話又怕打的不是時候。正在家里坐立不安的時候公儀卿的短信就發來了。她打開逐一看完之后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由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