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你到底怎么了?聽說你和四皇子殿下鬧脾氣了,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要不你和我回鎮(zhèn)遠(yuǎn)侯府吧,哥哥會保護(hù)好你的。”顧炎舟來到四皇子府的時候,發(fā)現(xiàn)闌珊苑的院門緊閉。
就算他再遲鈍,也預(yù)感到了什么事情不對勁,闌珊苑的大門從來沒有關(guān)過,自從他的妹妹嫁到這里之后,闌珊苑的大門就形同虛設(shè),所有人都知道四皇子殿下對王妃寵之入骨。
顧闌珊沒有說話,她搖了搖頭,很多事情他并不希望哥哥知道,他就希望哥哥這樣一直耿直的活下去,由她策劃好一切就好了,“沒事的,哥哥不用擔(dān)心。”
“我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你過得不幸福我也就不開心,闌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是我唯一的妹妹,不管怎樣我希望你過得好,就算你要和殿下和離,我也支持你。”寵妹狂魔的顧炎舟才不管這件事情到底誰對誰錯呢,只要他家妹妹受委屈了,那就一定是別人的錯。
從哥哥的口中聽到和離這個詞的時候,顧闌珊的心疼了一下。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和皇甫晟走到這樣落寞的結(jié)局,他原本以為他和皇甫晟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并且他們之間真正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問題,不過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可是他實(shí)在受不了任何的欺騙和隱瞞,他寧肯接受自己所愛之人變心了,都不能接受任何的欺騙與隱瞞。他在費(fèi)盡心機(jī)的替心愛之人策劃未來,策劃報仇替心愛之人想好一切的事情,可是那個人卻另有計劃,偏偏那計劃里沒有自己。
“哥哥說什么呢?我和四皇子殿下幸福的很,不過是最近四皇子殿下忙于公務(wù),我我一個人在家天氣也寒冷了起來,所以才將闌珊苑的門給關(guān)了。”顧闌珊扯出來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
很多事情只有當(dāng)面說清楚才能解決,一味的置氣是沒有任何用的,顧闌珊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畢竟兩世為人很多道理都已經(jīng)懂得了,可是不知道心中什么情緒作祟,她竟然不愿意去說通這些事情。
或許心中依舊堅持著女兒家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兒驕傲,想著等那個人先低頭。可是感情的事情從來不是僵持就可以解決的,很多事情都必須要下定決心,必須要坦誠相見。只愿君心似我心,如果不似,那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主人,你真的不去闌珊苑看看嗎?我聽說今日正元后來了,說是要帶夫人回鎮(zhèn)遠(yuǎn)侯府。”天璇還是盡職盡責(zé),一如往常地向皇甫晟匯報闌珊苑中的情況,它知道主人的心中一直牽掛著顧闌珊,只是不便說罷了。
“什么?你說夫人要回鎮(zhèn)遠(yuǎn)侯府了,什么時候的事情?你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皇甫晟聽到天璇的話之后也有些震驚,他原本只以為那小丫頭只是鬧個脾氣,而也沒想到居然真的要回娘家了。
可是他那還有什么娘家可回他的父母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就有一個哥哥顧炎舟,可是那顧炎舟還是日忙于公務(wù)。
皇甫晟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在顧闌珊還沒有嫁給自己之前,顧炎舟不止一次地想著撮合顧闌珊和沈修文,雖然她知道顧闌珊沒有那個意思,可是沈修文看向顧闌珊的眼睛,明顯不清白。
驕傲如他,怎么可能讓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妻子,更何況還是自己愛之入骨的女人,她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朝著自己的家奔了過去,速度快的讓身為暗衛(wèi)的天璇都慢了幾步,沒有趕上。
而皇甫晟和顧闌珊,不知道的是遠(yuǎn)在千里之外,也有一個女人費(fèi)盡千辛萬苦的奔赴她所要尋找的真相,雖然那個真相并不是她所要知道的,或者說那個真相是她不愿意知道的。
青山崔靄之間,一個男子白衣傾城,如瀑的青絲披在腦后,整個人看上去翩然若仙。這樣的一個男子放在紅塵之中,一定是讓人趨之若鶩的,上天生去了一副清秀的骨相和一副極佳的皮囊。
“念念,今日似乎又有人來造訪了,不知是故人還是別的什么人,你要記得提前迎接啊。”那男子笑著朝小彤打招呼,才過去了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小童的眉目已經(jīng)漸漸生出幾分清冷來,不過那眼神還是異常的清澈。
他知道師父又要離開了,雖然他不知道師父為什么離開,是否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消失在這茫茫深山之中,留她一人在這竹屋之中看小鳥飛來飛去,看云卷云舒,花開花落。
師父每天都會對他說,等他長大一點(diǎn)了就教他武功,讓他下山去行俠仗義,懸壺濟(jì)世。可是他一天天的長大了,師傅卻從來沒有教過他武功,倒是教他辨識了不少的藥材,可這原本就不是他想要學(xué)的。
聽師父說,紅塵之中的人將他稱作神醫(yī),將他視為懸壺濟(jì)世的神明,念念聽到這些的時候總覺得公子又在胡扯了,公子明明也不會去紅塵之中,怎么會知道那么多紅塵的事情呢?
念念總是在想,這些一定是先生編來騙自己的,然而念念錯了,在紅塵之中,他的先生真有那樣的能耐,真有那樣的本事。
果然過了幾日,小竹林迎來了一個相貌美麗的姑娘,那姑娘五官生得極其美麗明艷,應(yīng)該是極為明媚的少女,可偏偏眼神之中閃爍著無盡的憂愁和悲哀,好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大災(zāi)大難一樣。
“先生知道這幾日一定有客人來,沒想到是位漂亮的姐姐,姐姐里面請吧。”念念默默地將人請進(jìn)了小屋子里,他那不靠譜的師傅不知道又去哪兒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他的身邊很少有朋友,所以對來訪的每一個客人都分外的熱情,雖然這樣的熱情與她那清冷的眉眼顯得太過得不協(xié)調(diào),可是他并不介意。
“我,我是來打探我父親的消息的。”過了好一會兒之后,少女才遲疑的開口。
小童歪著頭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后,才明白姑娘說的是什么,他用稚嫩的聲音溫柔的回答道:“他說他要你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