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翻了個白眼,心道:
這個何皎皎真是愚蠢如豬,蕭瑾那句話乍一聽像是公平而言,實則卻是在維護何皎皎的顏面。然而這何皎皎竟然半點都聽不明白,就知道哭。
不怎么樣
若昭覺察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差點忘了,還有個蕭瑾。
“侯爺看著我作甚?我說的不對嗎?”若昭勾唇。
“夫人既然是為了祖母,自然沒有什么不對,只是夫人別忘了,”蕭瑾頓了一下,目光灼灼,
“夫人可是承諾過,在一個月之內治好祖母的頑疾。”
若昭笑了笑,自信又坦然,叉腰道:
“自然不會忘,但也請侯爺別忘了,事成之后的兩個條件。”
蕭瑾的目光落在那不盈一握,恍若無骨的腰肢上,心中似乎被什么勾著直發癢,隨即別開眼去,道:
“只要不違背道德法律,人倫常理,本侯自然答應?!?br/>
“如此最好,眼下,我還要去熬藥,就不陪侯爺了。”
若昭走后,老夫人身邊的胡嬤嬤走了過來,向蕭瑾行禮:“老夫人請您過去?!?br/>
經過若昭的調養診治,老夫人的精神頭已經好多了,氣色甚至都要比往常好。
不得不承認,那個狂妄的女人還是有幾分真功夫。
“給祖母請安。”蕭瑾拱手行禮。
對于老夫人,蕭瑾一向很是敬重。
老夫人拍了拍床,示意蕭瑾坐過來。
“祖母感覺怎么樣?”蕭瑾問道。
老夫人點點頭,道:“好多了,”頓了頓,又補充道,
“說起來這多虧了若昭,這幾天來,她日日不勝其煩的為我診治,無不盡心,我瞧著是個好孩子?!?br/>
老夫人都替若昭說話了,可見若昭做的真的很妥帖。
“是啊,”胡嬤嬤也道,“老夫人覺得這是老毛病,昨日還鬧小孩脾氣不肯吃藥,是夫人哄著騙著,老夫人才喝。不過夫人倒真是孝順,說請戲班子就真的請了。”
“多嘴?!崩戏蛉擞行┎缓靡馑迹樕蠀s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蕭瑾原以為若昭為老夫人治病只是為了那兩個條件,沒想到若昭這么盡心,心中倒是多了幾分感動。
“瑾兒,你覺得她怎么樣?”老夫人問道。
她怎么樣?
想起若昭,蕭瑾眼前先是浮現的是昨日若昭在他懷里,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而后耳畔又響起昨夜若昭的聲音:先不說春芽乃是我的陪嫁丫鬟,你沒有資格帶走,再者說你的瑾哥哥又算老幾?我的事他尚且還沒有資格管。
面色一下黑了下去,道:“不怎么樣?!?br/>
話音未落,昭嬰便從門外進來,附于蕭瑾耳邊說了幾句,只見蕭瑾面色微變,道了聲告退便離去。
老夫人看著蕭瑾走遠的身影,道:“若昭那孩子生的漂亮又懂事,瑾兒這是不喜歡嗎?”
“侯爺是個慢熱的性子,夫人這才進府多久啊,等日子長了,侯爺怎么會不對夫人上心?”胡嬤嬤笑瞇瞇的道,
“何況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啊,就養好身子就夠了!”
老夫人笑了笑,“說的也對,兒孫自有兒孫福,等我養好身子,再給他們添把火,否則我這重孫子得什么時候才能抱上?”
——
南朱閣。
此刻的薛解月已經收起平日里的風情萬種,她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向蕭瑾行禮。
“侯爺,昨夜夫人到訪明月樓,還命屬下將賬記在侯爺賬上?!?br/>
若昭并不知道,明月樓真正的東家正是蕭瑾,而薛解月是他的暗衛。
蕭瑾看了一眼薛解月呈上來的賬單,皺了皺眉,這林若昭請戲班子討老夫人歡心,卻要他付錢?
剛剛在老夫人那里生出的幾分感動蕩然無存。
“中途她可有見其他什么人么?”蕭瑾還是懷疑若昭是林若煜的人。
薛解月搖頭,“屬下見夫人只身前來,便吩咐了兩個小的,在夫人離開明月樓后一直暗中跟隨,夫人是徑直回府的?!?br/>
想了想,又道,“不過夫人請的戲班子里有三個角兒是她親自挑選的。”
如果請戲班子真是為了給老夫人解悶,又何須親自挑選其中的三個角兒?
真是狡猾的小狐貍……
他吩咐道:“昭嬰,近日盯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