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fā)什么愣啊!”我對藍凜道。
藍凜這才回過神,看著樓梯上的孫五琳,語氣低沉的說:“來哥,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就是一個有錢的藥企老板嗎?”我納悶道。
“不,那是華夏最大的醫(yī)藥業(yè)公司,也是藍氏集團的競爭對手之一,孫五琳確實是董事長,可我不明白他這樣一個身份的人為什么會親自來這里。”藍凜說道。
“什么?”聽了藍凜的話,我眉毛一挑,沒想到這個紫金藥業(yè)還有這樣一層身份,我平時藥什么的都是自己做自己吃,對這些倒不是很了解,難怪藍凜會出現(xiàn)那樣的表情。
想了一會后,我對藍凜說:“你管他是什么人,有錢賺不就好了,走走走,談?wù)勅ァ!?br/>
“可是……”藍凜好像還想說什么,可架不住的軟磨硬泡,推半就的跟我上了樓。
孫五琳的坐姿很端正,面無表情,面前一碗藥茶的白煙升起,在他身上有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威勢。
“孫董事長。”我拉著藍凜坐到了孫五琳面前。
“你們來了啊。”孫五琳說道,然后將目光看向藍凜,眼睛里發(fā)著異樣的光芒:“你就是藍家的那個庶出子?”
藍凜面露驚訝:“你怎么知道?”
孫五琳露出職業(yè)性的笑容,道:“要是不了解競爭對手,那還怎么坐這個位置呢。”
“既然你知道我是藍家的人,那你又怎么會我會和你合作呢?”面對這個競爭企業(yè)的董事長,藍凜顯得不卑不亢道。
孫五琳看向藍凜,緩聲道:“我要是沒猜錯,你和你那個哥哥的關(guān)系很不好,甚至可以算是仇家,而你父親也不待見你,整個藍家,你的地位甚至不如一個管家,所以你對藍家是不會有什么感情的。”
孫五琳瞇起了眼睛,問:“我說得對嗎?”
孫五琳說完后,藍凜的表情漸漸陰沉了下來,不得不承認,孫五琳句句說到要害上了,可見他對藍氏集團還有藍家的了解很深。
孫五琳將一張合約放到藍凜面前,說:“既然你和藍家沒感情,那就會和我合作。你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可以,今天就簽了吧。”
我拿起了合約掃了一眼,是獨家訂購清心丸的合約,每顆一千五。
發(fā)現(xiàn)這張合約沒有一點不公平的地方,甚至還有一點是傾向于我們的,這張合約一簽下去,不用一個月,任務(wù)上的一千萬就可以到手了。
看完合約后,我在一旁對藍凜道:“藍凜,簽了吧。”
藍凜拿著筆,手不住的顫抖,看樣子他還是放不下藍家。
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既然藍家不仁,那我們?yōu)槭裁匆x氣,想想你那哥哥吧,如果青梅是一個喜歡權(quán)勢的女人,那你仙子已經(jīng)失去她了。”
我一說到趙青梅,藍凜像是終于下定決心般了,手也不抖了,拿著筆快速在這合約上簽了字。
孫五琳看了一下合約,點頭,說:“合作愉快,你們大概什么時候能出貨?”
我思量了一下,說:“三天后吧。”
“行,那就一言為定,告辭。”孫五琳站起身,對我道。
我將孫五琳送出門,回到樓上,藍凜還看著那張合約發(fā)愣。
我湊到藍凜旁邊,問:“你怎么了?”
藍凜看著桌子,說:“我這樣做……會不會是不太對得起祖宗。”
我說:“你祖宗要是被這么欺負,他也會這么做的。”
“唉。”藍凜沒有說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后,搖了搖頭,起身返回房間里。
迂腐害人啊,看著藍凜的背影,我在心里嘆道,走下樓,開始做清心丸。
其實清心丸做出來只需要一天的時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保證這一刻一千五的質(zhì)量,我特地挑選出了最好的藥材還有上好的井水,整整做了三天才將清心丸做好。
……
三天時間過去。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
秋天的氣息讓人感到有些疲憊,偶爾進來幾個客人,柳下琴跟著武媚娘去表演雕塑,店里只剩下了藍凜、我、還有趙春梅,藍凜還一直悶在房間里不出來。
孫五琳如約到來,還帶了幾個穿著制服的人。
“陳老板,你們的清心丸做好了嗎?”孫五琳一進門便問道。
我將滿滿三大袋子的清心丸從柜臺下拿出來,放到孫五琳面前,說:“您看看吧。”
孫五琳對他帶來的人說:“你們點一下數(shù)目。”
“是。”孫五琳帶來的幾人恭敬的應(yīng)道,將三個袋子打開。
孫五琳張望了一下四周,說:“陳老板,我們已經(jīng)注冊好了品牌,那位藍家的少年呢?”
孫五琳說的藍家少年就是藍凜了。
“我去叫他。”我說了一聲,踩著樓梯上樓。
我推開門,發(fā)現(xiàn)藍凜看著一張照片出神。
照片上是一個中年婦女,這婦女臉上的菱角和藍凜有些相似,應(yīng)該是藍凜的母親。
由于太入神,藍凜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到來,我走到藍凜身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藍凜,你小子這幾天都不幫我干活,想白吃百喝啊!”
藍凜聽到聲音,一下將手里的照片收進了身后,像是特別害怕被人看到一樣。
我看著藍凜這個行為,說:“別藏了,這是你母親對吧。”
“呵呵,是啊。”藍凜有些心虛的笑了兩聲,便將目光投向窗外,似乎是陷入了回憶,“我記得我母親臨終前,說讓我一定要好好孝順那個老家伙……”
藍凜越說越入神,開始和我說起他小時候的故事。
藍凜童年是在貧民窟里過的,母親是貧民窟里的女大夫,藍凜這身醫(yī)術(shù)有一部分就是繼承自他母親的,那段時間,雖然窮,卻是藍凜最愉快的一段日子,每天幫助母親給病人看病,磨藥等,這樣的生活日復(fù)一日。
直到藍凜八歲的時候,藍家的家主突然派人來接他們娘倆,受到籃子愈母親還有藍家人的白眼,一年后,在藍凜九歲的時候就離世了。
藍凜母親離世之后,藍凜處境就更加悲慘了,在藍家?guī)缀踔灰莻€人,不管是下人還是什么都可以虐待他,而他親生父親也視他如豬狗,藍凜恨藍家,可又因為母親臨終前的吩咐讓他不敢有一點僭越的想法,甚至是丁點反抗的念頭都不敢,只能逆來順受。
藍凜苦笑著說:“我真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是怎么過過來的,如果不是在那時候碰上了青梅,恐怕我早已經(jīng)失去了活下去了信念了吧。”
藍凜的故事聽得我的鼻子也有些酸酸的,我拽著他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拳頭重重的錘了他的胸口一下:“以后你有事,我罩著!”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