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
他們四個妞還沒來,我身后就幽幽傳出兩個字。
我一看到吳大媽,連忙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吳大媽的目光。
我倒是想正視,可把人家葬禮辦成這樣,我也得有臉啊。
吳大媽顯得很興奮,說:“恩人,你這葬禮給我辦得真好啊?”
“抱歉,抱歉。”我嘴里正和吳大媽道著歉呢,突然聽見吳大媽說好,我好奇的扭頭,不可思議的問:“好?”
“是啊,真是一場別開生面的葬禮啊,我相信老頭子在天上也會感到開心的。”說到“老頭子”三個字的時候,不過卻不會像之前那樣一提到老頭子就掉眼淚。
吳大媽竟然不但不生氣,而且還挺開心的,不得不說,這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哥哥,叫我們有什么事情啊?”我低頭一看,貂蟬拽著我的衣服問道,西施、柳下琴也湊上來了。
“現在沒事了。”我摸了摸貂蟬的額頭,不過我還是叮囑道:“以后要做什么先和我招呼一聲。”
“好啦,以后一切都聽哥哥的。”貂蟬一吐粉紅的小舌頭道。
就在這時,靈棚外突然傳出一陣動靜。
“嗚嗚,阿麗啊,我昨天才聽見。”說話的這人,是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披麻戴孝的,但是哭得很勉強,好像隨時可能會笑出來一樣。
“這些人是誰?”我看著這些人,不禁自言自語的問道。
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主要是吳大媽已經被那些突然來的人給包圍住了。
這些人形色各異,年齡也各不相同,好像和吳大媽頗為親昵的樣子,一口一個“娘他孩子”“三嬸”“五姑”的叫著。
吳大媽對他們的回答頗為敷衍,好像并不是很待見這些人的樣子。
我被這些突如其來的人弄懵了,沒弄懂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吳大媽的鄰居,也就是那個中年婦女聽見動靜從屋子里走出來,見狀,一叉腰,沒好氣的說:“阿麗這些個倒霉親戚,現在見全都來了,真是一群下賤貨色。”
這些人,是吳大媽的親戚?
我走到中年婦女身邊,問:“大媽,能跟我說說是什么情況?”
中年婦女看著這群人,眼里露出厭惡之色:“這些人都是吳媽的親戚,平日里都對他們唯恐避之不及的,我估計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才來這里裝裝樣子。”
中年婦女說話的聲音故意放得很大,不少來的人都聽到了,當即就有一個嘴巴長著一顆痣、約莫三十歲左右、長得跟猴似得男人回嗆道:“你是誰?我們家的事情關你什么事,給老子閉嘴!”
“趕緊滾!我們家的親戚葬禮不需要你這種人。”
“”
……
看到這里,我恍然大悟,有些明白了這些人來的目的了,吳大媽這些親戚估計就是想著來占便宜,對這種人我最鄙視了。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就要轉身回去,我拉住了中年婦女,說:“阿姨,沒事,我來教訓他們。”
“你?”坐到了一邊。
“你這個臭三八,一看就是沒有家教的玩意。”那個下巴帶顆痣的丑男還喋喋不休的訓斥著吳大媽的鄰居,各種污言穢語都罵出來了,還朝中年婦女走去,不過卻給我攔住了。
靈棚內此時已經亂成了一片,那些喪事公司擺放的一些礦泉水,還有喪事用的硬幣、糕點等都被這些親戚爭先恐后的收進包里。
我不禁撇了兩下嘴,吳大媽這些親戚都TM是什么人啊。
“啊!”這時,我聽見柳下琴尖叫了一聲,我朝尖叫的地方看去,就見到一個在調戲柳下琴的金毛混混,不過很快那個男人就被柳下琴摁在地上,用腳踩住了臉,不住的哀嚎著。
這個金毛混混被打,一下子引起了吳大媽這些倒霉親戚的憤慨。
“敢打我家二侄子!”
“趕緊給我滾開。”
一個個大媽在旁邊給李旭愛琴噴口水著,還有幾個年齡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目光不善的看向武媚娘、貂蟬還有西施,甚至已經準備上手了。
聽吳大媽這些親戚的口氣,儼然把這個靈棚當成了自己地盤。
我臉上漸漸爬上了一絲慍色。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聲大吼:“都他媽給我住手!”
我這一聲大吼,嚇得那些本來還在靈棚上蠢蠢欲動的人們身子一頓,不過緊緊是安靜了幾秒后,這些人又喧鬧了起來,將矛盾都拋向了我。
“你肯定是政府派來給我們的吧?”
“看你這樣子就是一個小公務員,你知道我兒子是誰嗎?我侄子那可是村書記!”
“什么態度啊!”
這些人言辭不一,都帶著一股刁鉆,更有一個一個長相臃腫的肥胖女人搬出了他的兒子。
聽著他們的聲音,我心里冷笑不已,原來這些人是把接濟吳大媽當成是政府了啊
我眼睛冷冷的瞥了一下在場這些人,這些人的年齡大概都在三十到五十歲,老而不死是為賊,說的大概就是這些人吧。
吳大媽的臉色很是難看,我估摸著這些親戚她也很不待見。
“小癟三,快點把我侄子放開,不然要你好看。”剛剛臃腫女人挺著大肚子對我威脅道。
柳下琴眼巴巴的看著我,我輕輕的說:“加把力。”
“好嘞!”柳下琴笑著咧開了嘴,腳將那個金毛混混的腦袋踩得更緊了。
臃腫大媽見威脅不見效,索性將眼睛一閉,躺在了地上。
“打人了啊!”
“人昏了!”
看著臃腫婦女倒下,吳大媽旁邊的親戚一個個拍手喊道。
“賠錢!快點賠錢!”吳大媽這些倒霉親戚眾口一詞道。
還有幾個人跑到巷子外面大著嗓子喊道:“快來看啊,公務員打人了!”
我看著地上躺著的臃腫婦女,竟然跟我玩碰瓷,我的怒意在一次被激起。
我拿起手機,默默撥通了狂虎的電話,本來我想給徐大校打的,但這種小破事,就不用麻煩徐大校他老人家,有些事情,黑社會來處理會更好一些。
我剛將電話掛斷,一個脖子上戴著金項鏈,長得跟個痞子似的年輕人走進靈棚。
“誰欺負我媽啊!知道老子是誰嗎?”這個金項鏈一進來就道,在場上看了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我身上。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