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警官這口氣,是要讓我們當這頭了。
我什么都當過,唯獨沒有指揮過警察。
我笑著問陳警官:“陳警官,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陳警官點頭:“這還能有假,我說話是兒戲嗎?”
“那倒不用。”我擺手道,然后說:“那你們就在這里駐扎吧。”
“哦?不用進攻嗎?”陳警官眉毛一挑,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我說:“不用,你們在這里等著就行,如果有人出來你們再開火。”
現(xiàn)在沈魁肯定知道我逃出無名山的消息了,鬼知道沈魁在里面會做什么事,如果這些警員進入有個什么死傷,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就算這些警員在里面沒有出事,但一旦擦槍走火,傷到了那些孩子也是不好。
“行,那就聽你了。”陳警官點頭,接著走到那些,面露威嚴:“全體得令,在原地等待,沒有命令,不許開火!”
“是!”
這些警員整齊劃一道。
看這些警員這陣勢,沈魁怕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古武道之所以衰弱,科技興盛的原因也是其中之一,就拿這些警員的熱武器來說吧,除非是武道修煉到像武松他們這種非人的成都,否則要是一動手肯定就得被熱武器打成篩子。
看到這里,我轉頭對鄭理說:“鄭理,你這幾天就待在這里吧,我們要離開一會。”
“啊?”鄭理沒回過神來,問:“你們要去哪里,不留在這里巡視嗎?”
“不了,我要回市區(qū)一趟。”我回答道,又看著這些整齊劃一的警員,笑著說:“我想有你們在,也不會出什么事,不是嗎?”
鄭理一抿嘴,也沒有強求,只是道:“好吧。”
陳警官聽到我們要走,過來說:“讓我叫個警員送你們一程吧?”
“不用了,我們有車。”我嘴巴朝那輛開出來的大巴車一努嘴。
“這東西可是證物……”陳警官露出為難之色。
我一拍陳警官肩膀,咧嘴笑道道:“陳警官,你放心吧,我保證會原封不動的將證物送回去的。”
“好吧。”聽我這么一說,陳警官這才勉強同意。
得到陳警官的應允之后,我從鄭理手里拿過了鑰匙,帶著白穎、鐵山還有武松他們?nèi)齻€走上了大巴車。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開大巴車這種東西,剛開始還有些不熟悉,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開法,大巴車很快就在我操控之下駛了出去。
開了大概幾百米左右。
白無常從我衣袖里的鉆出來,徐徐爬到到我的手背上面,扭動著小腦袋,不滿的說:“你們?nèi)祟愓媸悄E,差點沒把我給憋死。”
看著我掌心這個可愛的小家伙,“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道:“是是是,你辛苦了,你想吃什么,等到了城鎮(zhèn)我給你買。”
“吃?”白無常聽到這個字,一下子來了興致,晃著腦袋道:“我聽說你們?nèi)祟惖拿朗澈芏啵贿^我可不敢進入你們城鎮(zhèn),我怕……”
后面的話白無常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不過我也大概也知道他要說什么,它肯定是害怕自己也變成了美食的一員。
我左手離開方向盤,摸了摸白無常的腦袋,笑道:“行了,到時候進了城,你想要吃什么,我都給你吃。”
“嘿嘿,謝謝主人。”白無常蹭了蹭的我手背,作親昵狀。
大巴車繼續(xù)開,上了大道后,車流漸漸多了起來,大概三四個小時左右,我們才進到城里。
目光透過車窗,外面的高樓漸漸多了起來,湛藍的天空就像是一面干凈的玻璃窗戶一樣,纖塵不染。
一直進入市區(qū),我將車停在警察局門口,我們一行人從車上下車。
“呼~”
我吐出了一口濁氣,這幾天都待在峽谷下面,現(xiàn)在回到市區(qū),真的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路過的幾人,對我們幾人掩面而過,一臉的嫌棄。
我看了一下鐵山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腦袋上面一個個都沾滿了露水污垢,還沾有點點枯葉,看起來跟乞丐似得,而且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酸臭味,也難怪路人路人會有如此表情。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們這幾天都在峽谷里面上演荒野秋山,是時候應該去換一身衣服了。
“車不要停在這里!”遠處傳來一個喝聲,我轉頭一看,一個年輕警員從警局門口走出來朝我么這里走來。
看到這人的面孔我當時就樂了,這貨不是別人,正是把我押到警局的警員之一。
在我認出這警員的時候,這警員也認出我了,臉上的慍色消失不見,轉而被驚色代替,指著我們幾個人,道:“是你,你們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一言難盡……”
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連忙轉移話題,道:“這車是你們陳警官讓我開過來的證物,就放在這里了,好好保管哦。我先走了。”
說著,我就轉身要走。
“既然是證物,那你們應該留下來一下吧?”警員愣愣的跟我問道。
“不用了,等你們的陳警官回來就知道怎么辦了,讓他有事再給我打電話就成。”
我一邊帶著鐵山、武松他們離開,一邊說道。
在去做的要做的事情之前,我先去找了一家賓館開了幾個房間,在一番洗漱,又換了一身干凈衣服后,我們才離開賓館。
在人行道上面,我們幾人開始談論起這次下之行。
武松一臉慶幸道:“這次可真是九死一生,我從來沒見過有那么大的畜生。”
鐵山一挺胸膛,朗聲道:“切,也就是當時我沒出手,我要是出手,那畜生還不就是一個手到擒來的事情。”
聽了鐵山的刷,張清也是不服氣的說:“我的石頭都沒扔幾次,不然這畜生怎么會是我的一回之敵。”
他們幾個談論的內(nèi)容,大多都集中在白無常以前的本體身上。
我一頭黑線的聽著鐵山他們幾個吹牛,這些家伙剛碰見白無常巨大身體的時候時候,嚇得差點沒尿褲子,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們這時候倒開始裝起英雄來了。
白無常聽到響動,從我衣袖里徐徐鉆出一個腦袋,發(fā)出不大的聲音:“你們幾個是在談論我嗎?”
“嘿嘿,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
“是啊是啊,天真藍。”
“剛剛是你在說話嗎?”
……
白無常一開口,這些家伙同時打了個戰(zhàn)栗,身子開始發(fā)起抖。
我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怪聲怪氣的調侃道:“繼續(xù)聊啊,你們剛剛不是聊得很歡嗎?”
鐵山他們幾個啞然,低下頭沉默不語。
白無常兩只芝麻大小的眼睛在鐵山他們幾個來回掃視了一番,用幼稚的聲音說:“你們是不是想和我過兩招?”
這小小的身子盤成一團,在鐵山他們幾人身上掃過。
眾人繼續(xù)沉默。
……
“哈哈哈,行了行了,你們最厲害了,行了吧。”看他們幾個這副尷尬的樣子,我沒了繼續(xù)調侃他們的心情,說道。
眾人被白無常這一嚇,都喪失了說話的興致,變得緘口無言。
走著走著,我們來到一條小吃街上。
“烤地瓜嘞,烤玉米嘞。兩元一個,十元六個咯。”
“十元三串啊,串串香啊。”
……
吆喝聲不斷的從的們耳畔傳來,小吃攤密集的排列在街道兩旁,行人接踵而過,濃厚的香味不斷的從燒烤攤或者烤魚攤上傳來。
京都這個地方的特色就是如此,叫賣的小攤販都特別有特點,帶著一口京腔的腔調,僅僅是叫賣的詞語就讓人食欲倍增。
我將手抬起來,對藏在我衣袖里面的白無常問:“你想吃什么,我請你吃。”
一聽到吃,白無常的蛇頭立刻鉆了出來,問:“真的可以嗎?”
我一笑:“當然了。”
“我要那個。”白無常嘴里吐出蛇信,對我們十米開外的烤雞攤上一指。
烤雞攤的攤主是一個臉上有些高原紅的老者,此時老者正在用鐵鉗翻烤著烤雞,下面是發(fā)紅的炭火,老者輕輕翻動雞身,陣陣香味飄來。
我走過去,給老者一張百元大鈔:“一只烤雞。”
老者接過錢,用鐵鉗將鐵串上的烤雞拿下來放進塑料紙,遞了過來。“好嘞!您拿好。”
烤雞還熱氣騰騰的,我自己扒下來吃了一口,只覺得一股芳香進嘴,烤雞肉很有韌性,吃起來感覺香味綿柔,在口腔里刺激著味蕾,久久不散。
我吃完后,塞了一塊給手掌上的白無常,白無常的身子很小,整個鉆進了肌肉里面,一邊啃著一邊說:“好吃,好吃!”不消片刻,整個雞肉就被它啃食一空。
接著我又給它放了幾次雞肉,最終白無常吃的整個身子塞得鼓鼓當當?shù)牟磐V沽顺裕媸遣幻靼姿@么小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容納這么多食物的。
我欣慰的一笑,繼續(xù)向前進,帶著眾人還有柏物產(chǎn)一直出了街道。
出了街道之后,走了大概千米左右,眼前出現(xiàn)一座醫(yī)院。
“京都市第一醫(yī)院”的高大牌匾掛在門邊的墻上。
看到這個醫(yī)院,我漸漸收斂起了笑容。
我這次回來的目的地就是這里。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