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明堯把車開到賓館前停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了陳瑞發過來的消息:“遲少晚上有時間嗎?賞光一起吃個飯?”
遲明堯沒心情跟他說場面話,便隨手打了幾個字發過去:“真不巧,晚上有約。”???.??Qúbu.net
“是和李楊驍的約?沒關系,可以一起帶過來啊,反正都是熟人。”
遲明堯看著那行字,罵了句臟話,收了手機下車,沒打算繼續理他。
沒想到陳瑞鍥而不舍,把電話打過來了。
遲明堯很不耐煩地接起來,壓著火氣說:“改天吧。”
那邊笑著說:“改天?遲少你是大忙人,我也沒那么閑啊。正好咱們現在都在澤喜附近,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擇日不如撞日是吧,就今天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
“李楊驍告訴我的。”
遲明堯當然不信,李楊驍恨不能沒見過陳瑞,怎么可能跟他聯系?但他只是敷衍地說了句:“是嗎?那你們一起吃吧。”
“你認真的?那我可真把他叫過來了。遲少你應該知道,我叫他過來他是不可能不過來的。”
遲明堯皺了皺眉,陳瑞這句話說得倒沒夸張,他既然能把李楊驍封殺,讓他過來一起吃個飯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陳瑞看遲明堯不說話了,接著說:“你看,你也不想這樣吧,那就一起出來吃個飯,我這邊再叫幾個朋友,你也叫幾個,湊個飯局。這面子你不能不給吧?我之前已經跟圈子里的朋友說不準用李楊驍了,你轉頭就給他找了個電視劇演,我這面子上實在過不去啊。”
陳瑞這話說得人五人六,甚至有點拉下臉求和的意思,遲明堯再拒絕,就真的有點不給面子了。都在一個圈子,以后少不了低頭不見抬頭見,何況李楊驍這件事情,還真的繞不過陳瑞,遲明堯想了想,既然陳瑞都肯把姿態放這么低了,那倒不如趁這個機會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就算是一頓不安好心的鴻門宴,那能糟糕到哪兒去?打群架?又不是一群高中生,沒必要把場面搞得太難看。灌酒?他陳瑞那邊有朋友,自己這邊也找幾個,誰灌誰還不一定呢。
遲明堯便把飯局答應下來了:“行,去哪兒?”
陳瑞說了地方,又說:“帶上李楊驍啊。”
遲明堯說:“他晚上有事情。”
陳瑞笑了一聲:“不會吧?什么事情比你的事情還重要?遲少你也太慣著他了。這樣,那等事情忙完過來喝一杯吧,”
遲明堯說:“也行,看看再說吧。”
掛了電話,遲明堯想到李楊驍中午說的話,又想到晚上還要和陳瑞一起吃飯,早上開車時候的好心情被敗得干干凈凈:自己也太以德報怨了,李楊驍話說得那么難聽,他遲明堯還要跟陳瑞坐在一桌上,幫他收拾一年前的爛攤子?而與此同時,李楊驍還能跟自己的暗戀對象握手言和?!
遲明堯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不能他一個人過得不舒坦,他不高興,李楊驍也不能太高興。
遲明堯拿起手機,給陳瑞發了個消息:“去云深處吧。”
陳瑞很快回復:“行,你定。”
遲明堯終于沒那么堵心了,他之前去過云深處,對那里的布局很清楚,他打算到時候包下整個一層,然后就坐在正中央的那張桌子,等李楊驍一進門,就能看見他和陳瑞坐到一桌,嚇他一跳。想到李楊驍到時候心驚膽戰地和自己的暗戀對象吃完一頓飯,遲明堯的心情總算沒那么差了。
李楊驍正趴在窗臺上抽煙,旁邊有人站了過來。他轉頭看了一眼,是胡奕,便朝他搖了搖煙盒:“抽嗎?”
胡奕搖搖頭。
李楊驍沒說什么,又把頭轉了回去,對著窗外一口一口地抽煙。
過了一會兒,胡奕才開口:“學長,我之前聽說,曹東山導演的《水邊高地》開始時定了你來演,是真的嗎?”
李楊驍“嗯”了一聲。
“那后來為什么換成葉添了?”
李楊驍低頭笑了一下說:“我也想知道啊。”
“學長,我能問你……跟遲總認識多久了嗎?”
李楊驍又轉頭看了他一眼。
“我沒別的意思,你不想說也沒關系。但是就我知道的,遲總跟葉添一年前就很熟了。”
李楊驍看著他問:“什么意思?”
“《水邊高低》拍到快殺青的時候,我替室友去做了半個月的場記,殺青宴的時候我也去了,飯局快結束的時候,我跟劇組一個大哥到地下停車場蹭他的車回家,正好看到葉添拉著遲明堯的胳膊,哭得很厲害。”
李楊驍看了他好一會兒,煙都忘了抽,直到長長一截煙灰落了下來,大概是有些燙到手,他才回神問了句:“是嗎?”
“我……我是不是不應該跟你說這個啊?”
李楊驍回身伸長胳膊,把煙在旁邊的垃圾桶上摁滅了,說:“怎么會呢?我得謝謝你告訴我。”
胡奕走之后,李楊驍背過身倚著窗臺,又點了一支煙。
他想起之前杜闡跟自己說過的話,說一年多以前,遲明堯帶了一個小演員到飯桌上,那人說自己聞不了煙味兒,他便把煙掐了。從時間上算,好像跟胡奕剛剛說的可以對上。
李楊驍當然知道葉添,那個把他從《水邊高地》主演位置擠下去的男孩,他在地鐵站的海報上見過他,看起來清清秀秀的,還不到20歲。《水邊高地》鋪天蓋地的宣傳幫他打開了知名度,卻并沒有讓他紅起來。
李楊驍從來都沒去看過這部電影,宣傳陣勢最猛的那會兒,他一度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到電影院買了票。但都已經坐到了位置上,貼片廣告播完,片頭出品方logo都出來了好幾個,他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出了電影院。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剛剛他和胡奕撒了謊,他是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換下來的,接到通知的那天,導演請他吃了頓飯,喝多了之后說,某個投資方突然撤資,制作經費不足,電影要拍不下去了。他們都是靠這行吃飯的,應該能互相理解,傲骨這東西,吃飽了才能挺直,否則不成了一堆枯骨了嗎?說李楊驍你也要知道,要么就乖乖地順從這個圈子的規則,要么就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你一個小演員,就不要妄圖跟資本作對了。說你不要怪我,我也不容易,你是我第一眼就挑中的,如果不是想拍個好片子,我敢冒險用你一個新人嗎?但凡當時我用了一個有些知名度的演員,那投資方還會撤資嗎?還有今天這個局面嗎?
導演是真的喝多了,說得那叫一個字字泣血句句誅心。李楊驍沒喝酒,他一字一句聽得清楚。他沒哭,面無表情——根本沒地兒哭去,導演能跟他哭,說自己有多么不容易,苦水倒完了,內心不那么愧疚了,又能拿著新到手投資接著拍電影了。他李楊驍哭完又能怎么辦?還不是得從劇組乖乖滾蛋。
這件事過去之后,李楊驍消沉了好一陣子,他刻意不去回想這些細節,想起來也是徒增傷心,有什么用呢?
只是胡奕剛剛又提起這件事,而且把遲明堯也牽扯了進去,李楊驍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朝某個方向跑了:遲明堯和葉添到底是什么關系?
一個人拉著另一個人的胳膊哭得很厲害,大概不是一般的關系吧?
那葉添擠掉他做了《水邊高地》的主演,這件事情又和遲明堯有什么關系?當時劇組里和他關系好的燈光師,曾經透露說葉添是帶資進組的,難道說……帶的就是遲明堯的資?
也是啊,他李楊驍都能被輕而易舉地塞到劇組里演男二,葉添比他更年輕更鮮嫩,帶資進組,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吧。
只是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也也約定好睡四次,也不對,他李楊驍片酬不過100萬左右,葉添帶資進組,怎么著也要千萬級別吧。那是……睡了40次?
都睡了40次了,殺青了還哭什么,葉添這小孩也真是濫情,睡完了,一拍兩散,互不糾纏,多好啊……哪能指望睡出真心來呢?真心只能用真心來換的。
又或許遲明堯某些時候表現得有點太像真心了,比如從他手里抽走半支煙自己接著抽,比如讓他來開那條很窄的山路,比如看到他哭會遞過紙巾說“睫毛都濕了”,比如會突然伸手幫他擦掉快要滴到眼睛里的水……
但這些哪能作數呢?他對很多人都做過吧。只是擅長調`情吧。
李楊驍覺得胸口一陣堵,他掐了煙,沒心情再看拍戲現場,便回了酒店,躺在床上睡了一個小時,亂七八糟地做了幾個夢,然后起身到浴室洗了個澡,把自己大概收拾了一番,就出門了。
剛出門,宋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問他現在在哪里。
李楊驍看了一眼時間,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接近一個小時,他有點吃驚地問:“你已經到了?”
“沒有沒有,我剛看導航,去餐廳的路上正好經過你住的賓館,你在賓館嗎現在,我馬上到了,順路接上你吧?”
“我已經坐上車了,”李楊驍站在賓館門口說,“你們直接過去吧,一會兒見。”
掛了電話,李楊驍翻出打車軟件,叫了一輛車。
過年回家吃飯那次,宋昶就說過自己買了車,說等回北京以后,一定要載著李楊驍繞著整個北京兜一圈。只是真等兩個人都回來了,這邊波折不斷,那邊喜事不斷,連面都沒見過,更別提兜風了。
李楊驍一直都知道宋昶發展得不錯,名校計算機專業畢業,成績好,腦子也活泛,為人更是活絡,畢業不過兩年,已經在大公司當上小主管了,前途一片大好。從小到大,宋昶在學校的時候就一直是班長,每逢什么優秀學子代表上臺講話的時候,一準兒會推選宋昶上去。
宋昶長得不錯,濃眉大眼高鼻梁,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由內而外散發的陽光氣質,放在言情小說里,那就是標準的校草范兒,只可惜遇到了李楊驍。李楊驍實在太特別了,特別到惹眼,以至于高中那會兒,其他人往他身邊一站,風頭全被搶得干干凈凈。
李楊驍坐在車上的時候,遲明堯已經到了云深處,并且如愿以償地坐到了中間那張桌子最打眼的位置。對著陳瑞,遲明堯收起了身上的任性,把偽善發揮得淋漓盡致,推杯換盞之間一派和諧。兩個人聊電影,談商務,為之后的友好合作許下了好幾個空頭支票。
聊著聊著,遲明堯就看到了走進來的李楊驍。
李楊驍穿著黑T黑褲,整個人高挑又修長,顯得十分挺拔。但他并沒有看見遲明堯,因為第二層門剛推開,他就被服務生攔住了——一層已經被包下了,二層VIP包間又需要會員身份。
李楊驍已經很久沒到這種場合了,偶爾參加飯局,也不需要他來定包間,況且影視基地的地理位置一向偏僻,他根本就沒想到還需要提前預訂位置。
眼見著要到約定的時間,宋昶和他女朋友估計也快來了,李楊驍心里有點著急。他估摸著自己銀行卡的余額,試探著問了句:“辦會員卡……需要多少錢?”
服務生笑了笑,說:“先生,我們這邊的會員身份是需要介紹人的。”
李楊驍額頭上的汗都快滴下來了,他十分后悔聽了遲明堯的意見,這種容易露怯的場合哪適合今晚這種飯局?這下可好,需要臨時換地方,面子全丟盡了。
不遠處,遲明堯也有點不爽——那個服務生已經把李楊驍攔下來說了大半天了,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要不是因為他,李楊驍早就看過來,早就被嚇到了吧。
遲明堯朝李楊驍的方向看了好幾眼,眼神被陳瑞捕捉到,陳瑞朝那邊看了一眼,說:“喲,那不是李楊驍么?”
桌子上的其他七八個人都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李楊驍和服務生交涉無果,準備撤了,走之前他朝大廳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中間那張桌子轉過來快十張臉,目光全朝他招呼過來,把他實實在在地驚了一下。
再一看,坐在最中間那個位置的,不是遲明堯又是誰?
李楊驍可算知道遲明堯為什么好心給他推薦餐廳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呢。這人果然就不會安一點好心!
遲明堯舉高了胳膊,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過去。
李楊驍不想過去面對一桌子少爺,但沒辦法,遲明堯叫他過去,他總不能扭頭就走。他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近一點,突然發現坐在遲明堯斜對角位置的,居然是陳瑞。李楊驍心里頓時“咯噔”一聲,腦子里飛快地閃過很多想法:陳瑞怎么也在這里?他為什么會跟遲明堯坐在一桌?遲明堯叫自己過去到底是什么想法?想讓他當著宋昶的面丟臉?
這么想著,李楊驍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了那張桌子旁。
遲明堯又招了招手,說:“到這兒來。”
李楊驍走過去,遲明堯說:“看到陳總了嗎?”
李楊驍看向陳瑞,恭恭敬敬地叫了聲“陳總”。陳瑞笑瞇瞇地看著他,點點頭說:“不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喝幾杯啊?”
李楊驍擺手說:“下次跟您喝吧,今天真的有事情。”
陳瑞晃了晃酒杯說:“我知道,遲少電話里和我說了。我說楊驍啊,你也不能這么不給遲少面子,都已經過來了,怎么不得陪我們喝幾杯再走啊?”
李楊驍有些酒精過敏,別說喝幾杯,只喝一杯就倒了,他哪里敢喝?但陳瑞已經拿起一瓶紅酒,倒了兩杯,推過來說:“我也不為難你,就喝兩杯吧,等你那邊事情忙完了,再過來和我們一起,這不算我過分吧遲少?”陳瑞說著,抬頭看向遲明堯。
遲明堯笑笑,看著李楊驍說:“陳總既然開口了,你就喝吧。”
李楊驍進退兩難,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沒辦法,他只能伸手端起一杯酒,捏緊了杯頸,咽了下喉嚨,腦子里對自己說了句:喝就喝吧。然后把酒杯湊到嘴邊。
剛要仰頭喝下去,手里的酒杯被人拿走了。
李楊驍轉頭一看,宋昶站在了自己身后。
李楊驍有些吃驚:“宋昶?”他沒想到宋昶會直接走過來。
宋昶笑著說:“這是在罰酒嗎?”
陳瑞饒有興致地問:“這位是……?”
李楊驍趕緊解釋說:“這是我朋友,我們今晚約好了一起吃飯的,實在不好意思啊陳總。”
宋昶在旁邊接過話,依舊是笑著說:“剛剛走過來恰好聽了一耳朵,楊驍被罰酒也確實是因為我,是我快要結婚,非要把他叫出來給我慶祝的。實在對不住各位,這酒我替他罰了,我是實在不好意思讓他因為我這點事情被罰酒,這樣,我再加罰兩杯,也當和各位交個朋友了。”
宋昶說完,眉頭也沒皺一下,很干脆地喝了兩杯酒,又自己倒了兩杯,仰頭干了。
遲明堯的臉色很不好看:李楊驍這個青梅竹馬的暗戀對象,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這一桌子人他一個都不認識,就敢上來幫李楊驍擋酒?再說了,李楊驍又不是女生,喝兩杯酒而已,怎么還用他來獻殷勤?
他不打算理宋昶,轉頭問李楊驍:“剛剛怎么在門口磨蹭那么久?服務生說什么了?”
李楊驍把目光從宋昶身上移到遲明堯臉上,說:“哦,他說……包間都訂完了,辦會員身份又需要介紹人。”他摸了摸鼻梁說,“我在想,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遲明堯揚起胳膊,把服務生叫了過來,說:“用我的會員身份,給這位先生開個包間。”
服務生立刻點頭,對李楊驍說:“先生您請跟我過來。”
李楊驍對遲明堯道了謝,不忘跟陳瑞打招呼:“那陳總,我先上去了,等完事兒了再下來陪您喝。”又對遲明堯說了句:“那我先上去了。”
遲明堯聽著這句謝也有點刺耳,剛剛那個人幫他擋酒也沒見他說聲謝謝,自己不過用會員身份幫他開個包間,用得著哪門子謝?但他只是點點頭,說:“大概幾點結束?”
李楊驍想了想說:“九十點吧。”
離開那張桌子,宋昶對李楊驍說:“等一下,我把蔡杉叫過來。”說完就朝門口跑了過去,過了一會兒,領進來一個女孩兒。那女孩兒看起來白白凈凈,身上有種難得嬌俏的美,跟宋昶走在一起極為登對。
走近了,宋昶簡單介紹了一下說:“這是李楊驍,我哥們。”又摟著女孩兒的肩膀說:“我女朋友,蔡杉。先上去吧,飯桌上再好好認識。”
走到樓梯,李楊驍說:“剛剛一下子喝那么多酒,沒關系吧?”
蔡杉很緊張地拉著宋昶的胳膊說:“怎么剛進去就喝酒啊?出什么事情了嗎?”
宋昶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嗨,沒事兒,有一桌人在灌楊驍酒,他酒精過敏,大學的時候還喝到醫院去了,我就是上去解個圍。”又看著李楊驍說:“倒是你,我怎么看你旁邊的那人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沒得罪他吧?看上去有點不好惹的樣子,他們都是誰啊?”
李楊驍搖搖頭,說:“沒關系,一幫少爺,回頭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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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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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