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親啟:
我知道現在寫信這種東西很老套。可我也無計可施,四面戈壁白沙茫茫的沙漠里你讓我去哪找手機?軍隊和外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聯系上……如今我正趴在帳篷里啃著硬火燒打著手電和你寫信。你不老說想隱居么?這是個隱居好地方,與世無爭。其實我看你就是生理期發神經,你要來,餓壞了的狼們貌似很歡迎。
我也不怕你笑我,說實話每天晚上我都想你。
沙漠上投著銀白色的月光可美了,都怪住同一個帳篷的老孫給我洗腦講月光仙子的故事,你說他一個一米八的肌肉大漢那么肉麻兮兮的多惡心。害得我每到月夜就會幻覺你穿著長裙在月光下跳舞,真是腦子抽了。
……后來那么少女心的老孫被子彈射出了好幾個窟窿。估計他在天之靈看到自己那副模樣也會哭吧?一點都不少女風。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看到這封信,也不知道我是否還能見到你。但你要相信啊,我親愛的梳子,我會永遠愛你,直到死神呼喚我的那一刻我也會拼命掙扎著想守護在你身邊。
你知道嗎?你的閨蜜小涵曾經威脅過我,說她一生就拜托我兩件事,第一件是照顧好老孫。第二件是我必須要和老孫一起回來,因為還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在等著兩個傻不拉幾的糙漢。
如果我也死了,你就和她相依為命吧。半夜里相擁著一邊哭一邊一起大罵那兩個狠心的糙漢不是東西……那場景真難想象,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經常夢到,老孫的少女心洗腦還真他媽可怕。
我像個臨死的病人似的,腦海里總是不停地浮現出走馬燈。經常想起以前總是欺負你,總是嘲笑你……
但你先別得意,我是不可能悔過的,“狗改不了吃屎”你也這么說過,估計我這輩子也就這個樣了。只可惜沒能再多欺負欺負你,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愛。
你總是問我為什么會叫你梳子,因為你名字里的“淑”一點也不適合你,反而是你那頭亂糟糟的短發該梳梳了,反正你那么野也不會有其他的男人能看上你。對了,我教你的軍體拳還記得吧?如果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死了,可別用軍體拳自殘,雖然我也想看,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再不濟就去找我老爸,告訴他如果他不照顧你他兒子晚上就去找他!他好歹是個團長,當炮灰用還湊合。
……
想廢話的事也就這么多了,梳子,我愛你。
你是我一個人的梳子,當再有人把你擁入懷抱時,只會是某個我不認識的淑子了,我認識的梳子可是個野丫頭。
狼們開始接近了,我得工作了。希望這封信能寄到你手里吧。
我不會讓你等我,但如果我能回來,一定讓你幸福。
(ps:如果我死了,就讓你的閨蜜鞭尸吧,估計老孫也能平衡點,說不定還會幸災樂禍。我的心永遠屬于你,即使我的□□臭了……呵呵。)
安城
小圓臉的女生從信紙里抬起頭,眼淚汪汪的卻帶著淺淺的笑意。
整封信男人的口吻都是淡淡的輕松的,甚至還故意的逗她。她透過信紙看到了男人,英朗邋遢的臉上一定是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不論什么時候都像個小孩。
“你怎么了?”一雙粗糙健壯的大手從背后抱住她,女孩低呼一聲,眼淚汪汪的轉過身撲打在男人胸膛上。
“你這個傻子——”
“你怎么又看我的黑歷史了!都說了別看!給我!我要消滅證據!”男人皺著眉去奪女孩手上的紙,女孩臉上帶著淚痕,一邊笑著躲。
兩人相握的右手無名指上,套緊的圓環散發著暖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