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這條大肥魚既然已經(jīng)在你們手里了,那么接下來北區(qū)的場子該拿下的也大可以放心大膽的全都拿下了,水晶宮這邊是他們的大本營,都已經(jīng)成了你們的囊中之物,北區(qū)這邊其它的場口,對你們而言應(yīng)該不會有多大問題吧。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獵鷹愜意的呷了口酒,淡淡的在對面一個個臉上興奮之意還未消退的四兄弟,補(bǔ)充道:“如果過程中遇上了什么麻煩,知會我們一聲就行了,但是記住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話,這件事,需要的時候,我們幫個忙可以,但卻不會直接參與進(jìn)去。”
胡老大忙不迭的點(diǎn)頭:“梁好手底下的主力差不多都已經(jīng)被解決掉了,剩下的場子就算還有人,也都是些小雜魚而已,待會就讓兄弟們行動起來,爭取天亮之前控制整個城北的地盤。”
只是胡老大臉上此刻多少依舊有些凝重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試探道:“北城區(qū)雖然讓我們虎幫拿下了,但是也徹底和整個青龍幫撕破臉了,這萬一到時候……”
今晚的行動,一方面是因為突然襲擊,另外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還有眼前這幾尊大神承諾幫忙,這才做的干凈利落,并且自始至終信心滿滿。
但是此刻,對方的態(tài)度卻也表達(dá)的足夠明確,虎幫發(fā)起的這場和青龍幫之間的爭斗,這些人并不打算直接參與進(jìn)來,說白了,需要的時候,他們打打醬油可以,但是要讓他們徹底和自己站在同一條船上把這件事做完卻是不現(xiàn)實。
面對這副狀況,無疑是在往胡家四兄弟頭上破了一盆冷水,在控制住梁好拿下水晶宮之后,歡欣鼓舞興奮的同時,也不得不考慮另外一個更為嚴(yán)重而現(xiàn)實的問題。
北城區(qū)雖然拿下了,但是接下來青龍幫怎么對付?
突襲人家的北堂口,抓了人家堂主,占了人家地盤……
可以想象,明天之后,青龍幫總部那邊將會作何反應(yīng)?到時候虎幫所需要面對的對手的強(qiáng)大程度,可不是今晚這般一個堂口的勢力所能比擬的,單憑虎幫這些兄弟,能擋得住人家的反撲嗎?
因為當(dāng)年的一些歷史遺留問題,胡家四兄弟心里對青龍幫雖然懷著仇恨,一旦抓住機(jī)會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狠狠的咬上一口,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在所不惜,這也是他們明知道今晚做的事風(fēng)險性多大卻依舊毫不猶豫的去做的原因。
況且,他們可沒有忘,當(dāng)年那場爭斗中,父親之所以落的那般下場,已經(jīng)歸西的龍四青是罪魁禍?zhǔn)撞患伲钦嬲尭赣H雙腿殘廢的,卻是當(dāng)時身為龍四青手底下四大悍將之一的梁好。
正是此人。
在他們父親意識到虎幫大勢已去,為了保全虎幫兄弟們的周全,只身前往青龍幫總部妥協(xié)求和的時候。他竟然設(shè)下圈,絲毫不顧江湖規(guī)矩把人擒住,然后硬生生的敲碎了他們父親雙腿的膝蓋骨,再讓人扔在虎幫總部的大門前。
雖然最后青龍幫只是搶走了虎幫手里的大片地盤而并沒有趕盡殺絕,但是這筆賬胡家四兄弟這么些年卻也一直銘記在心里。
今天能有貴人相助,讓他們兄弟報了這場積壓在心里多年不共戴天的仇恨,胡家兄弟四人自然是沒有絲毫的猶豫,提著刀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帶人殺了過來。
但是快意恩仇之后,從亢奮中冷靜下來之后,有些實質(zhì)性的嚴(yán)重問題卻不得不去思考。
仇報了,心里爽了,但是簍子也捅大了。就算他們四兄弟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手底下那么多兄弟怎么辦,總不能把他們置于險境,承受接下來青幫的瘋狂反撲報復(fù)吧。
“雖然道上的事我們不想多參與,但是終究也是沾上了。”獵鷹卻是淡定的呵呵一笑,兄弟道:“你覺得我會害你們,拿你們的命,甚至你們手底下那么多兄弟的性命開玩笑?”
胡老二忙不迭擺手,道:“這自然不會,幾位大哥都是仗義的漢子,當(dāng)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況且,要不是幾位大哥當(dāng)年出手相救,我胡老二早就讓人用槍打成篩子扔進(jìn)湄公河喂魚了,今天哪還有命站在這里親眼好那孫子有現(xiàn)在的下場……命都是幾位救的,別說幾位大哥不會害我,就算是真想要的命,我胡老二要是皺一下眉頭,襠里面的那二兩肉就算是白長這么多年了,哈哈。”
胡老二爽朗一笑之后,從口袋掏出一包香煙,欠身挨個散了一支,頓了頓,這才道:“但是幾位也別怪我們兄弟幾個多想,外面那么多兄弟,既然跟著我們混,終究要對他們的性命安全負(fù)責(zé),容不得一點(diǎn)閃失啊。”
一直在旁邊沉默不出聲的秦崢這時候卻是開口了,夾著點(diǎn)燃的香煙,不疾不徐的吐了口煙氣,聲音平緩而穩(wěn)重。
“北城區(qū)的道上一夜之間發(fā)生了這么天翻地覆的變化,必然會有些不穩(wěn)定因素,會亂是肯定的……但是你虎幫接下來有沒有事,不是怎么做,而是自己怎么做。”
“秦先生此話怎講?”胡老大疑惑的出口問道。不僅是胡家四兄弟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這邊除了獵鷹神情若有所思之外,其他幾人同樣一臉的不解,不知道自家老大這話到底從何說起。
“青龍幫內(nèi)部分裂,蘇杭道上的局勢本就像是一根繃緊了弦的弓,有人希望這支箭趕緊放出去,到時候青龍幫內(nèi)部亂了,整個蘇杭的道上也跟著打亂,就像當(dāng)年一樣,對某些勢力而言,這是個趁機(jī)上位取而代之的好機(jī)會。”
秦崢頓了頓,繼續(xù)道:“官方的那些人卻也不是傻子,蘇杭如今的事態(tài)他們應(yīng)該比誰都楚,不過恰恰相反,他們的想法是這支箭永遠(yuǎn)沒有射出去的時候,不管是緊繃,還是慢慢的松開,他們要的只是一個穩(wěn)定的局面。”
胡老大聞言若有所思,眉頭緊皺,仿佛從對方的一番話中抓住了些什么關(guān)鍵,一時間卻又無法清晰的體會過來。
秦崢打量了一眼對方的反應(yīng),然后繼續(xù)道:“既然官方不想亂……北城區(qū)這片地盤你們拿在手里之后,接下來該怎么辦,心里應(yīng)該要清楚……只要你自己守著穩(wěn)如泰山,青幫這種時候要是想動你,那也要考慮考慮官方的反應(yīng),他們能不能承擔(dān)起動了你們之后的后果。”
胡老大聽到這里,神色瞬間恍然,一臉如釋重負(fù)的喜意,忙不迭對著秦崢豎著大拇指,又一拍自己腦袋,哈哈道:“秦先生果然是高人……你說我這腦子,這么簡單的事兒,要不是秦先生提醒,我壓根就沒想到啊。”
華夏如今的格局已然不再像是當(dāng)年那般,道上的勢力饒是再怎么龐大,但終究做不到在一片地界任何事都能只手遮天為所欲為。
說到底,還要瞅著上面那些人的眼色,你順著人家的意愿發(fā)展辦事,上面便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容得下你。若是不懂色胡作非為,饒是你勢力再怎么龐大又如何,幾個官老爺坐在一起開一場會,隨隨便便幾句話,一場打黑運(yùn)動就能讓你支離破碎,到時候就連后悔都沒地方哭。
不過話說回來,上面需要的只是蘇杭這座城市一個穩(wěn)定和諧的大環(huán)境,需要道上的這些勢力如他們所想的那樣安分守己,自己不亂,也不能制造混亂。
拋開這些要求之外,至于到底這個勢力是青龍幫還是虎幫,甚至是一些別的阿貓阿狗,他們卻是絲毫不關(guān)心的。
虎幫今晚的行動,今晚過后勢必會第一時間吸引到一些上面人的警惕和注意,畢竟這對他們而言終究是一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
但是這種警惕和注意,對虎幫而言卻也不是壞事。
地盤拿下了,只要能保持住絕對的穩(wěn)定,不節(jié)外生枝的發(fā)生一些影響惡劣的騷亂事件,上面除了注意你一下之外,根本不會管。
而一旦虎幫能夠保持住絕對的穩(wěn)定了,青龍幫這時候若是想進(jìn)行反撲的話,就不得不去顧忌上面的態(tài)度了。畢竟一個不慎,到時候把事情鬧大,很有可能虎幫還沒來得及解決,他青龍幫自己就讓上面那些人用雷霆手腕收拾掉了,得不償失。
青龍幫內(nèi)部分裂,這對于虎幫而言其實本身就是一個可以把握的機(jī)會。利用來自于上面的壓力,虎幫大可以光腳不怕穿鞋的,可以放開架勢搏上一搏。可對青龍幫而言,不管是謝荃還是穆廣濤,因為站的太高,有些時候做事起來反倒是不得不瞻前顧后,顧忌頗多,如此一來,倒是留下了給別人可鉆的空隙。
…………
眾人在包廂內(nèi)并沒有停留多久。
留給虎幫的時間不多了,天亮之前,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雖然失去了主心骨,剩下的那些場子應(yīng)該并不會遇上什么阻力,但是北城區(qū)這么大的地盤,一一接收,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
給了胡家四兄弟一記定心丸之后,又簡單的說了些別的事兒,待到四虎告罪一聲一個個興沖沖的離開準(zhǔn)備奔赴別處之后,包廂內(nèi)秦崢等人也沒有大半夜留下來繼續(xù)喝酒的興致,出了包廂就打算離開。
“反正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趁著大家都還有精神,要不然多玩一會兒?”
剛走出包廂,公牛突然咧著嘴嘿嘿一笑提議道,只是那張本該露出憨厚相容的臉上此刻卻多多少少的浮現(xiàn)出一抹猥瑣的味道。
“好主意!”
都是多年的兄弟,公牛這般提議,加上那語氣,想要表達(dá)什么意思,不是擺明了的,猜都不用猜。
可以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者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更或者蛇鼠一窩。這群人中,除了秦崢這個年紀(jì)和他們有些差距導(dǎo)致三觀略微不同的好青年之外,剩下的可都是一群相同屬性的猥瑣大叔,某些方面,堪稱同道中人。公牛帶頭發(fā)話,大家欣然應(yīng)允。
“你們玩吧,我回去了。”
秦崢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和他們尿不到一個壺里。這里可是蘇杭最出名的夜總會之一,幾個中年老男大半夜的不睡覺要留在這里玩一玩,想玩些啥他還能不清楚。
口味不一樣的秦崢自然沒有和他們組隊一起玩的想法。
“別呀,老大。”獵鷹趕緊說道,說話時候便已經(jīng)擋在了秦崢面前:“這大半夜的,開車回去還要一段時間呢,就算你不在乎,但是你想過嫂子的感受沒?這種時候放誰也是睡的正香的時候,你這么突然跑回去鉆到被窩里,多打擾咱家嫂子休息呀,明天還要不要上班了。”
秦崢臉都綠了,哭笑不得的前這位狼牙小隊堪稱智囊軍事的鷹老二,簡直就是朵奇葩,人前老成持重一本正經(jīng),甚至給人一種城府極深的感覺,任誰在沒親眼見識過他的真面目之前,打死也不會相信,這家伙身上的騷氣絲毫不下于其他五個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這貨平常時候裝的實在太好了,輕易難以察覺得到。
如果說像山貓青蛇這些家伙的氣質(zhì)是明騷的話,那獵鷹絕對是悶騷中的翹楚。
“這地方老早之前就聽說過,不過咱們南邊的西湖區(qū)距離這北城區(qū)太遠(yuǎn)了,一直沒來玩過,今天這都過來了,要是不見識一下,簡直是浪費(fèi)咱兄弟的愛好嘛。”
沒有外人在場,山貓騷都騷的理直氣壯,眼睛一瞟公牛,問道:“那個胡老二臨走之前在你耳邊嘀咕了些什么啊,瞧你興奮的,有啥好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分享呀,一個人藏著掖著有意思嘛?”
公牛忙不迭的搖頭,搓著手哈哈道:“沒什么,就是胡老二那小子怕咱們在這里無聊,說樓上有些挺好玩的項目,給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說是沒事可以過去消遣消遣,走,這就帶你們過去。”
乘著電梯上到四樓,入眼便是一條燈光昏暗旖旎的走廊,走廊兩旁一道道掛著門牌號的房間,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些啥內(nèi)容。
“聽說這里是專門招待貴客用的,每間房子里面都有,風(fēng)格不同,但絕對都是精挑細(xì)選的極品哦。”公牛按照胡老二之前給他簡單介紹的一些內(nèi)容,對著身邊弟兄嘿嘿笑道:“兄弟吧,這種地方整個蘇杭也沒幾家,房間隨便進(jìn),合不合口味運(yùn)氣嘍。”
雖然基本性質(zhì)是一樣的,但是這家水晶宮夜總會能在整個蘇杭地界都聲名遠(yuǎn)播,吸引無數(shù)金主流連忘返,自然有它獨(dú)到的一面。
同樣是皮肉生意,人家低端場所玩的是租賃式業(yè)務(wù),給了錢把人帶走,然后一晚上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可是到了這里,情況卻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條旖旎走廊兩旁的房間內(nèi),據(jù)說每間房內(nèi)都有一個專屬的極品貨色,不僅活好,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還有的會多門外語。
這里的人是帶不出去的,反倒要有需要又掏得起腰包的客人自己來光顧,聽說還有一個特別文雅的說法,叫啥入幕之賓。
反正簡簡單單的皮肉買賣愣是被整的聽上去既文雅又有情調(diào)。雖然不知道這種辦法是誰想出來的,但不得不承認(rèn),這么一折騰之下,著實把這種地方原本低俗的屬性,轉(zhuǎn)變的格外高大上,于是吸引了一大批腰包充裕有這方面愛好的金主趨之若鶩。
公牛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幾個中年猥瑣老男人頓時一個個老臉漲紅,仿佛餓狼綿羊,恨不得馬上撲上去。
“老牛,我認(rèn)定你這兄弟了!”青蛇頗為感動的拍了拍公牛的肩膀道。“夠兄弟,夠義氣!”
“那還用說,咱們誰跟誰呀。”公牛咧著嘴爽朗一笑,一副主人的姿態(tài):“大家隨便玩哈,都別客氣,就算今天玩不好,以后這地方咱來也是免費(fèi),今晚就當(dāng)嘗嘗鮮試試水。”
幾個迫不及待的家伙聞言便打算各自找房間,期盼著推開門之后能有某種驚喜等著自己。只是,剛打算動身,卻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只見這種事上向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泡在最前面的公牛站在原地,眼神還有些閃爍。
“老牛,太矜持了,可是會暴露的。”山貓陰測測的一笑:“說吧,還有什么隱瞞的,趕緊招出來!”
“哪有。”公牛慌忙搖頭否認(rèn),然而迎來的卻是兄弟清一色冷笑的眼神。也不怪,朝夕相處這么多年,有些心思在這群兄弟們面前還真沒辦法隱瞞。
撓了撓頭公牛尷尬的呵呵一笑:“胡老二說梁好那家伙在樓上養(yǎng)了只金絲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就是打算上去探探虛實,要正是極品的話,我回來還能瞞著你們嘛……我……我這不是……還不是怕胡老二那小子信息有誤,讓兄弟們掃興嘛。”
“編……繼續(xù)編啊。”扳子撇嘴,鼻孔出氣哼道:“別以為你皮黑,臉紅我,就能信你的鬼話,想獨(dú)吞就說一聲,切!”
每個人都挺忌諱別人把自己的缺陷說出來,公牛也不例外,聽扳子說自己黑皮,頓時不爽了,嚷嚷道:“獨(dú)吞怎么了,就算是極品反正就一個,難道你們還想一起上啊,惡不惡心!”
“那也不能讓你獨(dú)吞,誰先下手算誰的。”扳子撇嘴,眼珠子一轉(zhuǎn),趁著大家不注意,突然一溜煙的朝著樓梯口跑了過去。
“我擦,那混蛋想先下手為強(qiáng)!”
眾人先是一愣,待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撒丫子追了上去,生怕跑的慢就沒機(jī)會了。
青龍幫堂主豢養(yǎng)的金絲雀,質(zhì)量能差嗎?
饒是秦崢已然習(xí)慣了這些人的德性,這時候依舊哭笑不得,不過這時候既然已經(jīng)被生拉硬拽上來了,隨便沒啥,便吊在后面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砰砰砰!”
頂層房間的最里面,一群人圍在一道門前,幾個人全都一聲不吭,面帶期許。公牛抬起手,興沖沖的敲了敲反鎖的大門。
“干爹,怎么弄了這么久才回來,乖女兒都想死你了。”
片刻之后,門內(nèi)傳來一陣嬌滴滴柔軟嬌媚的聲音,聽的人骨頭都酥了,尤其是那稱呼,簡直讓一群快到而立之年的中年老男人鼻血迸濺。
“聽見沒,這是在叫我呢……這干女兒我認(rèn)定了,你們誰敢和我搶,我就和誰急!”獵鷹老臉漲紅,壓低聲音對著另外幾人忙不迭的發(fā)通牒鄭重其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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