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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回 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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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讓著她點,你讓著她你就有福氣,你看嫁給我這樣的老公,不敢說我對你多好,但我聽話啊,生個乖巧的女兒,將來女兒一嫁人,全家的錢都是你的。”方兆南摟著盧嘉麗,老夫老妻實在肉麻不起來,喜歡她的心情還有,但實在是提不起來興致,兩個人一起過日子,自己緊著她來,有好東西掛念著她,方兆南認為這就是負責(zé),這就是男人應(yīng)該做的事兒。
    “她要是嫁的不好,我還得傾家蕩產(chǎn)的去給她弄嫁妝……”盧嘉麗吐槽,生兒子生女兒現(xiàn)在有什么分別?誰告訴你生女兒壓力就小了?孩子多你顧不上可以,那就一個孩子,還顧不上?有什么都得給啊,沒什么也得擠啊。
    “這說不好,萬一要是和她姐似的,你看兩姐都嫁的好……”
    盧嘉麗笑笑:“但愿吧,嫁的好我就放心了。”
    *
    “媽,你就讓我們搬出去住吧。”以律墨跡著紀母。
    “都和你說不行了,你這孩子怎么就不聽呢?家里一共才幾個人?你們搬出去可以,孩子給我留下,時鈺也沒時間照顧孩子……”她不是不能讓他們搬出去住,真的想搬也可以,但是孩子絕對不能帶走,請保姆也不行,家里沒人看著,萬一她大孫子小孫子被抱走了怎么辦?誰賠給她?
    以律覺得母親這話講了和沒講就沒太大的分別,孩子不帶走,李時鈺能搬嗎?
    紀母看著兒子悶悶不樂的,你說樓上都是你們的空間,她要么休息回房間,輕易都不在外面待著,怎么就耽擱他們倆了?
    “家里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嫂子白天就在樓下,不然我和她說,叫她出去和朋友喝茶?”紀母問。
    到底是想做什么呢?好久沒提了,現(xiàn)在又提起來了。
    以律覺得和老人住在一起,真的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就比如他想早上爬起來給李時鈺做早餐,偶爾還可以,次數(shù)真的多起來的話,你看自己媽臉色變不變,在臥室以外的地方就不敢親近,就算是有那個心思她也不讓。
    好多事情好多方面都不是很方便。
    “那也不是我們倆的家,我想和她玩玩都不行……”
    紀母推兒子的頭:“還玩,你都多大的人了,別人都能住,你們就不能住,你嫂子也住了,人家也沒有話講……”
    “我們倆情況和我嫂子不一樣……”
    紀母是知道不一樣,樓上的這對就恨不得生活在火里,每天膩歪的能烤死人,樓下的那對就生活在冰里,簡直能凍死人。
    “不然搬到旁邊去住?”紀母覺得自己退讓也就退讓到這個地步,搬到旁邊你們愿意怎么過都是你們的事兒,我懶得去管,也懶得看,但孩子還是放在家里養(yǎng)著,這樣她能放心。
    “旁邊?”
    紀以律是真的動了心思,紀母一看,留都留不住啊,不愿意一起住就搬出去住吧,住在一起,是很容易就發(fā)生矛盾,李時鈺流產(chǎn)的事兒,她多少也知道,以律是有點怪他嫂子的,其實這就是遷怒了,和蘇蔓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距離產(chǎn)生美。
    晚上等老大回來,紀母和老大一商量,還是叫他們倆搬出去住吧,人家兩個人想怎么在家里瘋都行,孩子留在這里,自己不走,紀極意見倒是不大,只是覺得搬出去沒有必要。
    如果他們覺得樓上的空間不夠,那就樓下的給他們,自己和蘇蔓上去。
    “不是那意思,以律這孩子你還不清楚嘛,那對李時鈺就一個心眼,想做什么,你能攔得住?有我們在,他自己也不好出手。”
    大體她是想到了,無非就是吃的方面,或者穿的居住方面,人家覺得居住幸福度不夠,那就搬吧。
    搬走他們自己也方便。
    定是這樣定下來的,后面大概稍稍間隔一點的地方那棟現(xiàn)在是空著的,買不買,這還要看風(fēng)水師怎么說,買房子紀家和李時鈺家不同,李時鈺她家是看中了拿錢直接買,紀母買房子則是要先看風(fēng)水。
    紀以律還是覺得不大滿意,房子大,倒霉的就是自己,他不想請人來家里收拾衛(wèi)生,可這樣大的房子他真的收拾起來,能累死自己,他就想要個套室,地方不用特別大,出門就能看見人的,就像是以前李時鈺的那個公寓一樣,就那樣大就足夠了。
    李時鈺不愿意住大房子,但小房子住不開,家里現(xiàn)在就兩孩子,距離的太遠了,紀母不干。
    好說歹說,最后紀母同意了,他們倆搬出去住,孩子早上給送過來,白天就在奶奶家待著。
    之前李時鈺生孩子,紀母作為禮物贈送給兒媳婦一套房,現(xiàn)在住的就是那套房,一百一十平左右,一梯一戶,刨掉公攤面積還能有一百零一點,不算多,但四口人現(xiàn)在來說絕對就住得開。
    紀母是想讓阿姨跟著住進去,被以律給否定了,這是李時鈺生的孩子,原本她白天就沒時間照顧孩子,晚上再讓阿姨分擔(dān),那孩子以后能和她親嗎?
    紀母勉強也是同意了,都說人家是孩子的父母。
    回了房間,自己嘴里念叨,誰知道是不是李時鈺在背后攛掇的,怕孩子不認她,肯定就是這樣想的,不然住的好好的為什么搬出去?還要堅持自己帶孩子,你們倆幾點回來都不一定,還過來接孩子,你說到家都幾點了?這樣折騰孩子好嗎?
    那就弄不過兒子,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叫他們帶一段就知道了。
    方歌聽李時鈺講了,她心里是同意以律這樣做的,孩子你不帶就沒感情,很現(xiàn)實的問題,孩子誰帶和誰親,方歌過去有個同事幫著兒媳婦帶孩子,后期都帶的有點走火入魔了,孩子的媽媽抱抱孩子當(dāng)奶奶的心里就特別不爽,不愿意讓孩子媽媽接觸孩子,再后來大家都勸,出去你還不如找份活干呢,多掙一份給孩子們花,兒媳婦還高興,你也不用和她搶孩子。
    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心肝肉一樣的小朋友,誰不喜歡。
    暫時搬不過去,房子要弄一段時間的,連著方歌和李國偉的房子一起,現(xiàn)在他們倆還是住在以律家。
    盛月結(jié)婚,這折騰的夠嗆,當(dāng)你結(jié)婚的時候你才懂得,真的是有很多事情要辦的,好在盛月有個好婆婆,婆婆都管了,都沒讓方瑾跟著累,就是女方你們該準備的準備。
    方瑾不會縫被子,出嫁的女兒都要給準備四床被,雖然說現(xiàn)在商場里有賣的,這個孔那個孔,這個棉那個棉的,但她覺得還是應(yīng)該給做,這也算是自己的一片心了,給她不會做啊?
    求了方歌和盧嘉麗,盧嘉麗倒是有時間,方兆南的工作不要了,單位挽留了,領(lǐng)導(dǎo)都說了,你可別意氣用事,真的寫了辭呈以后你想回來都回不來了,總公司真的接了,以后就沒你這人了,想好了。
    叫領(lǐng)導(dǎo)一說,方兆南又有點打退堂鼓,畢竟他是真的很舍得這份工作,辭呈這東西也是第一次寫,你說他就是個普通的員工,最后竟然也用上了?他以為這玩意就是電視劇里才會出現(xiàn)的。
    是盧嘉麗逼著他去單位交的,交的時候方兆南只覺得自己的未來是漆黑一片,他沒有這個定力就認為未來會很好,李時鈺做是賺錢啊,但是輪到自己就不好說了,很忐忑。
    他不干了,盧嘉麗的時間就多了起來,方瑾求到方歌的頭上,方歌也沒辦法,那就給做吧。
    兩個人在家里一針一針的縫,連方姥姥都來幫忙了,方歌就有心想說,現(xiàn)在外面也有給做棉被的,就你買好棉花直接就給做出來,你在哪家買個背面就是了,哪里還用自己親自上的?
    說出來吧,怕方瑾不愿意,就沒說。
    方瑾說中午請大家吃飯。
    “不是說賣棉花的當(dāng)場就給做嗎?”方姥姥直直腰,她這個年紀早就不干活了,冷丁的一上手自己還有點不適應(yīng)呢。
    方瑾說:“那能一樣嘛,別人給做的,我知道別人都什么情況,得找寓意好的……”
    方姥姥就開玩笑,說那找自己就找錯了,她守寡啊。
    “可我媽命好啊……”方瑾如此說。
    中午姐妹倆一個媽外加一個弟妹,一起出去吃的飯,方姥姥牙口不錯,全口牙都是自己的,一顆都沒有壞過也沒有修過,什么都能吃,什么東西她也都愛吃。
    “以律要搬出去住?”盧嘉麗問方歌。
    “嗯,搬出來住好,我平時也能過去看看,要是住婆家,我不好意思過去。”方歌想搬出來了,以后衛(wèi)生都不用他們打理,自己白天有時間就過去給收拾了,孩子她是帶不了,醫(yī)生和她講了,她不能帶孩子,帶一個都要命別說兩個了。
    方瑾夾著菜:“她婆婆沒不愿意吧。”
    人家的孫子,抱出去,能愿意嗎?
    “這個不知道,沒聽時鈺說……”
    盛月的婚禮很快就到來了,不比李時鈺的婚禮差,人家也砸了很多的錢,丁冬這小子呢就是脾氣好,誰說都呵呵的笑,壓根就沒什么脾氣,是結(jié)婚的那天盧嘉麗才知道的,盛月懷孕了。
    難道要這么快結(jié)婚呢,她說呢,她知道丁冬這人才多久就結(jié)婚了,原來肚子大了,不是她八卦,現(xiàn)在這事兒倒是挺正常的,不過二姐不是沒說嘛。
    盛月婚后日子過的不錯,每天上上班,她那個班就是上著玩的,上班時間大部分都是閑著,晚上丁冬直接開車把她給拉回家,從結(jié)婚就沒動過手做飯,完全不用小兩口做,去婆婆家吃,婆婆給做,每個月婆婆補貼,你們的錢就留著你們花。
    丁冬他媽對盛月就一個要求,也不算是要求,她也講了,家里確實就是這樣的情況,你看丁冬何止三代單傳了,要是你能生個兒子呢,她就打扮把盛月給供起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但是生不出來,這事兒她也不勉強,就是希望能有個孫子,那要是緣分不夠,也只能這樣了。
    當(dāng)時盛月就有點挺不高興的,覺得婆婆這話完全不必說出來,你放在心里就是了,既然你覺得男女都行的話,何必對她講呢,現(xiàn)在弄的她心里很有壓力,她也知道自己婆婆做生意,是不是心眼就轉(zhuǎn)的快,這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回家掐丁冬,丁冬也沒生氣,丁冬是說真的男女都行,他不挑,都是自己的孩子。
    盛月和自己媽講。
    “你說我婆婆是什么意思?”
    方瑾這點特理解親家,太理解了,家里就連遠房親戚都沒兒子,這樣的人家見過沒有?真的就沒有,獨苗苗,就這么一個,要就說李時鈺的那兩個孩子要是讓盛月生出來,那盛月以后可就好了。
    “沒什么意思,就是和你講實話,人家跟你掏心窩子吧,你還覺得人家有算計,你婆婆那人一看就是心腸好的……”
    有些人面相上就能看出來,也不刻薄,看著就是忠厚的類型,你看丁冬就能猜到他媽了。
    盛月就有點憤憤不平,她覺得還不是的。
    “你呀,嫁人了就得學(xué)會拍婆婆的馬屁,你看李時鈺把她婆婆給哄的……”
    “我才不拍呢,我也沒算計她,我也沒背后講她閑話,我為什么要拍她馬屁……”
    “你這孩子,就說你不懂事了。”
    方瑾醫(yī)院不認識什么人,想要帶著盛月是看看孩子到底是女孩兒還是小子,心里還有個數(shù),要是知道了,大家不就都放心了,盛月對看孩子的性別她倒是沒有太大的意見。
    “醫(yī)院的人?”方歌一愣,她誰也不認識啊。
    方瑾就講這個情況,丁冬家真是盼兒子盼的很。
    “那要是女孩兒就不要了?”方歌覺得自己聽這話,就是這意思,那多傷身體。
    方瑾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怎么就不要了?是女兒先開花不行嗎?然后在結(jié)果不就是了。
    求方歌,方歌真是沒有相熟的,弄的自己還挺難為的,她說不認識吧,方瑾不信,說她生病的時候,還有專家過來呢,方歌嘆口氣,和以律去登山的時候問的以律,以律一愣。
    “行,我想想辦法。”
    天天他和方歌一起爬山,一天將近一個半小時,來回的走,就慢慢的散步,以律應(yīng)了自己就得做,他能求到的人無非就是紀極,晚上回家準備睡覺和李時鈺提了一句,李時鈺才接了電話要出去打牌。
    “你先別和你哥說,等我回來的……”
    她記得上次好像有個牌友是說過,好像就是有個親戚是做這個的。
    麻將原本是為了應(yīng)酬,但現(xiàn)在變成是樂趣了,她每天忙的要死,減壓的方式也就是這個了,換好衣服拿著車鑰匙,他說晚上就不出去了,以律把她送到下面,看著她開車走的。
    要是自己住的話,她幾點出去都沒事兒,需要和誰請示?
    但住在家里,難免大家就都看著呢,一個女人總往外跑,難免心里上就會說些閑話,世人都覺得女人就應(yīng)該穩(wěn)當(dāng)?shù)拇诩依铮羌o以律覺得打麻將也可以是個興趣愛好,她又沒犯法,愿意出去玩就出去玩嘛,白天哪里有時間,不晚上出去,還能半夜呀?
    李時鈺掌握時間掌握的很好,十二點之前她是一定會回家的。
    可住在一個大家里,上面是婆婆,婆婆看著能高興嗎?下面是大伯,以律就不想讓家里人說閑話,和嫂子一比,嫂子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自己家的這個就總往外跑,但是他是愿意叫自己老婆出去開心的。
    可以有自己的朋友圈,可以和別人一起喝喝酒打打牌都行的,只要你覺得高興就好,別累到就好。
    他也有朋友,當(dāng)然他的朋友就全部都是李時鈺的朋友。
    和方歌住在一起的話,方歌就會嘟囔了,一個女人成天這樣,過不過日子了?要是身邊在有幾個鄰居的,保證就得傳說不定就在外面和別人好了。
    這個世界上的人千千萬,但是能被人一眼看中覺得各種都好的,估計沒幾個。
    蘇蔓那樣的大家都覺得很好,但蘇蔓的日子……
    紀以律往回走,窗簾的遙控器壞掉了,蘇蔓上手去拽了一下,紀極還沒回來,正好就見紀以律送著李時鈺出去的,李時鈺開車走了,嫁到這個家,李時鈺絕對就翻身了,不是蘇蔓嫉妒,就是正常來講。
    開的是豪車,住的是別墅,不愁花錢,生了一對兒子,丈夫貼心貼肺,送著出去打麻將,哪里有見過這樣的丈夫、
    蘇蔓不用紀極來提醒自己,她就知道和別的男人保持開距離了,但李時鈺的那些朋友當(dāng)中,男性居多啊,你想一個女人在冷靜在克制,被一群的男人包圍,心理上難道就一點波動都沒有?
    蘇蔓覺得這樣是不好的,當(dāng)女人就得有當(dāng)女人的格調(diào),哪里能成天出去玩,出去應(yīng)酬,應(yīng)酬是男人做的事情,那以律為什么不去?他不能喝酒,他總能說話的吧?就偏你李時鈺出頭呢?
    蘇蔓的個性是偏傳統(tǒng),自己就有些看不慣,但她一個嫂子,看不慣也不能說,他們小夫妻過的好就好。
    檔上窗簾,上床去休息。
    李時鈺十二點踩點回來的,就那么寸,遇上紀極的車了。
    “老板是二太太……”
    李時鈺也覺得倒霉,今天出門就沒翻黃歷,偏就撞上紀極了,這下好了。
    紀極的臉有些冰,顯得很臭,這就不是他老婆,是他老婆早就翻臉了,是個女人嗎?現(xiàn)在幾點了?你知道幾點嗎?還回來干什么?外面那么好的怎么不呆在外面,死在外面好了。
    那一臉的綠就仿佛被老婆戴了綠帽子一樣,紀極的心性就是大男人,他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這叫什么?
    你丈夫在家里睡覺,你當(dāng)太太的竟然出去玩?什么叫給臉不要臉?
    紀極一直覺得李時鈺就是個不妥當(dāng)?shù)娜耍?dāng)初看至少抓不住什么毛病,現(xiàn)在呢,毛病越來越多,她的野心她的*就越來越明顯,越是越清晰,她在覺得不滿足。
    司機給紀極打開車門,李時鈺帶上車門,對著紀極打了一聲招呼。
    “大哥,回來的這么晚。”
    紀極站在原地,司機開著車已經(jīng)走遠了,李時鈺也站在原地,她上樓的時候覺得渾身都無力,紀極沒有指著她的鼻子罵她,只是話說的很刻薄,說如果她的生意需要靠應(yīng)酬維持下去,那就別做了,要多少錢他給,是女人就得有點女人的樣子,女人是什么樣子?
    讓她學(xué)蘇蔓嗎?
    就成天待在家里嗎?
    她不,她偏不。
    推門回了房間,一個大伯非要上手去管她的事情,她心里覺得很煩,真的讓人叫住說你兩句,面子上挺過不去的,心里還覺得難受。
    紀極就非要讓自己按照他的想法去生活。
    紀以律迷迷糊糊的從床上起來。
    “回來了,贏了嗎?”
    時鈺換著衣服:“嗯。”
    “聽著語氣好像不是贏的口吻,怎么了?”以律強撐著,他今天就是困,所以才沒有陪著她去的,打麻將這東西平時玩玩還好,時間長了他真是挨不住的,覺得太累了,摸來摸去的太沒意思了。“我在樓下遇上你哥了……”
    紀以律這回徹底清醒了,他哥現(xiàn)在才回來?
    完了,肯定就沒說好話,他太了解自己大哥的嘴了,他哥就是完全看不下去這種事情的人,會覺得自己放縱李時鈺了。
    “你沒在車上等著呢,給我打電話,我下去接你呀……”他要是下去接,就沒事兒了。
    李時鈺不是沒想過,電話突然響,他心臟容易受不了,她的手機到了晚上一般睡覺的時候都是靜音,電話響會發(fā)亮的,來回的發(fā)亮她能感覺得到。
    你身邊有病人,你就要時刻都注意著。
    “算了吧,我就佩服嫂子,真是能嫁給你哥這樣的人都是強人。”
    她看兩眼就覺得煩了,和這樣的人一起生活,不腦淤血才怪呢,她就是服蘇蔓,真的特別的強,能一起生活這么久,在紀極那邊變態(tài)的情況下,才結(jié)婚的多久就要離婚,而蘇蔓竟然沒離婚,高手!
    李時鈺簡單洗洗就上床了,以律摟著她轉(zhuǎn)身就睡了。
    紀極心里是有這件事情,覺得以律的這個態(tài)度就不對勁,她不回家你也不管?她現(xiàn)在住家里用家里,說句不好聽的,這和養(yǎng)條狗有什么分別?在紀極的眼里,其實李時鈺也沒比狗高級到哪里去,你開什么店都好,資源不是我們家的?既然是我們家的,你拿著我們的錢用著我們家的關(guān)系,我怎么就沒見你收斂一點呢?你還想干什么?
    愛好就不能有其他的?
    一大早的以律下樓,他提前下來的,就知道自己大哥肯定要找他談,果然沒有躲過去。
    “你老婆昨天幾點回家的,你知道嗎?”
    “知道啊,昨天回來的晚點,平時不是這樣的。”他替李時鈺打掩護。
    紀極冷眼看著老小:“你別和我倆貧,我遇上就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總往外面跑,傳出去成什么了?”外面真的知道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丟的是誰的人?你見過誰家的媳婦這樣干的?
    “打麻將有什么好傳的,我自己的老婆我都沒管,別人管不著。”
    “我是為了你好……”
    “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這事兒你就別管了,隨著她去吧,我娶老婆回家就是為了對著她好的,她高興我就高興,有個娛樂活動怎么了?不然每天就憋在店里,你知道她去外地工作多辛苦不?”人家離的近,只要開車早點過去就好了,李時鈺呢?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的,她和自己又不一樣,他要的是舒服,李時鈺要的是方便,住的距離工廠近,那附近都沒好酒店,有什么娛樂活動?天天就跑工廠,兩三個月上個新款,她有什么時間?好不容易休息休息了,打個牌怎么了?
    又沒犯法。
    “你就慣著她吧,這個家你說了算她說了算?”
    “她說了算。”紀以律回答。
    就她說了算,我就稀罕她,我就愿意讓她說了算,愛咋咋地。
    “你……”紀極覺得老小太不爭氣了,你至少也得和他站在一起,他才好方便去收拾李時鈺,收拾她還不是幾下的功夫,叫她老老實實的聽話,不聽話就滾蛋走人,這樣的家,離了你還能娶進更加年輕漂亮的,別以為自己多有資本,偏紀以律就是不按照他的劇本行事,就是不肯聽他的話,紀極就恨不得他能和自己一樣,你管得住女人,才叫本事,才叫男人。
    “你就別為我們操心了,男的再好看有幾個能比我好看的……”以律笑嘻嘻的開口。
    紀極覺得不知道他是天真還是犯傻,女的要是能出軌從來因為的就不是這張臉,有的丈夫長得好還找個丑鬼呢,你說因為什么?你這樣的身體……有些話他真是不方便說,說了兄弟都沒的做,但是老小的個性太天真,太沒算計。紀極覺得自己都要火上房了,偏人家就和沒事兒人一樣,一點反應(yīng)沒有。
    紀極吃過飯給母親去電話,就李時鈺晚歸的事情做了一番暢談,想利用母親去壓李時鈺,站在母親的角度,說話就方便說了。
    紀母有紀母的難為,她怎么做?
    兒子在前面打沖鋒,她說什么都扔到老孩子的臉上,紀以律扛著呢,人家李時鈺不痛不癢,再說就像是自己開口,怎么說?說她不能出去玩?紀母也明白,關(guān)系你想維護住,朋友圈是必不可少的,那男性朋友就居多了怎么辦?里面還夾雜著一些親戚,她真的不好開口說。
    “她這樣很不對勁,我找個人查查她……”
    紀極覺得還是少個人去查查的好,真的李時鈺有什么動靜也及早做好準備,省得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紀母想說不,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來,如果李時鈺懂事的話,她就應(yīng)該安安心心的待在家里做個閑閑美待子,每天在家里休息,樂意出去的時候花花錢買買衣服買買包什么的,然后多生幾個孩子,可人家就偏偏不按照這個路線走。
    把老孩子給麻痹住了,以律聽她的,她說什么以律都聽。
    大方向上她也沒錯,人家再生孩子,進門生兩個,上一個是小產(chǎn)了,不然……
    做媳婦的話來說,這樣的兒媳婦算是不錯了。
    兒子不聽話吧,就盼著兒子能聽話點,現(xiàn)在兒子過于聽話了,她又開始發(fā)愁,兒子太聽話了,老大和老二的個性換換,兩家都能過的很好,她也不用擔(dān)心李時鈺了。
    李時鈺現(xiàn)在干的很好,勢頭很猛,就因為是猛,將來真的有一天控制不住了,她要是真的把以律踹了呢?
    別說不可能,當(dāng)媽的只能為自己的兒子著想,以律是這樣的身體,她不是詛咒兒子,只是需要提前做好準備,真的有那天來了,孩子她不能讓,如果以律重病她在外面玩,自己怎么怎么辦?李時鈺會掐住自己的軟肋的,她不想看見這樣的局面。
    管的寬吧,怕影響他們小夫妻的感情,管的少,又實在怕兒子太過于單純,這就是個什么都不算計的腦子。
    紀極是覺得在那個圈子里混,男的都是什么德行他清楚的很,有幾個外面沒人的?不多泡幾個女人都枉為男人了,現(xiàn)在的社會就是這樣的形成,只要自己高興就行,怕別人罵嗎?
    李時鈺是長得不好看,架不住有人會動這個心思,玩玩是無妨的,但是他弟弟不接二手貨。
    離過一次婚娶了就算是對得起她了,還想怎么著?破鞋穿一次還不夠?
    紀極就膩歪這些事情,原本娶老婆就應(yīng)該娶個原裝貨,結(jié)果老小不干,非弄這么一個貨回來。
    紀極和李時鈺沒有任何的血緣,他站在紀以律的角度上,他自然要把所有一切的不好的都放在前面去想,就像是紀母所想,老小身體不好是真,老小到底能活多久,這沒人能說的準,他們家是付出一切去救這個孩子,只要能治多少錢都不是問題,可有時候命運往往就是和你相悖的,明天的事兒,誰能說好?
    有些事情就是防不勝防,提前預(yù)防至少以后不會太有意外,人家的兒媳婦都很聽話,自己家的這個,因為老小自己沒本事,這沒有辦法。
    紀母心里發(fā)愁,同樣的紀極也是發(fā)愁,愁什么?
    愁的就是李時鈺的那顆心,沒人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些女人踩著男人做踏腳石,自古以來就是有的,好男人有時候就是被壞女人糟踐的。
    紀極是怎么瞧著李時鈺都覺得她內(nèi)里藏奸,進門首先生孩子,一生就是倆,好,就算是這些都說的過去,不是刻意的,那么李時鈺離職開始,紀極就覺得有些不對,放棄那么好的工作那么體面的工作去開淘寶?
    她既然是個有野心的人,就不可能會這樣去選擇,她想干什么?
    躲避自己的視線?李時鈺哪里清楚,自己就晚回家結(jié)果把大伯給心思轉(zhuǎn)的,她如果知道的話,估計自己也會氣死的。
    她現(xiàn)在手里就沒什么貨,也沒打算開什么貨,過年之前也就這樣了,清理清理庫底能甩就甩,商家都是有這樣的講究,不壓貨在手里的,圖個吉利,明年的貨品她正在找,沒覺得有太合適的。
    朋友來電話,說商場那邊清柜臺,都是某牌子的牛仔褲,在年輕人當(dāng)中賣的還算是好吧,至少也是個牌子,放倉庫的牛仔褲,放了一段時間了,年份她不好說,褲子肯定有損傷,到底有辦法聯(lián)系廠家給修補修補,前提標得拆下去,人家絕對不可能讓你帶著這個標去賣的,幾乎就等于甩的價格了,真的很便宜,人家留著也沒用,這樣的貨賣不出去。
    問李時鈺要不要拿,到了手里賣出去一條的價格四五十,貴也就是六七十,是有的賺的,她就想自己認識李時鈺就說了一句,雖然不是大生意。
    李時鈺詳細的問了問,她覺得可以做,當(dāng)然不是自己來做,這樣的生意她不碰,利太小了,自己辛苦一場犯不上的,但是她可以幫著舅舅接。
    和方兆南說好,方兆南從床上立馬就掀被子了。
    “現(xiàn)在嗎?”
    李時鈺一愣,這也太著急了,剛說,哪里能這樣的快,還得送到工廠去修呢。
    “真的看不出來?要是能看出來,那就不好賣了……”
    方兆南也是謹慎,他沒有本錢,真的賠不起,褲子這東西真的破損了能修嗎?他沒接觸過,必須問清楚了。
    盧嘉麗一聽,自己坐起來披著衣服也跟著聽,盧嘉麗覺得李時鈺肯定不會騙他們的,如果她說能做,那就是一定能做,李時鈺恨了解這些方面的,盧嘉麗覺得有戲。
    李時鈺聯(lián)系了朋友,朋友帶著她去看了那批貨,說實在的,這樣的褲子在商場是肯定沒有辦法賣出去的,有些就連褲兜整個都糟了,有些則是褲腿上由破洞的。
    但是介紹的工廠那邊負責(zé)人有過來接頭,看了看,說能補,而且不會看出來的,常年做這個,難道這些還做不了。
    方兆南交了錢,盧嘉麗就提著心,真的沒干過,他們倆就沒有涂勝強來的有把握,涂勝強覺得該賠就一定賠,無論你怎么閃躲都沒有用,但是不該賠的也一定不會賠的,有些事兒,命理都注定的。
    這批貨比想象當(dāng)中的要來的好,修補之后拿出來一看,真的就看不出來,有些地方你真的就會以為它原本的廠家就是故意這樣去做的,有一批損傷最為嚴重的就是褲兜都爛了,修補之后,那個位置加了別的顏色,會讓人以為原本就是這樣的設(shè)計。
    李時鈺不干的時候有發(fā)過通知,店轉(zhuǎn)給自己舅舅和哥哥,但是貨源還是那個貨源,只是她現(xiàn)在沒有精力來做而已。
    咪咪試了試,因為貨都拿到家里來了,需要拍照,可惜盧嘉麗和方兆南都是這些的門外漢,不會弄,用手機拍了拍,手機像素又實在太不好了,咪咪會拍,可惜盧嘉麗和方兆南都新不顧她,這是是關(guān)于錢的事情。
    只能給李時鈺打電話,問問以律有沒有時間。
    紀以律背著相機就來了,他是隨叫隨到,自己時間多的很。
    拍了半天,就是把褲子的原本拍出來,褲子就是這樣的,因為有破損所以才賣這樣的價格,當(dāng)然碼子也是有點不全,扔到網(wǎng)頁上,便宜的就29塊左右,貴的破損小的有些則是真的沒有破損的則是60多塊左右。
    在商場的話,哪怕打折,輕倉的打折也絕對不會打的這樣狠的,一條賣個兩百多還是稀松簡單的事情,前提就是方兆南家六十多塊的那種。
    咪咪有穿,她覺得挺好的,因為她放學(xué)回來的晚,根本不知道這是補的一批貨,穿在身上還以為原本褲子就是這樣的,就不明顯到了這種地步,那褲兜修補的,她也以為故意為之的,還覺得挺好看呢。
    以律拍了幾張,盧嘉麗是沒有辦法,以律說干脆就扔咪咪的上去,把臉做特寫就好了,不讓別人看見就行了,這樣就能保證別人不知道孩子是誰,因為盧嘉麗的年紀就不合適拍照,屁股已經(jīng)有些下垂,穿山不好看的,會影響銷售的,以律只是沒有實話實說而已。
    褲子扔到網(wǎng)上,便宜貨有時候大多數(shù)的人都不敢買的,因為就是早市上,那些大媽要買的褲子還不止這個價格呢,誰知道你用料是什么?
    雖然頁面編寫的很清楚,但可能嗎?
    專柜的東西你是怎么拿到手的?還是以這樣的價格銷售?根本就不現(xiàn)實,這些年有出現(xiàn)所謂的什么原單,誰信?
    真的在這個圈子里買東西就知道了,大牌子的原單沒有那么好拿的,除非你家就是做代理的,但是有可能嗎?方兆南就想去解釋,貨源是自己拿到的,他還能不清楚嗎?但盧嘉麗沒讓他這樣去做,盧嘉麗到底接觸的時間比方兆南清楚,信就信,不信就算了,不愁賣的,這樣的便宜,比大街上的那種好看多了,好東西不愁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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