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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蘇蔓叫了一聲。
緊跟在紀極的身后,紀極停住腳步,他又哪里有很多場合需要蘇蔓出現的,固定的也就那么幾場應酬應酬就完了,可惜就連裝他現在都懶得去裝,和她生活太累,好像是一潭死水一樣的,激不起一點的風浪,他也希望蘇蔓能給他點新鮮的感覺,可惜……
陪她念詩嗎?這些他通通都不喜歡,上次蘇蔓高高興興的抱著她出版的詩集郵寄到紀極的公司,她的本意是想讓他和自己一起開心,紀極當時拆開之后很是不耐煩的將東西扔到垃圾桶里了,在旁人來看,或許蘇蔓就是個文學女青年,但是放在紀極的身上,他只覺得這人無病SY。
彈鋼琴、念詩,你看蘇蔓活的就是這樣的乏味。
偶爾看還覺得新鮮,叫他天天看,他只覺得倒胃口,他提出來過離婚,但蘇蔓不同意,他是個商人,現在他已婚的身份更利于自己,那好,就這樣過吧。
紀極停住腳步,蘇蔓是有點怕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何。
“中午我能去找你一起吃飯嗎?”
紀極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哪里有這個時間?陪著她風花雪月嗎?滿臉的嘲諷:“你要是覺得閑,去找你的朋友吧。”
扔下這一句就離開了,剩下蘇蔓站在原地。
蘇蔓努力了,可惜自己邁出去一步就被紀極給阻擋了回來。
她的生活就像是紀極所說的那樣,顯得有些無趣,但她不做這些,她需要做什么呢?她又不要上班,大把大把的時間總不能在每天看電視當中度過吧,她又不喜歡看電視,寧愿看書看詩集。
蘇蔓的心是浪漫的,奈何碰上的人就是紀極。
紀極中飯就吃了兩口,下午開會胃疼,臉色鐵青,秘書是看著情況有點不對,還是助理提醒,藥遞了過去但是他沒有當場吃,散會后自己吃的,助理也是勸著,何必這樣的拼呢。
晚上下班,終于可以歇口氣,他卻不愿意回家。
有沒有像是他這樣的男人?覺得回家和坐牢一樣,他寧愿自己睡,寧愿睡在書房里,以前的話,他至少還會想和蘇蔓生孩子,但現在就連這個心思都歇了,不是那么渴望,家里不是有兩個了,將來孩子還會更多的,到底侄子會不會比親生的孩子還重要,這點紀極不清楚,以為內他現在不想生了,如果孩子的媽媽是蘇蔓的話,那就算了。
許翹拎著一大包的零食,搖搖晃晃的走在街上,玩著手機呢,這是現在大部分年輕人的狀態,走到哪里都要帶著手機,沒有手機就仿佛被卸掉了一條手臂一樣。
寢室里的派她出來做代表,正在回微信呢,叫她去買辣條,許翹就郁悶,一開始不說,她都要走回來了,自己從臺階上下來,也沒有看信號燈。
車子急剎車,司機看了一眼后方。
紀極的頭撞在前面的椅背上了,臉色很不好,開車也不會嗎?
許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嚇傻了。
渾身涼冰冰的,覺得雙腿一點的力氣都沒有,她差點就被車給撞了。
司機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走路不長眼的?幸好是他踩了剎車,不然就撞過去,她能有好嗎?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怎么不長眼呢?
許翹的臉色嚇得發白,這廂司機沒有吭聲,老板都沒吭聲,他也不好說什么,許翹才反應過來,自己拎著袋子趕緊的過馬路,其實她是想沿著原路走回去,但是現在大腦當機了。
許翹長得偏瘦,一米七多的個子不到一百斤的體重,非常的瘦弱,不是不吃,就是從小這身體吃了不長肉。
紀極的視線從許翹的身上離開,倒是臉色緩了緩,他記得這女孩子。
紀極對上許翹的時候,心里就是覺得舒服,為什么舒服他也講不清。
“下次開車注意著點。”他開口。
司機心里郁悶,明明是那人不看信號燈,突然闖出來的,不知道是著急投胎還是什么,害自己被老板說,啟動車子,看著許翹的方向一眼,下次就沒這么走運了,遇上個不長眼的司機叫她看看。
紀極到家,胃有點難受,應酬喝了兩杯,因為是熟人不好意思不給面子,偏巧趕上今天胃不舒服了,家里的小保姆已經睡下了,他沒好打擾對方,想要吃口面,就那種水煮面就好。
想著也許蘇蔓沒睡……
想想,還是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才要準備進廚房,紀以律正好下來,碰上了。
“我要吃面,你吃嗎?”
“吃面啊,好啊,正好我也要出來找吃的。”
紀極不會做飯,笨手笨腳的,從來沒有做過,很想拿著車鑰匙帶著老小出去吃,奈何距離有點遠,叫老小煮把,他舍不得。
自己的弟弟自己心疼,就是擺雙筷子他看見了都覺得疼。
但自己做吧,他又不會,想著還是把小保姆叫起來算了,正打算去叫人呢,李時鈺從后方下來,紀以律說要吃面,讓她陪著看,可以不吃,但要坐在他一邊看著。
踩著拖鞋下來,有點意外紀極在,要是提前知道紀極在,她就不會下來了,省得尷尬。
“大哥……”勉強打過招呼。
“我和哥要吃面……”以律擠著眼睛,他呲牙咧嘴的,那意思無非就是想李時鈺上手,畢竟他哥在,他要是動手他哥說道又多,在外人面前給他一點面子,回到房間里,怎么樣他都行。
李時鈺點點頭:“你吃水煮面?”
“給我們倆煮一樣的就行。”
李時鈺在廚房里忙活著,她手藝也沒有想象當中的那樣好,但煮個面還不太難,一切都是現成的,就連湯都是準備好的,她需要做的就是把面條扔進去然后煮熟了,再將青菜扔進去,給以律的那碗扔了兩塊粘糕,他喜歡吃這個,但現在時間太晚了,就吃兩塊過過癮就好了,又給加了一點海帶結,最后加了一點丸子,這哪里就是煮面,完全就是火鍋嘛。
“你別動手……”李時鈺飛著白眼,那意思你不讓我表現嘛,大老爺。
以律虛弱的笑,這都是裝的,裝的,裝給別人去看的。
將東西擺好,她徑直就回樓上去了,沒有興趣和紀極待在同一個空間之內。
紀極倒是覺得李時鈺身上勉強有個優點的,自己老公餓了還能給煮個面,說得過去吧。
他是真的餓了,很大口的吃著,以律吃的慢,給紀極夾著自己碗里才特有的,他老婆有點偏心,這樣子做的太明顯了。
“怎么沒讓嫂子起來煮面?”
“為什么讓她煮?”紀極反問。
“哥,你就那么不喜歡她嗎?”以律問出口,雖然他和蘇蔓之間也是有點別扭,就李時鈺小產的這件事兒他沒有辦法不去在意,只能算蘇蔓倒霉,因為她遞過來的東西,李時鈺吃了,就那么碰巧出事兒了,但一碼歸一碼,嫂子也挺不容易的,一個女人,嫁到一個陌生的家,李時鈺有他護著,嫂子就慘了。
“嗯,沒有什么值得我去喜歡的。”紀極說。
事實就是這樣的,但選擇錯誤了,就得為選擇付出代價,是自己的錯。
以律張著嘴,他是覺得感情可以培養出來的,那李時鈺一開始還不喜歡他呢,只要兩個人和平相處,每天多了解一點還是會好的。
“那當初你為什么要和她結婚?”
結婚總要選擇個喜歡的人吧?
為什么?
紀極覺得這樣的問題很傻,哪里有那么多的為什么,因為到了年紀,因為應該結婚了,因為他需要一個家,因為他需要一個賢內助去幫自己解決外面的那些應酬,他看上蘇蔓了,覺得蘇蔓能力應該合適的,結果他看走眼了。
事實告訴他,蘇蔓并不能叫他覺得開心,當然家里家外的事情,她辦的還是不錯的。
“覺得合適,但娶到手里,她就像展臺擺出來的樣品一樣,到了手里才發現,原來不合適。”
離婚對他來講,損失有點大,特別是在他主動提起來的情況下,除非母親和他站在一致的角度,他把蘇蔓掃地出門,可惜蘇蔓家的關系和自己家有點盤根糾錯,總體來講,離婚的損失很大,站在他的角度上,既然蘇蔓不想離婚,那好,就這么過下去吧。
紀極是把男女感情看的極其淡薄的,用感情去交換自己的利益,他覺得劃算,非常的劃算。
當時只是不想過了,后來想想,覺得不離婚才是正確的選擇。
以律覺得嘴里發干,他嫂子是樣品嗎?
“你們現在都不同房了……”他艱難的問出口,這太傷人了,結婚才不到一年就這樣子了,那以后的日子怎么過?蘇蔓今年才26,比李時鈺還小呢,可以說人生還沒真正開始就要結束了?
“我們的事兒你不要管。”
紀極吃掉最后的一口,將碗拿到廚房去,等他吃完看著他上樓自己才放心回了房間里,他每天睡覺都是下半夜一兩點鐘,大部分作息時間就是四個小時左右,很淺眠。
在睡覺的這個問題上,估計不只是蘇蔓,也許換成任意的一個紀極不喜歡的女人,你叫的早叫的晚他一樣是會發飆的,他是常年的休息不好,沒有這個眼力見,日子就要難過了。
三點多才睡下,和以律吃過飯是十二點多左右,早上已經七點二十了,他還沒有起,他現在結婚了,紀母自然就不叫兒子起床了,蘇蔓在門板上敲了一下,推門直接進去。
“老公……”
蘇蔓還沒走到他的身邊,就被紀極迎面扔過來的枕頭嚇到了,她瞪大著眼睛,雙手似乎想上去抓枕頭,看樣子嚇的不輕,紀極鐵青著臉,以眼為刀剜著蘇蔓,蘇蔓站在原地。
“出去。”
蘇蔓從房間里逃了出來,紀母有看見,但是能說什么?只能當做什么都沒有瞧見,叫蘇蔓趕緊的過來準備吃飯。
“他先不吃嗎?”
蘇蔓眼淚就在眼圈里打轉,她現在對叫紀極起床很有陰影,覺得那個房間她都不敢推門進去,覺得害怕,因為他總是在發脾氣,面對她的時候,無論自己做什么都是錯,各種錯錯錯。
“去洗個手。”紀母讓兒媳婦先把臉上的表情打理打理。
紀極系著領帶,從房間里出來,已經穿妥了,以律和李時鈺才下樓,紀以律進了廚房和保姆要紅豆粥,這是給李時鈺準備的。
“你吃嗎?”
“我吃白粥……”她今天想吃白粥,以律拿過來紅豆粥,她不吃自己吃好了,和她的碗交換,李時鈺等婆婆入座自己才拿著湯匙,蘇蔓洗了一把臉從房間里重新出來,全家都已經動筷子了,她挨著紀極坐著,紀極在她的正上方,蘇蔓的眼淚都要掉了出來,紀極咣當一聲。
“湯匙掉了就撿起來放到桌子上。”紀母淡淡的開口,她這樣一說,誰還能說紀極是砸了?
紀極不要求蘇蔓怎么樣,但別一早上就給他頂著一張死人臉,她想哭什么?
誰讓她來叫自己起床的?
蘇蔓的手抖了一下,她看著眼前的碗沉思,或許是想砸了這個碗或許是想安安靜靜的哭一場,但紀母都沒給他們機會,李時鈺覺得自己的胃跟著抽了抽,就這樣的氣氛還怎么吃飯?嫁給這男人的悲哀,就是被他瞧不起,人家覺得你就是附庸品。
她如果是蘇蔓的話,就提離婚,過著還有什么意思?
一個男人拿著你都沒有一點的耐心,算了吧。
紀以律用湯匙給李時鈺挖著自己吃的野山椒,“哥,你不吃了?”
紀極給以律面子。
這頓飯吃的大家都很胃疼,紀極唯我慣了,這個家就是他在當家,一直以來不管是弟弟還是母親都習慣凡事像他靠攏,如果蘇蔓要是能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呢,或許可能會好些吧,但偏偏蘇蔓就是一副受氣的樣子。
紀極放下碗筷,蘇蔓就跟著不吃了,桌子上最后就剩下小的這兩口子。
“不吃了?肉包挺好吃的。”
以律是知道氣氛不對,可他不吃飯也不起作用啊,大哥和嫂子之間的事兒,他也不能給意見,自己就是給了,他哥也不聽啊。
“要不你和嫂子談談?”
李時鈺接過來他遞的半個肉包,咬了一口,沒有她媽做的好吃,方歌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做什么就有什么的味兒。
“我和她談什么,我讓她離婚嗎?”
李時鈺不知道自己除了勸蘇蔓離婚之外還能勸點什么。
“你們是妯娌嘛……”
紀母叫李時鈺,李時鈺看過去:“媽……”
紀母也是相同的意思,想讓李時鈺和蘇蔓談談,畢竟她們倆都是這個家的外人,彼此之間很好說話,有什么直接就溝通了。
李時鈺是被趕鴨子上架,她的個性就不喜歡多管閑事,但丈夫和婆婆都這樣說了。
她敲門進來的時候蘇蔓手里拿著一本書,李時鈺看著的眼睛就有點疼,現在是看書的時候嗎?
李時鈺為人有些強勢,遇上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協調不好的話,她就寧愿離婚,但明顯蘇蔓的態度就不在這個上面,一個是仿佛大家的小姐,一個就是女權主義,這樣的兩個人注定就是沒什么交流的。
蘇蔓有心事也不想和李時鈺談,她是自己的妯娌,但她背后是不是把自己和紀極的事情也當成笑話看了?
蘇蔓決口不提紀極早上發飆的事情,裝作一副什么都沒有的樣子,反倒是弄的李時鈺好像很三八,很八卦一樣,她店里也是有活的,今天還要幫著她舅舅把頁面編寫一下,他們才上手弄的不是很好,昨天打電話詢問過她,她很忙的。
“你去忙吧,我沒事兒的。”
蘇蔓撐著笑容。
李時鈺總不能問,你真的沒事兒吧,你確定沒事兒吧。
自己也就從她房間里出來了,感情的外人不好插手,你覺得這個人百般不好,但人家就看對眼了,覺得那人無限好,你能去拆散嗎?到時候人家會認為你是嫉妒還是夾雜著別的情緒在勸,不落好的。
她一個外人,自己能講什么?勸不如不勸,張嘴不如閉上嘴。
李時鈺和紀以律開車就出去了,蘇蔓羨慕李時鈺,過的很滋潤,說搬出去就搬出去,老公打頭,那以律是真的很聽李時鈺的話,婆婆弄不過兒子就得聽話,自己是大兒媳婦,這輩子是別想了,紀極絕對不會搬出去的,不搬出去也好,真的就剩他們倆了,蘇蔓怕被冷空氣給凍死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么,也許是因為她真的很崇拜紀極,覺得紀極很完美,他對著任何女人都會是這樣的,不只是自己,這樣想,心里就覺得安慰了許多,沒有人是特殊的,這樣就好。
蘇蔓覺得能站在這樣男人的身邊,就是她的榮幸,還是一樣的話,如果真的把以律給紀極放在一起的話,蘇蔓的眼睛里是看不見以律的,以律太弱了,對著老婆再好,每個人喜歡的類型不同。
她就是覺得紀極很好。
紀以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李時鈺戴著墨鏡,這是之前團的那批雷朋,是紅絲絨色的,紀以律也有一副一模一樣的,他的是黑色的。
“我嫂子不和你談?”
“我覺得我不適合去勸人,她又沒有心思想說,別人的生活我們就不要插手去管了……”
做的多就錯的多,你要是表現的太過于積極,弄不好會讓蘇蔓緊張的。
做女人她覺得蘇蔓很失敗,當然這就是自己的感官問題,從自身角度出發,她覺得做個女人的話,怎么樣才算是成功的呢?李時鈺不和別人去比,她上孝父母下教子女,認真的愛著枕邊的這個人,有事業有樂趣有愛好,吃了美食舒展了心情,這樣的人生她覺得很成功。
所以她沒有辦法去贊同蘇蔓的日子,有些不痛快就是自己找的。
開著車載著以律去了店里,水果店這邊賣牛仔褲,H媽斷貨了,她沒有出手,很簡單的道理,換了人之后東西也還是這些東西,但是想不起來買,紀老師家的衣服現在沒開拍,幾乎沒什么款式,水果店之前團了一回進口的紅心火龍果她也跟著團了,沒覺得品質不好,就像是紀老師宣布不做的時候一樣,他說貨源是不會變的,但感覺就是不同了。
李時鈺幫著編輯頁面,一步一步的教著小嫂子和盧嘉麗,合作關系吧,你指望人家往回帶,要是朋友的話,也就張口了,但是現在李時鈺不做了,以后東西到底怎么帶回來,李時鈺也是和小嫂子講,她舅媽年紀大了,出國什么的來講有些難度,還得靠嫂子,化妝品人肉背回來,辛苦是一定辛苦的,但是就看你想不想賺這個辛苦錢,從上中過到韓國日本費用并不是很高,特別是韓國,這幾年韓國的東西火的很,甚至就是一些牌子一些顧客都愿意讓去免稅買。
李時鈺一邊在干活一邊和嫂子講。
“我不會說韓語啊……”
小嫂子也是有這方面的擔憂,她沒有出過國,自己出去還覺得挺怕的,但是不能叫涂勝強陪著去,兩個人出門玩嗎?那個費用多高,你知道這飛機票包括食宿都是要算在扛回來的東西價格上的,還有就是,因為買東西不可能是單個單個的結算,這個小票不存在給顧客,難免就會有顧客質疑,做這些真是有方方面面的問題。
“你過去就知道了,沒有想象中的難……”李時鈺的發貨人是這樣講的,說等你過去就知道了,真的滿大街都是會說漢語的,想找個會說的,一點都不難。
“我能行?”
在舅舅這邊幫著弄完,李時鈺和紀以律回工作室轉了一圈,現在很閑,都是舊貨在賣,翻翻還有什么剩貨準備在過年之前就抖干凈了,價格嘛不會太可愛的。
因為運營成本放在這里,還有一個就是,李時鈺覺得清倉不一定就是要賣的特別的便宜,她家的貨現在確實難求,好賣。
下午三點多和朋友約好了一起吃大餐,男的女的都有,大家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吃著,吃完之后該散的就散了,她開車回了一趟娘家,工作室那頭來電話,以律過去工作室。
李時鈺想,是個女兒都會掛著父母的,手里確實存了不少的錢,才敢為父母花,她的愿望就很簡單,希望父母都過的高興,她爸愿意喝酒那就喝,反正不會誤事,她媽想搭誰錢,其實在自己能力的范圍之內,她也不想去管,她能做的就是給父母一些錢,多少都是她的心意,明年就開始全力沖擊還婆婆的錢。
因為數目太過于龐大,短時間之內,估計五年十年的還起來也是有些難度,當然了,運氣好的話,也許五年之內就全部都還完了,這個錢她不會欠著不給。
不然就被紀極打臉了,從婆婆的手里拿錢,難道大伯還能不知道嘛?
別人家的大伯她不清楚,自己家的這個大伯,什么都管,弄的有點像是自己的公公,她總覺得紀極顯得有些可笑,立場不夠明確。
李時鈺和以律回到家,家里才開飯,蘇蔓和紀母在吃,也是才吃沒有多久。
“回來不打通電話……”紀母讓保姆趕緊在準備點,以律說他們倆在外面吃完了:“媽,你吃完飯我們去你房間一趟……”
紀母納悶,要來自己房間?有什么是不能當著蘇蔓說的?
蘇蔓也覺得奇怪,有什么話就說了,是因為她在場?不方便說?
吃過飯,紀母回房間休息,給以律打電話,叫他過來自己房間,她肯定不會去兒子房間的,她是長輩。
李時鈺和以律一前一后的推門進來,以律往一邊一趟,紀母拍著他的大腿。
“一點樣子都沒有,坐起來……”
李時鈺拿著卡遞到婆婆的眼前,因為給她媽還買了房子,所以花了一些錢。
“媽,這是我們倆還你的,從現在開始我們還錢……”
李時鈺笑笑的說,她一直想多些在還,現在來看,還是趁著手里有錢就還吧。
紀母看了看那張卡,她要錢又有什么用?她也沒有地方可以消費,沒有伸手去動那張卡。
“你們拿著吧,這是媽給你們的,當初給了就沒打算要回來……”
多少錢能買她兒子一個高興她就知足,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只看現在。
以律不說話,這事兒他自己是覺得還不還無所謂,自己親媽還能和自己算錢嘛,可他老婆說了,錢是錢情是情,李時鈺的處境以律是知道的,真的不還的話,可能在母親和大哥心里當中,以后就會更加看輕她了,有能力的話,還了就還了吧,沒能力講不了。
“媽,你的情我們領,但是這個錢,真不能要……”
她又給推了回去。
紀母最后還是收了,因為李時鈺的態度,她是覺得有時候其實女人不需要特別的強勢,輕輕松松的過,要比現在幸福的多,計較的多,就容易失掉很多的興趣。
她執意不肯要,自己也沒辦法,總不能求她收下吧。
蘇蔓回了房間一家就這么幾口人,他們都住在二樓,然后神神秘秘的,紀極沒有回來,蘇蔓就仿佛被排擠到了這個家里之外,蘇蔓覺得挺孤單的,婆婆對著她再好,其實也不如李時鈺。
真的從關心的層面上來講,紀母是對著李時鈺好,但那時有前提的,因為她的兒子和李時鈺過日子,她對著李時鈺不好的話,可能以律的日子就不好過,但她對蘇蔓的感情也是真的,她至少從來沒有打心里去防備過蘇蔓,說句現實的話,就是因為蘇蔓的家庭好過于李時鈺。
紀極吃飯的時候又遇上許翹了,許翹是和同學來的,幾個同學,最后只剩下他和一個男生。
是她的學長,現在在學校念博士,許翹其實不喜歡書呆子,覺得念書都念傻了,她不是攻擊誰,這只是她個人的想法而已。
學生很高傲,也許是覺得自己能看上她,是她前輩子積德了。
“明天我們去看電影嗎?”
許翹心里罵娘,到底是誰出的主意?大家莫名其妙的都走了,就把自己給扔下了,她也是有點生氣為什么就這么自作主張的?沒人問過她的意見,許翹看著學長那一臉的淡定,她就頭疼。
“他們呢?”
給同學發短信,同學說叫她好好把握,許翹心里繼續罵娘,把握什么?她沒想談戀愛,就算是想談戀愛她有自己喜歡的類型。
“你畢業之后讀研嗎?”學長沒有回答許翹的話,倒是另問了一句。
“學長我們倆不合適……”
學長的臉立馬就變了,自己能看上她,是她燒高香了好嘛?他已經簽了安慰,前途無量,她呢?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也沒什么前景,長得好看怎么了?
他就是覺得女生斯斯文文的,娶回家做老婆勉強及格了。
許翹的這位學長長得不是很好看,可以說是偏丑的類型,但是個才子,將來一畢業是算年薪的,如果她真的愿意的話,比一些人起點會高一些的。
“哪里不合適?我倒是覺得我們倆挺合適的……”
許翹沒見過這么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她受不了。
倒是學長黑著臉,無非就是覺得自己長得不夠帥,就說這些女人都被不真實的那些小說電視劇洗腦了,長得好看有時候是一種資本,但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最后都嫁給有錢人了?別把自己太當成人物,你沒有想象當中那樣的好。
許翹想走,正好紀極進門,撞到他身上了,她說了句對不起就離開了,學長在紀極的身前罵了一句:“給臉不要臉。”
紀極擰著眉頭,覺得做男人做到這個份兒上未免有些不夠紳士。
晚上回到家又沒有和蘇蔓同房,只是很奇怪的想起來了許翹,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算上這次,遇見過三次,三次給他的印象都特別的深,紀極翹翹唇,年輕的女孩子嘛,身上總有著一股子的活力,和蘇蔓身上的死氣沉沉完全不同。
紀極也是正常的男人,會有正常的需求,老婆就躺在對面的屋子里,但他沒有興致,他寧愿用自己的手也不愿意推開那道門,他想無論是自己還是蘇蔓,他們都活的很是悲劇。
以律帶著許翹回家來拍照,事先和母親打過招呼,紀母倒是納悶,紀以律的解釋很簡單,為了讓圖片好看一點,他也是想拍李時鈺,但現在有模特,李時鈺就很少出境,以律有明白,有時候一些女人的嘴巴挺可怕的,以前就有些人說李時鈺的胸怎么樣怎么樣的別扭,好像動過刀似的,其實就是一張照片而已。
在家里拍,和外面拍肯定就是不同。
紀母也很好奇,她沒見過這樣的工作。
“我媽……”以律簡單的介紹一下。許翹和紀母打著招呼,紀母一見許翹,她正是好年紀的時候,長得又漂亮,又會打扮自己,看著很清純,身上就帶著那股子的純勁兒,紀母心里對許翹的第一印象就特別的好。
她覺得如果紀以律的身體沒有問題的話,也許現在站在他身邊的就是這樣的女孩子,看起來很賞心悅目。
“阿姨好……”許翹有些靦腆,她不想來,但是老板發話了,不能不來,在車上的時候她還擔心呢,如果他要是對自己動手動腳怎么辦,不是她把人想的壞,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老板娘年紀明顯比老板大的情況下, 知人知面不知心。
紀母笑呵呵的:“要在花園里拍嗎?都需要什么?”
以律說需要一些杯子,裝作喝茶,紀母就讓小保姆按照他的去做,她心里倒是挺佩服李時鈺的,就放心讓以律和這樣的女孩子待在一起?
她是太自信了,還是有其他的想法?
正常的角度出發,如果放在自己的身上,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干的,男人喜新厭舊這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有些女孩子長得好看卻不上鏡,許翹是屬于長得好看又上鏡的人,拍出來的照片都很好,紀以律忙活著,紀母就站在一旁看著,看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
蘇蔓知道家里來人了,她今天沒有出去,很是好奇的出來。
“嫂子,要試試嗎?”以律拿著相機作勢要拍,蘇蔓嚇了一跳,蘇蔓可不想自己出現在他的那個淘寶店上,她覺得這樣就是丟人,看著許翹,蘇蔓心里和紀母想的就是相同。
李時鈺和這個許翹相比較的話,完全沒的比。
一看李時鈺就比她老,哪怕化妝化的再漂亮,但是年紀是藏不住的,你可以說大一點的女人有韻味兒,但誰不喜歡年輕的?
蘇蔓就覺得李時鈺這次有敗筆了,引狼入室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在你不知不覺當中,你就把敵人給引進門了,這樣的女孩子能是穩當的嗎?面對著紀以律的時候就會不心動?
說出來她都要不信。
紀母讓小保姆給許翹上真的茶,許翹的臉微微有些紅,似乎不太適應對方對自己這樣的好,畢竟看著這家好像真的很有錢,在她的印象當中,覺得有錢人都是那種鼻孔朝天的。
紀老師家條件好這是她早就想到的,條件不好也不會做生意,住在這里,她是真的沒想到,而且老板的媽媽長得真好看,就是個大美女,氣質也好,說話還溫柔,和自己說話叫她有點受寵若驚。
紀母又請許翹吃的水果,蘇蔓心里了然,當媽媽的誰不愿意把最好的送到兒子的眼前,但紀以律現在都已經結婚了……
別說自私,如果以律真的移情別戀的話,恐怕婆婆是會站在兒子的角度上的。
紀以律帶許翹回來,李時鈺不知道,她是從來就沒防備過許翹,可以這樣講,她在感情這方面上很自負,一如紀以律相信你她出去應酬一樣,她也不會覺得丈夫會亂搞,但是回到家之后聽見婆婆和嫂子說的話,而這些沒有人提前告知她,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心里確實覺得不痛快了。
以律沒當回事兒,因為這是工作,她讓自己把照片拍好的,他找最好的地方來拍,也是為了店里。
吃過飯回到樓上,紀以律逗完兒子就上樓了,那兩個臭小子現在越來越好玩了,孩子就是這樣的,越長大越有意思,他推推李時鈺的腿,自己坐在她的腳邊,手給她捏著腳。
李時鈺動了動腳,看了他一眼。
“我看你怎么好像不高興呢、”
李時鈺是覺得不高興,她看著紀以律:“你帶著許翹回來的?”
以律點頭,是他帶的啊,怎么了?
“你沒有和我說過……”
以律覺得沒講過也沒問題啊,是她說叫自己今天把照片拍出來的,那些照片她也看見了,難道覺得拍的不好嗎?只要拍的好不就好了?
紀以律沒覺得這是個問題。
“我回家是從別的人嘴里聽見這個事情的……”
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很不好。
“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以律起身進了洗手間,探出頭:“你不會因為這個生氣吧?我老婆這么自信,怎么可能呢……”他就是覺得完全不可能的事兒,李時鈺吃醋?
怎么可能呢,自己眼睛里就能看見她,其他的女人都不算是女人了。
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李時鈺拒絕和他講話,紀以律就知道這事情大條了。
“就因為我帶著她來家里拍照?我的出發點是為了店里好,我和你以前說過,你說不要的……”自己就覺得他家是最合適拍照的地方,偏偏李時鈺講,說這樣不好,他不明白不好在哪里。
“但是她今天來,我不清楚……”
以律攤手:“重點就是因為我載了她回來?就我們倆,然后媽和嫂子說,你就覺得不高興了?真的不高興了?”把大臉湊到她的臉前:“老婆,你要相信你自己,其他的人都比不上你的,要是知道你不高興,我就不會帶著她來家里了,也是,我這人心粗,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領,我錯了……”
以律拉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