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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蠢欲動,頂著她,她想離開點,身體被他圈在懷里,動彈不了,他咬著她脖子,“要你。”
    扯掉兩人身體上的薄單,把她身體板過來,翻身而上,他雙臂支在她身側,親吻她的眼睛、鼻子,嘴,耳珠,他的鼻息和胸口的熱度,令她的身子也熱了,他用牙尖輕輕咬她的敏感,她一激靈的瞬間,被他進入他將她抵在床頭,
    他昨晚折騰狠了,她身體不適,不久,便覺得酥酥麻麻,她緊緊摟住他脖頸,攀附在他身上,顫抖著挺身相就,兩人身體緊密的貼合,她的身體像柔棉一樣的嬌軟,都令他激狂,強有力的貫穿
    他滿足地躺在她身旁,遠方露出一抹晨曦,兩個人并排躺著,這一刻他和她都感到幸福。
    他高大健碩,精力旺盛,她累得不想動彈,躺一會想去洗澡,支撐著要爬起來,他把她拖入懷里,“要去哪里?”
    “洗澡。”
    “我跟你一起洗。”
    “不要。”
    她渾身像抽干了氣力,下面酸脹,兩人一起洗,他有無窮的力氣,她承受不住。
    她抓起單子裹在身上,下地去浴室洗澡,她擰開熱水管,把浴缸里放好水,邁步進去,躺在浴缸里,渾身骨頭像散了架一樣。
    她洗完澡,浴室衣柜里掛著睡袍,男女睡袍分別掛著,她隨手拿了一件睡袍,穿好走出來,天已經亮了,陳道笙去另一個房間洗澡。
    她打開窗子放入新鮮空氣,把床單扯下來,從柜子里找出新床單換上,冬季,開一會窗戶,室內空氣寒涼,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汗毛孔收縮,她把窗子關上。
    這時,他腰間圍著浴巾走進來,拿毛巾擦著頭發,他黑短發有一滴水珠滴落,沿著麥色的胸膛滑下,滾入腰間浴巾里,滲進去。
    她瞪眼看著白色浴巾,瞬間聯想到浴巾里如熱鐵般的堅硬,臉滕地一下紅了,趕緊移開眼睛。
    他暗昧地笑了,拿起一條簇新的白毛巾,上前給她擦頭發,“以后收拾房間吩咐傭人做,你不用親自動手。”
    臥房是私密的地方,她羞于被女傭看見他們的。
    他替她擦干頭發,把手巾扔在桌上,他拿起一件絲綢睡袍,“不服侍我穿衣裳。”
    她不好意思,站著沒動,陳道笙笑笑,當著她的面解開浴巾,林沉畹嚇得一閉眼。
    他也不難為她,自行換上。
    兩人上床,他閉眼摟著她,“你昨晚沒休息好,我們再睡一會。”
    睡到日上三竿,林沉畹醒來時,屋里通亮,屋里熱,穿著睡袍,沒蓋被子,側頭看身旁的人,陳道笙熟睡時面容安詳,聽走廊里很寂靜,傭人走路放輕了腳步,怕吵醒新婚夫妻。
    林沉畹看屋里一只西洋座鐘,已經中午十一點了,突然,想起陳道笙的叔父和嬸娘昨晚住大飯店,今天應該早早去問安,她后悔本來想小睡一會,竟然睡得這么沉。
    她輕輕拿開他放在她身上的手臂,回身剛要下地,一只手臂從后面攔腰把她扯了回來,他被陽光刺得瞇著眼,睡眼惺忪,睡袍敞開著,露出性感麥色胸膛,,“又要去哪里?”
    “中午了,叔父和嬸娘住在大飯店,我們現在還沒過去,太失分寸了。”
    她著急擺脫他的糾纏。
    他摟住她不放手,“叔父今天要去慰問軍隊,沒有時間見我們,你放心睡覺。”
    新婚第二天就起晚了,一覺睡到中午,讓下人笑話,所幸陳公館里沒有長輩,如果上頭有公婆,晚輩不能睡懶覺。
    “早飯還沒吃,都吃中飯了。”
    他放開她,林沉畹下地,把陳道笙衣裳遞給他,陳道笙穿上白襯衣,套上黑色褲子,系腰帶,林沉畹打開衣柜挑了一件旗袍,看陳道笙在屋里,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換衣裳,拿到盥洗間換上,梳洗。
    陳道笙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笑了,兩人經過昨晚已經是夫妻了,她靦腆放不開。
    一會她走出來,披肩烏油卷發,用一個珍珠發卡別著,穿一件紅軟緞繡花旗袍,洋氣嫵媚,別有一番風情,陳道笙忍不住親了她香腮一口,伸手朝下一模,“這里還疼嗎?不然,我抱你下樓吃飯。”
    她擋開他的手,羞澀地搖頭,“不疼,不要你抱,讓下人看見多難為情。”
    “我們是新婚夫妻,有什么難為情的。”
    她害羞扭捏,他只好放棄抱她下樓的想法,牽著她的手,兩人一同下樓,周媽、吳媽、阿花,還有一個叫巧珍的侍女,林沉畹以前沒見過,還有許媽和小楠,都等在客廳里。
    周媽說;“少爺,少夫人,傳飯嗎?”
    陳道笙抬手,看一眼腕表,“傳午餐。”
    兩人去餐廳,坐在沙發上,他把她抱坐在腿上,她略掙扎,無用,只得乖乖地坐在他腿上,他拿起沙發桌上的報紙,看今日報紙,她看著男女傭人進進出出擺飯,都不好意思看他們。
    這時,楚行風從外面走進客廳,問女傭阿花,“二爺呢?”
    阿花抿嘴笑,朝餐廳里指了指,楚行風邁步走進餐廳,“哎呀!”趕緊用手遮住眼睛,低頭遮著眼睛走到沙發前,“大哥,大嫂,早!”
    林沉畹掙扎要從他身上下去,陳道笙緊緊箍住她不放,“行風,你害臊什么?”
    “大嫂,您坐,我看不見。”
    他抓起一張報紙,整個把臉蒙上。
    陳道笙板臉,“一大早,你干嘛來了?”
    “大哥,不早了,你跟大嫂再晚一會起床,直接吃晚餐了。”
    周媽過來說;“少爺,少夫人,晚餐擺好了。”
    陳道笙松了手,林沉畹趕緊跳下地,“楚哥,沒吃飯,一塊吃。”
    “大嫂,我在這里你們不方便。”
    陳道笙說:“明知道不方便,你還來,你嫂子說一塊吃,你就一塊吃。”
    “是,大哥。”
    一張長條餐桌,林沉畹跟陳道笙坐一面,楚行風坐對面。
    許媽給少夫人盛了一滿碗飯,林沉畹昨晚到今早消耗體力,肚子早就空了,很快吃完一碗飯,小楠接過碗,又盛了一碗飯,林沉畹眨眼便扒拉半碗,陳道笙在旁邊看著她,一個勁給她往碗里夾菜,“慢點吃,別光吃飯,不吃菜。”
    周媽給陳道笙用大碗盛飯,陳道笙吃飯快,眨眼吃了兩大碗,楚行風看著二人,納悶,真能吃,大嫂這小身板,飯量驚人,吃了三小碗飯。
    剛放下碗筷,曹震從外面匆匆走進來,林沉畹去盥洗間洗手,陳道笙看見他進來,問;“什么事,你急急忙忙的。”
    吳媽遞過一條濕毛巾,陳道笙擦手,曹震一看林沉畹沒在餐廳,小聲說;“大哥,白小姐昨晚服安眠藥自殺了。”
    陳道笙的手放在毛巾上,不動了,林沉畹出來時,看見陳道笙眉頭深鎖,楚行風和曹震都瞅著她。
    她走到陳道笙身旁,問曹震和楚行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二人避開她的目光,看大哥的臉色,陳道笙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面色暗沉,“白妤薇自殺了。”
    林沉畹瞪圓了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
    曹震趕緊說;“大嫂,現在白小姐在醫院里,人已經救過來了,洋大夫說……”
    “說什么……”
    林沉畹有點緊張,曹震看看大哥的臉色,“說白小姐沒有求生,不開口說話,白老板昨晚心臟病犯了,也住進醫院,白老板請大哥過去一趟,大嫂你看這事……”
    林沉畹看三人都看著自己,她能攔著不讓去嗎?雖然她心里不愿意陳道笙去。
    她小聲說;“道笙,你去醫院吧!”
    陳道笙歉疚地看著她,“對不起。”
    阿花拿過陳道笙的西裝,陳道笙穿上,三人往門口走,走了幾步,陳道笙又回過頭,看林沉畹站在原地看著他,又匆匆走回來,一把抱住她,貼在她耳邊,連聲說;“對不起,等我,我一會就回來。”
    然后,松開她,匆匆走了。
    雖說她同意陳道笙去醫院,但心里還是有點小小的失落。
    想起陳道笙的叔父和嬸娘住在金華飯店里,對阿花說:“叫人備車,我去金華飯店。”
    陳道笙的叔父和嬸娘住在金華飯店最豪華套房里,林沉畹去時,陳道笙的嬸娘跟林督軍太太還有幾位軍隊里師長旅長太太在花園陽臺上喝茶。
    陳夫人看見她過來,笑著招呼她到身邊坐,問:“你怎么一個人來了,道笙這孩子太不像話了,新婚就不知道陪陪新娘,讓新娘一個人出門。”
    林沉畹莞爾一笑,“道笙有點事,晚一點過來,讓我先過來陪嬸娘。”
    陳道笙跟曹震和楚行風坐進車里,曹震說;“白小姐昨晚半夜自殺了,幸好女傭發現了,送到附近洋人醫院,今早白府的人來電話,大哥昨晚洞房,我怕打擾大哥,沒敢叫大哥。”
    又說:“白小姐自殺,白老板當場心臟病發作了,一起送醫院了,白老板現在跟白小姐同住一家私人醫院里,我問洋大夫,說白老板的心臟病不能受刺激。”
    陳道笙煩惱,也沒說話。
    三個人趕到醫院,走進醫院大門,曹震說:“白老板住二層病房。”
    陳道笙直接上二樓,去白老板病房,白老板心臟病發作,搶救及時,轉危為安,在醫院一間高級病房住著。
    陳道笙進病房時,屋里有幾個人,白老板工廠的管事的,還有照顧白老板的傭人,白老板半靠坐在床頭,氣色不太好。
    看見陳道笙進來,沉重的表情略微放松,“道笙,你來了。”
    要坐起來,陳道笙上前趕緊扶住,“白伯父,您別動。”
    傭人搬過椅子,讓陳道笙坐在病床邊。
    白老板抓住陳道笙的手,老淚縱橫,“道笙啊!你昨天新婚,我不該找你來。”
    咳聲嘆氣,“道笙,你都知道了,你妤薇妹妹不想活了,我人到中年,才有了她,她母親沒了,也怪我對她過分嬌慣,妤薇對你一片癡心,性情剛烈,我勸也沒用,道笙,有句話,我直說了。”
    白老板喘口氣,“道笙,我倚老賣老,直說了,你娶了她吧!做平妻也好,做妾也好,你給她個名分,道笙算我求求你,我活半輩子就這么一個女兒,她死了,我這條老命也就交代了。”
    陳道笙心情沉重,“白伯父,我不能答應白小姐給我做妾,白伯父,我……”
    白老板攔住他的話頭,“道笙,伯父求你了,我知道你為難,你新婚夫人如果不答應,我去求她,舍我這張老臉求她。”
    “伯父,對不起,別的事情我都可以幫忙,以后白小姐我會像親妹妹一樣照顧,只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您,我如果答應,不只害了白小姐,又害了一個好女人。”
    陳道笙語氣堅定,沒有商量的余地。
    從病房里出來,曹震問:“大哥,去不去看看白小姐。”
    “回去。”
    說完,陳道笙毅然決然地朝醫院外走去。
    既然不答應,就別給人希望,一痛決絕,白妤薇慢慢會想明白的。
    走到樓梯口,問曹震,“我妹妹陪著白小姐?”
    “蓉妹妹昨晚來醫院,一直沒走。”曹震說。
    “這樣,你留在醫院照應,白小姐跟前別離開人。”
    她如果想不開再次尋短見,要了白老板的命。
    “是,大哥。”
    陳道笙和楚行風回到陳公館,走進客廳,阿花在客廳里擦家具,“少爺回來了。”
    陳道笙看林沉畹不在客廳,直接上二樓,阿花剛說,“少爺,少……”
    陳道笙已經三步并作兩步上了二樓,朝臥房走過去,推門,臥房里空無一人,他頓時有些著慌,喊:“周媽……”
    阿花跑上來,“少爺叫人?”
    “少夫人去哪里了?”
    “少夫人去金華飯店了。”
    陳道笙由于緊張而緊繃的臉,這才松懈下來,對曹震說:“我們也去飯店。”
    兩人走進金華大飯店,上三層來到最奢華頂級的套房門口,聽見里面傳來麻將牌的聲音。
    陳道笙敲門進去,便看見嬸娘由林督軍太太和兩位太太陪著打麻將牌,林沉畹殷勤地在旁邊端茶遞水侍候。
    陳道笙的心落回胸腔。
    陳夫人大概贏了錢,心情極好,抬了一下頭,眼睛又落回麻將牌上,笑著說:“道笙,你來得正好,跟你媳婦回家去吧!我這里不用她侍候。”
    陳道笙上前,跟林督軍太太和其她兩位太太打了招呼,眼睛瞟著林沉畹,笑說:“不是我攔著,她一大早就想過來給嬸娘請安,我想嬸娘昨晚累了,沒敢打擾。”
    陳夫人心情愉悅,“請什么安,我們陳家沒那么多說道,我把小畹當親生女兒看待,小畹這孩子性子溫順,你以后可不許欺負她。”
    陳道笙站在陳夫人身后看牌,笑說:“嬸娘給她撐腰,我哪敢。”
    陳道笙看林沉畹親自端著茶壺,給幾位夫人續水,坐在左側的中年婦人是邵師長太太,銀盆臉,體形微胖,是邵師長的原配夫人,比邵師長大三歲,穿戴有點不合時宜,笑著對林督軍太太說:“督軍夫人教導有方,令侄女知書識禮,一點沒有大家小姐的驕縱任性。”
    對陳道笙說:“你夫人我很喜歡,以后去我們家玩,遺憾我沒女兒。”
    大太太笑說;“那你就認下小畹當你女兒。”
    邵太太謙虛地說;“那敢情好,不過我可不敢托大。”
    陳總理夫人說;“你們娘們投緣,就讓小畹認了你當干娘,你破費擺兩桌酒席。”
    林沉畹想起前世,這個邵師長的軍隊駐扎江下軍事重鎮,軍隊內訌,推翻她督軍伯父,邵師長背后起了不少的作用。
    陳總理夫人和大太太這樣的人,丈夫在高位,她們自然不是等閑之輩,只知道后宅那點事,她們精明的頭腦,輔佐丈夫成就大業。
    陳總理夫人和大太太是知道這個邵師長的重要,讓她籠絡邵太太,林沉畹會意,端起茶壺,給邵太太茶盅里續水,“干娘喝我這盅茶水,就算認下我這個女兒。”
    邵太太喜上眉梢,接過林沉畹遞給她的茶水,“你看我沒帶見面禮,小畹,干娘過后補上。”
    對陳夫人和林督軍夫人和另一位太太說;“今晚我借著貴飯店,擺兩桌酒席,一來是認干女兒,二來給陳總理和夫人接風。”
    丈夫在這個高位,自然沒有真正的傻人,邵太太認個干女兒,跟陳總理和林督軍攀上了親戚。
    幾個女人說笑間,各懷心思。
    陳道笙看幾位太太打牌,給林沉畹使了個眼色,“我餓了,你陪我吃點東西。”
    大太太趕緊對林沉畹說:“小畹,道笙餓了,你快陪道生吃飯去。”
    兩人借口離開房間。
    林沉畹先走出門,陳道笙跟在她身后,“我們去西餐廳喝杯咖啡。”
    金華大飯店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入住,客人不多,但都是上層社會名流,生活高雅舒適,白日飯店里肅靜,天黑后,夜生活開始,歌舞廳喧囂靡費。
    西餐廳,有三兩個客人,林沉畹跟陳道笙坐在窗旁的座位上,侍者端上咖啡,林沉畹拿著小勺慢慢攪動咖啡。
    陳道笙賠著笑臉,“你受累了,你也太實在了,陪一會就出來走走,不用一直在跟前侍候,飯店里有傭人,你不用親自動手。”
    林沉畹端起咖啡杯子,把臉扭向窗外,不搭理他。
    陳道笙把白色藤椅挪到她身旁,陪著小心,“我去醫院看白老板,我沒去看白小姐。”
    林沉畹斜睨了他一眼,看看離著不遠一桌有兩個人,其中女的朝她看,陳道笙離她太近,她往旁邊挪了挪,小聲說;“我可沒說不讓你看白妤薇。”
    陳道笙看著她的臉,抓起她的手,握住,“白老板求我收了白小姐做妾,我拒絕了。”
    “那你為什么拒絕了,享齊人之福,人間美事。”
    林沉畹突然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點酸。
    陳道笙一把摟過她,“我這輩子擁有你就足夠了,女人多了我也招架不了。”
    林沉畹偏過頭,“我讓你招架不了,今晚你去別的房間睡。”
    邵師長太太借著東風,在貴飯店寶地擺了酒席,軍隊師旅營官太太,到場捧場,男女分別在兩個地方擺酒。
    金華大飯店,后身中式庭院,古色古香,各個院落門口掛著牌,男客人在一處拱形門內院落,門牌上寫著,怡紅院
    女客在一處清幽的院落,院里一條碎石小路,夾道兩旁栽種金鑲玉竹,隔扇門掛著珠簾,上方匾額寫著,瀟湘館。
    邵師長借這由頭,奉承陳總理和林督軍,邵太太陪著一干太太們。
    女眷那邊今晚主角是林沉畹和邵太太,這些官太太們,灌兩人酒,邵太太有些喝多了,一直拉著林沉畹的手,左瞧右看,越看陳道笙的夫人長得越好看,心里喜歡,林沉畹跟她親近,叫她干娘,邵太太心里樂開了花。
    邵太太就生了一個兒子,讀初小,認下個養女,養女的性情乖巧,跟她又投緣,今晚很興奮,林沉畹被邵太太拉著手,看出邵太太真心喜歡她,邵太太讓她想起自己親娘,說;“我有十年沒喊過娘,以后我把干娘當成我親娘了。”
    邵太太動了真情,把她當成貼心小棉襖,絮絮叨叨說家里一些瑣事,邵太太的兒子,放寒假去外家跟表哥玩去了,便想等過兩天接回來,她們姐弟見見面。
    一半是官場應酬,一半也出于真心,林沉畹看這個邵太太跟別的官太太不一樣,邵太太人樸實厚道。
    那邊曹震把陳道笙從怡紅院里面叫出來,“大哥,白小姐醒來后,不吃飯,說想見你,如果見不到你她還不活。”
    陳道笙一言不發,皺著眉頭。
    “大哥,我看你就去看看白小姐,她非要見你。”
    陳道笙瞅瞅瀟湘館,瀟湘館里傳來女眷們說笑聲,分辨不出林沉畹的聲音,“我走不開。”
    陳道笙說完走了。
    曹震頭疼,白小姐人長得漂亮,這性格也真讓男人吃不消,大哥不是好脾氣的人,時間長了把那點恩情都鬧沒了。
    天晚了,酒席宴散,林沉畹面色白里透粉,雙眸明亮,吃吃笑著,被陳道笙抱上汽車,林沉畹一直摟著他脖子不放。
    陳道笙抱她坐在腿上,她熱乎乎的小嘴貼在他頸項,伸出舌尖舔他喉結,陳道笙的小腹竄過一股熱流,他張嘴咬著她粉嫩的手指尖。
    林沉畹嘟著嘴,嬌嗔抱怨,“你干嘛咬我,你總亂咬人。”
    楚行風在前面開車,憋不住樂。
    街道路燈雪亮,照進車里,林沉畹看他深邃的眼眸盯著自己看,她親了他一下,“今晚不許碰我,你去別的房間睡?”
    你撩撥我,還不讓我碰,陳道笙懲罰地啃她的臉。
    楚行風終于憋不住哈哈大笑,林小姐喝多了,太有意思了。
    汽車駛入陳公館,陳道笙抱著她下車,朝東側洋樓走去,穿過客廳走上二樓,進臥房,把門踢上,把她抱放到床上。
    林沉畹躺著,閉著眼嘟囔,“我要洗澡。”
    “你為什么脫我衣裳。”
    “衣裳脫了洗澡。”
    “你騙人,你為什么也把衣裳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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