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撲上癮 !
第8章暴露,生死秘密重現(xiàn)2
勞斯萊斯房車剛駛入雕花大門,在宮殿別墅前停下,管家福叔就眼尖的迎了出來,看到從房車里下來的少爺,一臉的疑惑,連忙開口問道,“少爺,您怎么……”
“滾——”一聲暴戾的斥喝,壓抑低沉的在大門口響起。
“……”福叔倒抽口氣,吞下被少爺打斷在嘴邊的問話,立即跳開,遠離突然間像是被惹怒了的少爺五米開外。
過于明顯的戾氣和冷冽,讓夜牧璃每踏出一步,就像是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住,腳底下的地板瞬間結成寒冰。
每一個見到夜牧璃的傭人,都驚悚的倒退,小心翼翼的不敢面對那幾乎要將人席卷進去的漩渦。
轉過廊廳,在大廳里坐著的,有正和夜薇說著話的秋懿,也有從新加坡剛回來的掩不住疲倦神色的夜霖颯和洛佩。
傭人替他們送上香醇濃郁的茶點,頓時,大廳里溢滿了香甜的茶點味道。
見到突然間出現(xiàn)在大廳里的夜牧璃時,幾人都微微愣了一下,這個點數(shù),明明就是工作時間。
福叔在夜牧璃身后焦急的抹著冷汗,看著老夫人他們干著急。
長腿不停直奔到秋懿面前,夜牧璃的臉色過于蒼白難看,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壓也過于凜冽,讓秋懿眼神一驚,愣愣的回不過神來。
“璃兒……你……”
“奶奶,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站在秋懿面前,夜牧璃看著那最疼愛自己的親人,冶艷的薄唇,緩慢的張合,一字一頓,問道。
秋懿輕皺眉頭,他的行為過于失常,讓她無法習慣,他此刻那噬人的眸光。
“璃兒,你是怎么跟你奶奶說話的!”夜薇看到夜牧璃那冷冽的表情,不由地出聲斥他。
但是夜牧璃,早就看不到周圍的人,滿心滿眼,只有坐在他面前的秋懿,只有在腦海里回蕩著的那一句話,“沐伊人跟沐家的關系,她的真實身份,你奶奶最清楚不過,如果你想知道,那你就應該去問你親愛的奶奶。”
薄唇輕勾,一抹自嘲的弧度自他魅人嘴角展開,“奶奶,你是不是瞞著我,關于伊人的真實身份?”
“璃兒……”秋懿倏地瞪大眼睛,臉上閃過一絲的驚慌,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孫子。
夜牧璃低著頭,雖然她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臉,但是秋懿卻又覺得,仿佛一點都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到底是怒,是悲,一點都分辨不清。
只能看到他那對妖媚的墨眸,漆黑的仿佛連光都照射不進去,猶如黑洞一樣,凝著冰霜,冷冷的看著她,抿緊了唇。
注意到這一刻的凝重氣氛,夜霖颯和洛佩,還有夜薇,仿佛聽不到呼吸聲,只是呆愣的看著那祖孫兩。
在這樣極為安靜,又極為詭異的氣氛中,夜牧璃再次開口,聲音也早已沒有了溫度,“奶奶,我要你說。”
“……”秋懿垂眼。
“哪怕你說沒有,不知道。”
“璃兒……”
“我要你說,你告訴我。”夜牧璃的聲音聽是平靜不已,但是冰冷的語氣帶著令人寒顫的刺針,深深地刺入秋懿的心里。
秋懿的低垂的眸底微微發(fā)紅,慢慢涌起了流光,仿佛痛的厲害,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
夜牧璃的眼神越發(fā)的冷硬,“奶奶,伊人和沐家,到底是什么關系?!”
最后一聲,已經是低聲的吼了出來了。
秋懿渾身一顫,身子顫抖的越加厲害,仿佛如風中抖動的落葉……
璃兒……怎么能告訴你……這怎么能告訴你……
夜霖颯聽到沐家這個敏感的詞語,眸光頓時變的精厲,如鷹一般,緊緊地盯住完全忘了他們存在的夜牧璃。
“璃兒!”夜薇站起身,難得嚴肅的臉上帶著警告,大聲責罵夜牧璃,“她是你奶奶,不是犯人,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最疼你的奶奶這么說話?!快點道歉!”
夜牧璃依舊抿著唇,固執(zhí)的看著秋懿,對身邊的其他人不管不顧。
秋懿像是突然驚醒了過來,身子抖了抖,踉蹌的站起身,被夜薇及時的扶住,硬咽著聲音對夜牧璃說,“璃兒,你跟奶奶上來,上來再說好嗎?”
霖颯在這,她怎么能將這些事情公布開來?就算現(xiàn)在可能已經引起了他的疑心,但是……她絕對不能把那么一個璃兒的弱點,在他面前暴露了出來……
轉身步向樓上,在夜牧璃幾人的背后,一道含著無盡怨恨的視線,似是帶著千萬根尖針一樣扎在了他們身后,那種掩藏和壓抑了許久的陰狠和痛恨,令扶著秋懿上樓的夜薇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風情萬種的眼角回頭瞥了身后大廳里的兩人一眼。
夜霖颯的眼神雖然凜冽嚴肅,但是絕對沒有那股仿佛從幽怨地獄里出來的陰狠氣息。
而他旁邊的洛佩,一襲華美的裝扮,依舊溫馴的如同綿羊一般,目光靄靄,完全沒有一點的陰狠感覺。
夜薇轉回頭,剛才那道怨恨目光,一閃而過……還是只是她的錯覺?
只要有夜牧璃在,幻水島園的安靜,從來安靜不過半天。
當夜牧璃臉上的血色盡褪,步伐看似沉穩(wěn)有力,卻是每一步都透著飄渺虛幻的感覺從樓上下來,不由分說的穿過廊廳,走出后花園,再繞過旋轉的長廊,進了停車庫的時候,夜薇帶著一幫傭人,從后面急忙的追了出來。
還未到達停車庫,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已經從車庫里極速飛奔了出來,令所有人都來不及看清那一道閃電般的車輛,一陣狂風卷起,路邊的葉子唰唰的響起,那一道黑色的車影,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夜薇眼色衣襟,連忙吩咐在身后追隨而來的福叔,聲音中帶著一抹焦急,“福叔,快,讓人封住了鳳江大橋,不讓璃兒走了。”
“好好好。”福叔趕緊往主屋跑了進去,夜薇臉上一片陰霾,想到方才聽母親說的秘密,心里一陣顫抖。
抬眼看著那耀眼的陽光,眼底化開一絲的裂痕,“央泱,沒想到這份孽緣,如今又落到了璃兒身上……”
輕微的嘆氣聲,帶著一絲的悲傷,被微風中飄散開來。
鳳江大橋,連接著與鳳城的出口,已經緊緊地攔上了。
保安亭里的守衛(wèi)見到那遠遠從島上開來的汽車,早就提起了一顆心,聽候剛才得知的命令,不讓任何一部車離開。
只是,就算有升降的欄柱擋著,也依舊擋不住那絲毫不緩下車速的黑色車輛。
就在即將撞上欄柱的時候,邁巴赫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車內的人不耐煩的按了幾聲喇叭,示意打開欄柱。
保安亭的守衛(wèi)急忙擺了擺手,告訴車里的人不放行。
一抿唇,一瞇眼,夜牧璃不再浪費時間,手一倒擋,腳下一踩,車子立即朝后倒退去。
守衛(wèi)以為車子要往后開了,心里放松了一口氣,但是緊接著映入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整個人都震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夜牧璃后退了車子后,瞬間將車子飆到最快速,狠狠地一踩油門,整部邁巴赫如脫韁的野馬,發(fā)瘋似的往欄柱撞去。
“嘭——”
巨大的聲響,伴隨著由車子和欄柱撞擊帶來的晃動,讓保安亭里的守衛(wèi)嚇得幾乎要魂飛魄散!
再退檔,再往前撞去,夜牧璃的決心,就算是要撞掉這攔路的一切,也要離開!
“嘭——”
再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讓守衛(wèi)雙腿發(fā)軟,看向那外面與欄柱相撞的車子,車頭已經有些變形的凹了下去,而那升降的欄柱,也已經微微的扭曲了。
一股激烈的火花從兩物相撞的空隙激起,天啊,這樣撞下去!遲早都會鬧出人命!
這幻水島園的少爺,是不要命了嗎?!
守衛(wèi)驚駭?shù)目粗呛谏倪~巴赫,第三次退檔,尖銳的剎車車刺激著他的耳膜,手一抖,他立即在車子瘋狂的再次沖上去的那一瞬間,按下的放行的按鈕。
已經扭曲的欄柱,立即升了起來。
得到了自由的邁巴赫,加速,不顧一切的駛離了鳳江大橋。
守衛(wèi)抖得厲害的身子,終于承受不住那驚悚的一幕,跌倒在了地板上。
眼神驚駭渙散,他心想著,絕對不能再繼續(xù)在這工作下去了!
這幻水島園的主人,都是不怕死的瘋子!
從鳳江大橋入口那里傳來的監(jiān)控錄像,讓在別墅監(jiān)視廳里觀察著一切的夜薇,驚嚇的幾乎要暈厥過去。
璃兒……為了離開幻水島園,竟然那么的不要命!
天啊……就算是在車子里,他的人身也脆弱的不堪一擊啊!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跟母親交代!
“福叔,福叔……”夜薇緊抓著身后同樣嚇到的福叔,臉色蒼白,“夜鶴跟夜鶯呢?快讓他們去找璃兒啊,如果璃兒想不開……那怎么辦?!”
“大小姐,你放心,我已經讓他們去找少爺了,少爺福大命大,肯定會沒事的。”福叔聲音也是抽咽,再怎么說少爺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就算少爺平時總是欺負他,只要看到少爺健康,他也樂的開懷,如此看到少爺那么深受刺激,做出那么多瘋狂的事情出來,他心里也十分的難受。
“璃兒……我真是太對不起央泱了……”夜薇捂住臉,恨自己太過粗心,竟然遺忘了當年消失不見的白嫣。
如果她在沐家出事那時找到白嫣,就算她恨著夜家人,只要她知道白嫣在那,跟誰在一起,那么如今這一切就可以避免的了……
法律上的表兄妹相愛,對于夜家這個有頭有臉的家族來說,那是多么有損形象的不倫丑聞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半醉,情迷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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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漸起
夜空中凝著點點星光,在一片沉寂的夜色之中,輕拂的晚風,帶著點點微涼,在四周化開。
夜帝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除了清冷的月光淡淡的從落地窗灑入,天花頂端那抹淺淡的水晶燈光,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依稀擋不住那夜色幽墨的黑暗襲來。
辦公室大門外面,長相相似的一男一女,一聲不吭的立在兩邊,臉色都帶著擔憂深沉,在看到出現(xiàn)在頂樓的女人時,有些微的吃驚。
剛想要開口阻止她的前進,卻被她先一步輕聲開口說道,“我剛從幻水島園過來,老夫人知道我之前拿過心理學專家的資格證,便讓我過來勸勸二少爺。”
門口便的兄妹對視一眼,不再阻止,任由她開門,進去。
隨著開門的動作,一股香醇的酒香氣息,從室內飄蕩出來。
幽靡暗離的室內,穿著月白色高腰連衣裙的女人輕蹙美麗的眉頭,緩緩地往里走去。
每當她靠近一步,那彌散在辦公室內的濃烈酒氣,便更加的濃郁,刺鼻。
美麗的眸子在辦公室打量了一圈,最后,被酒氣暈染的有些迷離的目光,落在了貴妃榻上癱臥著的純白身影之上。
心中微微一動,她走到矮桌前,腳下一個不注意,踢到了一只喝空的酒瓶,她低下頭,看到那矮桌上,幾瓶空蕩蕩的酒瓶橫七豎八散落,有幾瓶還落在了地上,濕了那昂貴柔軟的繁復花紋地毯。
目光觸到那酒瓶上的名字,她的眼神微變,那么烈的酒,他竟然喝了那么多。
貴妃榻上的妖魅男人依舊閉著眼眸,毫無動靜,似乎已經暈醉了過去。
繞過腳下的酒瓶,她朝他慢慢的走了過去。
幽暗卻帶著暖色的燈光下,她俯下身子,細細地打量近在眼前的男人。
他妖嬈如畫的眉眼,緊緊地闔著,似是帶著一絲的不安穩(wěn),有些輕皺。
心中為他一疼,她輕聲在他旁邊坐下,鼓起勇氣,伸出纖細的小手,帶著一抹的顫抖,輕緩的撫上了他的眉尖。
怕是驚擾到了眼前的絕色男人,她的動作很輕,就像是一根鴻毛的輕觸,若有似無的劃過他的如畫的眉眼,堅挺的鼻子,緊抿卻冶艷微翹的唇瓣。
是不是只有現(xiàn)在,才能和你毫無阻礙的靠的那么近,才能毫無顧忌的觸碰你的溫暖?
但是你那么沉溺的喝醉,又是為了什么呢?
是為了那個有著堪比天上璀璨星星般明亮清澈杏眸,有著堪比櫻花綻放的絢爛絕艷微笑的女人嗎?
你為了她,放棄了與瑞士銀行的合作案,你為了她,將我一個人撇下在蘇黎世不聞不問,你為了她,逃了跟另外的女人的訂婚典禮,你為了她,讓夜家的人提心吊膽的找了你三天三夜……
是不是……你愛上她了?
那么你知不知道……我愛你,那么深。
深到就連全世界站在我眼前,我都看不到,只看到你妖嬈醉人的墨眸,你那淺魅惑人的墨眸對我來說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深淵,那充滿侵略的驚鴻一瞥,就讓我墜入了你那美麗似帶著毒藥的漩渦,再也無法走出來。
小手撫過那微涼的妖嬈容顏,落在他微微敞開的衣領處,隱隱可見那泛著蜜色的精碩胸膛,她心中的疼,不由地深了幾分。
記憶中的他,一直都是舉止優(yōu)雅清貴的二少爺,夜帝總裁,從未如此的不顧形象,喝的爛醉。
那因為酒水的滋潤而更加緋紅冶艷的唇瓣,吐著迷離醉人的氣息,纏繞著她的呼吸。
心中蕩起一絲漣漪,她的指尖帶著一絲的顫抖,撐在了男人的一側,低下頭,溫熱的呼吸慢慢的靠近了他,在兩人的呼吸不過余寸的時候,他那越加濃郁的酒香氣息,暈著她的鼻尖,讓她緊張的連心都在顫抖。
一抹清淡的幽香縈繞在男人的鼻端,微微睜開朦朧的醉眼,他幾乎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溫柔和癡戀。
幾乎是反射性的,他突然伸手抱住眼前的女人,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驚愕的睜大美麗的眼眸,她幾乎不置信的看著壓在她上方的妖魅男人,隨即,狂喜便席卷了她。
她微微抬起上身,舉起小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頸,帶著溫柔嬌媚笑意的小臉朝他探去。
微啟冶艷薄唇,濃重的烈酒味道傾散而出,朦朧之中那朝自己靠近的嬌媚小臉讓他的心一顫,忽地就將溫柔細膩的吻,落在了那嬌俏如花的唇瓣之上。
溫昵的淺啄那柔嫩的花瓣,他含著一抹心疼的幽離氣息在她耳畔低低響起,“乖,別哭,我來了……”
感受的細膩親吻的女人眸底升起一絲的疑惑,剛想要開口回應他,卻被男人突然覆上胸前的冰涼手心給震到大腦空白。
小手將他圈的更緊,她閉起眼眸,任由男人的吻滑過她的下巴,脖子,胸前的心跳的異常的厲害,不一會兒,微顫的身子便在他身下變的軟綿綿了。
男人的手,帶著一抹焦急,硬生生的扯開女人身上的衣裙扣子,大掌探進了她的連衣裙內,隔著僅剩的貼身布料撫著。
女人微微沉醉了進去,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動情,隨著他那落在脖頸之上溫熱的吻,還有那指尖似是纏繞著電流的觸碰,她嬌媚欲滴的紅唇,忍不住的流瀉出媚人的低吟。
緊緊地揪緊他的脖頸后的衣領,女人意亂情迷的輕吟道,“唔……璃……”
像是被這一聲陌生的低吟給刺激到,覆在她身上輾轉親吻的男人突然頓下了手中的動作,瀲滟緋紅的唇也離開了女人散著幽香的身子。
不是……他心中深深烙印的嬌吟……不是這樣的。
迷蒙醉眼頓時睜開,像是掃去了那方才的迷醉,他的墨眸,在看清身下那女人的容顏時,瞬間覆上一片清冷疏離。
猛地起身,他一把推開了身下的女人,輕吐了口氣,心里有些煩躁,修長的手扶著有些暈眩的額頭,調整著自己差點失控的情緒。
周圍曖昧激情的空氣,也被這突然的一推,給推的散離了。
貴妃榻上的女人依舊是處于情迷之中,輕緩的坐起身,沒有疑問也沒有離去,而是再次伸手,從背后抱住了閉眸養(yǎng)神的妖魅男人。
身子微微一顫,他還來不及開口,身后的女人就柔柔的開口說道,“璃……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從第一眼看到你那時,我就已經深深的愛上你了,我不甘心為什么跟夜家的人聯(lián)姻,竟然不是跟你,我不甘心自己要嫁給不愛的男人,我只愛你,除了你,我誰不也想嫁,璃……我知道你也有那么一點的在意我的是不是?不然你也不會說其他人比不過我,也不會吻我了……璃,我愛你,我愿意將自己給你,只要你愿意,我絕不后悔。”
那一遍又一遍深情而激揚的表白,讓夜牧璃眼神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緊貼在自己背后的柔軟身體依舊還在,他幾乎能感受到那豐盈的磨蹭,但是夜牧璃,身體仿佛沉睡了過去,激不起一絲的念想。
片刻之后,他幽幽的轉過頭,眸光淺薄的凝著那癡迷絕戀的美麗眼眸里,語氣幽凝的如同遙遠的夜空中傳來,“瑤兮,別傻了,你就不怕,你的婚約嗎?”
華瑤兮見夜牧璃回應自己,臉上更加欣喜,“我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就算死眾叛親離,天崩地裂,只要我深深的愛著你,有你在我身邊,我就都不怕。”
夜牧璃聽到這話,眸光突然失焦起來,失魂的低喃,“眾叛親離……天崩地裂……”
腦海里閃過那張絢爛的笑臉,他的眼神也慢慢的在集聚焦點。
他和她,也能不管眾叛親離,天崩地裂,不倫常綱的在一起嗎?
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上流社會,有誰會容忍法律上的兄妹不顧倫理的在一起?
總會有人出來阻止,尤其是那些老頑童!
伊人……
你要我怎么接受?你……怎么會是我的表妹?
不……你不是……
你不過是姓沐而已,你不過是恰巧那么幸運成為了沐家的遺孤而已!
你不是沐家的女兒,沐家從來沒有公開過你的存在,你的身上也沒有沐家的血液!你不是……不是沐家的女兒!
不顧倫理常綱,不管天崩地裂。
就算是毀天滅地,也無法阻止我的決定。
所有能威脅到你的人,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為你除掉,為了讓你活的更加的名正言順,我,必須要踏上那權利的巔峰,讓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們!
嘴角緩緩地彎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墨眸的火花霎那間遺落淺淺光華,染亮了眼前女人的絢爛幻象。
“璃……”華瑤兮以為他這詭魅的微笑是在暗示著她什么,她將他抱的更緊,羞澀的小臉撲進他的脖頸處。
夜牧璃任由女人的癡纏,輕媚淺灼的眸光,已經射出了一道銳利的精光。
夜霖颯和華家那一派人,就是他的首要目標!
而這個已經滿心墜入了他身上的女人……必定也會是最好的一顆棋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折斷,摧毀的欲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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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充斥著消毒藥水的病房內,趴在床前睡的迷迷糊糊的女人,幽幽的抬起了毫無光澤的杏眸,看向了那窗臺映進來的淡淡的陽光。
天又亮了。
自從母親那天心臟病發(fā)作暈倒過去之后,她便日夜守候在母親病床前,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寸步不離。
明明只過了兩天而已,但是對于沐伊人來說,卻是過了一輩子那么長。
冰涼的身子和麻木空洞的心,讓她快要好的小感冒,又加重了,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加上強忍著照顧母親,這幾天幾乎要耗盡了她全部的體力,身子就像是被榨干的豆渣一般,蜷縮在病床前。
就在她昏昏沉沉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開門的聲音。
伴隨著沉穩(wěn)的腳步和那陣已經熟悉了的專屬于男性的麝香味道,就算她沒有回頭,也已經知道來人是誰。
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剛問了醫(yī)生說白姨的情況已經穩(wěn)定了,可以回洛城了。”
沐伊人動了動手指,吃了的睜開滾燙的眼皮,一陣模糊之后,她看向病床上依舊閉著眼眸的母親,沒有說什么。
自從母親兩天暈倒過去,已經沉睡到現(xiàn)在,而出于對母親的擔心,御璽并沒有立即帶他們離開,待母親的病情穩(wěn)定之后,才離開。
而今日,已經可以離開了……
她明明還有很多沒有做好的事情,明明還有很多沒有來得及告別的人,現(xiàn)在,一個都不能見,一個都不能說了。
如果她就這么的消失了,會不會有人全世界的找她?
那么……阿璃呢?
他又會怎樣做?
念及心里深愛的男人,沐伊人的眼眶又發(fā)熱了,這已經是她第無數(shù)次想念他了。
想念他的聲音,他的溫柔,他的擁抱,他的吻。
仿佛還來不及開始說永遠,就已經沒有了永遠。
沐伊人閉了閉眼,幽幽的站了起身。
杏眸低著沒有對上男人那張揚而狂囂的臉,淡淡的說道,“我回去云居收拾東西。”
御璽也沒有阻止她,只是睨了她一眼,冷哼,“半死不活的樣子。”隨即,他轉頭對門口的月白說道,“月白,你陪她去。”
“ok。”月白笑的嘴角都在上揚,跟在沐伊人后面,送她回了云居。
夜帝集團
歌綰桑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前,手拿著一封信,心里有些忐忑,站了許久才敲門進入。
這幾天阿璃的心情不是很好,她是看的到的,阿玠也已經有兩天沒有來上班,還有伊人如今……唉,這幾天她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三個人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問題了。
“總裁。”
聽聞熟悉的聲音,夜牧璃的眸光不變,依舊低著頭翻著手上的文件。
“什么事?”夜牧璃臉色淡漠,說出的話也是清清冷冷的。
知道那件秘密,已經過了兩天了,剛知道的那一刻,他幾乎要瘋掉,全身的血液都在瘋狂的倒流,讓他完全的失去了思考和冷靜的能力,只想好好的發(fā)泄,發(fā)泄那突如其來的震驚。
沒有人知道他當時是什么心情,那就連他自己,也無法說清楚的震驚,一直以來都是他心底最深的傷的沐家……竟然留有遺孤,而那個遺孤,就是他身邊的沐伊人……這要他如何的接受?
難怪奶奶會那么反對他跟伊人,原來他們,是表兄妹啊。
將自己沉溺在酒里,以為自己能忘了那一切,能將一切恢復正常,但是醒來后,那道不變的關系,依舊還在。
既然上天要賜予他可以撫平心中傷痕的平靜,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將她奪走?
瘋狂的醉過之后,他突然意識到,任何人,即使是上天,也不能將她從他身邊奪走。
不管天崩地裂,即使毀天滅地,他,都要她!
只要他登上了權利的頂峰,將這一世繁華帶到她面前,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們。
主宰鳳城的,最終,一定會是他。
只要想到這個屬于他的未來,夜牧璃的心就變得更加的堅固冷硬,除了公事,現(xiàn)在即使是奶奶有什么事情,都已經無法再讓他動搖。
他,背后那對黑色的羽翼,越加的豐滿,更加的陷入黑暗之中,靜靜的潛伏著,就等著最后那驚艷張開的一日到來……
“總裁,我……”歌綰桑看到他更加冷冽的氣息幽幽的從身上散發(fā)出來,不由地捏緊了手中的信件,心底微微顫著。
“我的時間很寶貴。”夜牧璃抬眸輕睨了辦公桌前的人一眼,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那種柔情。
私底下,可能他會展現(xiàn)他的溫情,但是工作上,即使是十幾年的青梅竹馬,他也從來不留情面。
歌綰桑咬咬唇,心里雖然有些難過,但是身為他的私人秘書,她也知道他工作上的態(tài)度是怎樣的,無奈的將手中的信件遞過去,說道,“今天我收到了沐秘書寄來的快捷信件,里面是她的一切工作的交接事項,還有一份辭呈,副總沒有來上班,所以我只能來請示總裁,沐秘書的位置是要由代理助理室的職員直接升上來呢,還是要對外公開征選?”
“什么?”聽完歌綰桑的話,夜牧璃妖嬈清冷的面容瞬間一變,疏離的墨眸閃過絲絲電光石火,帶著一絲的驚愕,唰的一聲站了起來。
“總裁……”歌綰桑被他突然站起來的動作嚇得后退了一步。
夜牧璃漆黑濃郁的如同暗夜的眸色一瞬也不離的緊盯住她,一字一頓的開口,“你再說一遍。”
“沐秘書……今天寄了一份辭呈來了……”
夜牧璃瞪著妖魅的墨眸,搶過歌綰桑手里的信件,帶著一抹的焦急,連忙拆開了那信件。
白色的信紙,很正式的用英文,寫著辭職的相關私人原因,還有一份條理分明的交代工作交接事項。
她竟然一聲不吭就想要離開他?!
夜牧璃緊抿著冶艷的薄唇,渾身的涼薄之氣低低的縈繞在辦公室內,二話不說,就撕了手中的白色紙張。
歌綰桑愕然的看著眼前似是壓抑著怒氣的男人,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
碎成了片片紙屑的信件,隨著那白皙的手指一揚,宛如飄揚的白色花瓣一樣,緩緩的在半空中旋轉著,略過一絲冰涼的氣息,沉沉的落在黑色的辦公桌上。
細碎的白,映著那閃著耀光的黑,形成了一處孤亮凄森的荒涼。
“阿璃……”歌綰桑終于忍不住,輕喚他的名字,想要將他從憤怒之中喚醒。
但是,怒氣之中的夜牧璃,哪里還聽得進其他的聲音,滿心都是她要離開他的事實,墨眸之中早就布滿了風雨欲來的危險。
“她想離開?她竟然想離開?!”夜牧璃眸底折射出耀眼的冰火光芒,手指不斷地收攏,泛起了一絲的青白,就連青色的血管,都隱隱可見。
他在這里想要為她打造專屬于他們的繁華帝國,她卻要轉身離開了?!
她以為,那么輕易?!是他法律上的妹妹那又怎樣?都該死的滾去地獄!她只是他的女人!他點名一輩子的女人!
張揚著一身的危險氣息,夜牧璃瞇起墨眸,轉身便快速的步出了辦公室。
他要去找她,他要當面質問她,她到底是想要如何!
狂嘯的黑色賓士在云居急速剎車的時候,惹得坐在車里的男人眼神慌亂。
吞了吞口水,看著那從賓士車里步出來的一臉陰冷氣息的妖魅男人,月白心里不禁地哀嚎,天啊,他不會這么倒霉吧,只不過是離開御璽這個保護神一小會兒,就讓他跟這個殺人不見血的清冷男人遇上了?
摸了摸脖子,月白打算視而不見,縮在駕駛座上只想要那男人忽略掉他,但是見到那一襲純白的陰冷氣息慢慢的靠近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次是逃不過了。
走出路虎車,月白神情不自然的笑著跟那一臉陰沉的男人打招呼,“夜總裁,咳……好久不見。”
夜牧璃泛著寒星的墨眸瞥了他一眼,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的,“我的人呢?”
“你的人?”月白有一瞬間的失神,突然開竅了說,“哦,就是你的表妹嗎?她在里面收拾東……”
一記絕殺的寒意襲來,令月白一下子就捂住了嘴巴。
“你再說她是我表妹,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夜牧璃寒冰徹骨的話自月白的面前響起,月白心里一顫,立即同意的點了點頭。
識時務者為俊杰,為了保住小命,他還是懂的。
夜牧璃妖嬈的五官,已經是凍結到幾乎一觸,就會碎裂開來了。
轉身一步步的走向那緊閉的大門,他每走一步,身上的陰冷,就加深一份。
走到門口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打開門走了進去。
聽到房間里傳來的翻箱倒柜的細微聲音,他的臉一沉,那柔涼絕殺的戾氣,在墨眸之中體現(xiàn)的更甚。
腳步有些急,拋開了以往的優(yōu)雅和高貴,他幾乎是踹開了那扇半掩的房門的。
站在床頭柜子前靜靜地收拾東西的女人,正將手里的東西放入床上的行李箱,聽聞踹門的聲音,驚訝的轉頭看過來。
四目交接
那一片電光石火,仿佛就在那一瞬間,在四周迸射開來。
甚至染上一絲悲情的涼意。
又瘦了下去的小臉,顯得那空洞的杏眸,更加的無辜和可憐。
仿佛受了傷害的小鹿,在看到門口妖嬈清冷的男人的那時候,閃動著瑩色的水光。
夜牧璃幾乎是屏住了呼吸,深沉如夜的幽暗墨眸,瞬間不離,緊緊的纏上那空洞的憂傷杏眸。
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想捧在手心里疼的女人,他想傾盡所有溫柔的女人,此刻就在他面前。
他本該上去抱緊她,撫去她眸底的傷痛,讓她重現(xiàn)絢爛的微笑。
然而此刻,他最想做的,卻是將她的美麗纖弱的羽翼,狠狠的摧毀!狠狠的折斷!讓她哪里都飛不出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折斷,摧毀的欲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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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伊人在看到門口那個久違的純白身影時,眸底頓時升起了氤氳水汽,手中來不及蓋上蓋子的香薰瓶子,突然滑落,掉落在粉色的床鋪上,濕了那一床的粉色。
霎時間,一抹淡淡的檀木幽香,在空氣里慢慢的彌散開來。
在見不到他的時候,心里明明是那么的想念,恨不得馬上就飛到他的面前,抱住他的身子取暖,但是這一刻,他真真實實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了,沐伊人卻是什么念想都沒有了,只是瞪大了空洞的杏眸,隔著一層的氤氳水汽緊緊地看著他。
四目交接的火花,噼里啪啦的碰撞著、燃燒著。
夜牧璃眸底那火熱與寒冰互相纏繞的視線,微微的移向她的小臉,像是針一樣的扎進她的肌膚里,語氣沉的沒有了往日的清澈陰柔,低啞道,“為什么要離開?”
沐伊人呼吸一緊,空洞的杏眸突然變的有些無措,看著他黑沉如夜的眼眸,說不出話來。
夜牧璃臉上的表情沒變,那雙漆黑深沉的墨眸映著激蕩的火花和冰雪,在黑暗與明亮的極致反差之中,似乎在不斷的閃爍,轉換。
他邁開長腿,慢慢的走進房間,渾身流動著噬人心魂的柔涼光芒,每動一步,就像是踩到了沐伊人的心尖,讓她的心狠狠地往下沉,近乎窒息的看著他走近自己。
“為什么還要從我身邊離開?”
站定在床邊的沐伊人面前,夜牧璃微微俯身,逼近她的小臉,不允許自己錯過任何一個關于她的細微反應。
沐伊人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指尖依稀帶著一抹檀香,指甲深陷在手心的肉里,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好好的回答他的話,但是心底的脆弱,卻是讓她無法回答他的質問。
腦海里閃過這段時間跟他在一起的片段,他對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在蘇黎世的雪地里牽著她的手,像戀人一樣踏雪而游,對著漫天的星星,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說著最動聽的情話,在櫻花紛飛的湖畔,在溫暖的一室粉紅內,一次又一次的親昵的吻著她,耐心的低哄鬧脾氣的她,對她展現(xiàn)著最極致的溫柔……
那種熨貼在肌膚上的溫熱氣息,那種他每次嘴角露出的淺淺笑意,那種他眸底盛滿的醉人柔情……
他夜牧璃是天生的領導者,從來高高在上,習慣主宰一切,從來不會對人服軟,而這段日子,他卻是帶著無盡的溫柔,疼她、寵她。
她沐伊人要如何,才能回敬他的溫柔?本以為愛到極致,就可以相守下去,但是……命運卻要如此的殘酷,她終究無法再隨著自己深愛的心,繼續(xù)跟他在一起。
她不能不管媽媽……這輩子,她只有媽媽一個親人,就算她沒有好好的享受過母愛,但是媽媽對她的愛,她依舊能感受的到,媽媽甚至為了不讓她擔心,為了不讓她知道自己有心臟病,一個人漂泊在外尋找合適的心臟,那么多年來,發(fā)病的時候,只有媽媽一個人熬著,痛苦的時候,也只有媽媽一個人忍著,就連到了晚期,她還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感受過,她怎能如此的自私?怎能再為了自己的愛情,辜負了愛她的媽媽?
沐伊人緩緩地低垂下頭,喉嚨突然升起一種哽咽的感覺,胸口涌動著想要哭出來的痛楚。
不經意的觸及到那片深色的粉色,一片流光,是剛剛灑落的香薰。
空氣里還飄散著清幽的檀木香,沐伊人低頭看著那濡濕的一片深粉,知是這一刻,似乎很多事情,都收不回來了……
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沐伊人終于再次緩緩地抬起頭,凝進那一片漆黑之中。
他漆黑的墨眸,映著一個蒼白的影子,猶如幽靈一樣……
如果不是她就站在他面前,她幾乎都要認不出自己來了。
曾經這片幽深如湖水的瀲滟墨眸,倒映著她絢爛的微笑,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她,要走出這一片枷鎖,要離開他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沐伊人半垂著眼,聲音一片荒涼,“是的,總裁……我要辭職離開了。”
心,在滴血。
但是,他看不到。
夜牧璃聽到那一聲遙遠的稱呼,眸底纏繞的冰火瞬間爆炸開來,薄霧撩人的絲網(wǎng),像是要從墨眸之中投射出來,狠狠的捆住眼前清淡荒涼的女人。
總裁!
胸腔的心似乎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連著眼底的火花,一同爆裂。
拳頭倏地握起,吱吱作響,夜牧璃恨恨的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再說一遍。”
沐伊人感受到他壓抑的怒氣,水蒙的杏眸添了一絲的幽怨,櫻唇微微顫抖。
她怕他生氣,怕他誤會,但是,她卻無可奈何。
微微抬起小手,她想要觸碰他因為壓抑的狂怒而僵硬的臉,卻是被他眸底肆意的冰裂給震到。
“阿璃……”沐伊人蠕動了唇,眼底多了一抹的憂傷,微顫的小手終于覆上他冰涼的面容,想要替他抹去那暗沉的怒意,“不要生氣,好不好?你笑起來更好看。
她的話,讓夜牧璃的心突然緊緊地揪住,絕美容顏上的暴怒有瞬間的崩裂,但是不過幾秒的時間,更加憤恨的怒意已然飆揚而上。
“知道不要惹我生氣,你還想離開我?!”
沐伊人微微一愣,聽著那類似于賭氣的指責,她微微的彎起了眼波流轉的杏眸,掩去眸底的悲傷,似是無奈的說道,“對不起,阿璃。”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她眼角無奈的笑意,讓夜牧璃十分的不安,憤怒的伸出手捏住她纖細的雙臂。
他眼里的執(zhí)著,終于燙到了她的眼,泛起一絲的淚光,千言萬語,只能匯集成一句,“對不起……”
瞳孔緊縮,夜牧璃知道,她的對不起,是什么意思。
就算他不許她離開,她還是執(zhí)意要離開,是不是?
纏在雙臂上的手,瞬間滑上了她白皙的脖頸,瞇起迸射出危險光芒的墨眸,他聲息清晰的問她,“你還是要離開我?不管如何?”
脖子傳來的他手心的冰冷,就像他此刻臉上的寒冰一樣,只是輕輕的觸摸,就要讓她凍結成冰,動彈不得。
眼底的流光不斷的涌上,痛了她的眼,她的心,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帶著一絲的微笑,想要留給他美麗的笑臉。
因為,不能不笑啊,如果不笑,她就會哭出來,那他就無法看到他最喜歡的笑臉,無法讓她最后的笑,成為他心里的永恒。
“對不起……”
夜牧璃聽到那一成不變的回答,他輕撫著她白皙肌膚的手僵了僵,壓在那脖子大動脈上的起伏之上,輕微跳躍的觸感,讓他知道,她的生命,此刻就握在他的手里。
修長的手指不由地收攏,她白皙纖細的脖子,脆弱的仿佛只要他用力一捏,就會折斷一般。
而他,也真的這么做了……
不斷收攏的力道,隨著他墨眸之中幽深火花的加深,她蒼白的小臉,轉向驚恐。
脖頸上的緊縮,就像是要斷了她的呼吸一樣,令沐伊人蒼白的臉色,逐漸染上一絲詭異的紅暈。
那是……瀕臨死亡的節(jié)奏……
杏眸里的瑩色水光不斷的聚集,朦朧的白霧,讓她幾乎要看不清他傾城而冰冷的面容。
胸口奔騰上來的爆炸感,像是要在她的胸腔炸開,漸漸虛弱下來的呼吸,漸漸轉紅紫色的小臉,都讓她在這一刻,脆弱的如同失去了生命力的玩偶。
“阿璃……”沐伊人吃力的張唇,“你會……殺了我嗎?”
夜牧璃的眼色幽暗,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薄唇輕啟,卻是透出一絲陰冷的味道,“如果,這能讓你留在我身邊。”
沐伊人心里一驚,瞳眸微動,水汽縈繞的眸底升起一抹驚艷的泓光之后,又迅速的墜落,恢復一片清幽,如同雨后的天空般清澈澄亮……
氣息悠悠的噴薄而出,卻似乎輕吸不到任何空氣。
櫻唇微微的翹起,帶著一抹絢爛的弧度,她,緩緩的闔上了眼眸。
如果,這樣能留在你身邊的話,如果,這樣能讓你開心的話,那,你就動手吧。
就當是……伊人欠你的。
長長的睫毛隨著緊緊闔上的眼眸,不安的顫抖了起來,在眼窩下,投下了一片淺灰的區(qū)域。
一滴如鉆石般耀眼的晶瑩,從眼角偷偷的滑了出來,濕了那如扇子般彎彎的濃密睫毛,掛在那,映著一片濃黑,閃著刺眼的光芒。
許是這一抹晶瑩耀眼的光芒,刺進了幽深不見底的墨眸之中,劃開了那凍結成霜的眸底,出現(xiàn)了一絲動蕩的裂痕,像是再也止不住,那深處的暗涌。
眼前的女人,神情恬然,嘴角帶著一抹絢麗的笑,就像是一朵凋零的花朵一樣,失去了生氣。
夜牧璃眼神一緊,心尖突然就多了一抹強烈的不安和慌亂。
緩緩地松開收緊她白皙脖子的力道,一只修長的手指,輕觸上她紅紫的臉頰,那柔嫩的肌膚,已經變的有些涼意。
喉嚨一緊,墨眸生起朵朵妖靡的花兒,瞬間拉近她的身子,將她撲進自己的懷里,壓下臉,瀲滟絕美的唇,立即含住了她噙著一絲絢爛的櫻唇。
挑開她緊閉的唇瓣,他緩緩地將口中溫熱的氣息渡給她,逼著她,接受他的一切。
伊人,再睜開眼睛,看看我。
我怎么舍得你離去?我怎么舍得?
##第一百二十五章挑戰(zhàn),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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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淺弱的呼吸,讓沐伊人連日痛苦緊繃的身子,柔柔的放松了……
緩緩地墜入黑暗深淵,似乎永無止盡……
突然,唇上觸上一道溫軟的熾熱,似是撬開了她緊閉的唇瓣,然后,便又清爽薄涼的氣息,緩緩地渡進了她的口中。
反射性的微張開嘴,那道幾乎是讓她賴以生存的氣息,帶著一絲強硬的態(tài)度,將她從慢慢墜落的黑暗之中,用力的拉回……
沐伊人輕輕地眨了下輕顫的睫毛,慢悠悠地,張開了氤氳迷離的杏眸。
一張近在咫尺的傾城妖魅容顏,慢慢的從她的迷離的眸底,變的清晰,變的深邃。
那黑曜如夜的桃花眸,閃著淺魅灼冽的光耀,熠熠生輝,又宛如冰封在千年冰凍的冰雪湖水之中的黑珍珠,將眼前所有的光華全數(shù)吸收。
唇瓣微動,吸取著他給予的空氣,沐伊人幾乎要沉浸在他此刻醉人妖魅的眉眼之中,不想再醒來。
或深或淺,或重或輕,那溫熱纏綿的氣息,縈繞著絲絲曖昧的淺薄,讓她深深的感受著,屬于他的貼身氣息。
這一口氣,好長,好長……
仿佛那從窗臺投射進來的陽光,在他純白一片的身子后映入,大片燦爛的光亮,將他陰冷的黑暗背后,渲染上溫度的暖色。
輕抬起小手,她想要抓住那一片光亮,那一片要射穿他帶來的黑暗深淵的光亮,凝在眸中的水汽,蕩漾著。
他妖嬈的容顏,他柔軟的墨發(fā),在陽光的淺耀下,是那么的魅惑人心,是那么的炫目到極致。
就像是要她的心尖,肆意的綻放開一朵又一朵灼熱的花朵一般。
讓她滿心美麗都只為他綻放。
這一刻,她呆呆看著他,任憑他抱著她,吻著她,無處可想,無法可想。
淺凝復雜的眸光,終是讓夜牧璃緩緩的放開了她的唇,看著那依舊蒼白的小臉,他如畫的眉尖皺了皺,攬在她纖細腰肢的手不由地收緊了幾分。
移上一直修長白皙的手,輕觸她方才被他吻到已經微微泛紅的唇瓣,低低的嘆了一聲氣,再次俯身吻上那甜美的唇瓣。
只是這一次,力道加重了不少,帶著卷席的氣息,在她柔軟的唇上肆意。
放開,抬眸,見到那終于變的不再蒼白,而顯得有些嬌艷欲滴的紅唇,他墨眸之中漾起了淺淺的流艷光芒。
輕撫那嫣紅誘人的櫻唇,夜牧璃染著醉人瑩色的薄唇微微彎起,輕柔淡凝的聲音如流水一般輕緩地流淌過沐伊人微微發(fā)愣的心,“這樣,好看多了。”
沐伊人深凝進他已經蕩上了輕媚的墨眸,心中一動,長長的睫毛宛如一把小扇子,不解的輕眨呀眨。
夜牧璃淺淺的微笑,凝著她輕漾水波的瞳眸。
想到剛才這個男人,還在掐她的脖子想要了她的命,這一刻,卻又展現(xiàn)出他那極致的溫柔,來誘惑她,沐伊人心里突然就燃起了一抹不甘心的小火焰。
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沐伊人倏地踮起腳尖,在他微愣的眸光之中,吻上了他瀲滟的薄唇。
嬌柔緋紅的唇瓣輕輕地輾轉在他的柔軟之上,學著他親吻自己的樣子,磕磕絆絆的吻著他,帶著一絲羞澀。
阿璃……如果這一刻是最后的糾纏,我也寧愿和你一起沉醉下去。
雙手緊緊地攬住他的脖頸,沐伊人將身子貼的更緊,將吻,落的更深,深到似乎要烙進他的心底。
她媚惑的主動,讓夜牧璃的眸光頓時蘊了一絲的暗沉熾烈,溫暖的喜悅,從心底慢慢的翻騰上來。
一只大手扣緊她的腰肢,另一只撫上她的后頸,緊緊地將她壓著,不讓她有機會再逃離。
誰會想得到,前一刻還是生死離別,這一刻便是耳鬢廝磨了。
夜牧璃不斷的回應她,讓這個吻由輕柔而變的窒息,最后徹底掌控了主導權,唇舌深深的纏繞住她,熾熱的呼吸不斷的撩撥著彼此,而扣在她腰間的手頓時變的不安分起來,在柔軟的身子游移著,想要探入那衣裙之內,卻是處處受阻。
不能如愿的行為,令夜牧璃頓時懊惱的低哼了一聲,溫熱的鼻息變的有些繁亂,最后有些不耐煩的拉住女人身上的衣襟用力一扯,硬是被扯開來的領口頓時露出一大片雪白誘人的光滑肌膚,隱隱可見那浮動的雪白以及中間那道惑人的溝壑。
沐伊人雖然沉醉在他霸道的熱吻里,但是胸前的一絲涼意,還是讓她的身子縮了縮,直覺的想要逃開。
感覺到懷里的女人有些閃躲,夜牧璃不給她掙扎的機會,便將她往床上壓了上去。
“嘭——”的一聲,在曖昧寂靜的房間里,突兀的響起。
夜牧璃炙熱的吻不斷的席卷著身下的女人,一手將她試圖推搡他的小手都扣在了頭頂上,一手帶著一絲的急迫,探入那敞開的領口。
“阿璃……”沐伊人低媚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在夜牧璃的身下響起。
夜牧璃的呼吸變的有些重,墨眸流艷淺灼的色彩也濃郁了幾分,她身上淡淡的幽凝香氣,令他癡迷的不想放手。
無力的承受著男人窒息的親吻,沐伊人感覺胸前的氧氣都要被抽空了,好不容易在男人將吻轉移到了她的唇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殘留下來的檀木幽香,和他身上的清涼薄荷香,都混合糾纏在一起,撲進她的鼻間,讓她不由的蘊醒了幾分。
“阿璃……別這樣……”她想要掙開她的手,但是被他禁錮在頭頂?shù)氖郑瑓s是怎么松不開來。
變的急促的呼吸,不知是因為他的親吻,還是因為心底的焦急,沐伊人只覺得自己此刻,將所有的一切感情處理的更加的糾結。
剪不斷,理還亂。
黯然的閉起杏眸,沐伊人的心,似乎是涼了幾分。
感覺到她的微涼,夜牧璃覆在她身上的手倏地停住,撐起自己的上身,抬眸輕輕地打量起毫無反應的女人起來。
闔上的眼眸,倔強的小臉,清淺的呼吸。
墨眸的輕媚光華慢慢的剝落,灑下一方鉛華,他淡柔的聲音,淺淺的在她頭頂響起,“你到底有沒有對我用過心?”
沐伊人一愣,心,忽地被捏緊了一般。
無助的睜開眼眸看進他深邃的眼眸,他的話很輕,但是他的呼吸卻是那么的重,重到落在了她的心里,滾燙熟悉的氣息緊緊地包圍著她,讓她無法掙脫。
阿璃,你怎能說這話?你怎能懷疑我愛你的真心?
微微合了合眼,沐伊人掩下就要升騰起來的憂傷,小手拉起他的手,帶到她輕微起伏的胸口,讓他感受她真實的心跳。
夜牧璃仿佛感受到什么,墨眸一緊,微凝了呼吸,看著身下的女人。
“阿璃……”沐伊人淺淺的喚他,清幽憐意的眸光并不敢直視他的眼眸,“我的心就在這。”
墨眸微微瞇起,透出一絲的冷光,但是還沒射穿她的眼睛,她柔情的嗓音再次響了起來,“由你的手掌握著心跳,由你掏去它的所有,一直都只為你跳動著。”
夜牧璃愣住,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你讓它跳,就跳,你讓它停,就停。”沐伊人抬起眼眸,終于直直的對上他逐漸變的深幽的眸光,“一心一意只為你,只愛你,我的心,永遠都遺落在你身上,陪伴著你到永遠,阿璃,我愛你。”
我愛你,永遠。
只是這永遠,沒有我陪伴著而已。
沐伊人目光癡癡,蘊了幾分的白茫水霧,深深的凝著夜牧璃幽深的墨眸。
兩人沒有再動分毫,似乎這一切,都隨著那深情的一句“我愛你”,而定格下來。
夜牧璃幾乎是癡了,被這個女人弄癡了。
心底的震撼,讓他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只是那墨眸之中的灼熱冶艷,越來越深,越來越亮,幾乎要灼傷身下的女人。
身形微動,下一刻,被他壓制在身下的女人,已經被他攬進懷里,轉了過來。
“啊——”
驚呼一聲,沐伊人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之后,他用力的將她抱住,她整個人就已經貼上了他的身子,窩在了他的頸窩里。
在貼緊他的那一刻,沐伊人強烈的感受到了,他滾燙的身子,滾燙的呼吸,緊緊地擭住她。
沐伊人以為他會做些什么,但是沒有,他只是緊緊的抱著她,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好像直直的看進了她的心里,看穿了她的靈魂。
她有一絲的顫抖,帶著一絲的不安,對上他熾熱的目光,看到他慢慢的低下頭,在她的唇上淺淺的印上了一吻。
猶如蜻蜓點水一般,猶如輕柔鴻毛一般。
夜牧璃妖媚的墨眸含著一抹蠱惑人心的笑意,輕聲說道,“好甜的小嘴,我喜歡的很。”
愣了一秒鐘,意識到他話中的雙重意思,沐伊人的小臉頓時紅的就像是要燃燒了起來。
夜牧璃輕媚淺灼的眸光不肯放過她,正想將她抱的更緊的時候,門口處,卻響起了一道極煞風景的冷冶諷刺。
“真不錯,兄妹亂倫,夜總裁還真是有膽量挑戰(zhàn)道德底線。”
##第一百二十六章崩潰,輿論猛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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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突兀響起的諷刺聲,讓夜牧璃墨眸之中的媚惑流艷之光瞬間轉變成冰火糾纏的烈焰之芒,直直的射向站在門口里那個高大狂魅的男人。
懷里的女人倏地一震,愣愣的瞪大了杏眸,方才輕漾的深情,也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兄妹亂倫?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道疑惑而震驚的眸光落在夜牧璃妖嬈僵硬的臉上,她看到他,墨眸之中迸射出來的火花,還有眸底泛起的悲痛之色。
收攏了掛在她腰間的手,夜牧璃一把將懷里的女人攬住從床上坐了起來,壓低她的臉,讓她不要面對眼前的一切。
他不想面對她驚訝的眸光,他不想她知道這一切,他不想讓她心碎。
壓低了聲音,他含著一絲柔情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待會你無論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在意,你只要記得,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分開我們,就好。”
沐伊人聽到他的話,想要抬起頭看他,但是卻被夜牧璃緊緊的壓低著腦袋,不讓她如愿的抬頭,耳畔繼而響起他蠱惑的聲音,“乖,聽話,捂住耳朵,什么都不要聽。”
愣了幾秒,沐伊人聽話的點了點頭,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剛剛將自己的心托付給他,她要相信他。
柔弱的小手緊緊地捂住耳朵,她撲在他的懷里,閉起雙眸,不再面對這一切。
但是為什么,心里會如此的惴惴不安?
這種不安的感覺,比以前的任何一種時候,都要更加的深刻更加抽痛她的心。
阿璃……
不由地貼緊男人溫熱的胸膛,他向來平靜起伏的心跳,此刻竟然也微微紊亂了起來,似乎都要昭示著,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不安之事。
手指輕撫著女人那柔軟的細發(fā),夜牧璃嘴邊噙著一絲魅人的溫柔,很是欣慰她此刻的安靜,輕輕的轉過頭,在看向門口的狂魅張揚的男人之時,臉上的溫柔倏地變成鋒利的刺芒,狠狠地殺向他。
淺淺的開啟薄唇,如同冰山之雪般徹骨的聲音,凝著一絲的嚴厲,在窄小的房間內響起,“御璽,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
站在門口的御璽好整似暇的動了動身子,半倚著門,閃爍著鬼魅光芒的墨綠眼眸直直的看著那似乎要將他凌遲的目光,冷哼道,“我不介意你繼續(xù)警告第二次。”
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刁在嘴邊,修長有力的手指摸索到打火機,緩緩地打開,“啪”的一聲,一簇漾著淺橘色的幽藍火花迅速的升騰起來,點燃了他嘴邊的煙。
隨著零星火花的輕濺,一圈白霧慢悠悠的從他的嘴邊散開,暈染著他精魅張揚的俊美容顏,那墨綠色的瞳眸,透過一圈圈淺薄的白霧和幽蘭的火花,蕩起一絲嗜血的味道。
這個男人,是張揚不羈、狂魅霸氣的代表,眼里毫不掩飾的嗜血侵略,永遠睥睨著蒼生。
但是,他的對手是誰?是在商場上不用動一下手指,就能殺人不見血光的夜牧璃,永遠沒有人知道夜牧璃的底線是什么,如果說御璽震住蒼生的魅力在于他毫不掩飾的侵略yuwang,而夜牧璃震住蒼生的魅力,就在于他能在暗地里操縱著一切,讓任何一個人,都按照他安排的棋局走下去,直到最后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明不白。
表面上最無害最無辜最純白不染世俗的人,往往會是最致命最黑暗的一副穿腸毒藥。
而夜牧璃,就是這樣的人。
御璽想要什么,他怎么會不知道,這個在商場上嗜好吞并別人的資產成為自己所有物的男人,不就是沖著他夜牧璃打下的半壁江山而來的嗎?
冷冽的眼眸微凝,夜牧璃不怒反笑,平靜的說道,“御璽,無論你做什么,我都不會讓你如愿。”
“會不會如愿可由不得你說。”御璽淡淡一笑,綠眸閃著精亮,長腿一跨,便走進了房間。
夜牧璃抱緊了懷里的沐伊人,撫著她秀發(fā)的手指,不禁地微攏。
瞇起墨眸,他刺骨的嗓音帶著一根針,刺進御璽的耳中,“你以為,我會為了這些事退出澳大利亞?你做夢。”
一聽到這話,御璽邁動的腳步頓停,立在離床邊兩米遠的地方,嘴邊好整似暇的笑容突然僵了僵,但是幾秒鐘過后,他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張揚狂肆的笑聲,即使是沐伊人緊緊地捂住耳朵,還是生生的傳進了她的耳朵。
太過刺耳的笑聲,讓沐伊人松了松緊捂住耳朵的手,那狂肆的小聲更加的清晰傳進來,鼓動著她的耳膜。
一絲疑惑爬上她的臉,她剛睜開杏眸,想要抬頭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而御璽突然響起的聲音,卻是讓她忽地頓住了——
“夜牧璃,你就不怕,我把你跟沐伊人兄妹亂倫的事情公開出去,讓你徹底的身敗名裂嗎?!輿論猛于虎,到時你的澳大利亞,你的夜帝,全都破碎了,全都不會再屬于你了!”御璽的表情狂傲的如同一頭霸氣的獅子,斜斜的睨著夜牧璃,“表兄妹亂倫,這可是商業(yè)圈驚爆的丑聞啊!而且到時候沐伊人是二十五年前顛覆的沐家的遺孤的事情一公開,她肯定會受到各界的騷擾吧?你以為到時候她還會有好日子過?你們還會有好日子過?!你才是作夢吧!”
轟隆——
一個晴天霹靂,倏地在沐伊人的耳中爆炸開來!
驚悚的瞪大杏眸,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似是要掉下來一般,被針刺一樣,急速的收縮。
徹底石化,徹底僵硬。
他在說什么?!表兄妹?沐家遺孤?
阿璃……跟她……沐伊人之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全身的溫度,仿佛都在那一瞬間下降到最冰點,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帶著驚恐萬分的顫抖,仿佛要震碎她的身子。
夜牧璃的墨眸之中化開濃烈暗沉的冰焰,燃燒著那狂肆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怒視他,“御璽,你別太過分了!”
另一只手搭上懷里的女人的小手,突然感受到那冰涼的溫度,心里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急忙抬起她的小臉,迫切的看清她此刻的反應。
青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驚恐而空洞的眼眸,比任何一次,都更加的讓他不安!
心里暗暗的咒罵了一聲,她聽到了!她知道了!
捏住她下巴的手指有一絲的僵硬,夜牧璃將火花四濺的幽深墨眸鎖住御璽,忍住此刻想要粉碎了他的沖動,說出口的聲音比之前更是冰冷的幾分,“御璽,你干的好事!”
隨即,他將處于驚恐怔愣狀態(tài)的沐伊人再次抱進懷里,想要抱著她,離開這個地方。
懷里的女人卻在他要將她抱起的那一瞬間,伸手扯了扯他的衣領。
夜牧璃動作一僵,低頭看進她恐懼而毫無焦距的眼里,漾起一抹淺淺的心疼。
沐伊人的眸光渙散,就算她很努力的想要看清抱著她的男人,但是卻是怎么也看不清,他妖嬈絕色的容顏在她面前晃蕩著,變換成無數(shù)張臉,讓她找不著他的方向。
鼻間似乎還縈繞著一抹他的清涼薄荷清香,她只能用小手緊緊的抓緊他的衣領,動了動毫無血色的櫻唇,聲音淺弱的幾乎要暈厥過去,“阿璃……他說的……是真的?”
夜牧璃抿緊薄唇,柔情似水的墨眸,凝著一絲的冷冽。
“是真的嗎?”飄渺而虛無的聲音,就似下一刻就要失去生命力的花朵,嬌弱而蒼白。
夜牧璃抹過她眼角的虛無,想要遮住她空洞而毫無光彩的眼眸,閉了閉眼,輕聲道,“乖,別說話了。”
沐伊人的杏眸,在他的大掌之下輕微的顫抖著,似乎很痛,很痛,比任何一次,都要痛的感覺。
她的舌頭似乎已經麻痹了,但是吃力的蠕動著,還是發(fā)出了羸弱的聲音,“我跟你怎么可能是表兄妹……”
話音的最后,已經慢慢的在彌漫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檀木幽香的空氣中消散。
頓時,腦海中那曾經被她擠壓了出去的悲痛記憶,又在這一刻回來了……
“你是個好女孩,應該得到屬于你的幸福,但是,奶奶在這先提醒你了,千萬不要被表面迷惑了真相,或許背后深藏的真相……往往會讓你落入萬丈深淵。”
“我早就等著你了,夜家的人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我們不能在鳳城繼續(xù)待下去了,我們現(xiàn)在就回洛城,現(xiàn)在就回……”
“我不準你再留在鳳城!不準你再跟夜家的人來往!不準你再愛夜牧璃!你跟他永遠都不可能!不可能!你們絕對不能相愛!我也不會再讓你跟他再見一面!今天你必須要跟我走!無論如何,就算是死,媽媽也要帶你離開鳳城!”
……
原來她們都知道,都知道的。
眼睛好痛,身好痛,心好也痛。
全身的力氣好像都已經被抽空了,空蕩蕩的,無論是腦袋,還是心,都是空蕩蕩的。
冰涼的手指觸上覆在自己眼睛的修長手指,她的指尖,依舊帶著對他的一絲留戀。
“你告訴我……”
夜牧璃看著自己被她移開的手,頓時有些發(fā)愣。
隨即,便是心底蔓延開來的憂傷,啃噬著他。
蒼白的櫻唇突然盛開一朵絢爛的笑意,沐伊人深深的凝著夜牧璃,就像是真的在凝視著他,但是她漆黑成一片的眼眸里,卻是沒有他成像的倒影,“我跟你……真的是表兄妹嗎?”
##第一百二十七章恐懼,噩夢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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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牧璃的墨眸微斂,薄唇緊緊的抿著,無動于衷。
她在等待他的回答。
但是他卻無法給她回答。
他怎能在她的心尖再劃上一道傷痕?
閉起眼眸,他移開有些發(fā)疼的目光,選擇不再看她。
窗外的微風輕揚進來,拂散空氣中淡淡的薄荷清香。
片刻之后,沐伊人開始倒退起來。
遠離這里,逃開這里。
這是她現(xiàn)在僅有的念頭。
夜牧璃聽到那細微的腳步聲,轉頭看向她,她毫無生氣的動作讓他微微蹙起了眉尖。
動了動身側的手指,他想要過去緊緊的抱住她,然后這一刻,他竟然也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樣,無法動彈。
沐伊人唇邊絢爛如櫻花的微笑還在,似是已經僵硬在了那里,對眼前的人說著,我很好,我很好。
這不是真的,我很好,我要醒過來,醒過來,這便不再是夢。
不過是噩夢……對,是噩夢……
“呵呵……”沐伊人心里想著,就連唇邊溢出了一聲詭異的笑聲,都毫無感覺。
夜牧璃蹙緊了眉頭,緊緊的凝著她的動作。
只見她一步一步,不停地向門邊退去。
“伊人……”低啞的嗓音失去了平時的淡柔,含了一抹濃濃的疼。
沐伊人聽到這輕喚,緊緊的咬著唇,將蒼白的唇咬破了,染上了絲絲殷紅鮮血。
空洞幽深的目光突然觸到那準備向她靠近的男人,她立馬出聲制止,“不許過來!不要靠近我!”
握緊了拳頭,夜牧璃頓住邁開的腳步,眼睜睜的看著纖細而脆弱的女人,突然驚叫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伊人!”夜牧璃咬牙,剛要追出去,卻被一直停在旁邊看戲的御璽,出手攔住了。
“滾開。”令人窒息的兩個字從瀲滟的薄唇吐出,他的眼眸,血紅的似是要殺人一般。
御璽自然是知道此刻的他不能再惹,他也不想起戰(zhàn)爭,和平解決這件事情才最好。
于是,淺淺的一笑,御璽開口說道,“我說的,隨時有效,若不然,你的女人只能成為我的了。”
夜牧璃微瞇了雙眸,冷哼一聲,修長的手拂開擋在眼前的手,毅然走了出去。
鳳城的大街,人氣清淡。
或許是因為今天是周一的原因,寬闊的人行道上,除了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提著一個菜籃慢悠悠的走著,不見一個年輕人。
還有許多店鋪,還沒有開始營業(yè)。
也難怪,鳳城的生活,從來都是越夜越精彩。
沐伊人一路跌跌撞撞,從云居跑了出來,在鳳城的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她的腳步明明輕的似乎在飄蕩,但是每踏出一步,卻又是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壓抑。
陽光耀眼,照射在她的身上,輕盈的跳躍在她長卷的墨發(fā)之上,隨著微風拂過,纏繞起她細碎的墨發(fā),在她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那是柔和的光,但是,再溫暖再柔和,也已經無法使她陷入了寒冰之中的心,融化開來了。
她顫抖的身,在這一片溫暖之中,甚至感覺更加的驚恐、彷徨、無助。
就好像是她曾經享有的一個人的溫柔寵愛,甜蜜的彷如蜜罐一樣讓她沉溺著,但是這甜蜜的背后,卻是掩埋著令人發(fā)顫的毒菌,在她的不知不覺之中,悄悄的侵蝕她的生命,讓她的一切美夢,灰飛煙滅。
她深愛的男人,她沉溺著他的極致溫柔的男人,和她竟然是有表親關系的兄妹!
誰能猜得到那甜蜜的愛情背后,竟然會藏著那么致命的真相?
要她怎么相信,怎么相信這個突然的秘密?
沐伊人……沐伊人……她為什么會是沐伊人?為什么偏偏要姓沐?!為什么偏偏要出生在沐家?!
沐家……那本該是離她多么遙遠的一個稱呼。
雖然從小生活在洛城,但是她不是沒有聽說過那曾經在鳳城無比輝煌的大家族,沐家,傳說沐氏曾和華氏一起在鳳城并稱“雙雄”,傳說沐家大小姐傾城絕色的美貌曾引無數(shù)的公子踏向沐家門檻只為入一眼,傳說沐家大少爺溫柔善良才華無雙卻只愛美人不愛江山,曾為了心愛的女人私奔去了美國,傳說沐家女婿因為找回了心愛初戀私下并吞了沐氏的一切,顛覆了沐氏集團,傳說沐家大小姐親手錯殺了親哥哥,最后自殺身亡……
明明不過是傳說,明明不過是與她無半點關系的沐家,為什么此刻,卻成為了她的家族?!
媽媽……媽媽……你在哪?你來告訴我,我們跟沐家沒有關系,你不是沐家大少爺甘愿舍去江山的心愛女人,我不是你們未來得及見到沐家榮耀就開始了隱沒生涯的女兒……
微微抬起空洞幽離的眼眸,一道金黃的陽光,生生的刺進了沐伊人的瞳眸之中。
瞇了瞇眼睛,很痛……但是,心卻更痛。
沐伊人捂住胸口,輕輕跳動的感覺,那里,有她不久之前剛交付給他的心。
她用心的對他訴說她的深情,交付他一輩子,但是……
他們卻是兄妹……
不可以,不可以的,就如同御璽所說的那樣,他們是亂倫,如果關系一公開,他會身敗名裂,他會失去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
阿璃……
心,好痛,好痛,痛到幾乎不能呼吸,痛到幾乎要停止跳動。
“嗚嗚——”
一絲嗚咽從沐伊人蒼白的嘴唇流瀉而出,她緊緊地捂住胸口,黑白分明的杏眸,毫無預兆的落下了璀璨淚水。
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忍住了沒哭,但是這一刻,終于知道就算自己不能陪伴他到永遠,她的心也不能如她所愿的陪伴他到永遠了。
想到未來兩人要守著如此傷人的關系各不相見,她就無法抑制心里傳來的陣陣抽痛。
再也忍不住眼底泛濫的淚水,奔騰而出。
馬路上偶爾傳來汽車的鳴笛聲,沐伊人失魂的站在十字路口,愣愣的看著馬路上那穿梭而過的汽車,眼神失焦,幽暗的如同一抹幽靈。
在她的不遠背后,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始終緩慢的緊隨著她的身影。
一道深邃而熾熱的目光,透出反光玻璃直直的鎖定著她,絲毫沒有轉移過。
一絲淡淡的憂愁,爬上他如畫般妖嬈絕色的眉眼。
輕媚流艷的墨眸,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女人,不敢有一點的放松,他就怕一眨眼,她就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不敢太過靠近她,他怕她見到他,心里又受了刺激。
天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里,有多么的心疼她?
綠燈閃爍,提醒著車子即將無法通過,沐伊人站在人行道上,目光突然聚集在迎面駛來的一輛轎車上。
轎車的速度很快,似乎要趁紅燈到臨之前,沖過這一段路口。
沐伊人的眼神突然閃了一下,身子抖了抖,鬼使神差一般,她突然朝那輛車,邁出了腳步。
黑色賓士車里的人墨眸倏地一縮,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仿佛魔爪一樣,瞬間罩住了他的心。
那一刻,他的呼吸,幾乎都是亂的。
顫抖的手急忙一調檔,踩下油門,以最快的速度,直線往那輛快到幾乎有可能淹沒那個嬌小身影的轎車,沖了過去。
“嘭——”
巨大的撞擊聲,響徹周圍。
一陣燒焦的白霧,從撞擊變形的兩輛車頭升了起來,散發(fā)出了刺鼻的味道。
轎車已經撞的深陷了下去,擋風玻璃已經裂成了冰絲裂痕,而車里的主人,像是嚇傻了,在車里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突然沖過來撞上的賓士車。
賓士車的狀況也沒有很好,車頭也是撞出了一個凹陷,靜靜的停在那,依舊處于發(fā)動的狀態(tài)。
駕駛座里的純白身影,在車子開到最快速,撞向轎車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陷入了驚懼的噩夢之中……
時光仿佛倒流回了二十五年前,那個白雪紛飛的夜晚,他四歲的生日,本該一如既往充滿歡笑的生日,卻被刺眼的血紅,給驚擾成了纏繞他一生的藤蔓,在他的黑暗深淵,不斷的瘋狂滋長著。
也是在馬路邊,也是一個嬌弱的身影,閃爍著碎心的淚光,沖向了迎面駛來的汽車,破碎的身子仿佛蝴蝶一般,映著半空的雪白,濺起妖靡血紅,如此的刺眼……
媽媽,最疼愛他的媽媽……就是這樣殘忍的選擇撞上車子,留下了他一人在這悲傷的世界舔舐著沐家遺留下來的遺恨,讓他的半生,都在孤痛與仇恨之中,強忍度過。
現(xiàn)在,他的伊人,還要再重復母親的悲劇嗎?
他怎么允許,怎么允許她就這么的離開他?!
是不是沐家,就注定是不幸的代名詞?
但是,所有的不幸,都是有人一手創(chuàng)造的,而如今,他要創(chuàng)造的,便是一個重新屬于沐家的盛世。
用一個盛世,還你一生的幸福。
即使顛覆全世界,我都要保護你。
妖魅蒼白的臉含著一抹冷然,夜牧璃握了握拳,平復下心底方才升騰起來的驚懼,解下安全帶,打開微凹的車門,走下了車子。
細碎的陽光打在他妖嬈萬分的眉眼之上,添了絲絲惑人的柔涼,墨眸清冽的瞥了轎車一眼,沒有絲毫的波瀾,然后,就轉到了車子附近,那個嚇的幾乎也已經是癡傻的女人身上。
眸底閃過一絲醉人的流光,抿著唇,他腳步急迫的朝她走了過去。
在將她再次擁入懷里的時候,夜牧璃滿足的嘆了一口氣,就算這一刻天崩地裂,他也不管不顧了。
緊緊的抱著她,她冰冷的身子,就像是從冰窖里剛走出來一樣,他的大手不停的撫著她僵硬的背部,傳遞著自己的體溫,終于,她冰僵的身子,在他懷里漸漸的松了下來。
“媽媽……媽媽……你在哪?”懷里的女人如同陷入了夢魘之中,低低的呢喃著,輕微掙扎了起來,“我好怕……你不要走,你不要再丟下囡囡一個人在家……囡囡好怕一個人,好怕黑暗,好怕打雷……”
夜牧璃聽到她在懷里的低喃,低頭吻了吻她柔軟的墨發(fā),將她抱的更緊。
“媽媽……你在哪?嗚嗚……”
“別怕,乖,別怕。”不斷的輕拍著她的背,他試圖安撫她。
轎車里的車主突然走了出來,恐懼的看著那抱在一起的絕色男女,吞吐的說道,“你……是你跟這個女人沖過來的,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是你撞壞了我的車子,我……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就算是警察來了,我也不怕你!”
夜牧璃本來不想理會這些事,但是聽到那個男人那么理所當然的話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清冷如雪水的聲音不帶溫度的響起,“那就等警察來了再說。”
“你你你……”車主被他清冽的聲音和眼神給震到,抖著身子,想到自己剛才在加速要沖過路口的那一刻,閃爍的綠燈就已經變換成了紅燈了,心里一下子就沒了底氣。
夜牧璃掏出手機聯(lián)系了還在公司的夜鶯,讓她立刻通知警察過來處理事情,剛好一輛路虎停在了路邊,副駕駛座的車窗緩緩搖下,御璽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臉,又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御璽看了看那撞成了變形金剛一樣的車子,輕挑起了薄唇,“不介意的話,我送你們一程。”
夜牧璃沒說什么,眸光依舊清冷,但是他還是抱著沐伊人上了路虎車,他知道,此刻懷里的女人,更需要的,是醫(yī)院,是她的母親。
##第一百二十八章堅定,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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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病房里,白嫣一襲病人服,無力躺靠在病床頭,靜眼看著窗外細碎的陽光,和遠處一棟棟的高樓大廈。
剛醒來的時候,只有御璽陪在她身邊,他說伊人已經回云居收拾東西去了,不久就可以離開鳳城,回到洛城。
但是不一會兒,御璽接了個電話,吩咐她好好休息,他去云居接伊人回來,便離開了。
現(xiàn)在,她已經等了三個多小時了,為什么伊人還沒有回來?
還是……她發(fā)生了什么事?
想到這個可能,白嫣感覺的心臟突然的抽痛,輕蹙了眉頭。
她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在各國輾轉,尋找一顆適合的自己的心臟那么多年,都沒有找到有,而如今,她只能在最后的生命里,將他們的女兒保護好,帶離鳳城這個殘酷的地方。
只要伊人可以安然無恙,她寧愿以生命,換的她的一世平安。
白嫣無助的靠在床頭,閉起了眼眸,不讓自己的淚水,再次泄漏她的悲痛。
“嘎吱——”
突然的開門聲,引得白嫣急急張開眼眸,以為是御璽帶著伊人回來了,眸底升起一絲欣悅感,但是,在看來人的時候,她卻是被眼前的人給驚到了。
妖魅絕色的男人,抱著她的女兒,神色復雜的走了進來。
身后是御璽和月白兩人。
夜牧璃抱著沐伊人走近病床,微微側頭,清清冷冷的開口對身后的男人說道,“可以留個空間給我們說會話嗎?”
御璽的墨綠眼眸閃了一絲鬼魅的光,不羈的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見御璽一走,為了保住小命的月白,也立即跟了出去,還好心的替他們關上了門。
頓時,病房里只有淺淺的幾道呼吸聲,襯托的病房越發(fā)的安靜。
“你……”白嫣正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但是夜牧璃卻先一步開口說道,“對不起。”
白嫣愣了愣,帶著一絲疑惑的眸光落在他懷里的沐伊人的時候,那蒼白的宛如幽靈的麻木空洞神情,頓時讓她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了。
“囡囡!”白嫣掀開身上的床鋪,不顧自己的手還在打著點滴,連忙下床幾步跨到了他們面前,想要從夜牧璃懷里把沐伊人搶過來。
白嫣的動作有些突然,夜牧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沐伊人就被她拖住了手臂,往她扯去。
“你放開我女兒!你放開我女兒!”白嫣變的有些激動,眼眶發(fā)紅,就像是陷入了困境之中的母狼,不顧一切的想要保護幼狼。
夜牧璃不肯放手,也任憑白嫣拍打著他緊緊握住沐伊人的手,緊緊的凝著她,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會放手,無論如何。”
白嫣聽到他的話,驚恐的瞪大眼睛,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瘋了!她是你的表妹!”
“她不是!”夜牧璃語氣肯定,眸光堅定。
白嫣不知是被他的堅定給震住,還是被什么腦海里閃過的事情給震住,激動的情緒一下子就焉了下去,目光閃閃的看著像極了央泱的眉眼,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夜牧璃見白嫣變的平靜,又是伸手將依舊處于空洞狀態(tài)的沐伊人抱進了懷里。
“你不可以這樣……你不可這樣的……再怎么說,你們在法律上,還是表兄妹……”白嫣看著夜牧璃溫柔的舉止,心里雖然有著一絲的妥協(xié),但是更強烈的不安,還是讓她想要阻止他們。
夜牧璃看向白嫣,淺灼流艷的墨眸流轉著惑人的光芒,淡柔的聲音如清澈的水,流淌過白嫣復雜不安的心底,“我認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改變,一切都交給我,你只要跟伊人好好的呆在這里,哪都不要去,不要離開我。”
白嫣閉緊了唇,眸光閃爍。
“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法律上我們是表兄妹,但是,沐家已經不在了,根本就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伊人就是沐家的遺孤,她的身上到底有沒有流著沐家的血液,你最清楚,血緣關系,永遠都改變不了。”夜牧璃說著,眼神轉了一絲的柔和,“我一定會保護你們,且不說伊人對我來說的重要性,也因為……沐家人,對我的重要性。”
白嫣瞠目,不置信的看著夜牧璃。
“我一直記得沐家是為什么顛覆的,也一直記得,是誰害的沐家如此的……我跟你,本質上有著相同的恨,有著相同的目的,所以,你懂嗎?”
白嫣聽到夜牧璃的話,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她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凝在眼眶里的淚水,輕輕地滑過爬上了細紋的臉頰。
夜牧璃修長的手撫過沐伊人柔軟的墨發(fā),手指輕輕的挑起她一縷長發(fā),撫摸著,目光溫柔,醉人的看著她,柔情的就像是對待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這一刻,天地似乎都遁形。
輕媚低轉的瀲滟色彩在墨眸之中綻放,他絕美的唇角也盛放開一朵朵魅惑人心的花兒,柔情似水、只為伊人。
捧住她蒼白的小臉,他俯身在她白皙的額頭印下淺淺的柔情一吻,惑人的眸光深深的看進她空洞的杏眸里。
那深邃而專注的模樣,似乎是要強迫著她,看到自己。
黑乎乎的杏眸,他絕色的容顏,模糊而渙散。
他緊緊的凝著,深深的看著,非要將自己烙進了她的杏眸深處。
輕啟薄唇,他清澈的嗓音緩緩響起,“伊人,你要相信我。”
“……”
輕輕的觸碰著她蒼白幾近透明的肌膚,夜牧璃再次俯身,吻了吻她紅腫的杏眸。
然后,凝視她,再次開口說道,“乖,你一定要相信我。”
沐伊人空洞的杏眸,突然閃了一下。
渙散的倒影,似乎在那黑白分明的眼眸,慢慢的聚集起來。
很慢很慢的一個過程,即使只是微小的變化,但是夜牧璃看了,唇邊綻放開了魅生的微笑。
他知道,這一刻,她聽進了他的話。
不由地將她抱緊,他魅惑的笑,絕色的容顏,在她黑茫茫的眸底,成了一道流光,照進了她深淵里的黑暗,為她照亮一個柔光閃現(xiàn)的出口。
所有的冶艷在杏眸之中匯聚成一個中心點,他噙著一絲傾倒天地的笑,用溫熱的唇,擦過她的耳畔,低低的呢喃了一句話。
那一霎那,杏眸倏地就閃現(xiàn)了一絲流光。
輕揚唇角,他定定的凝進她逐漸變的清澈的眼眸,柔情浮動、暗香浮動。
瀲滟絕美的唇輕啟,他以唇語說了幾個字,留給她最后的深情一眼,便松開了自己的手。
斂下墨眸,掩下溢滿的溫柔和灼艷,他轉過身子,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再抬眼的時候,他妖媚的墨眸,依然恢復一片清淡疏離、波瀾不驚。
“嘎吱——”
隨著病房門的再次合上,沐伊人染上流光的清幽杏眸,眸底仿佛還縈繞著那消失的純白清雅的身影,揮之不去。
清涼的薄荷香氣,若有似無,在身上繚繞。
阿璃……
沐伊人清幽的杏眸,瑩光閃閃,凝住一抹輕撩于心的霧氣。
他在耳畔最后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嗎?
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她嬌小的身子,突然被身后的人給抱住了。
熟悉的味道,讓她的心微微一驚,眼底的霧氣更甚。
動了動嘴唇,卻是怎么也說不出一句話。
“囡囡,媽媽對不起你。”白嫣將頭擱在沐伊人的肩上,哽咽的說著。
沐伊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出了聲音,“媽媽……”
聲音到出口,如此的沙啞。
抬起小手,她抓住母親的手,那溫暖的溫度,讓她的心也跟著溫暖起來。
“媽媽……阿璃說的……是真的嗎?”
她閃爍著光芒的杏眸一絲不茍的看著白嫣,那里,不知是有期待,還是有失望。
如果是真的……那么是她,還是他?
白嫣輕皺著憂傷的眉頭,無奈的點了點頭。
沐伊人的喉嚨有些酸,得到了這個答案,即使有著沖動讓她想要繼續(xù)詢問下去,但是,她卻是沒有了勇氣再聽下去。
這短短的時間,她已經知道了太多深埋的秘密,她怕她……受不了。
從天堂掉到地獄,再從地獄回到人間,她不想再一次掉進地獄。
就這么就好了,就這么就好了。
她不想再知道太多了。
回聲緊緊地抱住母親,沐伊人聲音帶著一絲的滾燙和酸楚,“媽媽,無論怎樣,囡囡只有你一個親人了,無論我們跟沐家有沒有關系,你就是我的媽媽,囡囡永遠都是你的女兒。”
白嫣鼻子一酸,抿緊了唇,不讓自己再哭出來。
囡囡,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平安,媽媽都如你所愿。
就算你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就算你跟沐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媽媽這輩子,只有你這個女兒,你永遠都是媽媽最好最乖的女兒。
抬眼看著窗外燦爛的陽光,白嫣仿佛看到了那遠在天邊的溫柔笑臉。
沉寂二十五年的記憶,隨著那恍惚的一刻,呈現(xiàn)出來。
洛城一所孤兒院內,一對長相出色的中國夫婦,剛從美國趕回來,就立即來到了這里。
院長見到他們,馬上帶他們到了一間獨立的房間,還未打開門,便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拇潭懥恋目尢渎暋?br/>
“唉,這個女嬰長的那么精致,很多人來了都說想收養(yǎng),但是抱走了不出幾天又抱了回來,說孩子整天哭,看醫(yī)生也說沒用,不知道哭什么,不敢再收養(yǎng),誰都哄不了她,要不是沐先生和沐夫人堅持說要看看,我也不會再讓這孩子給誰抱養(yǎng)的了。”院長一邊說話,一邊帶他們走近了房間。
小小的嬰兒床上,一個白里透紅的小女嬰,在中間擺動著小手,大聲的哭著,那白皙嬌嫩的小圓臉,因為長時間的啼哭,已經泛起了令人心疼的紅暈。
“真是可憐的孩子。”長的溫柔嫻靜的少婦人,眼里含著無盡的疼愛,伸手抱起了小嬰兒。
說也奇怪,就在她接觸到女嬰的那一刻,一直嚎啕大哭的嬰兒,竟然止住了哭泣。
圓圓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望著抱住自己的少婦人,片刻之后,突然就咧開了一抹笑。
清脆的嬰兒笑聲,突地在房間內響起。
而旁邊的院長,早就在嬰兒停止哭泣的一瞬間,不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仿佛是看到了奇跡一般,她立即笑開,“看來這小女嬰跟沐夫人很有緣啊!一見到沐夫人,竟然就馬上不哭了,簡直就是奇跡啊奇跡!”
嫻靜淡柔的少婦人抱著笑的開懷的女嬰,轉向了自己的丈夫。
女嬰胖乎乎的小手在半空中興高采烈的揚著,劃著,男人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撫摸她紅暈的小圓臉,卻是被女嬰毫無預兆的抓住了。
對比過于強烈的大手和小手,令他微微發(fā)愣。
女嬰看著他,咿咿呀呀的,似乎在對他說些什么。
少婦人看到這一幕,感動的笑了,眼眶竟然有些微的發(fā)紅,“央祈……”
被妻子喚了一聲,他一臉柔情的望著妻子,看到她隨著孩子的笑而笑的開心,他的心里,頓時溢滿了幸福。
一只手輕輕地包裹著嬰兒的小手,他伸出另一只手,抱住了妻子,溫柔的在她耳邊說道,“這個孩子,就是上天賦予我們的奇跡。”
這一刻,就算是舍棄一切繁華江山,任憑世界天崩地裂,也抵不過他們的長相廝守、海枯石爛。
陽光漸漸變換角度,照進窗臺的光線,也逐漸的在室內蔓延開來。
白嫣閉起眼眸,嘴角彎起了一抹久違的溫暖笑意。
央祈,你看到了嗎?當年我們在孤兒院收養(yǎng)的女兒,現(xiàn)在已經是一個出眾的大人了。
已經有人許她一生無憂,走過這個我們來不及走完的繁華盛世。
如果你在天生看著,那你要好好的保佑我們的女兒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等他,監(jiān)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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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自從那天夜牧璃在醫(yī)院對白嫣說了一番話之后,白嫣便再也沒有要求沐伊人跟她馬上離開鳳城,兩天后從醫(yī)院出來,白嫣還要求回了云居,像是沒發(fā)生過什么一樣,又恢復了之前的好心情。
沐伊人心里自然也是有芥蒂的,問白嫣為什么突然間又不離開了,白嫣只是回答說,“不是不離開,我們隨時都可以離開,只要你愿意,媽媽不想再逼你,一切都由你做主。”
沐伊人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好一會兒,都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她想,或許是母親怕她心里有什么,所以不再這么強硬的要求她離開了,可是,現(xiàn)在把一切的選擇權交到了她的手上,她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在醫(yī)院那天,他說要相信他,他堅定的眼神,讓她找回了自己,找回了幾乎遺失的、深愛她的自己。
而他離去前說的唇語,即使她聽到聲音,但是那時的她,卻是意外的看清了他對她說了什么字。
他說,創(chuàng)造一世繁華,許你一世無憂,等我。
等他,他要她,等他。
這幾天他沒有來過,而她想了很多,她真的可以等他嗎?即使心里有著一絲的希冀,但是,她卻始終也無法釋懷,御璽說的那些話,如果她的身份真的曝光了,那么阿璃,會怎樣?
會不會還來不及創(chuàng)造那一世的繁華,來不及許她一世的無憂?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沐伊人從廚房里端出剛炒好的青菜,放在了餐桌上,轉身就叫白嫣吃飯。
白嫣從廚房里出來,看到一桌豐盛的菜肴,感嘆道,“囡囡,怎么做那么多菜?我們兩個人哪吃得完。”
沐伊人放下圍裙,拉開一張椅子讓白嫣坐下,笑著說,“下午隔壁家的張嬸說明天有急事要回老家一趟,便把買多的菜都拿過來了給我們,我看今晚不吃的話明天又會壞掉,所以就干脆全都煮了,而且媽媽你也要多多補充一下營養(yǎng)才是。”
白嫣笑了笑,整個人比起之前,已經精神很多。
沐伊人剛想要坐下一起吃飯,門鈴就響了起來。
“會是誰啊?該不會又是一個送菜來的吧?”白嫣打趣道。
沐伊人往玄關走去,因為大門是沒有貓眼的,所以她只能直接打開了門。
心里在嘀咕著,下次還是換一扇有貓眼的大門好了,不然每一次是誰來都不知道。
打開門,見到御璽跟月白,沐伊人愣了愣,隨即就問道,“有什么事嗎?”
她以為這兩人已經在母親說不回去洛城先的時候已經離開了鳳城的了,這兩天也沒有出現(xiàn)過,沒想到現(xiàn)在突然又出現(xiàn)了。
這個男人每次來,都不會有好事情,沐伊人是打從心里不歡迎他的。
但是御璽卻不是這么想了,看到沐伊人表現(xiàn)在臉上的不歡迎表情,挑了挑眉,墨綠的眼眸閃著一絲的精光睨著她,“別擺出這個表情,往后說不定你還是我的女人。”
去你的女人!沐伊人想推他離開,卻被從餐桌那里走過來的白嫣阻止了動作,“御璽,你來了?你吃飯了沒?剛好我們準備吃飯,你要不要一起吃?”
御璽看了看笑臉盈盈的白嫣,然后再看了看臉色不爽的沐伊人,唇角勾起一絲詭魅,“榮幸之至。”
于是,御璽和月白這兩個看似高高在上不接觸平民生活的大男人,坐在對于他們來說有些矮小的椅子里,擠在一張僅四人坐的餐桌上,看著桌上的一盤青菜,一盤蒸魚,一盤釀豆腐,還有一盤西紅柿炒蛋,久久無法動手。
白嫣以為他們是客氣,熱情的夾了一塊魚肉給御璽和月白,說道,“這幾天真的麻煩你們了,多吃點,雖然沒什么菜,但是也將就一下吧。”
沐伊人捧著手里的飯,目光哀怨的看著母親夾菜給那兩個男人,唯一忘掉了自己。
御璽精魅狂肆的臉上微微松了幾分,那張揚霸氣的綠眸收斂了一些的精光,嘴角閃現(xiàn)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謝謝白姨。”
說著,便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吃起了飯來。
見御璽動口,月白也不再尷尬,本來他是從小在國外長大,雖然在洛城呆了幾年,但是他還是不習慣吃中式料理,天天都是吃西餐的,但是這會剛來之前就已經餓到快頭昏的了,如今都擺在眼前得吃了,還挑什么!
在幾盤菜里猶豫了一下,他看到那綠油油的青菜,眼睛一亮,賣相不錯,就它吧。
拿不慣筷子,他幾乎要夾不穩(wěn)那青菜,最后直接用拖的將它拖到了碗里。
沐伊人看著月白這個邪肆的男人動作不雅的夾菜,郁悶不已,低頭認真的吃完碗里的菜,再抬頭的時候,餐桌上的幾盤菜已經剩的不多了,看到母親還是吃著第一碗飯,而那兩個男人毫不收斂的專吃菜不吃飯,想要出聲提醒一下他們,但是看到母親笑瞇瞇的樣子,她還是忍住了,只能低頭悶著扒起了白飯。
熬過吃飯的時間,沐伊人收拾碗筷,在廚房里洗碗,月白在客廳里跟白嫣討論起了哪個國家有什么好玩的東西,說的天花亂墜,御璽有些悶,便走進了廚房。
沐伊人正專心的在廚房里低著頭洗碗,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音加上洗碗布摩擦盤子的聲音,她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站在了廚房門邊的男人。
御璽倚靠在廚房邊,點燃了一根煙,悠閑的看著專注忙碌的女人。
白皙的肌膚,精巧的鼻子,微嘟的櫻色雙唇,略尖的下巴,還有那長卷的睫毛,御璽的嘴邊頓時咧開一抹笑,走近了沐伊人。
停靠在她身后,她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
吸了一口煙,御璽惡作劇的朝前探了身子,緩緩地朝她的臉頰吐出了迷蒙白霧。
“咳咳——”沐伊人突然吸到刺鼻的煙味,立刻就咳了起來,捂住鼻子,她驚愕的回過頭,看到御璽那張放大的臉,立即警惕的跳開了幾步。
“你干什么?”沐伊人皺起秀眉,怒視他。
御璽狂肆的綠眸揚著得意的光,又吸了一口煙,再緩緩地吐出,任由迷離的白霧縈繞,過分俊美狂肆的臉龐在其中顯得噬人心魂。
叼著煙,他目光斜斜的看著她,“你確定你不要做我的女人?”
沐伊人意興闌珊,轉身繼續(xù)洗碗。
御璽冷笑了起來,不屑的說道,“你以為你跟著夜牧璃,真的會沒事?萬一你們的關系真的被公開了,夜牧璃跟你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沐伊人聽到這話,心里急了,回頭瞪著他說,“除了你那么卑鄙要威脅阿璃,還有誰會知道我們的關系,誰會公開我們的關系!”
御璽掐滅了手中的煙,將它往垃圾桶里一扔,說,“真是天真,你已經被人監(jiān)視調查著了,竟然都不知道。”
沐伊人一驚,不置信的反問,“你說什么?”
“不然你以為夜牧璃這幾天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在你面前?不就是因為已經有人在懷疑你的身份,有人在調查你了。”御璽靠在柜臺前,雙手胸前悠閑的交叉,笑睨她,“夜牧璃也是怕這個的,不是嗎?”
沐伊人聽了御璽說的話,本來有些震驚,但是聽到最后一句類似于嘲諷的話,她就立即豎起了全身的刺,維護自己的愛人,“你胡說什么,阿璃那么忙,怎么可能天天來看我,你以為你多厲害,每次只會利用我來威脅他取得商業(yè)上的利益,你怎么不靠實力去爭奪,整天只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沐伊人說完,下巴也已經高高的揚起,表示自己的鄙視了。
向來高高在上沒有人敢這么對他說話的御璽看到她這樣,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綠眸之中瞬間就閃起了詭異的嗜血光芒,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將眼前的女人碎尸萬段。
沐伊人雖然是怕御璽,怕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完全不亞于阿璃的壓迫感,讓她也感到有一絲的窒息,但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深知御璽雖然表面危險,隨時一副要將人吞下的張揚狂魅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他的內心要比他的表面君子的多,從來不對女人動手,也見不慣打女人的那些行為,所以那一次母親生氣打了她一掌,他才會出面阻止的。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但是沐伊人心里就是清楚,就算她再怎么激怒他,他也不會怒到對她動手。
御璽忍住心里肆意的沖動,這個女人,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的身份要是被那個男人知道,你和你母親,都絕對活不下去!”御璽恨恨的丟下一句話,便轉身出了廚房。
沐伊人急了,什么活不下去?而那個男人又會是誰?
連忙撇下手中的碗,沐伊人抹了抹自己濕的手,快步追了出去,想要問個究竟,“你說什么,那個監(jiān)視我們的男人是誰?你把話說清楚!”
沐伊人的話驚動到了客廳里的白嫣和月白,談笑風生的氣氛頓時就僵了下來,看著沐伊人臉上焦急的樣子,還有御璽冷漠的表情,白嫣皺了皺眉,抓住了剛才伊人話中的重點,“監(jiān)視?囡囡,監(jiān)視什么?”
沐伊人臉色沉了沉,她本來不想驚到母親的,沒想到還是……咬了咬唇,她低低的開口說道,“御璽說我們已經被人監(jiān)視了。”
“什么?!”白嫣臉色一變,腦海里立即閃過了一張可怕的臉龐。
會是他嗎?會是他嗎?顛覆了沐家的所有,現(xiàn)在他又要來對付僅生存下來的她們母女了嗎?!
看到母親的臉色突然變的刷白,沐伊人有些緊張,連忙過去扶住了她,問她有沒有什么事。
白嫣只是看著御璽,想要他給自己一個確定的答案,“御璽,你告訴白姨,監(jiān)視我們母女的人,是不是……夜家的……那個魔鬼?”
綠眸微變,御璽定定的對著她的目光,點了點頭。
白嫣呼吸一滯,若不是有沐伊人扶著,她已經是跌坐在了沙發(fā)里了。
“他來了……他終于來了……”嘴里不停的呢喃,白嫣似乎看到了一張可怕的臉,越來越靠近自己。
沐伊人抱住了白嫣,心里不安,卻又無奈的瞪了御璽一眼。
“白姨,如果他還不知道,你們要留下自然是可以,但是如今,他已經有所行動了,萬一被他查到你們,難保他不會趕盡殺絕,畢竟……他恨極了沐家的一切。”御璽站在幾米開外,終于說出了此行了目的,“我明天晚上就要趕回洛城,如果你們改變了主意,便可以通知我,我會帶你們一起離開,不然……”
停頓了一下,御璽狂魅的臉上閃現(xiàn)一絲嗜血的味道,“就別怪我見死不救了,御家欠你的這個恩情,也會隨著這件事而清了,往后,我便沒有義務再協(xié)助你了。”
嘴邊展開一抹鬼魅的笑,御璽又摸出一根煙,點燃,抽了幾口,便轉身離開,“一天時間你們好好想想,月白,走。”
御璽跟月白離開之后,沐伊人安慰著突然陷入了驚慌之中的白嫣,聽了母親說夜家的那個男人以前對沐家所做的具體的事情,是怎么害的沐家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甚至還有知道了她們的身份后可能會對她們做的事情,不安的心,也變的害怕了起來。
她,才清醒了沒幾天的心,突然又陷入了迷局之中,找不到方向了……
云居外面,夜色暗濃,草叢輕動。
隱藏在其中穿著黑色保鏢服的男人在看到那離去的路虎車后,起身,跳出草叢,偷偷摸摸的遠離云居。
剛走出一半路程,他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卻被人突然用強勁的力道從脖子后狠狠的襲擊,一陣暈眩過后,便暈了過去。
“帶走吧。”御璽叼著一根煙,在夜色之中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只是那橘色的火焰在跳躍著,輕撩著一圈圈迷霧。
月白一把勾住暈過去的男人的身,將他拖向停在了暗處的路虎車。
月光傾灑,將櫻樹下的身影,越拉越長。
##第一百三十章要逃,侵略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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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終是抵不過母親心里的脆弱,沐伊人打電話給御璽,跟他說愿意跟他走,御璽沒有說什么,只是吩咐淡淡的說了一句說太陽落山之時去接她們。
沐伊人看著云居熟悉的一切,看著自己房間內的擺設,坐在粉色的床鋪上,思緒不由的飄到了遠方。
在這里,有著他們曾經激情的痕跡,有著他們溫情的氣息,無論怎么看,怎么放,滿滿都是兩個人的回憶。
前幾天她還決定了要等他,但是這一刻,她卻無法再等下去了。
鳳城終究是容不下她嗎?
夜家的當家,那個阿璃的父親,是不是真的會在知道了她們的身份的第一時間內,就會將她們殺了?
沐伊人畢竟是沒有看到沐家曾經的悲劇,所以向來以美好的心情對待世界的她,根本就無法想象那會是多恐怖的一個畫面。
只是,母親很害怕,雖然她沒有說出她害怕,想要離開鳳城,但是見到母親那魂不守舍,大驚小怪的樣子,沐伊人很擔心她,會導致有心理的恐懼癥,加深她的病情。
不想見到母親這么心驚膽戰(zhàn)的樣子,沐伊人想,這鳳城,一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不然……母親要如何是好?
看著窗外太陽西下,越來越接近漆黑之夜,沐伊人的心,仿佛也隨著那西下的太陽,逐漸陷入黑暗谷底。
阿璃,我們終究是有緣無份啊。
御璽來到云居的時候,夕陽已經在天邊掩下了半邊的臉,放出了一片的金色余暉,似是輕紗一般,籠罩在了地平交接的大地上。
沐伊人提著自己的東西放進車后,全程都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去看御璽和月白,所以,她并沒有注意到御璽臉上那閃現(xiàn)的深意。
白嫣微微蹙著眉,目光有些憂慮的看著沒有一絲表情的女兒,她知道伊人是不想離開的,可是為了她,她卻不得不選擇離開,離開她愛的人。
但是,要將伊人一個人留在鳳城的話,她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心里似乎有什么堵住了一般,白嫣覺得很是難過,很是對不起女兒。
月白將最后一件行李放進車子,合上了車尾箱,沐伊人站在小屋前鎖門,想到自己就馬上要跟這里告別了,眼眶在這一刻有些發(fā)紅,手也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任憑那住鑰匙怎么插,都無法順利的插進去。
反復試了好幾遍,沐伊人的動作越來越急,越急,就越不能如愿。
最后,她心里壓抑了一天的酸楚和不舍霎那間爆發(fā),手中的鑰匙從手中滑落在地上,沐伊人悲痛的蹲下了身子,終于忍不住埋在膝蓋間,大聲哭了起來。
“嗚嗚——”
此時的白嫣由月白攙扶著已經坐進了車里,突然聽到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眼眸一緊,急忙回頭,看到那個蹲在門前像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的女兒,心里一疼,轉身就要下車。
御璽無動于衷,只是抬手看了看表,時針一秒秒的轉著,還有一分就要指向六點整。
就在此刻,敏銳的耳朵,似乎已經聽到了那由遠到近的馬達聲。
冷毅薄唇微勾,他不慌不忙的轉身,看到一輛銀灰色的捷豹,已經朝他們駛了過來。
時間,剛剛好。
沐伊人蹲在門前哭著,偌大的哭聲,頓時就被瞬間席卷而來的急剎車,給淹沒了。
強勁的漩渦,卷起她的長發(fā),令她微微抬起了頭,探看究竟。
一抬起頭,透過水霧朦朧的眼睛,她看到一個背對著夕陽的純白身影,從車里走了出來。
本是帶著一抹刺眼的余暉,被他瞬間擋住,金色的輕霧在他身上慢慢熏染出一個虛幻的映像,纖塵不染的純白,在輕柔夕陽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
余暉下,兩旁的櫻樹葉子“簌簌”作響,仿佛在彈奏著一首琵琶,婉約而凄美,悠深而美妙。
“阿璃……”
不置信的透過氤氳著淚珠的杏眸,看著那往自己走來的妖魅男人,沐伊人幾乎是愣住了。
為什么……他那么生氣……
“跟我走!”不給沐伊人反應過來的時間,夜牧璃便一臉的暗沉,桎梏住她的一只手,將她往捷豹跑車里拽著去。
在路虎車旁邊的白嫣看到這一幕,突然回過神來,想要往那邊的人走去,驚叫一聲,“囡囡!”
御璽突然伸出修長的手臂,攔住想要往夜牧璃和沐伊人走去的白嫣。
“白姨,相信他,也相信我,你們絕對不會有事。”御璽的目光看著夜牧璃,話卻是對白嫣說的。
白嫣目光凄凄,抿了抿唇,眼眶發(fā)熱。
在一片金色之中,她眼睜睜的看著伊人被塞進停在了屋前的汽車,然后一個調頭,便狂嘯而去,消失在了她的眼里。
囡囡……
你一定要好好的。
流景別墅區(qū)
夜,慢慢的暗下來,濃霧在淺灰色之中層層彌漫、漾開,熏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
一彎如彎刀一般的下弦月,在越加灰沉的夜空之中如一朵花兒,綻放了開來,白晃晃的一片晶瑩,散發(fā)出銀色的清輝,映的空蕩豪華的別墅小區(qū)內朦朧一片,疊影憧憧,水光融融,燈火點點。
在處于兩顆百年櫻樹盡頭的一棟白色小別墅內,漆黑一片,只有月色籠罩。
二樓偌大的主臥室內,沒有一點的光亮,晚風撫過,輕揚著白色的窗簾,隱隱的吹動抱著膝蓋坐在床邊的地板上的女人。
又清又冷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瀉下冰一般的銀輝,像是剛剛破水而出的玉輪冰盤,皎潔白紗,不染纖塵。
像極了那個清冷疏離、純白無暇的妖魅絕色男人。
明明清清冷冷,卻又暗藏溫柔。
總是不經意的,在溫柔和殘酷之間浮動著。
傍晚時分,他突然來到云居,將她強行塞到了車里,什么話都沒說,什么也沒做,就是將她帶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然后就離開了。
而她,被他鎖在了這里,無法離開半步,一直都現(xiàn)在,不知是幾點,也不知母親他們現(xiàn)在如何,她完全沒有了時間觀念,只能看著那窗外的光亮變換,靜靜的等待著。
緊緊地抱住了自己有些發(fā)涼的胳膊,在這月色朦朧之中,沐伊人只是看到周圍擺設物投在地毯上的影子,沒有一絲的人氣味道,埋著頭,她選擇不再去多想。
“嘎吱——”
極為寂靜的房間,突然響起了一道零碎的聲音。
沐伊人微微屏息,側頭仔細聆聽。
“嘎吱嘎吱——”
接踵而來的聲音,讓沐伊人的心忽地閃過一絲的期待,眸光緊緊地盯著封鎖已久的房門。
終于“吱嘎”一聲,一絲柔和的橘色光線從外面傾瀉進來,暗光浮動,一具高大含著清冷氣息的身子,從門縫閃了進來。
恍恍惚惚,搖搖擺擺。
就連身后的淺橘色光線,都隨著他的動作而擺動著,在那妖魅絕色的臉上,灑下一片虛浮魅惑的光影。
沐伊人眸光一緊,動了動僵硬的身子,低低的呢喃了一聲,“阿璃……”
把全部力量靠在了門邊的夜牧璃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輕喚,修長的腿往里踏入了一步,像是被什么絆了一下,高大純白的身子,便毫無預兆的往地上撲去。
蜷縮在床邊的沐伊人見到這一幕,毫不猶豫的用盡全身的力氣,往門邊的男人沖了過去。
在他要倒的那一瞬間,沐伊人伸手將他穩(wěn)住,抱著他壓向了房門。
“嘭”
重重的關門聲音,將門外的那一抹光線,也關上了。
沐伊人壓著身子左右傾倒的夜牧璃,將他緊緊地壓制在了門后,以門和自身的力量,穩(wěn)住了他不讓他跌倒。
而在靠近他的那一瞬間,沐伊人就已經聞到了,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濃重刺鼻的酒味。
他喝酒了,他竟然喝酒了!
沐伊人抬起眼眸看著似乎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夜牧璃,眼里多了一抹刺眼的疼,抬手覆上了他因為酒意而染上了一絲紅暈的臉。
當她指尖那微涼的溫度,觸上他臉上的溫熱時,似乎有些驚擾到了他。
半瞇著眼眸,夜牧璃也不知是有沒有看清壓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任由她以手清醒著他的酒意。
“阿璃……”沐伊人壓低了聲音,在濃濃的月色之中,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
鼻間滿是他呼出來的濃郁酒氣,似乎也要將她暈的迷糊起來。
但是,夜牧璃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她突然回過了神來。
“嘶——”
一聲輕薄面料被狠狠的撕裂開來的聲音,在暗沉濃郁的夜色里,突兀的響起。
覆在她身上的大手,早就化成了碎裂衣服的利器,在她猝不及防之間,將她身上的衣物化成騙騙碎布。
“阿璃!”沐伊人心下一驚,抬眸突然看到他眼里狠冽的清冷,反射性的想要掙扎、逃開。
但是門后的男人,卻是迅速的反身將想要退后的她壓在了門后,俯下腦袋,薄涼的唇,帶著暈人的酒氣,狠狠的堵了她的唇,吞下了她所有來不及出口的反抗。
不不不——阿璃,不要!
沐伊人在心里哀嚎著,雙唇被他緊緊地堵住,她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所有的抵抗在他強硬的掌控下,都成了無力而蒼白的語言。
“唔……”正在深吻之間,夜牧璃突然松了唇,皺眉呻吟了一聲,桎梏住沐伊人的一只手,也痛苦地捂住了發(fā)痛的額頭。
甩甩頭,他想要驅除突沖上來的酒精侵略。
而沐伊人得到這一絲的松懈,用力的推開了緊壓住她的男人,想要往那空曠的地方跑去。
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具有強大侵略性的危險氣息,宣告著他此刻的黑暗化身,提醒著她,要逃!
但,豈能如她所愿?
不過才逃開幾步,一陣強勁的力道,從背后如暴風雨一般席卷而來,再次將她禁錮住,她拼命的掙扎著,掙扎之間,兩人都重力不穩(wěn)的往地板上摔去。
“嘭”
兩具緊纏在一起的身子倒在了鋪上了昂貴毛絨地毯的地板之上,男人壓著女人,不容女人一絲反抗掙扎的機會,再次控制了侵略的主導權,開始了侵略的夜晚!
##第一百三十一章侵略,夜色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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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身壓住身下嬌小纖細的女人,夜牧璃被酒意暈染的迷離暗沉的墨眸,在女人不停的掙扎之中,變的愈加的犀利幽暗,在濃郁清冷的月色之下,反射出徹骨的寒冰。
大手緊緊的扣住那白皙的玉手置于她的頭頂之上,他的另一只手,囂張而用力,扯上遮住了一片美好的礙眼布料。
又是“嘶”的一聲,遮擋住沐伊人身子的面料,終于在她最后的掙扎之中,被碎成了片片花瓣。
墨眸暗涌上詭異的流光,手一揚,一片被撕碎的白色棉質薄料,被晚風輕拂起來,慢慢的飄向了對面的落地窗。
清冷的月光落在落地窗里,落下一地的斑駁黑影,零星的面料碎片散落在地板上,透出絲絲凄涼的味道。
飄在半空之中的薄料忽地遮住那一片灑入的清輝銀光,卻遮不住月色之下,地板之上糾纏在一起的,那劇烈的顫抖的雪白凝脂閃爍出著的瑩白光澤。
那一片雪白光芒,在朦朧的銀光下,宛如承受在暴風雨之下的嬌弱花兒,帶著一絲的媚態(tài),透出一點的無辜。
幾欲破碎——
“阿璃!”
沙啞的聲音在房間里尖銳的響起,沐伊人不置信的看著在自己身上肆意放縱的男人,杏眸硬是生出了絲絲的疼痛。
怎么會這樣的……
他在生氣,他到底在氣什么?
是氣她要離開?氣她不聽他的話,不等他了嗎?
阿璃,你明明知道我心里的無奈和苦痛……
“阿璃……不要……”沐伊人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開他桎梏住自己的手,但是,她越是掙扎,那手腕傳來的痛,就更深幾分,深到幾乎要壓碎她的腕骨。
杏眸之中,一絲氤氳水汽漸漸的升起,慢慢的凝聚點點瑩色的水光。
隔著昏沉月色,透過迷蒙水霧,她幾乎要看不清他此刻的容顏,到底是如何壓抑著身上的煞氣而扭曲著。
瑩白如玉的身子在他的壓制下,不停的顫抖,雪白的泛起絲絲冷光,柔潤的幾乎一壓就碎。
夜牧璃的手在她柔潤的身子不停的游走著,每一寸肌膚,都被他冰涼的溫度刺激著,沒有一絲的熾熱。
他幽深沉郁的墨眸,也沒有一絲的溫度,沒有一絲的波瀾,深不見底,倒影著身下那具泛著冷白柔光的柔媚身子。
濃濃的酒香,早就覆蓋了他身上的薄荷清涼,掠去了他最后的一絲清醒和理智,身下那雙閃著恐懼淚光的杏眸,已經完全入不了他的視線了。
他甚至沒有再吻她的唇。
也沒有撫弄她僵硬的身子。
他的墨眸里,滿是被灰沉幽深的朦朧覆上的寒冰,就像是已經冰封沉寂了許久,再也激不起一點的漣漪和光亮。
低頭咬住她白皙的鎖骨,雙手緊緊的擭住她不讓她掙扎。
“啊……”
含著說不出的痛和隱忍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的深沉,那白色的窗簾,也似乎隨著這突然的一聲,而搖曳拂動。
沐伊人被他不尋常的冷漠刺的生疼的杏眸愣愣的看著他,看著他絕色妖魅的容顏,隨著映入來的斑駁流光而搖晃著。
春光融融、搖曳生輝,永無盡頭……
不知是過了多久,當一切恢復平靜之后,沐伊人宛如木偶一般睜著眼睛癡癡的望著天花板的斑斕黑影。
身子好痛……心也好痛……
這一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柔情似水,沒有往日的溫柔親昵,他完全不顧她,只是瘋狂的侵略,紓解著內心的焦躁。
解開了兩顆鉆石扣子而露出來的精裸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他的呼吸紊亂不已,墨眸一片黑沉,透不出一點的光,甚至帶著一絲致命的壓迫感,幾欲成瘋。
重重的呼出幾口濃郁酒香的氣息,夜牧璃微微垂下頭,將鎖住她手腕的手收回,隨著她雪白柔涼的身子下滑,帶出她絲絲的抖動。
濃重的酒氣,繚繞著曖昧低沉的氣息,在香糜的空氣里蔓延開來,染了一室的香糜。
夜牧璃闔上幽暗的墨眸,微微昂著頭,對著落地窗。
銀光瀉下,映在他妖嬈絕色的容顏之上,蒼白之中帶著一點的詭魅,帶著一點滿足的神情,妖媚緋紅的薄唇,緊緊的抿著,偶爾流瀉出一絲沉重濃郁的聲音,像極了暗夜之中的吸血鬼,妖魅而危險。
被他狠心對待的沐伊人,始終睜著迷茫而痛苦的杏眸,看著他清冷絕艷的表情,無聲而無息。
她的雙手依舊做著被他最初固定在頭頂?shù)膭幼鳎澏吨恢脜s是沒有再動過。
也不知是沒有力氣再動,還是已經完全放棄了,她白皙纖細的雙手就攤在繁華花紋的毛絨地毯之上,露出一絲死氣沉沉的感覺。
雪白的身子,毫無生氣,破碎不堪。
她的視線,逐漸已經看不清他的容顏。
浮動在眸底的瑩色水汽,終是凝聚成顆顆滾燙的淚珠,在一室乍現(xiàn)的夜色之中,閃著鉆芒一般的亮彩,從眼角偷偷的滑落,瞬間消失在濃密的黑發(fā)之中。
短暫的滾燙,隨著隱去的光亮,倏地又恢復了一片冰涼荒蕪。
月光穿過窗簾,在地上纏繞的兩具身子上,漏了滿滿的閃閃爍爍的碎玉,有一股說不出的異樣,就像是這兩個人,會糾纏到一生一世,糾纏到天崩地裂。
沐伊人心中一片凄涼,掩去了所有的感覺,但是他給予她的折磨,她卻是怎么逃,怎么避,也揮之不去。
沐伊人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似是自嘲的細微動作。
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心底暗涌的血紅記憶突然涌來,沐伊人終于,不再睜眼看他,失去了一切的希冀,閉上了杏眸。
這是對他們曾經的溫情的最大諷刺。
然而,暫歇了的火花,又逐漸燃燒了起來。
身上的男人壓抑了片刻,再次扣住她,席卷而來……
說了不會在這場沒有愛沒有情的縱欲里投入進去,但是這一刻,她卻食言了。
終究是她低估了他的影響力。
無論他做什么,她的身心,始終都為他所傾倒,為他所顛覆。
動了動僵硬冰涼的手指,沐伊人試圖忽略掉身體傳來陣陣莫名感覺,卻忽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子,突然被一陣強大的力道給困住,整個人被拉扯著坐直了身子。
驚慌失措的睜開杏眸,沐伊人驚愕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妖魅容顏。
濃濃的酒香噴灑在她的臉上,暈染出一絲絲媚人的紅暈。
她跟他坐在地板之上,身子緊緊的貼合著,沒有一絲的縫隙。
沐伊人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云居浴室里的親熱,他也是將她禁錮住,而這一次不同的,就是他也跟她一起面對面的坐著,卻沒有了那一次溫柔蝕骨的柔情。
因為他的眸底,依舊是一片深淵,見不到光亮,見不到溫柔。
甚至,依舊帶著一絲狠絕的掠奪色彩。
似是要永遠的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子里。
密不可分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如藤蔓一般,纏繞蔓延。
誘人的聲音在夜色蕩漾的暗室內化開,延綿不絕,久久揮散不去。
月色搖蕩,春色醉人。
這一夜,還很長。
###第三卷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里,不增不減
##第一百三十二章你愛,或者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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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深淵
一聲聲醉人的聲音,在盡頭迷惑的飄蕩著。
大片粉色搖曳的櫻花,落下一地溫情,蕩漾起絲絲魅惑人心的柔情。
修長的手指劃過白皙的臉頰,一朵朵妖靡緋紅的媚色,在他滾燙的指尖綻放開來。
她緊緊地閉著杏眸,滿心幸福的承受著他給予的柔情,心尖為他盛開了比滿樹櫻花還要奪目的絢爛。
突然,眼波橫轉的迷離杏眸睜開,眼前那絕艷妖嬈的容顏,瞬間添上了一絲詭異的紅……
他魅人的墨眸,就像是旋開了一個開關,涌出了大片大片妖靡血色的花兒,似乎要將她整個人給淹沒。
如洪水一樣的殷紅,帶著一絲血腥的詭異味道,不斷的涌向她,毫無盡頭……
“啊——”
晨光淺淺的臥室內,一聲刺耳的尖叫,突然響起。
這一聲驚恐的尖叫,驚擾到了在浴室里晨浴的男人,他半瞇的桃花眼倏地一驚,揮去了縈繞在其中的迷離和魅惑之色,連浴巾都來不及圍上,就急忙打開半掩的浴室門,大步走出了浴室,緊張的看向了臥室內的大床。
純白色的真絲床鋪內,沐伊人剛從噩夢之中驚醒過來,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胸口那劇烈起伏的心跳,似是要掙脫出來一樣,讓她心慌不已。
這是她第二次做這樣的夢了……
與他溫柔的纏綿,然后演變成妖靡血腥的淹沒。
沐伊人微微的睜開了杏眸,迷蒙的目光不由地往下落去。
真絲薄被早已經因為她猛烈坐起的動作而滑落,她的腰際,有著觸目驚心的紅紫色抓痕,幾乎觸傷了她的眼。
身子的酸痛,就像是被汽車碾過一樣,全都提醒著她,昨晚的戰(zhàn)況之激烈。
清幽的目光再緩緩的移向腿間,那一片的痕跡……她知道是什么……
心尖似乎被狠狠的掐了一下,沐伊人的眸光突然就變的哀傷悲痛起來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堵在喉嚨之中,想要發(fā)泄,卻是無從發(fā)泄出來。
浴室邊的男人見到她盯著自己的身子那一瞬間,像是有一股哀怨之氣慢慢的暈染了開來,他的心不由地一震,連忙朝她走了過去。
床沿微微下陷半公分,沐伊人還在愣怔之間,滿身沾著水珠的男人已經將她抱緊了懷里,兩具光裸的身子宛如相濡以沫的魚,緊緊地貼在一起,卻是沒有了任何情潮味道。
夜牧璃幽深的彷如黑珍珠的墨眸,早已經沒了那灰霾的酒氣,清涼的薄荷清香,在他身上若有似無的蕩漾著,又黑又亮的瞳眸淺蘊著一抹冶艷的光芒,低低的纏住沐伊人略微蒼白的小臉。
瀲滟的唇磨了磨她細膩的臉頰,含著醉人氣息的呼吸輕撩著她的鼻息,親昵的就似溫柔情人。
修長的手勾起她微垂下去的臉,讓她對上他的視線,捕抓到她眼底的哀傷之時,夜牧璃輕輕的蹙眉,清澈而含著一抹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昨晚傷到你了嗎?”
沐伊人緊抿著唇,沒有回答,只是杏眸微動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了身上那紫紅的痕跡。
他昨晚是有多用力的桎梏住她的身子不讓她逃,多瘋狂的掠奪著她的身子,她到現(xiàn)在,依舊是清晰的深記在心。
沒有愛,沒有情,只有欲。
喉嚨哽咽,沐伊人微抬起水光泛濫的杏眸,淺淺的凝進男人深邃灼熱的墨眸之中,似是要凝進他的心底,探個究竟。
夜牧璃見到她氤氳的眸子,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昨晚在喝醉神志不清的情況下,不顧她的意愿就強迫要了她,是他們感情之中最大的一個錯誤。
這種事情本就要你情我愿,他如此強硬失去了控制的動作,對她來說,肯定是心尖無法承受的痛。
手指撫上她的眼,夜牧璃清澈的嗓音,也蘊了一絲的疼,“伊人……對不起……”
對不起。
何必跟她說這句話?她沐伊人想要聽的根本就不是這句話,他總是說她不懂他的心,可是他呢,就懂她的心了嗎?就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了嗎?
淺淺的一笑,沐伊人突然低低的開口問道,“阿璃,你愛我嗎?”
淺淡迷醉的微笑,淺昵溫軟的詢問,令夜牧璃微微一僵。
瀲滟的唇柔柔的合著,他妖媚的墨眸,生出了一絲的輕媚,但是,卻是覆上了一片迷茫之色的。
沐伊人見到他眸底的那片迷蒙,便斂下了眼,不再含有期待的光彩。
是啊,就是這樣的了,這是她第二次問他這個問題了,可是哪一次,他是正面的回答過她的?
也只有她,才會怏怏的任憑他沉默,然后認命的收回自己的詢問,轉身,就沉溺在他的溫柔里,讓一切都恢復正常,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了。
昨晚的歡愛,分明不含愛,不然他也不會連一個吻都吝嗇的不肯給她,一次柔情的撫慰也不肯給她,就生生的強迫她接受他的掠奪。
沐伊人想到這,心里突然堵得更是難受。
在眸底的水光之中,她只覺得自己被眼前明媚的一片純白,映的眼睛生疼,幾乎要落下淚來。
夜牧璃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指,闔上了墨眸,再次將她無聲的攬緊。
心底為她的哀傷纏繞著,漾開令他自己都無法理清的情感。
到底,什么才是她想要的呢?
他以為她想要的就是留在他身邊,可以每天見到他,跟他一起度過往后的時光,所以,他不顧一切,不忌諱所謂的道德倫理,不承認她是他法律上的表妹,他都要她。
他說讓她等他,等他處理好一切,為她創(chuàng)造一個繁華盛世,許她一世的無憂,但是她卻是怎么做了?她卻還要跟著別的男人離開,選擇逃避掉他們的感情,逃避這殘酷的現(xiàn)實。
當他接到御璽的電話的時候,他幾欲成狂,他以為給了她堅定的誓言,她便不會再離開,但是不過幾天,她還是將他的話語都忘了,要離開他,他怎能不氣?
就算御璽以她要跟他做交易,他也已經不管不顧了,他根本已經被震怒沖昏了頭,為了那最后一刻可以換回她,可以換回她和她母親的安全,他便答應了跟御璽的一個交易。
他為了她,放棄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她到底還想要什么?
他為她傾盡溫柔,為她傾盡江山,她到底還有什么不滿足?
所以將她從云居掠過來,關在這里,關在這個他為她準備好的別墅里,他本來想著過幾天就將她接過來以便于保護她的,然而最后卻是用這樣強硬的方式將她關了進來……
然后,他便離開了,因為他覺得如果他不離開,他極有可能在那一刻,會做出更加瘋狂沖動的事情傷害到她。
她永遠不會知道,他的背后,他的內心,可以因為她,而墮落的有多黑暗。
但是,他不會讓她知道的,也不會讓她看見,這個黑暗的影子。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屬于她的淡淡馨香傳進鼻間,混合著他身上的薄荷清涼,讓他微微醒了些許。
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眸一片流艷色彩流轉傾灑,傾落于她雪白的肌膚之上。
雪白圓潤的肩頭,優(yōu)雅迷人的鎖骨,瑩白如玉的手臂,還有那粉紅的肌膚……在清晨的暖陽之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令他的墨眸深處綻放開朵朵魅生的花。
輕吻女人圓潤的肩頭,夜牧璃淺魅清澈的嗓音,蘊了一絲的柔情,“伊人,如果有了孩子,就替我生個孩子。”
不清不淡的聲音,那一抹柔情,令處于悲傷深淵的沐伊人倏地一震。
杏眸不置信的瞪大,似乎不確定他剛剛說的話。
他說什么……
溫熱的唇已經轉移到她櫻色的唇角,重復道,“不要吃藥,一切順其自然,生個孩子,好不好?”
“你……”沐伊人雙唇顫抖,淚光閃閃,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本來哀怨的心,此刻卻又溢滿了感動和滿足。
他說生個孩子,她能擁有屬于他們的孩子嗎?
但是為什么只是聽著,想著,她就感覺到滿心的幸福了?
她怎么這么容易滿足?怎么這么容易就陷入他的溫柔之中?
“乖,別哭。”夜牧璃替她抹去閃現(xiàn)在眼角的晶瑩淚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抱你去洗個澡。”
說著,便抱起床上的沐伊人,往浴室走去。
沐伊人眼下一驚,突然發(fā)覺兩人都是赤裸著身子,扭捏了起來,“你……不許再有其他的企圖。”
她的身子還是一片的酸痛,她不想此刻再承受他無度的索取。
夜牧璃自然是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揉了揉她的發(fā),冶艷的唇角彎彎,“乖,我只幫你洗澡而已。”
昨晚那么激烈的掠取,他當然也清楚她的身子無法緩過來,雖然見到她的身子容易激起自己的念想,但是她身上觸目驚心的手指抓痕,夜牧璃心底的躁動便轉變成了心疼,輕輕的撫著那紅痕,動作小心不已。
沐伊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心翼翼,看到他眸光停留在她腰間的紫紅色抓痕上,咬咬唇,她湊近他的臉頰,張嘴就是對著他妖魅絕色的臉狠狠地咬了一口。
夜牧璃如畫的眉尖蹙起,嘴角卻是展開寵溺的笑痕。
“如果你再弄疼我,再留下這種痕跡……我就把你的臉都抓花了,毀了你這張勾引女人的妖孽皮囊。”沐伊人惡狠狠的瞪他,因為剛剛還泛著淚光,所以這一刻顯得特別的勾魂媚人,眼波流轉。
夜牧璃心癢癢的吻了她一下,笑道,“好啊,我的小貓,下次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留下專屬于你的痕跡。”
沐伊人看到他眼底流過的qingse艷彩,有些羞赧的推了推他。
夜牧璃輕笑一聲,不再逗她,平靜的替她洗去身子的疲憊和殘留的痕跡。
沐伊人闔上眼眸,靠在夜牧璃的肩窩里,享受這一刻的寧靜溫柔,不再多想其他的。
罷了罷了,誰讓她,愛他如此之深?
無論怎么悲怎么傷,都敵不過他的一句溫柔話語,都敵不過他的一個溫柔擁抱。
阿璃,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這,我就在這,我永遠是你的。
因為,我是那么的愛你,深愛到連自己都無法衡量的一個深度,不見盡頭。
##第一百三十三章意外,東方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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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沐伊人洗清了身子之后,夜牧璃用一條大浴巾將她緊緊的包裹住,自己穿上了一件浴袍,便將沐伊人抱著出了浴室,放在了床上。
夜牧璃很有耐心的替她擦去身上的水珠,而沐伊人乖順的就像是享受著主人溫柔對待的小貓咪,這種感覺太過美好,被水汽氤氳的水波流轉的璀璨杏眸漸漸就沉重了起來,靠在夜牧璃的肩窩里昏昏欲睡。
夜牧璃感覺到懷里的女人漸漸平緩下來的呼吸,不由的翹起冶艷的唇角,突然就想到,自己什么時候把這些事情做的那么的順其自然了?
向來他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由別人服侍伺候著,而如今,他竟然也成了伺候的那個人了,而且還做的那么的順手。
輕媚惑人的墨眸低下看了看昏昏欲睡的女人,他唇角的笑意加深,拂開床上的薄被,將她平放,在替她蓋好被子,動作溫柔而小心。
為什么呢,因為,是她啊……
一離開那柔情的懷抱,微涼的床鋪讓沐伊人有些不太習慣,掙扎著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她淺淺的看進他的眼里,聲音里透著一絲的睡意,“阿璃……”
瑩白如玉的小手從薄被里滑出,很自然的環(huán)住他的脖子,她微微嘟起了櫻唇,“你要去哪?”
夜牧璃對她的動作很是受寵,順著她的手靠近她的臉頰,看到她嘟起來的粉色櫻唇,眸光微暗,二話不說就吻住了那誘人的唇,輾轉纏綿。
沐伊人也不反抗,還抬起了臉迎合他的吻,讓這個淺淺的吻瞬間就變成了法式深吻,夜牧璃的攻勢越來越猛,深深的吮吻著她的唇瓣,她的舌尖,讓沐伊人不由地喘氣,剛才的睡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最后,就在她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要麻掉的時候,夜牧璃終于緩緩地放開了她。
冶艷的唇因為深吻而變的更加的緋紅誘人,他輕啟丹唇,含著一絲意猶未盡的饜足感,在沐伊人光潔的額間印上溫柔一吻,說,“乖,我要去上班了。”
沐伊人眨了眨眼睛,感受著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頰上,有一種似乎在被人瘙癢的感覺。
夜牧璃雖然也舍不得這溫香軟玉的懷抱,但是他還有很多事情,必須要第一時間去處理了。
按了按女人那因為熱吻而變的嫣紅的唇瓣,他笑道,“你好好休息,睡夠了就在衣柜里找套衣服換上,會有人在樓下等著你,接你去買這里所需的東西的,知道了嗎?”
沐伊人覺得有點疑惑,皺起秀眉問道,“有人來接我買東西?誰啊?”
夜牧璃卻是要跟她打啞謎,不肯實說,揉了揉她的發(fā),對她展開一抹魅人的笑,“晚點我會來,你就好好休息吧。”
見他這么說,沐伊人也沒有再問什么,畢竟他身為總裁,那么多事在忙,她也實在不好纏著他不讓他去上班,她可不想再被南寂珣那家伙開玩笑,說什么把總裁大人撲倒吃干抹凈,一夜榨干,從此總裁不上班之類的話。
隨著床鋪的溫暖,沐伊人方才消散的瞌睡蟲又跑了回來,見到夜牧璃在換衣服,她羞澀的轉過頭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的就睡沉了過去。
夜牧璃換好衣服之后,轉身看到床上的女人已經睡了過去,揚了揚唇角,走到落地窗前將遮光的窗簾拉上,擋住了照射進床鋪里的耀眼光線,輕聲離開了房間。
關上房門的那一霎那,他妖魅絕色的臉上,那溫柔如水的表情瞬間變的冷冽逼人,墨眸覆上一片寒冰,煞是刺人。
跟那個男人的爭斗,就在今天拉開序幕。
啾啾,啾啾——
陽光明媚的正午,白色窗簾隨風浮動的景觀臺里,有兩只黃綠色的黃鸝,飛到了光亮的地板之上,悠閑的轉著小圈,唱著小調,那小小的眼睛不停的張望著落地玻璃里的純白色床鋪,似乎是里面有令它感興趣的東西一般,啾啾的叫個不停。
床鋪里沉睡不動的身子,像是感受到了這外面生物的叫喚,終于慢慢的轉過了身子,悠悠的坐了起來。
揉了揉朦朧睡眼,沐伊人一臉無辜的嬌憨表情,看向了通向景觀臺的落地玻璃那。
乍一見到那窗外的兩只小黃鸝,似是對著她在跳舞,不停的拍打著翅膀,兩眼立即放出晶彩光芒,卷著薄被走過去,稍微拉開了距離,蹲下身子,她伸出小手想要逗那兩只不怕人的小黃鸝。
黃色的小嘴在她的手心不停地啄著,將沐伊人逗得咯咯直笑。
她想或許這兩只小鳥是想來找食物的,但是她剛到這里,也不知有什么可以給它們吃。
或許是因為遲遲啄不到食物,兩只黃鸝拍了拍翅膀,不一會兒就飛走了。
沐伊人有些遺憾的看著吃不到東西而飛走的黃鸝,突然想到自己也沒吃什么,就睡到了現(xiàn)在,還差點忘了,阿璃說過的會有人在樓下等她接她去買東西的事情。
急忙回到臥室里,打開衣柜,衣柜的衣服雖然只有幾件新的,但內衣褲,衣裙,圍巾等都有,而且還是名牌,沐伊人隨意挑了一件白色的針織長裙套上,整理了一下,便匆匆的下了樓,打開了緊閉的白色雕花大門。
一出去,正午那刺眼的陽光讓她有一些不適應,反射性的抬起手擋住,慢慢的適應那陽光,卻仿佛感覺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一絲冷漠的溫度,逐漸投到了她的身上。
移下手,沐伊人看向走到了自己前面的男人,愣了愣,驚訝的喚道,“東方代理?”
東方玳深深的抽掉最后一口煙,隨手將它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面無表情的說道,“上車吧。”
沐伊人愣在原地,看著已經朝路邊的路虎車走去的男人,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璃說的等她接她去買東西的人,莫非就是東方玳?
可是……
“還愣著干嘛?快上車!”已經站到了車前的東方玳見后面沒有人跟上,回頭擰眉,煞是不耐打斷了沐伊人的疑惑。
任是沐伊人再不想跟他走,這會也必須要跟著了。
在坐上了路虎車的時候,沐伊人心里突然想,她寧愿跟著南寂珣去買東西,都不要跟著東方玳去,雖然南寂珣嘴巴是賤了點,整天只會取笑她,但是相比起東方玳,他可是好相處多了,她可沒忘記當初剛進夜帝集團的時候,這個男人是怎么惡整她的,整天都將她罵個狗血淋頭,好像她欠了他三輩子的債似的。
而且,他的嘴巴那么壞,跟他呆在一塊,肯定免不得冷言冷語。
沐伊人心里忐忑不安,任憑東方玳將她帶到了鳳城的奢侈品牌中心城,逛起了女裝店來。
怎么會這樣的?!
沐伊人心里第n遍哀嚎,一下車,東方玳就要她跟著他,走進了女裝店,讓她試了一套套新款女裝,還讓人將時下最熱的新款女裝都打包送去流景別墅。
當然,是他的那棟別墅。
所有女裝店的服務員都一副于心了然的表情,沐伊人當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這幫女人肯定是把她當成了東方玳的女人了,金主帶著她出來逛街買衣服任挑任選,那是多令人羨慕的事情啊!
但沐伊人可就沒那心情了,畢竟她又不是,一副焉焉然的表情,提不起多大的興致再試衣服了。
東方玳見她這樣,嘴角冷然一勾,再踏入下一家的店鋪時,便吩咐服務員不用給她試衣服,直接把新款的各色一件小碼,打包送去流景別墅就行了。
沐伊人咬咬牙,心里自然是很不舒服又很是疑惑,不知道東方玳在搞什么鬼,但是嘴上又不敢問太多,就算她是總裁大人的女人吧……但怎么說她也還是一個小秘書,呃……面對他的好友兼屬下……那自然也是有所顧忌的。
所以,她只能任憑東方玳做這些十分不尋常的行為,阿璃讓他來幫她買東西,估計也是有什么原因,反正這些行為她能忍,那就行。
但是,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就真的不必再忍了。
沐伊人正站在鏡子前比劃著一件灰色的長裙,突然身后多了一個男人,還沒有轉過身來,隨即她的腰身便被一只大手給掌握了,接著,她的后背就貼上了一副溫熱結實的胸膛。
“嗬——”沐伊人倒抽一口氣,瞪大眼睛看著鏡子里突然冒犯了自己的男人,忍不住的跺腳,狠狠地往他黑色的皮鞋踩了下去。
“呃……”腳下傳來的疼痛讓東方玳不爽的皺眉,鷹一般的眼睛銳利的看著有些羞惱的沐伊人,低著嗓音說道,“如果你想你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想讓璃失去目前的一切,你盡管掙扎反抗。”
一聽到這類似于警告的話,沐伊人愣怔了片刻,停下了想要掙扎的動作,不解的看向東方玳。
東方玳眼角瞥向店鋪外被大柱擋住的人影,冷笑了一下,然后故作親昵的替沐伊人理了理衣領,說,“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放松點。”
“什么……”沐伊人又是倒抽一口氣,下意識的想要尋找周圍那監(jiān)視的人,卻被東方玳固定住了腦袋,頭頂傳來他咬牙的聲音,“都讓你放松點了,這么大反應是要被看穿嗎?!”
沐伊人縮了縮脖子,心跳的厲害,卻是不敢再說什么,只是默默的按照東方玳的指示繼續(xù)看著鏡子比衣服。
東方玳見她恢復正常,也沒有再說什么,放開了她的腰,沉沉的退后幾步,坐進了供人休息的沙發(fā)里,默不吭聲的拿出煙抽了起來。
煙霧暈染之下,他冷漠的眼閃現(xiàn)一絲復雜的眼色,夜牧璃的話,仿佛又從他耳邊浮現(xiàn),“阿玳,伊人是我舅舅跟當年因為有心臟病而不被我外公接受的白嫣一起私奔去了美國結婚之后抱養(yǎng)的女兒,在法律上,她是我的表妹,她的身份,她和我的關系不能被老頭子知道,如果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伊人,一定會想辦法將我弄得身敗名裂,讓我失去一切,所以……你幫我一個忙,幫我做掩飾,讓我和伊人的感情可以隱藏起來不被發(fā)現(xiàn)……”
“你在流景別墅的安全設置是外面所沒有的,我比較相信這里的隱秘和安全,你安排一套靠近你家的別墅給伊人,讓她住進去,看好她的安全,上下班,也順便接著她一起,給別人一個你們已經在一起的假象……”
“阿玳,我的半生算是已經交到你手里了,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眉頭一擰,東方玳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滿心的不舒服。
二十幾年的跟隨,讓他無法拒絕他的要求,但是,如果有一天這個女人會成為他們背后最大的弱點,他一定不會心軟!畢竟,他們當初是為何聚在一起的,他依舊很清楚,那巔峰的權利,才是他們最初也是最根本的追求!
一個女人,不應該成為阻礙成功的弱點!
##第一百三十四章提醒,激情奮戰(zhàn)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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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了衣服之后,東方玳又帶著沐伊人去挑了珠寶首飾,讓沐伊人恍惚覺得,似乎就像是在蘇黎世的某一天,一身純白清雅絕世的男人,牽著她的手,擁著她的肩,走過那熱鬧的異國街頭,溫柔卻又霸道的不容她拒絕,將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和珠寶,讓人送去湖畔的某一棟別墅。
只不過,今天不是那個人,不是她心里所想的愛人。
但是類似的情節(jié),還是讓沐伊人覺得有些好笑,這些有錢人寵女人,就是這樣不眨眼睛的花錢買東西的嗎?
難怪說有錢人都不懂女人的真心,只會買東西來哄女人,卻不知道女人其實最需要的,就是他能真真實實的陪伴著自己,真真實實的說愛自己。
愛……
沐伊人的心微沉,似乎她也沒從他的口里聽到這個字……
但是,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遲早有一天,他會說的吧。
想到這,沐伊人重現(xiàn)絢爛的笑顏,跟著東方玳走進了一家高級餐廳吃東西。
已經是傍晚的下班時間,餐廳里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有一些是上流社會的名人,見到東方玳的時候,都很熱絡的走過來打招呼,東方玳點點頭,并沒有很熱情,對于他們問的跟女朋友一起吃飯嗎,也沒有做出什么回答,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有幾個還認出了沐伊人是夜家大少爺跟華氏千金訂婚當晚,跟夜總裁在游戲里熱吻的女人,意有所指的問東方玳的時候,沐伊人承受著那火辣辣的打量目光,小臉紅成一片。
好不容易打發(fā)掉了幾個八卦的人,東方玳執(zhí)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漠然的目光看著沐伊人,似笑非笑的問道,“這都受不了了?那以后還怎么承受更多的目光?”
沐伊人一僵,看了看東方玳,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便默默的低下頭吃著東西。
“如果你夠聰明,你就應該知道,自己留在璃身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東方玳眼神冷漠,說出的話,更是冷漠的宛如一把刀子。
沐伊人自然是被那尖利的話語給刺傷了,心里也很不舒服,但是她能有什么辦法,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最好的方法就是要離開阿璃,但就是離不開啊怎么辦,已經是愛的那么深了,要她怎么再去想往后沒有他的日子?
東方玳見她不說話,也沒有再繼續(xù)什么更傷人的話,說這些話不過是情不自禁,見不得她站在阿璃身邊對他影響那么深而已,在他的心中認為,一直都有一個更干練的女人的身影,比脆弱的沐伊人更適合站在阿璃的身邊,走過永遠……
呼吸頓了頓,東方玳皺眉,懊惱自己怎么又想到她了。
沐伊人看到東方玳突然煩躁起來的樣子,心里一驚,怕是自己又惹到了他什么,小心翼翼的吃東西,也不敢再看她一眼。
但是她的表情和動作,對著那一霎那的閃光、咔嚓聲,卻是定格成了一副小女人的嬌羞之態(tài)……
……
次日,沐伊人一副職業(yè)裝束,手里提著牛奶面包匆忙的從別墅里走出來的時候,又看到了停靠在了路邊等待她的路虎車。
東方玳坐在駕駛座里,見到她出來,搖下車窗,不咸不淡的說道,“上車。”
沐伊人還是有些驚訝,仿佛還是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雖然昨天東方玳已經跟她大概說了一下情況,說只是演戲給別人看,但是對于她來說,她還是有些放不開的,畢竟這個男人,是自己覺得很難接近很難相處的其中之一。
昨天買的衣服首飾鞋子,也全部已經搬到了她住的別墅內,完全占據(jù)了她的衣物間,她看著那對她來說過于奢侈的一切,難免覺得不真實。
而且,昨晚夜牧璃沒有來,只是在最后打了個電話過來,問她玩的怎樣,說自己有事情要處理去不了她那了,讓她一個人好好休息。
沐伊人雖然心里有一點的失落,但是在聽到他說自己的母親跟著御璽回了洛城后,接受著他請去的幾個國際有名的心臟科醫(yī)生的檢查,全力尋找著適合的心臟時,她又止不住的高興了,想要去洛城陪伴母親,卻被他說不急,等他忙完這段時間,他陪她一起去洛城看望母親。
于是,沐伊人便懷著美好的期待,安心入眠,一夜好夢,導致過了好幾個起床鬧鐘都才鬧醒她,提醒她該去上班了。
有些不情愿的上了車,東方玳看都不看她,就嘲笑道,“難不成昨晚璃沒來,獨守空房讓你睡不好?”
沐伊人差點被自己的呼吸噎到,輕咳了一聲,說,“東方代理真是想多了,是太好睡了導致睡過頭了。”
“哦?”東方玳聽到這話,臉上不由地浮現(xiàn)一絲戲謔,“難不成璃在的夜晚,他都沒讓你好好的睡過?激情奮戰(zhàn)到天亮一夜無眠?”
“噗——”
正在喝牛奶的沐伊人毫無預兆的噴出了嘴里的牛奶,不停地咳了起來。
這東方玳……怎么突然也變成南寂珣那個調調了?
沐伊人連忙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擦嘴巴,眼角瞧見東方玳那看到自己的車子被污染而變的有些黑沉的臉,又趕緊抽了幾張擦去噴在車上的牛奶痕跡。
“呃……那個……”沐伊人吞吞吐吐,有些難堪的抓著手里的紙巾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還用手里的紙巾繼續(xù)擦了擦已經是纖塵不染的車窗。
東方玳的臉色緩了緩,微微勾起了嘴角說,“你也知道璃經常感冒,身子骨不是一般的嬌弱,所以一直都沒近女色,現(xiàn)在留你在身邊,你可要多多顧及他的身子,可經不起你整夜的折騰,無論是身下還是身上,可都要留情啊,不然哪一天害他倒下了,你就真成了人人喊殺的禍水了。”
嘎嘎——
正在咬面包的沐伊人聽到突如其來的提醒,動作瞬間石化,一群烏鴉,在頭頂囂張的飛過——
東方玳見到她石化的表情,難得好心情的笑了。
沐伊人的臉色一陣黑又一陣白,最后定格在一陣紅之上,縮著身子低下了頭,打算完全關閉自己的聽覺視覺。
算了,她怎么能忘了,這家伙跟南寂珣稱兄道弟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沒有南寂珣那家伙的惡習?南寂珣提醒她撲總裁要身下留情,現(xiàn)在他也來提醒她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無辜,她不過是撲倒了妖孽一次而已,往后的都是被他撲倒吃干抹凈的,明明他精力充沛,體力過人,明明最后求饒起不來的人是她……怎么這群人都來提醒她,不去提醒那只妖孽了!
他不過就是容易感冒而已,她還感冒過呢!這能成為他才是被她吃干抹凈的理由嗎?怎么最后無辜的人總是他?
沐伊人在心里恨得咬咬牙,想著下次見到那妖孽,肯定要好好的算回這筆帳!
夜帝集團
沐伊人跟東方玳在進入電梯之前,周圍所有的員工,都別有深味的看著沐伊人,一大早就沐浴在奇怪的注視目光里,令沐伊人渾身十分的不適。
電梯門緩緩地關閉,突然——
“不好意思,請等等……”
一聲溫潤焦急的聲音,從電梯外傳來,隨著電梯門的再次開啟,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帶著一絲的疲憊,出現(xiàn)在沐伊人的眼里。
呼吸微微一滯,沐伊人目光閃爍的低下頭,避開了那在見到她的一刻就綻放開了驚喜笑容的臉。
“伊人,你終于來上班了?”夜洛玠進到電梯,也不顧旁邊還有一個東方玳,就立即抓住了沐伊人的手,欣喜不已。
沐伊人微蹙眉頭,想要從夜洛玠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他的力道有點大,她拉了好幾次都無法順利的拉回自己的手。
就在她準備開口讓他放手的時候,旁邊的東方玳突然伸手,強勢的將握住她手掌的大手掰開,聲音多了一抹冷凝,“副總,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份。”
手中一空,夜洛玠有瞬間的呆愣,聽到東方玳的話,他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吃早餐時看到的最新報紙。
溫和的臉色出現(xiàn)一絲裂痕,夜洛玠的目光對上東方玳冷漠的眼,并不說什么。
東方玳見到他如此敵視的表情,心里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冷冷一笑,東方玳意有所指的說道,“副總,婚約一日未解,那就還是有未婚妻的男人,身為男人,我還是提醒一下副總,不要在有未婚妻的同時對同樣有男人的女人有所企圖,這樣對彼此的形象都不好,是不是?”
夜洛玠溫潤俊美的臉再度一沉,眼中染上絲絲不平和不甘。
在電梯到達78層的時候,東方玳轉向沐伊人,略帶親密的色彩對她說,“中午下班后我?guī)愠鋈コ燥垺!?br/>
說完,不給沐伊人回應的時間,就踏出了電梯。
頓時,電梯便只剩下沐伊人和夜洛玠兩人。
所幸只有一層,到達了79層后,沐伊人立即走出了電梯往副總辦公室的助理室走去,而夜洛玠緊緊的跟在后面,似乎是憋著一大堆的話想要跟沐伊人說,卻是沒有機會說。
因為,沐伊人根本就不給他閑聊的時間,一到辦公桌前就立即坐了下來,開始全心投入工作之中,并提醒夜洛玠應該進去辦公室工作,而不是留在這站著。
見沐伊人這般倔強,夜洛玠終是無奈,嘆了口氣就進了辦公室。
沐伊人看到那關上的辦公室門,不由地抬起頭,看向那雪白的天花板。
隔著那天花板的上面,此刻,阿璃應該也在那吧?
是不是,在全心全意的處理著棘手的工作事件呢?
沐伊人櫻色的唇邊不禁地盛開一抹淺淺的笑意,人在79樓,但是她的心,卻是早就飛到了天花板隔去的那邊,陪伴著那個清雅疏離的純白身影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被打,夜家四人的針鋒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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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
“請進。”
隨著一聲溫潤的聲音,辦公室的門推開,沐伊人抱著懷里的一大疊文件,神情淡然的走向辦公桌前坐著的笑的儒雅的男人。
“副總,這是下周競標案的主要文件,請您過目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就請簽了。”沐伊人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將男人眼底那深深的情意給忽略過去。
夜洛玠微微一笑,心中雖然對她越來越淡漠的樣子感到心疼,但還是無奈的拿過了文件,翻閱起來。
雖然手里是翻著,眼睛是看著,但是心里,卻是怎么也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在文件上,一心只想著有許多的話,想要跟眼前的女人說清楚。
但是,他卻總是找不到機會來開口,而她,也不肯給他機會。
唉——
無奈的嘆了口氣,夜洛玠抬起眼睛,看著那再熟悉不過的雪白容顏,她的杏眸還是那么的璀璨清透,似乎就深深的映著他的模樣,但是她的眸底,卻是一片平靜,不再為他起一絲的波瀾,不再將他印入最深的眼底……
“伊人……”夜洛玠忍不住心底的話語,還是開口了,“為什么你可以給任何人一個機會,卻不肯留一個給我?”
沐伊人微微一愣,隨即垂下了眼眸。
“你知道,當我看到今天的報紙,有多么的心痛嗎?”見她沒有出聲在阻擾他的話,夜洛玠站了起來,大膽的繞過辦公桌往她走過去。
報紙?沐伊人心中疑惑,抬起頭剛想要問是什么報紙,卻被辦公室突然闖進來的人給嚇到了。
“阿玠!”
一聲滄桑而威嚴的聲音,伴隨著凌亂的腳步聲,在辦公室里響起。
沐伊人驚訝的回過頭,看到一個拄著手杖的中年男人,一臉怒意的走了進來,而一個打扮的華美貴氣的婦人,則是帶著一絲的驚慌,追著小跑了進來。
即使是年逾半百,他當年的傲氣也不輸于任何一個人。
沐伊人瞪大了杏眸,突然想到母親的話,想到母親的害怕,這個男人……就是當年害得沐家一夜之間就覆沒的兇手!
沐伊人頓時感覺渾身冰冷,像是掉進了一個冰窖一樣,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沒等夜霖颯開口,他身后的婦人就急忙忙的拖住了他,說,“老爺,有什么事不能叫阿玠回家里說嗎,非要跑到公司來找,這讓別人看到多難堪啊!”
“難堪?知道難堪也不必搞到像今天這樣了!”夜霖颯將手中的手杖敲的地板直響,銳利的眼睛在看到夜洛玠的時候,生了一絲的惱,“阿玠,我說讓你今天搬回幻水島園,你怎么沒搬?!你就真的想氣死我,想我死后被那小子給趕出去,什么都沒有嗎?!”
沐伊人聽到這話,心里突然一震。
她似乎聽的懂,他話里的那小子,是誰。
豪門家族里的競爭,即使是兄弟之間,也是常見的事件。
垂在身側的小手不由地抓緊衣裙,沐伊人感到自己的手心已經泛起了細汗。
“爸!”夜洛玠感覺到沐伊人突然警惕起來的樣子,眼色一變,身子一側將沐伊人擋在了身后,往夜霖颯走過去,“今天公司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根本沒時間搬回去。”
“你那么多天沒有上班,那么多天都不記得有重要的工作,怎么偏偏就記得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非要來公司了?”夜霖颯的臉色沉的十分的壓抑,“是不是,有什么人,比公司還重要,比家里還重要,比你的婚姻還重要?!”
說完,一道凜冽的目光,往夜洛玠身后擋住了半個身子的女人射了過去。
那個女人!
夜霖颯的目光突然變的犀利了起來,帶著一絲狠絕的味道,往夜洛玠走了過去。
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夜洛玠心里一驚,下意識的將身后的沐伊人護住,褐眸閃著畏懼的光芒,溫潤的聲音多了一抹的顫抖,“爸……你不要誤會,這不關伊人的事情,你不要傷害她。”
“你讓開!”夜霖颯已經走到了夜洛玠身前,看到他擋住自己,不讓靠近他身后微抖身子的女人,眼底的火焰燃的更旺,“阿玠!你讓開!”
暴戾的怒吼,讓在場的三人都驚懼不已。
沐伊人僵在原地,像是只受到驚嚇的小鹿,全身的毛孔都緊縮了起來,反射性的想要保護自己。
這種爆發(fā)起來令人寒顫的脾性,像極了阿璃,真不愧是父子……可是,身為父子,卻又是做著仇人之間才做的事情……
“爸,我說過,這不關伊人的事情,我愛她是我的事情,我要跟瑤兮解除婚約也是我的事情,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怒及無辜的人。”夜洛玠此刻的表情也是很決然,就是不肯讓開,不肯讓自己的父親再靠近沐伊人一步。
他說過他會保護她的……無論什么時候。
他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傷害,即使是反抗父親的意愿。
夜霖颯氣的無奈,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你就那么的讓我失望!竟然為了這種水性楊花不知檢點的女人放棄到手的富貴,我絕對不會同意你跟瑤兮解除婚約,你要是再不聽話,我一定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
“阿玠,你就聽你爸爸的話吧,回家吧,你非要讓爸媽替你擔心傷心才行嗎?”洛佩也是心碎不已,跑到夜洛玠面前抓住了他的手,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失去了一切,媽媽會怎樣,你是想要看到媽媽被人踩在腳下給逼死嗎?”
夜洛玠一聽到洛佩的話,眼里忽地就添上了一絲的朦朧,目光閃爍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心里涌上了絲絲愧疚,喉嚨哽咽,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阿玠,你忍心看到媽媽這樣嗎?為你擔心,為你傷心,我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了,媽媽往后都靠你了……你為什么還要這樣?!”洛佩美麗的雙眸涌起晶瑩的淚光,悲痛的看著夜洛玠。
夜洛玠的心里似乎有兩股的力量在爭斗著,無比的糾結難受,終是無法再承受這雙過于悲傷的眼睛,閉上了雙眸,“媽,這本來就不屬于我……我不能要……”
洛佩聽到這句話,不置信的瞪大眼,任憑一滴淚水從眼眶里滑落。
“你說什么……你說什么?!”洛佩的聲音突然變的尖銳了起來,“你要拋棄媽媽了嗎?!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嗎?!阿玠……你怎么能這么對媽媽?!”
夜洛玠微微蹙眉,胸腔的心揪著,比任何時候還要痛苦。
“媽媽為了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忍了那么多年,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女人!你就要這么拋棄媽媽了嗎?!”洛佩在這一刻像是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壓抑了多年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出來,就算是夜霖颯看到,也是吃了一驚。
只見洛佩狠狠的推開了夜洛玠,看到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的沐伊人,不由分說的就上前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
“啪——”
刺耳的巴掌聲在偌大的室內響起,夜洛玠和夜霖颯都愣愣的看著這突然的一幕,幾乎忘了反應。
只有沐伊人渾身顫抖,被甩的左臉立即紅腫了起來,耳邊嗡嗡直響,淹沒了周圍尖銳的聲音。
好冷……好痛……
那一巴掌,幾乎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含著她壓抑多年的怨恨,往沐伊人的臉甩了過去,看到沐伊人小臉那紅腫起來的巴掌印,洛佩的心里突然舒服了許多,就像是終于得到了發(fā)泄一樣,讓她保養(yǎng)的美麗容顏微微扭曲了起來。
但是,這陣快感還沒有襲遍她的全身,一個猶如天山冰雪般徹骨的聲音,隨著開門聲,就馬上凍結住了她所有的快意。
“誰允許你們來這里打我的人的?!”
辦公室的門口,一個純白高大的身影,渾身散發(fā)著比冰焰還要強烈的刺芒,冷冽的不帶一點溫度的墨眸,仿佛隨時都能將所有人都凍住,碎成冰片。
四周的氣氛,也隨著這個人的出現(xiàn),而倏地降到了最冰點。
洛佩那被憤怒染紅的眼睛看到門口的人,瞳孔瞬間收縮起來,覆上了恐懼的迷蒙,反射性的往后退去。
夜牧璃……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嘭——”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狠狠的甩上,夜牧璃那過于強烈的氣場似乎是震到了在場的人,一時之間都沒了聲音。
幽沉的如千年寒冰的墨眸幽幽的掃了一遍里面的人,在看到愣在辦公桌前頻頻顫抖的女人時,那紅腫的小臉,讓夜牧璃眸底的冰雪霎那間變成致命的針,狠狠的射向慌張后退的洛佩身上。
修長的腿沉沉的走過去,每一步每一步,都像是灌注了寒冰一般,將腳下以及周圍,凝結成冰。
墨眸緊緊地鎖住洛佩,夜牧璃瀲滟的唇輕啟,吐出的話語,幾乎讓她崩潰,“誰讓你那么放肆,敢動我的人?”
洛佩驚恐的看著慢慢想自己走過來的男人,雙腿發(fā)軟,承受不住心里的壓力和慌亂,跌倒在地上。
“媽!”夜洛玠的褐眸一閃,快步的走過去扶起她,想要撫慰她害怕的心。
“放肆!誰讓你這么對長輩說話的!”夜霖颯用力的一敲手杖,嚴厲的眸子就掃向了夜牧璃。
夜牧璃聽到這聲音,臉上微微一僵,墨眸自然就瞥向了自己稱為父親的男人。
抿緊了唇,他定定的看著他,一副跟他對峙上的樣子。
沐伊人早就在見到夜牧璃出現(xiàn)的時候,眼眶就已經泛起了水花。
無力的垂下頭,她忍住那打轉的淚水,硬是不讓它掉下。
委屈的心,似乎在他出聲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平靜。
即使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半只耳朵也是嗡嗡的響著,但是,只要有他在,有他在……那就夠了……
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面對這一切,那就可以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背后,纏繞噩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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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牧璃和夜霖颯的對峙,似乎使凝冰的辦公室,燃起了絲絲火藥味。
表面永遠都是不動聲色,而在這平靜的背后,卻永遠都是深藏暗涌,狂風暴雨。
這就是這兩父子,二十幾年來的對峙。
永無停歇……
夜洛玠扶起了洛佩,將她抱在了懷里,不停的拍著她的背部,想要平息她過于激動的心,褐眸凝著一絲的擔憂,看著沐伊人。
沐伊人不是沒有感受到他過于熾熱的目光,但是在這一刻,她還能說什么,還能做什么?
他的父母以為她是害他想要解除婚約想要搬離幻水島園的罪魁禍首,所以這樣針對她,她就算有十張嘴,都已經無法再解釋清楚,只能讓自己變的更加的冷漠,對他的示好全都視而不見,冷眼相待。
她的心,只能容得下一個人,而那個人,早已經不是他。
過去的,就已經是過去了,她跟他之間青澀的初戀,也早已經隨著那逝去的五年,而埋沒了。
辦公室的門突然又被人敲響了,接著門打開,探入一個美麗高挑的身影。
“老總裁,總裁,副總,夫人。”歌綰桑走了進來,對著里面的人一一的點頭。
夜牧璃沒有回頭,背對著歌綰桑,清雅絕世的背影透出一絲的壓迫感,淡淡的說道,“歌秘書,你帶著沐秘書下去處理一下。”
“是。”歌綰桑美麗的臉不起波瀾,走近沐伊人,在看到她紅腫的臉頰時,微微嘆氣,拉著她的手走出了辦公室。
這夜家的家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好了。
在關上門的那一霎那,沐伊人忍不住的回頭,看向背對著她的夜牧璃,看著他纖塵不染的清雅身影,逐漸的被門掩去……
阿璃……你一定要好好的。
總裁秘書辦公室里,歌綰桑不知從那里拿來了幾塊冰,用毛巾包住給沐伊人敷臉上的紅腫,美麗的大眼睛帶著一絲的擔憂,看著她說,“這么久不見,怎么一回來就鬧上這事情了。”
沐伊人一手捂住冰塊,那寒冷的溫度讓她的臉頰微僵,吐字有些不清晰,“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歌綰桑意外的聽到她的道歉,覺得有些好笑,憐惜的揉了揉她的發(fā),說,“真是的,你跟我道什么歉,好像拉開了距離一樣,真是不舒服的感覺。”
聽到她的話,一陣暖流從心里流過,沐伊人揚了揚唇,并不說什么,只是又不禁的陷入了思緒之中,擔心辦公室里面的人。
歌綰桑看到她沉默了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總裁會處理好一切的。”
剛才看到夜伯伯他們怒氣沖沖的進了副總辦公室的時候,她就意識到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就立馬通知了頂樓的夜牧璃,阿璃下來之后,只是站在門口里聽里面的人說了許久的話,最后在聽到那響亮的巴掌聲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沉睡之中突然被驚怒起來的獅子,瞬間燃起了一層冰焰,用力的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他們的恩怨,不應該涉及到伊人,所以她敲了辦公室的門,就是想要把伊人帶出來。
不然,她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沐伊人對于歌綰桑的照顧,一直都是心存感謝,所以聽到她這么說,她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杏眸一轉,她看到放在辦公桌上的報紙,突然想到了夜洛玠說的話,就伸手拿了過來。
歌綰桑見到她拿起了報紙,眼下一驚,還來不及出聲阻止,沐伊人就已經展開看到了那頭版的新聞。
倒抽一口氣,沐伊人不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那報紙上清晰的照片,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歌綰桑的臉色突然有些難看,心里似乎也起了一絲的介意,語氣變的有些怪,“伊人,這個……這個不是真的吧?你……真的跟阿玳住在一起了嗎?”
如果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那么阿璃呢,之前伊人要辭職阿璃都那么憤怒,如果真的是這樣,阿璃怎么可能會無動于衷?
沐伊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連冰塊都掉落在了地上,任憑它融化成了冰水,濕了自己的鞋子。
她根本就沒想到,昨天跟東方玳出去買東西的時候,不僅有人監(jiān)視他們,還有人偷拍了照片,將他們類似與親密的動作照了下來,放在了報紙上大肆宣傳。
一張是東方玳環(huán)住她的腰,低頭似是跟她親吻的照片,一張是兩人在餐廳里,她羞答答的低著頭用餐的照片,而另一張,就是她坐在他的車里,一起入了流景別墅的照片。
這三張照片,已經很明顯的說明,她沐伊人已經是東方玳的女人了。
難怪……今天早上進公司的時候,那些人怪異的目光,還有夜洛玠奇怪的問話。
她不明白,為什么會那么及時就出現(xiàn)了這張報紙,她感覺有一點明白,又感覺有一點的糊涂。
片刻之后,合上報紙,沐伊人一臉的鎮(zhèn)定,嘆了口氣,“綰桑姐,你不知道嗎?”
歌綰桑一頭霧水,“我知道什么?”
“這件事……”沐伊人猶豫著,她不知道原來阿璃沒有跟她這件事的真相,這會她到底要不要解釋呢?
“這件事我也是看到報紙才知道的。”歌綰桑半垂下眼,似乎想要掩去眸底的失望,“如果你真的跟阿玳在一起,那么阿璃呢?”
“你相信?”沐伊人驚訝的看著她,壓低了聲音說,“阿璃竟然不跟你說,讓你誤會了。”
歌綰桑不解的看著沐伊人,沐伊人看了看四周,忽然湊到她耳邊,跟她小聲的說了這件事的始終和緣由。
而歌綰桑微沉的心,似乎也在聽到真相之后,慢慢的恢復了原本的高度,掩藏在心中一整個上午的陰霾突然間一掃而空。
太過分了,阿璃他們策劃這樣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訴她!
就在歌綰桑恨得牙癢癢的時候,東方玳突然從電梯里走了出來,進入了總裁秘書辦公室。
乍一看到一襲黑色緊身裙顯得身材凹凸有致的歌綰桑,東方玳愣了愣,眼眸之中又冷了幾分,忍不住出聲諷刺道,“歌秘書,天天打扮的那么妖艷,怎么還不見你把總裁大人擒到手啊?”
歌綰桑聽到這冷言話語,美麗的臉一僵,抿緊了唇沒說話。
沐伊人不由地皺了皺眉,東方玳那帶刺的話連她聽了都覺得不舒服,怎么綰桑姐就能忍他那么久了。
而且,這兩個人,說是青梅竹馬,卻是每次見他們一碰面,就會互相掐起來,那程度,還總是不刺到最深處不肯罷休的樣子。
沐伊人在旁邊小心的呼吸著,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頭疼,頭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是這種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沐伊人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要窒息的時候,歌綰桑終于不冷不淡的開口了,“哼,反正不是穿給你看,你何必那么在意。”
東方玳眉頭一挑,“替你著急而已,被不如自己的女人給先得到了手,向來不服輸?shù)哪汶y道就這么認命了?”
“你……”歌綰桑深呼吸了幾下,拼命的壓抑著內心的惱怒,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呼吸似乎重了一下,東方玳冷下眼,轉向一旁坐如針灸的沐伊人,看到她被打的紅腫起來的臉,嘴角無聲無息的彎了彎,卻還是邁開腳步向她走了過去,“走吧,去吃飯。”
沐伊人有些尷尬,看了看似乎有些受傷的歌綰桑,吞吐的開口道,“綰桑姐……一起去吧。”
誰知歌綰桑還沒回答,東方玳就斬釘切鐵的說,“男女朋友成對吃飯,她去湊什么熱鬧當什么電燈泡!”
說著,用力的拉起沐伊人,將她往門口拖去。
沐伊人嘴角抽了抽,想要拒絕,但是東方玳的態(tài)度卻是很強硬,拉著她就不容她掙扎。
無奈的回頭看向歌綰桑,沐伊人小聲的跟她說,“不好意思啊綰桑姐……午休后我再跟你說清楚……”
恰好走過副總辦公室的時候,一直緊閉的辦公室門突然打開了。
東方玳忽地頓住腳步,沐伊人反應不及,就生生的撞到了他的背部。
“啊呀——”驚叫一聲,沐伊人埋怨的捂著額頭,想要出聲問他干什么,但是在看到門前純白的身影時,就止住了所有的埋怨。
夜牧璃已經沒有了之前跟夜霖颯對峙的那種徹骨寒氣,墨眸一片深幽寧靜,細細的看著兩人,他的身上縈繞著一種冰雪狂肆過后的柔涼氣息,有些漂浮、有些涼薄、還有一些沉郁。
妖媚的桃花眼突然看到東方玳那緊拖住沐伊人手腕的手,卷起了一片激瀾,接著,那涼涼的眸色,就幽幽的瞥向了東方玳的臉。
那墨眸之中的言語,即使別人不懂,但東方玳還是懂的。
似是警告一般,東方玳下意識的松開沐伊人的手,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璃,午休時間到了,我們先去吃飯了。”
夜牧璃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彎了彎瀲滟的唇角,墨眸染上輕媚冶艷的色彩,凝向了有些發(fā)愣的沐伊人。
沐伊人清透的杏眸帶著一股倔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夜牧璃,想要看清楚他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她的心里剛才是那么的擔心他,擔心他會在里面跟他的家人起爭執(zhí),發(fā)生不好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沒有什么嚴重的事情發(fā)生……
夜牧璃抬起修長的手,撩了一下垂落額間的短發(fā),臉上帶著一抹妖孽的魅惑神情,令沐伊人看的有些癡呆……
這妖孽,果然是妖孽,一個不經意的動作,都能把人的半個魂魄都勾走……
小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沐伊人緊緊地捂住自己發(fā)燙的臉頰,害羞的不敢再看門前的妖孽。
就在辦公室門前飄離著一陣曖昧空氣的時候,一陣嚴厲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美好的氣氛。
“夜帝集團不需要這種不知檢點的員工,身為總裁,你最好管好一下公司的員工,不要敗壞了公司的聲譽!”
聞聲,沐伊人驚慌的目光越過夜牧璃,看到他身后那張滄桑卻依舊嚴肅傲氣不減的臉,微微沉下了心。
夜牧璃剛褪去的寒意又不禁的涌了回來,沒有回頭,只是目光斜斜,淡然說道,“你管好身邊的女人,我自然也會管好公司的員工!”
夜霖颯聽到這話,才熄滅的怒火又挑了起來,剛想要怒叱夜牧璃,但夜牧璃卻是不打算再跟他對下去,動身便要離開。
經過東方玳的時候,他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東方玳立即會意的點了點頭。
身子擦過沐伊人,那陣淡淡的薄荷清香就像是一陣風一般,撲鼻而來。
夜牧璃腳步未變,只是目光在看著她的那一刻頓時變柔,似乎含著無盡的話語。
沐伊人咬著唇,沒有對視他,怕被其他人看出她對他的愛意,只是低下頭,聞著那陣屬于他的味道,漸漸遠去。
東方玳跟夜霖颯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便帶著沐伊人離開了79層。
而她身后,幾道復雜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她,凜冽的就像是一把刀。
憂傷,心疼,憤怒,仇視,怨恨。
互相糾纏,似要將她永遠的拖下噩夢深淵……
##第一百三十七章酒瘋,我要看紅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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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玳帶著沐伊人來到了處于中環(huán)的一家叫“三四郎”的高級日本料理店。
沐伊人走進料理店的時候,仿佛就像是走進了一座日本的獨立庭院,中間一條小橋,小橋兩邊是典型的日本房屋,分別是供雙人或四人享用的小廂房,走過小橋,進入餐廳內部,典型的木質裝潢,白色的吊燈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木桌上的插花,墻壁上的日本仕女圖,都透出一股典雅的和式風格。
一位身穿日本和服的服務員領著東方玳和沐伊人來到了最里間的一間豪華包廂,拉開木拉門,映入眼里的就是布滿了濃郁的和式風的榻榻米,對面一個巨大的窗戶,微微敞開,坐在里面就可以看到庭院里翠綠的櫻樹和泉池里的流水缽,甚是愜意。
沐伊人來之前本來有些不情愿的,但是看到這么日式的建筑,讓她不由地想到了以前跟著母親在日本住的那一段時間,像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之中,不禁的感嘆了起來。
東方玳在替沐伊人點了一些東西后,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留下一句“你先吃”就匆匆的離開了。
見到東方玳走了,沐伊人自然是歡喜,至少可以不用對著他的冷言冷語那么拘謹,但是一想到這么美的用餐環(huán)境只有她一個人吃東西,突然又郁悶了起來。
尤其是看到服務員送上來的食物分量之后,沐伊人就更加郁悶了,她一個人,怎么能吃得了那么多,這東方玳又不知什么時候會回來,那她要留什么給他吃啊?
雖然看著那新鮮的生魚片讓她口水直流,但是沐伊人還是決定要等到東方玳回來再吃。
但沐伊人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因為餓的人,都是沒有耐心的。
沐伊人動筷子夾起第一塊生魚片的時候,想著是只吃一小塊解一下嘴饞就好的,但是接下來的還是讓她不受控制的又動起了筷子,聞到那熱水中溫熱的清酒壺散發(fā)出來的香醇米酒香氣,沐伊人又兩眼放光的倒了清酒,自娛自樂的喝了起來。
上午在公司發(fā)生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就被她拋到了腦后,沐伊人喝著清酒,越喝越興奮,越喝越上癮,雙頰頓時被酒染成了酡色,連那左臉頰的有些紅腫的巴掌印都掩蓋了過去。
當木拉門被輕輕地拉開,一個純白清雅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前的時候,他所看到的,就是一個抱著清酒壺毫無形象的跪坐在榻榻米旁邊,拿著筷子戳著盤中擺放整齊的生魚片的女人。
夾了好一會兒的魚片,都無法順利的夾起,沐伊人懊惱的皺了皺秀眉,打了個酒嗝,半瞇著璀璨如星的杏眸,小嘴嘀咕了幾句話,就丟開了不聽話的筷子,以手去抓那薄薄的生魚片。
“我讓你不聽話,我讓你不聽話……看我怎么吃了你!”沐伊人捏起一片新鮮的生魚片,暈乎乎的嘀咕著,張開紅潤的小嘴,就“啊”的一聲咬住了那生魚片。
如愿的吃到了生魚片,沐伊人滿足的閉起了眼眸,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看到女人如此沒形象的舉動,門邊的純白身影突然就輕笑出了聲,妖魅絕色的臉上,漾起了溫昵魅惑的神情。
他轉頭低聲對門口的女人說了幾句話,便拉上了木拉門,邁動修長的腿,朝著榻榻米走了過去。
瀲滟緋紅的唇含著一抹淺灼魅人的笑意,猶如盛開了一朵朵魅生絕艷的花兒。
仿佛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沐伊人側頭仔細聽了聽,慢悠悠的睜開了璀璨的杏眸,瞇著眼睛,往聲音的方向看了去。
映入眼簾的高大身影,一身的純白如雪,在細碎暖和的陽光照耀之中,纖塵不染、清雅絕世,而在那暖意的背后,卻又縈繞著一抹淺淺的柔涼清冷,如雪水一般沁人心脾、清澈通透,高貴優(yōu)雅之姿仿佛是遺落在世間的月之神,不容得任何人侵犯。
這樣的妖魅絕色男人,就連多看一眼,仿佛就是對他的褻瀆。
這不,自從沐伊人看到了這個絕色的身影,迷蒙的雙眼頓時就綻放出了奇異的光彩,酡顏小臉染得更加迷人,唇邊的笑毫無形象,那一副神情,十足的花癡女。
還未等男人走近,她就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撲向那個令人魅惑的懷抱里。
小嘴里還嚷嚷道,“妖孽,妖孽……我看到了妖孽……我要抓住你……”
手腳并用,沒有一點的節(jié)奏,沐伊人根本就已經醉倒站都站不穩(wěn)了,踉蹌的就要跌倒,幸好前面的男人反應夠快,在她就要撞倒在榻榻米上的時候,出手及時的抱住了她。
夜牧璃冶艷的墨眸一緊,抱住她醉醺醺的柔軟身肢,瞥了一眼那圓潤的桌角,一顆心似乎還為剛才那千鈞一發(fā)的時刻而吊著,要是他沒有及時抱住她,這女人,還不自討苦吃遭這一罪?
心里微微一松,他剛想要開口出聲斥訴她的胡鬧,卻突然被胸前多出來的清涼感覺頓住了嘴邊的話語,接著一抹溫熱的柔軟,便貼上了他的胸膛,硬是讓他吞回了所有的斥訴。
沐伊人全身都依靠在固定住自己的身體的男人身上,不用自己分心站住,她更是樂在其中,靠著那結實溫暖的胸膛,不由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扒開了那解開了兩顆紐扣的襯衫,帶著戳一戳的玩樂心思,摸上了那光潔精碩的胸膛。
滑溜溜的觸感,感受到那突然加快的起伏心跳,沐伊人小臉更是驚訝,暈醉的杏眸,放出奇異的光芒,左戳戳,右戳戳,玩的不亦樂乎,完全沒有看到被自己上下其手的男人,妖嬈的容顏是怎樣的爬上了一絲壓抑的媚色。
呼吸著溫軟身子上的香醇酒香,還有胸前滑膩的挑逗觸感,夜牧璃有片刻的失神,但是很快,他就強行拉回一絲理智,提醒自己這女人喝醉了,醉倒連他是誰估計都不知道,一定要忍住,忍住。
吸了一口氣,夜牧璃低下墨眸,用流艷絕色的眸光凝住綻放著光彩的酡紅小臉,聲音有些惑人,淺淺的問道,“你上來就亂摸,你知道我是誰嗎?嗯?”
聽到耳邊的聲音,沐伊人有一些的愣怔,抬眼看向近在眼前的妖魅男人,似是思考了一會,想要認出他是誰,但隨即酒精上腦,讓她又傻乎乎的笑了起來,低下頭繼續(xù)自己的調戲。
夜牧璃差點氣的要吐血,如果不是他,是阿玳留下來跟她吃飯,是不是此刻她調戲的男人就會是阿玳了?!
一想到這個,夜牧璃咬牙,收緊了攬在她腰肢的手,臉上覆上了一絲的憤怒。
“唉呀——”腰間突然加重的力道讓沐伊人有一絲的不適,感覺胃部一陣翻滾,打了個嗝,頓時就停下了手里對男人的調戲。
夜牧璃細細的看著女人的反應,突然看到她微皺的小臉,馬上就意識到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你等等!”墨眸一縮,夜牧璃清澈的聲音突地在室內響起,想要阻止女人的下一步動作,但是——
“嘔——”
胃部的翻山倒海瞬間滾上了喉嚨,沐伊人不顧男人的出聲制止,緊抓住他的襯衫,小臉撲進了他的懷里,接著,一陣從她胃部涌上來的污穢物,就糟蹋了那上等的真絲面料。
感受到胸前不同于肌膚相貼的濕熱,夜牧璃呼吸一滯,僅是一秒鐘的愣怔,然后,妖嬈絕色的容顏就布滿了山雨欲來的黑壓壓的烏云,一陣酸酸的食物味道,傳進了他的鼻子。
墨眸流艷的光芒逐漸覆上一層冰霜,夜牧璃忍住要將吐了他一身的女人掐死的沖動,將她放在了榻榻米的軟墊上,隨即褪去了上身被弄臟的襯衫,抽了幾張紙巾拭擦遺留在胸前的食物殘渣。
吐過之后的沐伊人感覺舒服多了,雖然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讓她控制不了頭重腳輕的身體,但是至少她可以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了。
看著跪坐在旁邊默默的擦身子的男人,沐伊人抬頭瞇著他,注意到他只是穿著一條白色的褲子,上身是光裸的,而高大的身子讓她心生憧憬,帶著疑惑的嬌憨表情,問道,“你是超人嗎?”
這句話,問的好無辜,好天真。
夜牧璃差點被她的話給噎到,看到她呆滯天真的表情,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用妖媚的桃花眼瞪了她一眼,打算無視她的話。
但是沐伊人可沒那么安分了,醉酒的女人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她兩手撐起自己的身子,在榻榻米上游移,往夜牧璃爬了過去,伸出手就拉住了他的褲子,嘟著小嘴說,“我想看超人的紅內褲……”
嬌柔的聲音帶著一絲乞求,被酒精渲染的朦朧醉人的目光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盯著夜牧璃的褲襠。
夜牧璃轉過身,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就感覺一只小手已經爬上了他的皮帶,想要拉扯他的皮帶了。
腦海中緊繃的神經仿佛斷了兩根,夜牧璃覆上那不安分的小手,目光微帶嚴厲,盯著一臉嬌態(tài)的沐伊人,壓住心里的沖動說,“別胡鬧了。”
沐伊人聽到男人的低斥,臉上的表情垮了下來,眉頭都搭下了,手卻還是不死心的扯著皮帶,小嘴低低的發(fā)出聲音,“我要看紅內褲……”
夜牧璃閉了閉眼,一手揉著有些發(fā)疼的額頭,為什么明明是美好的午餐時光,他卻落得了這個地步,跟一個醉酒的女人討論什么紅內褲的事情?!
深呼了一口氣,夜牧璃耐著性子說道,“我不是超人,沒有紅內褲。”
“那你是誰……”沐伊人頓下了手里的動作,歪著頭,一只手指無辜的放在唇邊,懊惱的皺著秀眉,像極了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夜牧璃看到她這表情,感覺全身的氣血都再往身下聚集,身體里的騷動更加的火熱,但是聽到她氣死人不償命的問話,又忍不住的加重了語氣,有些咬牙切齒的瞪她,“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聽到男人的話,沐伊人還真的乖乖的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容顏來了。
半瞇著杏眸,沐伊人慢慢的湊近那張絕色的臉,眸底依舊是一片迷蒙。
清純無辜的表情,勾勒出一絲的媚人姿態(tài),令夜牧璃心中的怒火和欲火,燃燒的更旺。
是誰點的清酒?!如果被他知道,他一定要狠狠地……
“嘭——”
就在夜牧璃在心中暗自惱怒的時候,前方嬌小的身影突然朝他劈天蓋地的撲了過來,在電光石火之間,他躲閃不及,就被突如其來的力道給撲倒,壓在了榻榻米上。
隨之在他身上響起的,是一聲清脆的肯定句,“你就是那個把我被吃干抹凈了的妖孽!”
夜牧璃愣愣的瞪大妖媚如畫的桃花眼,看著上方緋紅卻染上了一絲不甘的小臉,徹底的傻了。
這又是怎么回事?
轉眼之間,怎么他就被她給撲倒了?
而且,身上女人的表情,一副十足要將他拆了吃下腹中的表情……
##第一百三十八章酒瘋,鬧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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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牧璃妖媚絕艷的桃花眼染上一絲的流光,定定的鎖住撲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那嫣紅如花瓣一般嬌美的唇瓣吐著迷離的氣息,一字一句,清晰不已,在室內柔柔響起,“妖孽,我、要、吃、了、你!”
嘎——
被撲倒的某男頭上瞬間飛過一群烏鴉。
他沒聽錯吧?這個女人,竟然說要chi了他?!
她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喝酒喝的認錯人不說,動手動腳調戲男人不說,現(xiàn)在還要撲倒了強了人家了?!
夜牧璃簡直要氣爆了,被這個醉醺醺的女人接二連三投下的爆炸性話語氣的連身下的氣血都重新倒流回來,往腦子沖了上來。
流光四射的桃花眼激起一片暗涌著的火花,涼涼的瞥著撲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再次咬牙反問,“你、鬧、夠、了、沒?”
要是這個女人還胡說八道,將他錯認為其他莫名其妙的角色,他就立即將她拖到衛(wèi)生間去讓她嘗嘗冷水泡臉的味道。
深吸了一口氣,一陣清涼的薄荷香味傳進沐伊人的鼻尖,縈繞著她身上香醇的酒味,心里頓時就升起了一股脾氣了,小手一拍男人光裸的胸膛,她佯怒道,“就是你不對,你還來責怪我!”
莫名的被打,夜牧璃眼里的火花激蕩的更加深邃火熱,緊緊地看著身上突然鬧騰起來的沐伊人,等著她接下來還想要鬧哪出。
“明明是你把我吃干抹凈了!明明是我被榨到起不來!明明疼的是我,爽的是你!為什么你身邊的那些臭男人都要來警告提醒我不要變成禍水要放過你?!”沐伊人半弓著身子,坐在夜牧璃的小腹上數(shù)落吐槽,發(fā)泄著心中的委屈,那激動的樣子令夜牧璃妖魅的臉頓時就染上了一絲詭異的紅色。
“夜牧璃你這妖孽,你在床上欺負我還不夠,下了床還要被你的人取笑,我干嘛非要那么委屈啊,我什么時候把你榨干了,明明是你自己不肯放過我,自己鬧得那么容易感冒的,為什么到最后他們都賴我是我把你弄成這樣的……嗚嗚嗚……”
說著說著,沐伊人就忍不住的哭了起來,晶瑩的淚花就像是斷線的珍珠,從眼眶里霹靂扒拉的落了下來。
夜牧璃一見到這情景,可就慌了,手忙腳亂的想要起來安慰她,卻被沐伊人緊緊的壓著不給他起來。
“你不許動!不許動!”沐伊人見他想要起身,連忙用擦淚水的手按住了他的身子不給他起來,水波流轉的杏眸惡狠狠的瞪著不知所以的他,抬起下巴一副女王的樣子命令道,“沒我的同意,你就不準動!”
這會兒夜牧璃也搞不清她到底想要干嘛,又好氣又好笑,為了不讓她再哭,只好順了她的意思,“好好好……我不動,女王大人。”
這一聲女王大人把沐伊人叫的頓時覺得心里暢通了不少,淚水也停住了,只是酡紅的臉頰還掛著一絲令人心疼的淚痕,夜牧璃心甘情愿的被她壓在榻榻米上,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寵溺微笑,無法用唇吻去她的淚水,便伸出了修長的手指為她擦去那憐惜的淚。
沐伊人微微側頭蹭了蹭他停留在臉頰上的手,貪戀著這一刻的柔情,但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杏眸之中的倔強之意也升了起來。
“我被白白冤枉了那么久,如果不落實一下他們所定下的罪名,那倒還真是虧了!”沐伊人的小手撐在男人赤裸的上身,美麗璀璨的眸子半瞇起,學著腦海里曾經某人邪惡時的樣子,櫻唇忽地就綻放開了一抹醉人的笑,“為了不吃虧,我決定,我要狠狠地將你chi一頓!”
夜牧璃輕媚的墨眸在聽到她的話的瞬間就盛開了瀲滟光彩,妖嬈的容顏多了一抹惑人的神情,清澈的嗓音也變的低沉磁性,輕聲反問,“你說什么?”
沐伊人深吸氣,再吐氣,“我要……”
后面的話語,自動消弭聲音,以唇語道出。
心一震,一方流艷鉛華,染上夜牧璃妖媚如畫的眉眼。
呼吸頓時變的急促,她的那句話對于他來說就像是興奮藥劑一般,令他方才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火熱念想瞬間又上揚了起來,緋紅瀲滟的薄唇輕啟,惑人嗓音含著一抹笑,如醇酒一般醉人,“你知道要怎么強嗎?”
“呃……”沐伊人似乎被這個問題難住了,秀眉輕輕的皺了起來,像個三好學生一般認真的想了起來。
夜牧璃看到她認真思考的表情,停在她腰間的手就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學著她剛才吃他豆腐的樣子,上下其手,討回便宜。
一感覺到有什么滑溜溜的東西在胡亂摸著自己,沐伊人頭一低,看到那只男人的手正想往她的胸前爬去,心下一驚,立即出手拍掉了他的手。
杏眸一瞪,她出聲警告,“你不許動!現(xiàn)在是我要吃你!”
夜牧璃絕艷的桃花眼笑的彎彎如月牙般,遮去了眼底泛濫的熾熱火花和精光,聽話的應聲道,“好好好,我不動,任女王大人隨意享用。”
沐伊人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見到他能乖乖聽話,就得意了起來,小嘴輕輕的說道,“這回事,不就把那東西放進自己身體里就行了嗎?”
“嘶——”
身下的男人倒抽口氣,絕艷的桃花眼瞪著,似帶著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
而這會兒,沐伊人的小手已經好奇的在他身上動了起來。
“呃……好神奇啊……你的身體在變化……”沐伊人酡紅的小臉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兩眼綻放著奇異的光彩,咯咯的笑了起來。
隨著她的手不安分,他赤裸的胸膛呼吸起伏的更加劇烈,絕色的容顏染上了媚惑的紅暈。
放在身側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一般,身體火熱的仿佛有什么猛獸就要沖出來,卻又被他腦海里的理智給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不能動不能動,讓這個女人玩開心點再動也不遲,不然又要鬧哭泣來抗議他了。
夜牧璃深呼吸,再深呼吸,想要將所有的注意力從火熱的情潮中轉移開來,但是還沒等他找到轉移注意力的東西,逗弄他的小手就突然松開了,耐心的磨蹭一消失,夜牧璃便開始難耐的叫苦起來。
“你……”瀲滟薄唇剛想要開口叫她繼續(xù),墨眸轉到身上的女人,卻看到她手里多了一條被他剛才扔到了一邊的領帶。
她是什么時候拿到的?
夜牧璃還來不及疑問,沐伊人卻突然將他的放在身側的雙手都擺到了他的頭頂上,然后用手里的領帶將他的雙手和榻榻米上的桌腳綁到了一起。
妖嬈的臉一黑,夜牧璃感覺自己的眉心跳了跳,這個女人……是想要玩s、m嗎?
沐伊人滿意的看著那被自己綁住無法再動彈的手,笑瞇瞇的說道,“這也是必須要做的……”
啪——
夜牧璃清楚的聽到,自己腦海里的僅剩的一絲理智線,清脆的斷開了。
這個喝醉的女人……還真是玩上癮了啊!
角色扮演?s、m?那他就看她到底要怎么玩好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酒瘋,你想要玩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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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沐伊人感到興奮極了。
修長的手臂,妖嬈的眉眼,高挺的鼻子,瀲滟的薄唇,倨傲的下巴,優(yōu)美的鎖骨,精碩的胸肌,結實的小腹……
吞了吞口水,沐伊人還帶有一絲醉酒的杏眸閃著媚人的異彩,看到身下光滑的身子,她的心里就癢癢的,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了肚中一樣。
而被她綁住了手用目光weixie著的夜牧璃可沒有那么的好受了,雖然心中對她接下來的舉動十分的期待,但是一想到自己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對他有一點的不敬行為,而今天,他竟然也會淪落為一個女人身下的游戲對象,被迫玩起了這種游戲,這要是被他身邊的人知道了,他還不被他們笑死。
見沐伊人已經在動手慢吞吞的解他的皮帶,夜牧璃心中一陣激情難耐,緋紅的薄唇傾吐著迷離的氣息,不知是享受還是痛苦,輕蹙起了如畫的眉尖。
夜牧璃媚色蕩漾的墨眸火熱的注視著上方的女人,看著她嘟噥著小嘴,雙手似乎并不怎么聽話,皮帶解的有些困難,讓夜牧璃看到心里忍不住抓狂。
按照她這烏龜速度下去,他緊繃的身子就要爆炸了……
老天,他會不會今天真的因為欲求不滿而死在這個女人的身下啊,到時候她就真的成了別人口中的禍水了。
沐伊人很認真的解著皮帶,但是頻頻受阻的動作,讓她手中的動作越來越急,一急呢,就變的粗魯起來了。
小手往皮帶扣一拉,拼命的拉扯著褲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身下的男人,由紅轉為紫紅的豬肝色的絕色容顏。
“噢——”
被虐待的疼痛,讓夜牧璃忍不住的喘起了粗嘎的氣息,懊惱的低咒出聲,“該死的小妖精,你是要玩死我嗎?”
赤裸的胸膛因為壓抑不住的呼吸,起伏的更加厲害,像是隨時都能從胸膛爆開一般,前所未有的難受,夜牧璃真的有預感,今天會被這女人玩到爆炸。
但是沐伊人完全浸在自己的自娛自樂當中,好不容易抽出了皮帶,她終于松了一口氣,酡紅小臉因為得逞而更加的美麗媚人,樂呵呵的笑著,拿著白色的真皮皮帶在半空中揮舞,似乎是慶祝自己終于將它抽了出來。
看到女人醉的完全沒了平時的矜持淡靜的樣子,揮動著皮帶哈哈大笑,夜牧璃在心里哀嚎了一聲,這女人心里果然有潛藏的性、虐、待狂基因,他難保她不會隨時將那皮帶抽到了他身上。
還好,被想的那么邪惡的沐伊人還沒那么邪惡,揮夠了皮帶之后,并沒有再虐待身下高貴的總裁大人,將它丟在一遍,小手就慢悠悠的爬到了褲襠拉下了拉鏈,同樣是以粗魯?shù)膭幼鲗踔四抢锏娘L景的褲子給徹底的扒了下去。
扔掉男人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沐伊人趴坐在全身赤裸的妖孽美男身上,已經是累倒沒了半條命的力氣。
見身上的女人扒光了他的衣服卻沒了下面的動作,夜牧璃頓時就恨得牙癢癢了,讓他恨不得想要將女人反撲了大吃特吃一頓。
一個深呼吸,夜牧璃聞著沐伊人身上幽醉的馨香,以魅惑的聲線低語道,“乖,繼續(xù),你不是要強嗎?這還沒強呢,怎么就停下來了?”
“唔……”沐伊人懶懶的不想動,腦袋枕著男人赤裸的胸膛,以手指在上線條優(yōu)美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嘟著小嘴耍懶,“人家累了嗎……”
嬌媚柔柔的嗓音,讓夜牧璃聽到更是氣血翻滾,沸騰的仿佛全身都要燃燒了起來。
墨眸淺灼的光艷變的更加的幽暗,深邃的宛如黑洞一般,被綁住的雙手動了動,想要掙脫開那束縛,但是被牢牢固定住的結,一時半會似乎也很難掙脫開來。
雙手不能動,那他就動腳好了。
修長的腿一彎,纏上沐伊人穿著裙子的小腿,蹭開遮住她肌膚的裙子,以溫熱的肌膚磨蹭她,感受著她細膩光裸的觸感,夜牧璃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唔……”沐伊人感覺到有東西在磨蹭自己,似是不情愿的咕噥了一聲,微微撐起身子往身后看去,看到那只彎起來纏上了她身子的腿,正不亦樂乎的擦著她。
頭腦沖上一股莫名的憤怒,沐伊人錘了男人一下,身子下意識的擺了擺,想要擺脫他的磨蹭。
但是她這一擺,正好刺激了男人,夜牧璃輕媚的墨眸瞬間就激起了魅惑迷蒙的浪潮,忍不住從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壓抑的低喘聲。
天啊,他真的會被她給玩死。
被綁住的雙手繼續(xù)不停的掙扎著,夜牧璃雙眼已經染上了媚色的血紅,像是一頭得不到滿足的嗜血猛獸,極力想要得到自由,重新奪回自主權。
如果再不行動,他就真的會因七孔流血了。
一點都不知道身下的男人是怎樣的難耐的沐伊人,終于恢復了之前的力氣,摸著光滑的胸膛肌理,看到那妖嬈絕色的臉因為壓抑什么而漲紅的樣子,沐伊人咯咯的笑著,輕掩住小嘴說,“你也會有今天,呵呵呵……”
夜牧璃已經是氣到什么都不想說了,身上真是是欲加火互相纏繞燃燒的欲火!一口牙咬的吱吱作響,等他得到了自由,等她酒醒了,看他怎么狠狠的收拾她!
“讓你也嘗嘗這種委屈的感覺,呵呵呵……”沐伊人摸索著男人結實的身體,那熾熱的溫度讓她的心一驚,忍不住低頭看去。
“嘶——”
一聲不置信的抽氣聲從沐伊人喉嚨發(fā)出,頓時就失了聲,愣愣的盯著,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
在她愣怔緊盯的視線里,夜牧璃感覺自己更加的苦逼了,懊惱的低咒一聲,夜牧璃試圖想要緩解這種痛苦。
但是,才剛動,沐伊人就用手狠狠地壓住了他的身體,不讓他得逞。
“噢——”夜牧璃頻頻抽氣,光潔的額頭滲出一滴冷汗,媚人的墨眸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小點力啊……”
沐伊人哪里聽得懂他的意思,毫不在意的撇撇嘴,又左摸摸,右戳戳的研究了起來。
夜牧璃額間的冷汗不斷,耐著性子誘惑道,“乖,快脫了衣服強我吧。”
呃……這句話,怎么說怎么別扭,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竟然會低聲哀求女人強了……
閉了閉眼眸,夜牧璃調整著自己失控的呼吸,一心只愿女人快點干正事,別再折磨他的肉體了。
沐伊人聽到這話,眼波橫轉的杏眸轉了轉,認同的點了點頭,開始以柔白的小手解開自己的衣裙。
屏住呼吸,夜牧璃眼睛一眨不眨,緊緊的盯著女人的動作,看到她雪白的肌膚從衣裙里呈現(xiàn)了出來,最后一絲不掛的呈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里。
隨著兩人的裸呈相對,室內頓時就撩起了一股曖昧的味道。
火熱的視線緊緊地擭住她一覽無遺的身子,喉嚨動了動,心跳像是漏了半拍。
緋紅的櫻唇緩緩地吐出迷離的氣息,沐伊人勾魂的媚眼偷偷的瞄了一眼夜牧璃的臉,看到他正閉著眼眸,不知是忍耐還是享受,妖嬈的臉上布滿了情潮,像極了正在受虐的平凡人,完全沒了往日清冷淡漠,高高在上不容任何人靠近的樣子。
沐伊人吐了吐舌頭,低頭咬了咬他優(yōu)雅的鎖骨肌膚。
夜牧璃幾乎被她折磨的要死去,睜開墨眸定定的鎖住她,魅惑的說,“乖,不是這樣子的。”
沐伊人頓了頓,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櫻唇展開一抹了然的笑意,杏眸彎彎的看著身下的男人,表示理解……
“啊——”
“噢——”
瞬間,室內頓時響起兩人愕然的驚叫聲。
夜牧璃喘著氣,媚色暈染的眉眼輕輕的皺起,恨恨的說道,“你到底是故意還是怎樣的?!”
“唔……”沐伊人嘟噥著小嘴,一臉的無辜。
其實……她也很辛苦的啊!
##第一百四十章天啊,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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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經驗可談的沐伊人,媚惑的杏眸勾魂的看著夜牧璃,不過是才過了一會,感覺全身的力氣就被抽掉了,軟趴趴的覆在了夜牧璃的身上。
夜牧璃懊惱的看著她,連喉嚨也干澀了起來,“乖,你不會又累了吧?”
沐伊人半垂著杏眸,長長的睫毛輕輕地眨呀眨,聽到男人溫軟的問話,臉頰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小嘴溫柔的啃著他的肌膚,吐字不清的說,“嗯,好累……”
胸前異樣的啃咬更是助長了夜牧璃的火焰,粗喘著氣說,“乖,我還沒開始呢,繼續(xù)好不好?”
沐伊人幽幽的撐起上半身看著他,清澈的杏眸迷蒙而媚人。
這一刻的她就像是墜落凡間的妖精,為了他而展現(xiàn)出迷人的媚態(tài)。
夜牧璃被眼前的她刺激的幾乎成瘋,身體的火熱就像是火山爆發(fā)一樣,源源不斷的沖擊他身體各處的感官,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
集聚在身體里的爆發(fā)力,頓時就爆炸了開來。
“啪——”
隨著手腕的一松,夜牧璃兩眼頓時放光,被綁住的手一得到自由,立即扶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肢,一個猛然翻身,在女人來不及看清的時候,就重新奪回了主權。
“你……”沐伊人還沉浸在酒醉中沒有回過神來,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剛要出聲抗議,卻已經是來不及……
火熱迅速蔓延……
而身為主角的沐伊人,又只能任憑自己被這個男人掌控著,什么主權,什么宣誓,也早已經拋到了九霄云外。
……
不知道是過了過久,就在屋內的聲音漸漸平復下來的時候,沐伊人還是沉浸在剛才的余韻里沒有回過神來,夜牧璃抱著她,低頭在她泛起了細汗的額頭吻了吻,再次翻了個身子,讓她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沐伊人虛弱不已的趴倒在男人身上,半閉著眼睛,思緒迷離飄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最后又是被吃干抹凈了。
夜牧璃貼著她柔軟的身子,看到沐伊人那么疲憊的樣子,他實在是不忍心再累倒她,只是輕拍著她的背,慢慢的平復自己內心的騷動。
想到剛才女人那激烈心驚的游戲,此刻難得的清靜,倒是讓夜牧璃好心情的彎起了嘴角。
真不愧是他的小妖精。
擁緊了身上的女人,夜牧璃閉上了輕媚淺灼的墨眸。
清雅的用餐室內,頓時就只剩下兩人春色過后淺淡的呼吸聲,互相縈繞,揮之不去。
和式庭院內,一個高大的身影準時踏進了“三四郎”料理店內,直直的朝著vip最豪華的包廂而去。
走到包廂外,他表情冷凝不變,對著一直守候在門外的女人問道,“還在里面嗎?”
“是的,東方少爺,少爺吩咐了,他沒有出聲的話就不要打擾他們。”夜鶯冷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輕聲說道。
東方玳沒有說什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見時間已經是將近兩點的上班時間了,眉頭皺了一下,不知該不該敲門的好。
兩個鐘的用餐時間,這兩個人還沒有對夠嗎?
站在門前深凝了一會,東方玳終于按捺不住心里的焦急,抬手敲門,試探的問道,“璃,午休時間過了,該回去上班了。”
沒有回答,東方玳貼近耳朵去聽,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該有的聲音,正打算伸手去拉開木拉門的時候,里面終于傳出了一道清淡低沉的嗓音,“外面等著。”
東方玳微微一愣,怎么聽這嗓音,就怎么的覺得,有問題!
室內,夜牧璃抱著睡的昏昏沉沉的沐伊人,修長的手指觸上她細膩的肌膚,輕輕地跳躍著,低魅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小妖精,該起來了。”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情況特殊,他還真是想就這么抱著她睡到天昏地暗好了。
沐伊人被耳邊的身影吵到有些抓狂,卻是怎么也不肯睜開眼睛就此起身,身體的酸軟讓她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但是緊接著臉上那溫軟的觸感,將她弄的終是忍不住張開了杏眸,恍惚的看著眼前放大的妖孽美男,沐伊人有一瞬間的愣怔。
“怎么了?傻了?”夜牧璃好笑的看著身上探起了身子的女人,一動不動。
沐伊人轉了轉媚人的杏眸,小手揪住了自己的秀發(fā),似乎在回憶著什么一般,突然——
“啊!”
一聲驚呼,破口而出,將夜牧璃震的墨眸緊縮了一下,也驚動到了門外的人。
“璃?”一聲疑惑的叫喚隔著木拉門傳了進來。
聽到門外的聲音,沐伊人驚得連忙捂住了嘴巴,杏眸瞪的大大的,心里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外面有人!而她跟他竟然一絲不掛,luoti相對的在這室內……
噢,no……
沐伊人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方才因為醉酒而做出的事情已經滴水不漏的全部回歸了她的腦海里,想到自己大膽的舉動,沐伊人的小臉就燒的滾燙不已,恨不得挖出個地洞鉆了進去。
夜牧璃細細的打量著沐伊人,看著她的小臉一會兒皺起,一會兒疑惑,一會兒懊惱,最后又一陣黑一陣白的,忽地就笑出了聲,心里起了一絲戲弄的念頭,如畫的眉眼微微一皺,瀲滟薄唇說著委屈的話,“女王大人,我好疼啊……”
“嘶——”
沐伊人倒抽一口氣,一聽到這個稱呼,反射性動作的跌得在男人的身上,捂住了男人的嘴巴,急忙忙說道,“你別出聲,別出聲,會被聽到的!”
夜牧璃看到她焦急慌亂的樣子,笑的桃花眼都彎了起來,眼角那顆淺色的朱砂痣幽幽的變深,猶如一朵詭魅的花朵輕輕的綻放著惑人的光彩。
伸出舌頭舔了舔緊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心,夜牧璃仔細的看著她的反應。
“嗬——”
沐伊人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感受到那溫熱濕軟的觸感,像是觸電了一般趕緊收回手,警惕的看著笑的不懷好意的妖孽。
“強、了我,現(xiàn)在想不負責任了?”夜牧璃低低的笑出聲,好整似暇的撐起上半身,流轉著冶艷色彩的墨眸深凝著驚慌失措的女人。
“誰……誰強、你了……”沐伊人小心翼翼的低著頭,忍不住反駁,“我那不叫強……”
夜牧璃的胸腔傳來悶悶的笑聲,又不敢大笑出來,只能凝著她無辜的小臉,朝她伸出一只被綁的手腕給她看證據(jù),裝出一副受虐的表情,“不是強,那就是虐、待……”
沐伊人再一次倒抽氣,瞧見那白皙修長的手腕上那一道因為掙扎而勒出來的紅痕,心里頓時哀嚎成一片,她怎么這么糊涂啊,怎么這么糊涂啊!她竟然虐待了這只人神共憤的妖孽,這高高在上有仇必報的總裁大人……
沐伊人在這一瞬間,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被這男人狠狠的壓在身下吃光光的情形……
皺著小臉,沐伊人埋下頭,心虛的不敢直視他炙熱的目光,小手不停的揪在一起不知要怎么解釋才好。
她小心的表情似乎愉悅了夜牧璃,輕輕的伸出手將她抱住,坐在榻榻米上,他拂開纏繞在她臉頰旁邊的長發(fā),在上面落下了溫柔的一吻,說,“好了,逗你的呢,下次要強,最好動作快點,別磨蹭的讓我差點死掉就好了。”
沐伊人嘟了嘟嘴,不說什么,只是在心里埋怨了他一句,還想要翻白眼的時候,突然自己的鼻間就被捏住了。
“啊啊啊……”沐伊人皺眉輕呼,伸手想要打掉捏住自己鼻尖的手,卻是看到了男人忽然正經起來的眉眼。
“下次要是敢再喝成連我都認不出,我就讓你三天三夜都攤在床上起不來!”夜牧璃略施力道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在她忍不住喊痛的時候才肯放開。
沐伊人心里委屈極了,看了看男人已經拿起了旁邊的衣服,又垂下頭暗自鬧起脾氣來。
夜牧璃拿了沐伊人丟在一邊的衣服,想要給她穿上,卻發(fā)現(xiàn)這女人突然又不肯配合了,墨眸瞥了她深埋的小臉一眼,便知道她又在鬧什么別扭了。
貌似他剛才也沒有說什么不好的話吧?
夜牧璃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他的視線,問道,“又怎么了?”
沐伊人抬眸,無法掙開他的手,便以幽怨的目光凝住了他的墨眸,紅唇幽幽的吐出兩個字,“沒事”。
說完,便一把奪過自己的衣服,不再理他,自顧自的穿起了衣服,只想快點離開,那速度之快,讓她自己也感嘆了一番。
誰知道就在裙子剛穿好就要站起身走人的時候,一直看著她穿衣服的男人突然伸出手,將她再次撲倒在了榻榻米上,用力的扯掉了她的衣裙上的紐扣。
“啊!你干嘛?!”沐伊人驚訝不已,看到自己身上的裙子轉眼間就在他手中化成了碎片,下意識的就要反抗。
“沐伊人!”夜牧璃恨恨的咬牙,將她壓在身下,幽深的墨眸沒了方才那一抹流艷,深深的看著她,語氣帶著一絲的凝重,“不要總是這么胡鬧!”
沐伊人本來在掙扎,但是一聽到這句話,心里的委屈頓時就化成了淚水,奪眶而出,嗚嗚的哭泣著讓夜牧璃一下子也亂了手腳。
“我怎么胡鬧了?!你總是那么霸道都不顧我的意見,我心里怎么都會有點不舒服的啊!”沐伊人嚶嚶的哭了起來,動手拍著男人赤裸的胸膛,“為你我都被打了,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還不許我喝點酒麻痹一下痛苦嗎?我喝醉又不是我想要的,認不出你也不是我想要的,那酒又不是我點的,你怎么每次都要來責怪我,說我強你,到最后爽的不也還是你!嗚嗚嗚……”
被沐伊人這么一哭,夜牧璃的心里就算有再多的不甘,也瞬間被她哭的消失殆盡了,眼神放柔的看著她哭泣的小臉,撫摸著她臉上遺留下來的被打的巴掌印,心疼的安慰道,“好了別哭了別哭了,是我不對,對不起。”
“嗚嗚嗚……你只會欺負我……”沐伊人指責他。
“乖,以后你也盡情來欺負我就好了,任憑你欺負,好不好?”夜牧璃調笑著親吻她的眉眼,吻去她的淚水,她的委屈,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沐伊人細細的感受著那溫柔的吻,心里不由地放松了下來,哼哼唧唧的享受著細膩的親吻,不一會兒就停住了哭泣。
溫柔的吻在櫻唇上流連輾轉了一番,夜牧璃終于放開了她,沉重的喘息著,捏了捏她的小臉魅惑的說道,“今晚回去再繼續(xù)。”
沐伊人迷蒙了睜了睜眼眸,低低的嗯了一聲,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也沒法再穿了,便任由夜牧璃處理了。
最后,夜牧璃還是吩咐了夜鶯去買了兩套新衣服回來,替沐伊人穿好之后,才帶著沐伊人拉開了木拉門。
門一打開,東方玳那臉上的表情就自然而然的表現(xiàn)出了那種一切都明了的表情了。
夜牧璃吻了沐伊人的額頭一下,便跟夜鶯從另一邊離開了。
東方玳的嘴角泛起一絲戲謔的笑,領著沐伊人從正門離開。
沐伊人低著頭,不敢看周圍的人,天啊,她剛才鬧騰時候責罵的話語,估計已經被東方玳和夜鶯聽到了吧?!
真是羞死人了……
沐伊人懊惱的皺眉,全身不自在,仿佛所有的人都能看穿,她剛剛在里面是跟男人干了什么邪惡的事一樣……
暗自下定決心,她這輩子一定不要再碰日本清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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