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們又不用讀書了!”韓雪言一臉閃亮興奮道。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感覺到一種天下唯女子和小人不可得罪也的覺悟……開什么玩笑?!摔!
韓雪言一臉欣喜,我拿出那一份文件袋,“這是我的選擇,我選擇重新回到這條路上,因為我逃避不了,也無法逃避,就像是我無法操控自己身體里躁動不已的血液?!?br/>
“那有什么關系,等我們解決完了事情,不就可以繼續回去過我們的日子嗎?”韓雪言翻看著資料,隨口說道。
但是說完后她停頓了一下,臉色微紅起來,我吐槽道:“說的這么熟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夫老妻?!?br/>
這一說,她的臉又黑了,但是沒有反應,我緊張的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不僅不黑,而且還有些紅。
但是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這個案子才對。
“沒有陳靖凜和林高,這一次就我們兩個人行動,如果我們丟失在里面,閩州會來找我們,但是幾率不大,等周末人少的時候在行動,至于上學,我已經請好了假,現在只要籌備就好了?!?br/>
韓雪言終于抬起頭來嘟囔著:“終于不用見到那個男人婆了!”
我無奈的扶額,雖然陳靖凜是當警察的,但是最起碼的也很淑女,雖然有的時候是會使用暴力,甚至干脆戳我脊梁骨,而且神經有些大條,但是也不是沒有優點。
那個優點就是她很優秀啊,優秀的成績、優秀的家庭、優秀的面貌,和成熟的大姐姐的風范,和陳靖媛長的很像。
而她也時常向我問起陳靖媛……只是我一直在逃避吧,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各種原因,如果把我們的工作說給她的父母聽,她的媽媽會以為我們瘋了!
“資料中對于兵馬、鶴、巨浪、蛇的形象解釋都和我們理解的不同,是我們理解錯誤了嗎?”韓雪言指著資料上的四個照片以及旁邊的注解。
我搖了搖頭,“這些資料來自古代,即便是清朝的資料在經歷著短短一百年的折騰,也喪失許多,許多東西都和現代不同,就像是語言、服飾,這些東西或許在當時有什么很特別的寓意,但是在我們眼里,就是那些東西。”
她皺著眉頭將手中的資料拿的很近,說道:“人馬?鷹?卵?蛇!除了最后一個我們猜對了,其他全部戰??!”
韓雪言瞬間無語捂面,也的確,因為不管怎么看那個巨浪一樣的東西,根本就是一朵浪花,但是上面長著鱗片,我還想著那東西是盤旋起來的蛇。
而人馬更加無法理解,文獻中的翻譯為:人頭獸身獸面。
但是資料上寫的就是人馬,而且看那個字跡,好像還是前不久加上去的……
而這個鷹,貌似是在指某種山海兇獸,而海浪形狀的蛇鱗卵,以及那條和現代蛇差距不大的蛇雕像,就原原本本的出現了。
如果這條蛇指修蛇,那修蛇已經在地獄了,而且很可能還會變成一條紅蓮獄火孜然烤蛇。
從修蛇的事件中看來,從頭到尾都是修蛇占領主導地位,派出兩個鬼物以血月勾鬼的時候跑上來,當然,自然要有張贠的后代,那個張姜的幫助才能得以放他的手下出來。
那一副以修蛇肉身制作成的甲胄也直接毀滅,而那些鬼物當然也一個都沒有放過,該殺的全殺。
鱗卵?
蛇鱗卵?是修蛇的后代嗎?
我腦袋里靈光一閃“還記得修蛇那條會自己游動的蛇皮嗎?”
韓雪言皺了皺眉頭,露出惡心的表情,“那么惡心的東西肯定記得啊,那東西太邪門了!”
“但是那條蛇皮在哪里?而且,你還記得張姜附身前和被附身后對我們說的話嗎?”
“有些記不清了,不過都是些狠話?!?br/>
我無語的用手敲了敲韓雪言的腦袋,她立馬捂了起來,對著我吐了吐舌頭,“我不記得可以怪我咯?我最討厭的就是蛇啊老鼠什么的!”
“人間之魔、家族,以及地獄中存在的那條蛇神!”我緩緩說道,仿佛當日那修蛇法相還在我的面前,以那種碾壓一切的力量,將我毀滅,甚至可以將山川挪平!
韓雪言不自覺的身體抖了抖,然后自責道:“不過我和張姜打了好久,然后你們里面就嘣的一聲,他就逃走了?!?br/>
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那條蛇皮很詭異,而且如果要逃過黑白無常的逮捕,如果沒有其他神邸的幫助策劃,應該不現實!他們的實力差距太懸殊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我不自覺的捏緊了自己的手,握成一個拳頭。
韓雪言有些擔憂的看著我,一雙粉嫩纖長的小手幾經蹉跎,緩緩的放在我的手上,軟軟的,有些溫熱,但是卻沒有出汗。
如果只是修蛇那種層次的山海兇獸都可以從地獄中逃出,那天下豈不是大亂?所以我很確定,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幫助他,是絕對不可能逃出地府的。
“就如閩州說的一樣,我們需要下去看看了!”
“去哪?”
“張贠墓!”我斬釘截鐵的說道,更加堅定了我們下墓地的決心。
而在出發前的一天晚上,一位不可能到來的來客造訪了這里,是一直渾身毛發漆黑如墨的黑貓,一雙血色貓瞳就像是紅寶石一般耀眼,蹲在窗口前,貓尾不斷的搖動。
那只應該被影子殺死的小黑貓,又一次的出現了!
并且是以這種毫發無損的姿態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和韓雪言都感覺有些震驚。
而下一刻,黑貓躍下窗戶,然后叼著一根艷紅色的花走到了我的面前。
那花開的火紅,枝椏艷綠,就如同翡翠一般,是一朵如焰火一般的彼岸花!
一朵彼岸花入手,仔細一看,上面竟然有微弱的地獄之力,還帶著一種如同秋楓一樣的悲傷情緒彌漫。
我微微一愣,情不自禁道:“奈川奈川,三生河畔花彼岸,紅橋溪海刻吾名?”
“這是什么詩句?”
“不知道,但是就是情不自禁的念出來了?!蔽夜殴值目戳撕谪堃谎?,輕輕撫摸它的腦袋。
這是一株火紅色的彼岸花,就如同我的血液一樣火紅,散發清香,令人不自陶醉,但是我卻不敢多聞,因為彼岸花是有毒的,越是艷麗的花朵,便越是毒。
玫瑰有刺,薔薇有荊棘,罌粟令人沉醉,墮落到地獄,而彼岸花,散發的芬芳,令人呼吸沉重。
上面有著淡淡的地獄之力的氣息,一下子鉆入我身上夜游神三個字其中,我只感覺體內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悸動,心口處突然劇烈跳動起來,血脈噴張、加速,就像是……重新握著魔刀的那個時刻!那個斬下修蛇巨大頭顱的時刻,那個吞下肉瘤的時刻。
火水在我的體內奔騰,而回過神來,黑貓已經從我懷里消失不見了!
“這只黑貓……到底是什么東西?”韓雪言說道。
“不知道,但是總感覺和地府有關聯!”
因為我手上這株彼岸花,就是來自三生石,奈何橋湖畔的彼岸花叢中的,在那里的一塊石頭上,或許刻著我的名字,又或許是在那逝水之上刻著,不過我感覺,早晚有一天,我會去那里的。
黑貓消失了,我隨手把彼岸花插在了窗邊的花盆里,這彼岸花就如同人類精雕細琢的翡翠于紅瑪瑙,像是古代的玉如意一樣,依舊鮮艷欲滴。
這天晚上是星期六,是全校學生最少人數的時候,也是后山張贠墓地,以及學校中游蕩的人最少的時候。
大部分人都會一大早的出去,基本就是不到晚上九點不回宿舍,同樣在這天也沒有課,所以是人數最少的時候,也減少了暴露身份的情況,就直接走了進去。
黑暗的青石臺階路上,看向那青石臺階的扶手上!一個被青苔覆蓋的雕像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個雕像是一個不知名的山海神獸,這青石臺階上一共只有八個這樣的扶手,其他幾個都損壞有些嚴重,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但是這個完好無損。
我拿出一張紙巾,將上面的青苔細細壓下去,一個神秘的山海神獸重現在我的眼中……
人面闊口獠牙,獸身獸爪,四腳匍匐在那里,但是在那人面之下的腹部,一個獸臉恍然出現!就如同資料中說的一樣!
有人頭獸身獸面!兇神惡煞,陰氣環繞,噴薄而出,那人頭瞪著如同鋼珠一般的雙眼,在青苔下仿佛在慌忙挪動,將那兇狠的視線挪移到了我的身上,殺氣畢露!
韓雪言嚇的后退了兩步,手抓著我的衣角不敢接近!
“這里的煞氣好強!”韓雪言就說出了這句話,手中就不由自主的祭出朱紅色的律令,緊張的捏在手中。
我驚訝的看著這個雕像道:“這是命石,就和長明燈差不多,只不過那個是給死人睡的,這個就像是小說中的本命燈一樣!代表了張贠墓里面有一個這樣的守護者!”
“這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張贠墓就那么大,下面還有空間?”
“恐怕張贠墓下面還真有洞天了!不過閩州給的那個位置在張贠墓后面的小山坡上?!?br/>
但是小山坡旁邊就是懸崖,距離地面高了二三十米,下面就是一片樹林,樹林旁邊就是公路,這豈不是說,張贠墓下面的地方,直接將山體挖空?
“這樣的怪物怎么可能會活到現在?!”韓雪言十分的震驚,畢竟知道了張贠是一個活了千年的人,而墓地下有守護者也是應該的。
我說道:“這樣的怪物活不到現在!這應該不是活不活的問題,而是下面有一張魔牌!魔牌只要身軀就可以化成魔獸,下面的東西應該在這個時候還是一具尸體!”
“人頭、擴口獠牙、青面……這是一張梼杌的魔牌嗎?!和梼杌好相似!”
“在地獄里,魔獸常見,它們就像是惡魔商人手中被稱作壽命和力量的契約一樣!你想要壽命,他就給你魔牌,告訴你里面的力量只是贈送的。”
“而你想要力量,他就會告訴你里面的壽命是贈送的!”
“地府都不管這些嗎?”韓雪言皺著眉頭說道。
我搖了搖頭,魔牌的存在就等于在吞噬靈魂,這些靈魂就像是他們的食物一樣被吞掉、消耗掉,甚至沒有殘渣!連輪回都無法進入。
長期佩戴魔牌的結果就是會變得暴躁暴欲,逐漸從一個人變成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
“我們得快點行動了?!?br/>
梼杌的魔牌,
.8kana./book/12614.html這是一個萌新的艱難路途,雖然他寫的不是很好,但是請盡量給他一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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