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一開始接近曾楚,只是對阿燦好奇,但接觸得多了,發現這個小姑娘挺單純的,拿起相機的時候,認真又有天賦。
學東西還挺快,也愿意下功夫。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
阿燦來接過曾楚,但每次都站在外面,沒有進來。
有人打趣曾楚,問她,“那是你男朋友嗎?看著很帥啊。”
“哪兒帥了?我不覺得。”曾楚表情很不屑。
阿燦的帥,不是那種時下小姑娘的審美,不是奶油款,而是充滿野氣。
當然曾楚不喜歡,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阿燦老喜歡管著她。
這樣不可以,那樣也不可以。
不像章頌歌,會說話讓她開心,可是,這人到現在還失蹤的狀態。
一開始曾楚挺生氣的,但現在沒消息,曾楚就開始擔心了。
到底是一個善良的姑娘,用了真感情的,不會把事情想得太壞。
或許是吃的教訓還不夠痛,所以還要繼續欺騙下去。
今天時雨會在工作室拍婁羽冬季合作款的照片,特意來得很早,但曾楚到的時候,時雨已經在場。
曾楚有點尷尬,這一個星期都沒怎么講話,因為大部分時間都有其他人在場,不說話也沒事。
時雨正在打理自己的設備,每一個拿出來檢查,這種事情并沒有交給助理,而是親力親為。
曾楚覺得真的愛自己的設備的,就應該是時雨這樣,那些可都是寶貝呢。
“吃過早飯了嗎?”
時雨做完準備工作,突然跟曾楚說話。
曾楚左右看了看,時雨笑,“說你呢,這里難道還有第三個人嗎?”
曾楚搖頭。
“那一起吃吧。”
時雨帶了早餐,挺豐盛的西式早餐。
曾楚拿了一個三明治,很好吃,“在哪兒買的,明天我也去買。”
“這可買不到,是我男朋友早起給我做的。”
最近時雨胃口不是很好,孟祁然便給時雨做早餐。
曾楚知道孟祁然是個很厲害的大人物,時雨和他差別挺大的,難道不應該把男人捧著嗎?
像章頌歌那樣,曾楚就覺得他好厲害,什么都懂,就是最近運氣不太好,誰沒有點困難呢,所以曾楚就把自己能賣的都賣了,支持章頌歌。
一顆心都給出去了,何必在意那點身外之物。
但現在看到孟祁然給時雨做早餐,一下子愣了。
心里好像有點別樣的情緒。
一下子,嘴里味道不錯的三明治就沒有了滋味。
時雨看在眼里,想到什么,立刻問,“怎么了?你不會是對堅果過敏吧?”
三明治里面放了一些堅果,補充植物脂肪,對身體好。
但不是每個人都耐受。
過敏可不是開玩笑的。
曾楚搖搖頭,“我,就是在想我男朋友。”
那個男人啊,時雨心里在嗤笑不屑,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還有什么好想的呢。
“他最近一直沒消息,我都擔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時雨:“!?”
可能是死了吧,連結賬都不敢的孬種,怕是死在外面了唄,時雨“惡毒”得想。
以前時雨無法理解戀愛腦,也不明白為什么時念會變成那樣,為了跟愛的人在一起,為了得到家人的認可去做很危險的事情。
她就覺得生氣,人怎么可以這么自輕自賤。
但現在一個活生生的戀愛腦擺在自己面前。
時雨心情有點微妙。
因為有些事情,你不能怪女人蠢女人賤,她們單純是一方面,可能跟家庭有關系,曾楚和時念一樣都是單親家庭,從小缺愛。
他們應該都遇到了特別會騙女人心的“高手”吧。
沒人教她們,又敵不過騙子的嘴,被騙已經很慘了,何必去苛責。
所以時雨忍住了沖動,本來想問曾楚,你跟這個姓章的渣男花了多少錢。
“別想那么多了,趕緊吃完忙正事。”
時雨懶得接曾楚的話。
這種事,旁人怎么說都沒有用。
只有自己清楚了醒悟了才會明白。
陸陸續續有人進來。
忙起來之后,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很快就被拋到腦后。
婁羽今天來得有點遲。
化完妝之后,接了好幾通電話,臉色都不是很好。
時雨也不好催,只能在旁邊一遍遍調試光線。
婁羽發現電話,一張臉黑得很明顯。
“發生什么事情了?”
“原本談好的幾個拍攝計劃,都吹了。”婁羽冷笑,“這是有人要整我啊。”
時雨心里閃過一個人的名字。
但她沒說。
也不見得說就是章天琳做的。
這平白無故的,也不好給人扣帽子。
婁羽脾氣上來了,可不管那么多,“章天琳到底要干什么啊?非要跟孟家杠上了?她失憶了,也不代表說全世界都失憶了。自己做了那么多壞事兒,怎么就好意思還舔著一張臉來約孟澤仁。非要和孟祁然出現在一個戶口本上嗎?現在來找我的麻煩,媽呀,孟澤仁要是在意她,早就打發我走了,不會給她一星半點的不痛快。這腦回路真是清奇。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要是憑本事爬的上孟澤仁的床,我立刻打包走人,都不用她送的。”
曾楚在旁邊聽到熟悉的名字,眼神閃了閃,耳朵豎起來。
“誰不知道她跟她那個救命恩人有曖昧,把人任命成為保鏢,留在身邊,這不就更方便她了?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阿燦才不喜歡她呢。”曾楚站出來給阿燦正名,“都是那個女人非要挽留著阿燦,說什么晚上做惡夢睡不著覺,心理很脆弱,需要人陪著。”
婁羽轉頭,掃了一眼曾楚,“誰啊?”
這話卻是問時雨。
哪兒來的人插嘴他們的談話。
時雨:“這是X大的實習生。”
婁羽又多看曾楚一眼,“你這是偷聽你知道嗎?”
曾楚:“那你說阿燦的壞話了,還不讓我辯解幾句嗎?”
這是哪兒來的寶藏女孩?
婁羽:“我不跟小孩子吵嘴。”
曾楚:“你也就比我大兩歲而已,裝什么老人。”
時雨及時站出來,“好了,話說完了,可以開工了。”
婁羽很快就進入狀態。
拍完一組,還有一組,等著婁羽改裝的時候,曾楚主動要求出去買咖啡。
平常這活都是時雨的助理在做,現在有人愿意去,當然就交給曾楚了。
“那個小姑娘恩么回事?世界也太小了吧?不是說,章天琳那個保鏢,是個什么山里人嗎?”
因為曾楚看著實在是不像山里姑娘,看著就是那種嬌滴滴的,被寵愛長大的小公主。
時雨不會告訴婁羽,這不是巧合,這是故意的。
陸薇薇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來。
時雨立刻接起來,陸薇薇說要來看看她的新工作室。
“喂,薇薇,你到哪兒了?我來接你?”
“魚蛋寶寶,你工作室門口有人打架啊,還戴著你們的工作牌,是你的員工被人打了哎。”
“打架?”
時雨立刻往外走。
說是打架,不如說是被單方面吊打。
曾楚被一個女人扯著頭發,她手里還端著咖啡。
“勾引我老公,你是什么好貨色?小賤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呢,那么缺男人你怎么不去賣?一看就是狐貍精!”
章頌歌的老婆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