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感受到N的怒意,沉默了一會,然后張了張嘴,最后也沒說出心中的那句話,彎了彎腰退出了房間,看了看身后的房門,嘆了一口氣。
怕是要變天了。
房間里的人拿出一根煙,夾在指尖,久久都沒有點燃。
蘭心收拾好,坐到沙發上又開始玩無聊的紙牌,一邊玩著一邊思考事情。
剛才的人喊的是“夜哥”不是N先生,足以說明他們之間的關系不一般。而這個人是她第一次見,后續能不能見到還不知道。
以阿開頭這些名字都是保護N的手下,而以子結束的這些應該是N的共生死的兄弟。
那么六子為什么不叫N“夜哥”?
難道二子和N的關系比兄弟還要親近?
她越發的煩躁,生氣地掃掉了所有的牌。很快她便冷靜了下來,蹲在地上將牌一張一張的撿起來。
她一時竟然忘了這屋子里有監控。
而N剛好抬頭看到這一刻,他嘴角叼著煙,眼睛微瞇,雙手搭在腦后慵懶的靠著椅子。腳尖點地,椅子轉了轉,輕微的勾了一下嘴角。
為什么不殺了她?這個問題所有人都在問,他心里有個聲音也在問。
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她長得像自己的妹妹,不舍得下手而已。
這個理由到底根本站不住腳,只有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二子找到六子問:“那女的什么情況?”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六子答非所問。
“問你話呢?”二子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著他呢。
“夜哥的小情人嘛。”
其實蘭心猜的沒有錯,以子結束的都是N的兄弟。六子只是在她的面前叫N先生,為了掩藏起來身份,不讓她猜出什么,也可以拉近和她的距離,套點話出來。
二子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說:“我看著倒像是夜哥的心頭好。”
“你一回來就看出來了?”六子笑著,“那你的眼神挺好的啊。”
二子沒理會六子語氣里的諷刺。心想:他哪里是看出來,是用命試探出來的。
“想什么呢?”六子勾著他的肩,“別想了,沒用的。”
二子皺了一下眉頭,那疤痕也跟著皺了皺。他問:“確定身份了嗎?”
“說起這事啊,還真是挺驚奇的。”六子拉長語調,刻意停頓了一下。
整的二子心里癢癢的,直接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從嘴里吐出一個滾字。
六子捂著腹部,笑著說:“怎么還急眼了呢?”
“你說不說?”二子伸出拳頭在六子面前晃了晃。
六子伸手打掉二子的拳頭說:“你要收起你的急性子,大頭就是因為性子太急,讓那個女的收拾了好幾回了,現在大頭見到她都恨不得掐死她。”
二子吃驚的看著六子,連眉毛上的疤痕都跟著上揚驚訝。
六子忽略二子的驚訝說:“這女的確定是那邊的人。可夜哥就是不殺她,還下了命令讓這莊園里的人不準與她為敵。”
然后又加了一句和這件事關系不大的話:“因為這個命令,大頭快氣死了。”
二子想起剛才的場景,突然覺得后背冷颼颼的。幸虧他跑得快啊,要不再晚一步,肯定要爬著出來了。
“還有。”六子接著說,“這女的剛來的時候,被虎爺差點打死。夜哥不知道和虎爺交換了什么條件把她救了回來。然后這女的就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六子停下來想了想說:“第二次被虎爺叫走,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