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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還是不同意繼續檢查和治療,無耐之下,我獨自帶著她的病歷到醫院去咨詢求助。一連幾天跑了好幾家醫院,給出的結果大同小異,現有的醫療手段無法根治蔣麗的病,只能依靠自身的免疫配合藥物治療延緩生命,醫生說也有發生奇跡的可能性。
我還是不死心,帶著病歷趕赴上海。
在上海的五天時間里,我跑了四家醫院,得出的結論仍然不樂觀,已經不存在手術治療的可能性,醫生建議吃些中藥保守治療,同時提出了:“戶外運動,愛好廣泛,交友暢談,開心樂觀。”的養病口訣。
在從上海返回杭州的火車上,我給孔梅打去電話,詳細敘述了蔣麗的病情以及治療情況,孔梅建議我帶她們母子回小城養病,那里親人和朋友多,有利于調整蔣麗的心情,她還可以幫我們帶孩子,要比在杭州方便,再說我還有工作。
回到杭州,我把孔梅的建議告訴蔣麗,勸她跟我回去養病,她雖然有些不舍得走,最后還是同意了。
蔣麗提出過一段時間走,一是要處理一下杭州的房產,父母留下一套,她自己有一套,全部更名到兒子名下。二是想我們一家三口在杭州玩幾天,這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可能這次離開就不會再回來了。
接下來的一周,我們一直在忙著辦理房產的過戶手續,蔣麗提出先把兒子的名字改叫陳晨,然后再把房產過戶到他的名下,因此手續比較繁瑣。
終于辦理完過戶手續,蔣麗心情放松了,她看上去并不疲憊,比我剛來的時侯狀態好很多,這讓我的心里多了一線希望。
余下的時間,我們帶著兒子到西湖,靈隱寺,雷鋒塔,西溪濕地等景點盡情游玩。蔣麗說雖然自己在這里長大,也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開心的游玩過。我為她拍了好多照片和視頻,想留給兒子長大以后看,讓他不要忘記這個命運多舛的媽媽。
一天晚上,宋姝打來電話,告訴我錢總被反貪局帶走了,聽說又牽址出很多事兒,可能會判刑。市公司任命主管經營工作的李副總主持工作,可能要錢總的案子有了結果以后,才能正式任命總經理。
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高興,很快便有一絲悲涼和恐懼襲上心頭,岳父和錢總都在一把手任上翻了船,他們曾經為企業做出過貢獻,最終的結局都很可悲,完全是他們自身的原因嗎?還是這個職業有不可躲避的風險呢?
蔣麗得知情況后有些著急了,“老公,我們早點回去吧,領導換了,你的工作也不能耽擱太久啊!。”
“不急,你還有哪些地方想去玩?咱們玩夠了再走。”
“玩的差不多了,這些天特別開心。”蔣麗說著湊過來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
兒子看到了,笑嘻嘻地走過來,舉著兩只小手喊道:“我也要親爸爸!。”
我俯身抱起兒子,他撅著小嘴兒湊到我的臉上親了兩下,軟軟的,癢癢的感覺讓我心醉。蔣麗在旁邊看著,笑的合不攏嘴,白晰的臉上泛起紅暈,宛如盛開的桃花。
兩天后,我們把兩套房產交給蔣麗的表姐幫忙照顧,啟程登上了回家的班機。
在機場出口,孔梅的身影出現接機的人群中,向我揮著手,栗色短發,銀灰色長身羽絨服,透出精干美麗。
“這是蔣麗,這是孔梅。”我抱著兒子給她們互相介紹。
“梅姐,對不起,都是我擾亂了你們的生活。”蔣麗的聲音在打顫。
孔梅撲過來摟住蔣麗,在她的后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傻妹妹,怎么能說打擾呢?你是小晨的母親,是陳治的妻子,我和陳治會一直陪著你,咱們一起同疾病抗爭,你一定要有信心。”孔梅說著,兩行晶瑩的淚珠劃破她美麗的面頰,滴在蔣麗的衣服上。
蔣麗緊張地站直了身體,瞪大眼睛看著孔梅說:“姐,千萬別這樣稱呼,你才是陳治的妻子。”
孔梅的眼淚還沒有止住,拍了蔣麗一下說道:“可是你們有一個屬于你們兩個人兒子啊!我們不爭了,都是他的妻子,行嗎?老公。”她轉過身看著我問。
蔣麗的眼角閃現出晶瑩的淚光,被我細心地捕捉到了,她迅速轉過身眺望機場外的綿延白雪。
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滿臉局促地說:“你說了算。”
“我要看看小寶貝了。”孔梅接過孩子,抱在懷里,象欣賞剛得到的珍寶一樣。“小寶貝真漂亮,長大又是一個大帥哥!”說著在兒子臉蛋兒上親了兩下,兒子咯咯笑著,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她。
孔梅想的很周到,給蔣麗和兒子帶了厚衣服,怕她們上下車的時侯著涼。
傍晚時分我們到家了,屋里暖烘烘的,兒子脫掉外面的厚衣服,感覺渾身輕松,樂呵呵地撲到沙發上的玩具堆里,那是孔梅早就準備好的各種玩具。
蔣麗一邊換衣服一邊在各個房間看著,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姐,好溫馨的小屋啊!裝修是你的想法嗎?”
“是我的想法。”我跟在蔣麗身后說。
蔣麗回身張望,看見孔梅早已坐在沙發上陪兒子玩起了玩具,兩個人不時瘋作一團,發出咯咯的笑聲,完全忽視了別人的存在。
和孔梅在一起這么久,除了我以外,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這樣吸引過她,兒子對她的誘惑太大了。
蔣麗愣愣地看了一會兒,拉著我鉆進了臥室,她兩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兩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聲音很小,卻很熱情,“老公,我太喜歡這個家了,感覺好輕松啊!終于可以松口氣了,我感覺好累呀!”說著撲進了我的懷里。
“小壞蛋!陳治,快來看看你兒子耍流氓呢!”孔梅咯咯笑著、喊著。
我和蔣麗沖到客廳里,看到眼前的一幕忍不住笑起來,孔梅躺在沙發上,雙手摟著兒子,兒子趴在她的胸前,兩只小手伸進孔梅小衫的領口里摸索著。
蔣麗要過去阻止兒子,被我攔住了,“活該,誰讓你長那么大了?”我蹲在孔梅頭上說道,笑呵呵地看熱鬧。
孔梅的胸部很夸張,小衫的領口又大又低,露出兩個白白胖胖的半球,兒子得寸進尺,用小手把領口和小罩使勁往下拉,撅起小嘴兒吃起來,兩只黑珍珠一樣的眸子帶著壞笑偷看著我。
“大美妞,感覺怎么樣啊?”我掐了掐孔梅的臉蛋兒問道。
“我的媽呀!太難受了,我都不會動了,小壞蛋和你一樣壞!”孔梅的臉紅紅的,嘴上這樣說,卻不去阻止兒子,任憑他隨意肆虐。
蔣麗看不下去了,抱起兒子呵斥道:“以后不許這樣了,看把梅姨的衣服都拽壞了,你該睡覺了。”拉著兒子進了臥室。
“老公,有個兒子真好,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把我的心勾走了。”孔梅站起身摟住了我的脖子,眼神里略過一絲憂傷。
我捧起孔梅的臉晃了晃,盯著她的眼睛說:“這不是有了嗎?小晨就是你的兒子啊!”
“可是我怕他不喜歡我。”孔梅眼睛低垂,憂郁地說道。
“怎么會呢?兒子不是都吃你的奶了嗎?”我忍不住笑了。
“去,討厭!”孔梅推開我,轉身進了廚房。
吃過晚飯,孔梅準備下樓去住,蔣麗趕忙攔住她:“姐,你怎么能走呢?留下來吧。”
孔梅笑著說:“好妹妹,不要多心,以前我也住在樓下,飯店需要人照顧,再說你養病期間需要安靜,過段時間,小晨和我熟悉了,可以讓他跟著我,你就安心養病吧,讓老公全身心地陪你。”
蔣麗沒有再說什么,把孔梅送到門口。
孔梅剛剛離開,就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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