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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姜椿言手臂從被窩中探出,在床鋪上來回摸索。從這頭,摸到那頭。最終憑著本能在熊貓玩偶的屁股下面觸及手機,屏幕上,鬧鐘已經叫了好一會兒。

  她轉過頭,略微抬眼,摁掉鬧鐘。

  11:23。

  眨巴兩下眼睛,猛地抬頭,整個人從睡意中抽離出來。半撐起身體,卻只有片刻清明,最后頹然地栽進余溫未消的被窩中。

  右手還未放下手機,鬧鐘再次響起,她轉過臉。窗簾沒完全拉上,光線透過奶白色的薄紗,印在臥室。明黃色的光,眩得人頭暈。

  她深吸一口,迷迷瞪瞪坐起身,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打了個哈欠,丟下手機,沒堅持幾秒,再次倒在枕頭上。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手機鈴聲響起,姜椿言不耐地嘆了口氣,將手機移耳邊,嗓音像是清晨濃得化不開的霧,“喂?”

  “姐,爸媽都到了你在哪呢?”姜夢甜的大嗓門穿過手機,直沖她天靈蓋。

  姜椿言猛地想起今天約了爸媽吃飯。
  她累得稀里糊涂,把這事兒給扔到九霄云外去。

  她瞪大了眼,掀開薄被,連滾帶爬摸下床。

  “姐你不會忘了吧?今天14號,爸媽上個月就約了飯局。”

  姜椿言左腳踩住右鞋,右腳光著踩在實木地板上,清了清嗓子,“沒忘,沒忘!夢甜,你幫我拖住爸媽,我很快就到,酒店地址記得發我下。”

  “哎……姐……”不等對方回話,姜椿言迅速掛斷電話,抬手看了眼手表。

  嘖。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昨晚朋友被相戀多年的男友戴了綠帽子,還沒到下班點,就奪命連環call催她下班。

  等到了酒吧,一茬接一茬的酒,五顏六色,落在吧臺,大有不醉不歸的架勢。她連軸轉地加了整月的班,好不容易做完項目得了空,還得撐著醉鬼朋友,防止對方一頭栽進垃圾桶,鬧出笑話,被人拍到網上去。

  這會兒隨便一抬手,就跟昨天跟人打了群架似的渾身酸疼。

  她出門前,瞟了眼掛在時鐘下的月歷,陽光不偏不倚落在今天,被紅筆圈起來的日子。

  7月14日。

  確實是爸媽提前就說好的日子,但圈起來卻不是為了這件事。

  *

  7月的啟明剛剛入夏,整個世界滋滋地冒著熱氣。氣溫忽高忽低,時不時就大跳水,給所有人驚喜。她今天穿了件吊帶長裙,搭了件紫色開衫,頭發隨意地用簪子挽起,露出光潔的脖頸。她天生白凈,有種在江南水鄉養起來的風情,一瞥一笑,都是溫柔。

  好在酒店的位置,離她家不算太遠,打車10分鐘左右。

  姜椿言站在小區門口等網約車,揚起一陣風,沙塵鉆入鼻腔,打了個噴嚏。搬回啟明市少說也有六七年,她還是無法習慣這邊的氣候,干燥,秋冬又帶著些許肅殺。

  她伸出手,試圖握住一陣風。她以前也喜歡過北方凜冽的風,現在好像不喜歡了。像刀子似地,把人割開。

  她到酒店時,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10分鐘左右,她長舒一口氣。
  遠遠地她就看見姜夢甜站在酒店門口,著急跺腳。

  見她下車,姜夢甜快速地迎上來,還是那副招牌笑容,只是這次多了些焦急,“姐,你可算來了!我一直跟爸媽說你在加班,在往這里趕呢。”說著就上手擺弄姜椿言的發型,從發際線處,撥弄了幾根頭發絲,平添了一絲匆忙。

  雖說是親姐妹,姜椿言說到底不是跟姜夢甜從小一起長大,被觸碰的瞬間,還是不作聲色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姜夢甜似乎沒發現剛剛的不適,挽住她的手臂,朝著酒店里走去,“好了,姐姐我們快進去吧。”

  姜椿言也被這種氛圍感染,也挽住對方的手:“謝謝你。”

  她聽見對方輕輕笑了一聲,轉過頭,一臉明媚,“姐姐,你跟我客氣什么呀?”

  這家酒店她之前常來,坐落在景區邊上,也算是個網紅地,運氣好還能看見游客泛舟。

  從大堂到電梯還有段距離,冷氣開得很足,她打了個寒戰,不由得摸了摸手臂。

  擦身而過的瞬間,她聽見身側的中年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柯彥舟你這個小子到哪里了?”

  那人似是沒解氣,又接了一句,“我限你10分鐘之內到,我就在這酒店門口等你,你別給我找借口,要是你沒出現,你家里那些亂七八糟的相機,我全都給你砸咯!我說到就做到!”

  柯彥舟。

  這三個字驚得姜椿言愣在原地,無法再繼續腳步,記憶中閘門被打開,往事傾瀉而出,那個少年被挖掘出來。
  翻騰的情緒,幾乎要將她吞沒。喉間泛起陣陣的酸澀,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是盯著說話的人。

  被挽著手的人,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問題的所在,轉過頭,看向她,“姐,怎么了?”見她愣在原地不動彈,伸出手腕來回在姜椿言面前擺動,“你這是看見什么人了嗎?”

  姜夢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到位穿著得體的中年男人,氣呼呼地站在不遠處擺弄手機,“姐,你熟人啊。”

  姜椿言搖搖頭,勾勾唇,輕嘲自己的天真,“不認識,走吧。”

  她光是想想也知道,那個人不會出現在這里,或許只是同名同姓。只是聽到他的名字,也會讓她心跳不已。

  他愛這世上的山川河流,勝過身旁的一切。

  姜椿言坐到包間時,還有些恍惚,不知是烈日遲來的眩暈;還是聽到那三個字,讓她沒心思敷衍。

  陳婉月坐在她對面,連喊了幾聲,“椿言,椿言?”

  姜椿言仍在走神,還是姜夢甜見她這樣在桌下悄悄拍了拍她。

  “這孩子,這是怎么回事?最近工作太累了?”

  姜夢甜出來打圓場,“姐姐最近一直加班,可辛苦了!”撐著臉,笑瞇瞇地看著姜椿言,“以后就靠姐姐養我了!”

  一家人七嘴八舌,姜椿言插不上話,她好像被隔絕在外,他們才是甜甜蜜蜜的一家三口,她就是用來襯托他們家有多和諧。這種時刻她都不愛多說話,只是賠著笑臉,時不時再附和兩句。

  她內斂,不活潑,之前姜家夫婦組織的飯局大多數都是帶著姜夢甜出去見世面,她只是偶爾出席,以至于很多人以為姜夢甜是獨生女。

  見過姜椿言和姜夢甜的人總夸陳婉月福氣好,大女兒沉穩,小女兒活潑。

  姜夢甜總是能將這種尷尬的氛圍轉變成溫馨的家庭聚餐,姜椿言有些羨慕地看著她。

  話茬最終還是落在姜椿言身上,“椿言,等下你爸爸有個朋友要過來,還會有他的兒子,你可以認識認識。”

  姜椿言的目光對上陳婉月,雖年過五十歲,可她這些年沒怎么操過心,加上保養得當,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出頭。

  她討厭這種打著家庭聚會的名義,最后是相親的活動,之前還藏著掖著,自從姜夢甜開始籌備婚禮之后,姜家夫婦徹底不裝,時不時就給她發些好朋友的兒子。
  給她安排幾場相親,她總是借口工作忙。可這借口在婚姻大事上也不好使,推了幾場之后,姜家夫婦也看出門道來。

  之后,相親對象就會出現在他們家庭聚會上。
  姜椿言吃一塹長一智,家也懶得回。

  只是這次,還是陳婉月趁著姜椿言加班打來的電話,稀里糊涂的就應承下來。

  姜椿言那個悔啊。

  “滋啦。”她猛地站起來,凳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媽,我不是說過,我會自己看著辦的嗎?”

  “您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她言辭激烈,陡然抬高音量,蹙著眉毛,掃視在場的每個人。

  一時間姜家夫婦的面上抹不開,準備開口斥責。

  姜椿言的手臂被拉了兩下,她低頭看去是姜夢甜。

  “姐,媽媽這不是怕你孤單,就給你介紹個朋友,你別生氣,就是認識下。”還是那抹甜甜的笑容,面上又帶著點討好,平心而論,他們倆雖是姐妹,但長得不太像。

  姜夢甜笑起來眉眼彎彎,稍顯圓潤的臉頰,總是有一對梨渦,常年掛著招牌式笑容。

  凝固的氣息并沒有因為她的調節而有分毫的改變,姜椿言還是頂著小臉,跟他們倔。

  “打擾了,我可以進來嗎?”突兀地男聲響起,帶著點玩世不恭的懶散,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姜椿言本就有脾氣,這會子來個不識趣,她轉過頭就想懟,只是聲音有那么一點耳熟,似是故人,卻又想不起具體是誰。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還是那個樣子,輕松地調笑,什么事情都沒有被放在他眼里。

  姜椿言轉過臉,看到來人,面上的不悅盡數消散,睫毛輕顫,轉而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柯彥舟身姿挺拔立在門前,肩線流暢,半挽起的襯衫下手臂若隱若現,肌肉緊實,手腕處是一圈看不出材質的手串。

  面上還掛著笑,只是眉目比當年凌厲。

  是柯彥舟。

  距離上次見面,已過八年之久。

  模糊的身影,再次變得清晰,褪去獨屬于少年的青澀。

  有些東西,好像起了變化。

  姜椿言的眼皮耷拉下來,整個人的氣質軟下來,不敢直視他。抬起手臂假裝撥弄垂下來的發絲,順勢坐在椅子上。

  “小舟來啦,你爸還在下面等你呢?你就自己跑上來啦?”陳婉月見到柯彥舟,站起身招呼他過來坐下。

  柯彥舟朝著陳婉月身邊走去,剛準備在空位落座,就被拉到姜椿言的身邊,“小舟啊,你坐在這里。”

  陳婉月手搭在姜椿言的肩膀上,滿臉笑意面對柯彥舟說:“這是我大女兒,姜椿言。你們之前應該認識,之前都在雪村見過,椿言大學畢業之后就回啟明工作了,你們也熟悉熟悉。”

  姜椿言聽著陳婉月這話,心里一陣咯噔。

  熟悉,姜椿言對柯彥舟可太熟悉不過了。

  她到現在都記得,當年柯彥舟站在她家院子外面,低眉順目,拉住她的手腕,聲音輕顫問道:“為什么我們一定要分開?”

  她是如何回答的呢?

  “因為我就是玩玩兒,你可別當真了。”說完,生硬地掙脫開他的手,轉身回了家。
  心虛,她可太心虛了。她也沒想過兩人會再見面,當年分手說得決絕,又不留情面。

  兩道熾熱的目光盯得姜椿言,渾身發毛,隨意地撥弄下頭發,轉過臉,賠笑道:“你好,我是姜椿言。”

  柯彥舟聽到這突然笑起來,一字一句,“你,好?”

  “你這個臭小子,到了也不跟我說?”柯乾中氣十足的聲音隨著他的腳步越走越近。一巴掌落在柯彥舟的背上。

  姜椿言才發現進來的男人,是剛剛站在樓下打電話的那個人,原來這是柯彥舟的父親。

  “柯叔叔好。”姜夢甜的聲音甜膩,尾音上揚。

  姜椿言是第一次見,站起身,輕輕朝對方微微頷首,“柯叔叔。”

  柯乾第一次見到姜椿言。不同于姜夢甜的活潑乖巧,討長輩歡心。眼前的女孩,姣好皮相下,藏著冷漠生疏。

  扭捏的氛圍被柯乾的出現打破,姜椿言沒在繼續說話,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喧鬧沒有持續太久,話題最終還是要落在他們身上。

  整頓飯都是姜家夫婦和柯乾在寒暄,姜夢甜偶爾附和兩句。

  姜椿言看了眼姜夢甜,有些時刻,她有些佩服這個八面玲瓏的妹妹。她什么都不打算說,只做個低頭吃飯的飯桶,可身側的目光始終聚集在自己身上,就像是動物世界里,獅子盯住獵物。

  姜椿言咧開嘴,扯出極其尷尬的笑,回敬給身邊人。
  柯彥舟冷哼一聲,沒搭理她,眼神倒是不盯著她,只是禮貌地回答長輩丟出的話題。

  姜椿言極其害怕自己被提問,頭差點兒塞進湯碗里。

  柯乾眼睛滴溜溜轉了圈,見姜椿言不說話,還打算給年輕人創造些話題,“小椿現在做什么工作?”

  姜椿言莫名其妙被提及,湯勺沒拿穩落在碗里,一滴湯汁滴濺在手背上。

  她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在做婚禮策劃。”

  “這工作好啊,就是累人吧,聽你爸媽說,最近一直在加班吼,年輕人努力是好事,也要多多注意身體啊。”

  姜椿言附和的點點頭。

  坐在身邊不主動說話的人,突然開口:“爸,醫生說你要多吃點素。”

  “臭小子就你知道說話!”柯乾干瞪了一眼柯彥舟,夾起桌前的時蔬塞進嘴里。

  話題很快被其他事情蓋過去。

  一張紙巾遞到姜椿言面前,來自身邊的柯彥舟。

  姜椿言一愣,看向他。

  “接著啊,還指望我給你擦嗎?”柯彥舟不看她,就像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姜椿言接過紙巾,指尖觸碰,那丁點兒心理建設,被攪得稀爛,她快速地擦掉湯漬,不敢再看。

  飯畢,姜椿言借口還有工作提前跑路,堅決不參加接下來的任何活動。絲毫沒有把陳婉月逐漸鐵青的臉放在眼里,反而笑得燦爛,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

  幾個大人不達目的不罷休,說好是給孩子們相親,飯桌上一直沒找到機會,還是柯乾先發了話,“柯彥舟,我記得這里離小椿的單位很近,你正好開車,送送妹妹吧。”

  “知道了,我送妹妹。”柯彥舟還是那副樣子,目光不落在她身上,余光卻總是在看她。

  柯乾抬腿踢了一腳柯彥舟的腿彎處,“別給我吊兒郎當的,好好開車,”隨后轉過頭,掛上中年人的笑,“小椿啊,我兒子就是這個德行,但是個好孩子,你別害怕,有什么事情你就跟叔叔說,叔叔給你做主。”

  姜椿言點點頭。

  她被這個“妹妹”這個稱呼弄得渾身不自在,卻又不好拒絕長輩,只能學著姜夢甜的樣子,沖著柯彥舟頷首微笑,“麻煩您了,小舟哥哥。”她也學著對方的口吻,將重音落在哥哥上。

  柯彥舟脊背一僵,咬著牙,“走吧。”

  姜椿言小心翼翼地跟上對方的腳步,保持三步的距離,不至于太近,也不會跟丟。

  “你就在門口等我,等下我把車開上來。”說完,沒等回答,柯彥舟就只留下背影。
  正午陽光毒辣,圈圈光暈,晃得人睜不開眼,干燥的空氣撲面而來,令人窒息。

  眾人嘴上借口有事散去,只剩下她還在酒店門口。

  姜椿言無奈地搖搖頭,哪里是有事,只是想讓他倆多點相處的時間。

  遠遠地駛來一輛車,姜椿言有些近視,度數不算高,早上出門著急沒戴隱形眼鏡,這會兒瞇起眼睛,等車到跟前兒才看清。

  柯彥舟從車上下來,沒好氣地說:“別看了,上車。”

  姜椿言走到后排,手放在車門把手上準備打開。

  柯彥舟先她一步,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坐前面,我是網約車司機嗎?”

  車里冷氣打得很足,能瞬間讓人靜下心。

  涼快下來,姜椿言才意識到,這樣密閉的空間,只有她和柯彥舟。

  姜椿言透過前視鏡偷偷觀察柯彥舟,不敢光明正大,只得眼神亂嫖,一副做賊心虛的鬼樣子。

  等紅綠燈的間隙,姜椿言的手機亮起,她沒開聲音,只有個來電顯示。
  姜椿言低下頭看了眼,又偷偷地瞟了眼身邊人。最后掛斷電話,將手機翻過來放在腿上,看向窗外。

  姜椿言這套小動作不惹眼,可也逃不過柯彥舟的眼睛。
  碩大的“周程”兩個字,乍一看就是男人的名字。
  柯彥舟冷哼一聲。

  姜椿言轉過頭,疑惑地看向他。

  柯彥舟冷冷地說道:“地址。”

  “你就隨便把我丟在地鐵站就行,我自己過去。”姜椿言實在不想多跟身邊這座冰山多相處,要不是吹來的冷風,她恍惚間,要把此時此刻的涼爽,當成身邊上散發出來的寒氣。

  “我爸讓我送你去加班,”這話說得不容置疑,他側過臉,“還是你準備去約會,不能讓人見到我?”

  “什么啊?我是真有事兒。你放心,我不會跟他們告狀,”姜椿言轉過頭,有些錯愕:“還是你準備跟他們告狀?”

  柯彥舟沒說話,沉默之后,紅燈變黃的瞬間,轉過頭,對上姜椿言的目光,勾起嘴角,“也說不定。”隨后,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他們這里離地鐵站不遠,走路十來分鐘的腳程,姜椿言沒準備加班,當然不會回公司,這就是她隨便找的借口。

  前段時間忙公司的項目,整個6月就只休息一天。好不容易項目結束,申請了調休,正計劃著出門旅游。

  她是個嚴格按照計劃執行的人,準備回家舒舒服服洗個澡,窩在沙發上,寫旅行計劃。
  姜椿言不肯說實話,柯彥舟索性也沒強求,還真就送到了地鐵站邊上。

  眼見地鐵站的標志越來越近,姜椿言長舒口氣,儼然一副得救的樣子,轉過頭,“謝謝你。”

  這幾分鐘她可是如坐針氈,挺直腰桿,坐得比小學生上公開課還端正,偏偏一路上全是紅燈,硬生生地拖慢了幾分鐘。

  柯彥舟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不同之前,帶著隱忍,“姜椿言。”

  “咱們倆也算是好久不見啊。”

  姜椿言嗡一下聽不見聲,世界萬籟俱寂只剩下這句“好久不見”重復播放。

  她這些年就學會了個裝傻充愣的本領,略微張嘴,眼眸微皺,“啊?”

  柯彥舟挑眉,一臉玩味,“不認識了?”

  姜椿言:“小舟哥哥,你被奪舍了?”

  柯彥舟突然湊過臉來,聲音帶著誘人深入的蠱惑,“姜椿言,你別給我裝。”

  放大版的柯彥舟突然顯現,姜椿言心臟漏了一拍,吞了吞口水,笑得燦爛,“上大學出了車禍,撞到腦子了,別的沒什么事就是失憶了。”

  姜椿言想,她肯定是病了,不然怎么只能聽見柯彥舟說話,別的什么聲音都沒有。

  她連滾帶爬地下了車,整個人不知是熬夜還是曬了太陽,頭重腳輕。

  跨過綠蔭,才想起自己的傘落在柯彥舟車上。

  她狠狠地拍了下腦袋。

  美色誤人。

  她沒打算坐地鐵,地鐵站離家有段距離,還要步行,索性打車。

  姜椿言在地鐵站門口等網約車,熱浪翻滾,這個點車子不好叫,她等了幾分鐘還是沒有人接單。

  手機“叮”的一聲,姜椿言以為是有接單的司機,雀躍地舉起手機。

  才發現是裴星的微信。

  [大小姐,起了嗎?]

  仿佛是看到了救星,姜椿言快速的撥通了電話。

  語氣跟上午截然不同,帶著江南一帶的軟糯,似是在撒嬌,“星星~你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

  裴星懶散地聲音穿過電話:“說說吧,我的大小姐?”

  姜椿言說起來有點心虛,左顧右盼,確認四周沒人才敢說話:“我遇到我那初戀了。”

  “誰!你說誰!?”有八卦聽,裴星瞬間切換了情緒,恨不得沖到姜椿言面前。
  “就你高中畢業那年被你玩弄的那帥哥?”

  “什么啊,”姜椿言語氣無奈,“我怎么玩弄人家感情了,我們是正常分手。”

  “得了吧你!”

  “咳咳。”

  姜椿言不想再外面提及自己感情生活,聽到有人咳嗽,她停下聲音,轉過頭想看看是何許人也。

  一轉頭,柯彥舟就站在她一米開外,手上拿著她的傘。

  姜椿言抽動了幾下嘴角,皺著眉頭,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磕磕巴巴地說:“Hi~”

  電話還貼在耳邊,“喲~你跟誰嗨呢?”

  姜椿言抿著嘴,不敢說話。

  柯彥舟一副等她開口的樣子。

  姜椿言硬著頭皮:“柯彥舟。”
  “咳咳咳,什么……又遇上閻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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