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果然沒直接拿著書走。
他又賠笑:“福晉,奴才知道您今兒個心情不好……”
楚嫻撇過來一眼,蘇培盛有些訕訕地閉嘴。
“你若不怕耽誤時間,便在這兒耗著。”楚嫻冷哼一聲,起身坐到圈椅里。
那是四爺?shù)娜σ巍?br/>
她隨意靠在椅背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腕上的珠串。
蘇培盛心里實在糾結(jié)。
先前那件事,四爺已經(jīng)叮囑過,不準(zhǔn)他告訴福晉。如今福晉卻非要探究。這可如何是好?
半盞茶時間過去了,蘇培盛艱難開口:“福晉,奴才,奴才只怕給不了您想要的答案。奴才實在不知道您到底想問什么。”
第一,四爺交代過不準(zhǔn)說,他真的不能說。
第二,四爺這會兒可正聽著呢,他不能說。
見蘇培盛如此嘴硬,楚嫻只好動之以情了。
“蘇培盛,你可知,我為何不直接去問四爺。”楚嫻緩緩開口。
蘇培盛搖頭:“奴才不知。”
“若太子妃流產(chǎn)的事兒當(dāng)真與我有關(guān),而我又直接去問四爺?shù)脑挘彼粗K培盛,目光微沉:“將會把四爺置入何種境地?”
“如果是太子妃先對我出手,而后被人發(fā)現(xiàn),傳到太子耳中,太子怒而對太子妃做了什么導(dǎo)致她流產(chǎn)的話。四爺身為我的丈夫,如何自處?一邊是對他有恩的太子,一邊是他的嫡妻。”
“如果太子妃沒對我出手,是被人陷害,但太子中計,導(dǎo)致太子妃流產(chǎn)的話。四爺夾在中間依然難做。”
“太子妃流產(chǎn)之事,只要與我有關(guān),四爺便會為難。我若去問他,豈不是逼著他在太子和我之中做選擇?”楚嫻實在不愿意把四爺置入那種境地。
“四爺何等清冷孤高,這么多年卻一直全心全意支持太子。你在四爺身邊伺候這么多年,你應(yīng)當(dāng)清楚太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你忍心看著他因我的事為難嗎?”
“女人的事,干脆便讓女人自己處理。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會想出最合適的解決之法。”
若太子妃是對她出了手,她自會處理。
若太子妃沒對她出手,是別人陷害而導(dǎo)致她失去了孩子,她便盡力補(bǔ)償。
蘇培盛沒想到楚嫻心底想的,竟然是不想要四爺為難,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這么多年,終于有一個人為四爺掏心掏肺了。
但是……
蘇培盛抬頭,看著楚嫻:“福晉,您為何一定要親自處置呢?說不定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您處置呢?說不定即便是太子妃對您出手了,四爺也會選擇您這一邊呢?”
楚嫻失笑:“從地位講,太子妃是未來國母,出身瓜爾佳氏,家族名望甚高,四爺若要動她,風(fēng)險太大,還是不動為好。”
“從情分講,太子妃是太子的嫡妻。太子是四爺最敬重的兄長,他們的情分非比尋常,你要四爺對太子的女人動手?那他心里得多難受?”
“蘇培盛,就算你不想把知道的都告訴我,也不至于編出這樣的話來哄騙我吧。”
蘇培盛第一反應(yīng)是驚愕,福晉竟如此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