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把頭湊到山姆的桌前,仔細看著那牛肉。
以他火鍋店店長的眼光來看。
這牛肉切的形狀不一,大小各異。
而且有的肉明顯就是過厚了,根本不適合拿來涮火鍋。
只不過這位火鍋店長,畢竟是個土生土長的米國人,而且從來沒去過龍國。
就在他盯著那些牛肉看的時候,其中一盤肉條,突然動了一下。
理查德揉了揉眼睛。
什么情況?這肉怎么還動了?
他再次仔細觀看,那盤肉又微微的在盤中條件反射的動了動。
這次理查德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動了,這肉竟然會動!”
他不由的大叫一聲。
隨著他的叫聲,其他的客人也看到了這個奇觀。
龍之味的牛肉火鍋,食材真的會動。
這說明肉質新鮮到了極點!
仿佛下鍋的前一秒,那牛肉還是完好的長在牛身上一樣。
東北酸菜鍋吃的是“鮮”,潮汕牛肉鍋,吃的也是“鮮。”
不過這兩者的鮮,一南一北,卻天差地別。
只有真正的品味過兩種火鍋,才能感受到龍國是有多么的地大物博。
按照盤子上標注的時間,山姆大叔在鍋里開始涮牛肉。
自家養的牛,什么品質他心里是清楚的。
但他也沒想到,墨辰的刀法竟然這么好,裝在盤中的牛肉,竟然還在微微跳動。
按照時間煮好后,不用別的醬料,簡單蘸上一點鮮美的秘制沙茶醬,放入口中。
“嗯……鮮、嫩!”
山姆大叔的嘴巴甚至都不用怎么咀嚼,那牛肉可謂是入口即化。
按照常理,牛肉的纖維感是非常強的。
所以大部分火鍋中的牛肉片,都要盡量做到薄切,以免影響口感。
而潮汕牛肉火鍋的精髓,就在于看似略厚,但仍然鮮嫩至極。
這其中,與當天現宰的牛肉品質,以及廚師的刀工、再到不同部位不同的煮肉時間,都密不可分。
這是千百年來潮汕人研究了無數次的烹煮時間,每一個部位都做到了鮮嫩至極。
合動嘴巴,山姆大叔默默閉上了眼睛。
太嫩了!
這牛肉他自己吃過無數次,試過無數種方法,但都達不到這樣的品質。
原本他以為是自己飼養的不夠精心。
但今天才發現,原來是烹飪的方法不對。
他閉著眼睛享受無比的吃相,把鄰桌的理查德實在是看饞了。
等老山姆又夾起一碗肉,蘸上沙茶醬的時候,理查德忍不住了。
他也弄了一碗酸菜鍋,走到山姆桌旁。
“先生你好,你看,咱們能換一碗嗎?”
看著理查德手里的酸菜鍋,山姆也覺得很有特色,兩人各自交換了一碗。
“嗯!好吃!”
山姆大叔挑起大拇哥,這種味道的火鍋,他去龍國時倒是沒嘗試過。
和牛肉鍋完全不同,但酸爽的味道加上湯底的濃濃海鮮味,也別具風情。
而理查德這邊,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來龍之味,是帶著任務的。
一個酸菜鍋,已經夠讓連鎖火鍋店頭疼的了。
不過在銷售情況上倒也還好,畢竟兩種是不同風味的火鍋。
但這個牛肉鍋可就不一樣了。
KFC的龍火鍋里,主打的就是牛肉片,這已經可以算是同類的競品了。
當理查德吃到那碗厚切牛肉后。
作為一個米國人,他對于牛肉的理解,完全被顛覆了。
理查德怎么也想不到,切成這種形狀的厚牛肉,水煮過后,竟然會這么鮮嫩。
這口感,好像和吃生牛肉,沒什么區別。
而且那沙茶醬也鮮的太過逆天了。
理查德是知道沙茶醬的,他們店里就有這種醬料,但都是從龍國進口來的快銷產品。
與這款沙茶醬相比,之前的吃過的醬料,直接就可以扔掉了。
這種入口即化的牛肉,加上這么鮮美的醬料……
理查德沒心情在繼續逗留了。
他也不等了,風卷殘云的把自己的酸菜鍋吃光,結賬后快速跑回龍火鍋的大區辦公室。
“BOSS,大事不好啦!”
一進到辦公室,理查德就大喊起來。
“安靜,這里是辦公區,像什么樣子!”翹著二郎腿的伊蓮娜坐在椅子上,瞪了一眼理查德。
“說,你對龍之味酸菜鍋的調味料,有沒有什么新看法。”
理查德一拍大腿:“老板,別想酸菜鍋啦,龍之味又出新品啦!”
“新品?什么意思?那么好吃的酸菜鍋還不夠他們賣的嗎?”
“是啊,而且這次他賣的是牛肉鍋,還使用了沙茶醬!”
“牛肉?沙茶醬!”筆趣閣
這下子,不僅是龍火鍋的伊蓮娜,其他在紐約剛剛盛行起來的火鍋店,都要開始警覺了。
大家都知道龍之味走的不只是高端路線。
有時候那主廚不知道到腦子出什么問題,還會發福利似的近乎于白給。
這樣的做法,賺不賺錢不敢保證,但人氣和口碑,在紐約是始終居高不下的。
一旦挑剔的食客們,被龍之味把嘴巴養饞了,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中端連鎖店,恐怕就要付之一炬了。
伊蓮娜皺眉道:“他們的牛肉火鍋,味道如何?”
理查德伸出舌頭,回味的舔了舔嘴唇,艱難的說道:“嫩啊,鮮!”
一見他這幅死鬼表情,伊蓮娜就明白了。
她把雙腿換了個方向交叉,托腮沉思。
本來最近就興起了不少火鍋點,他們的對手已經夠多了。
現在又加入了一個強大的龍之味,這紐約的攤子,果然是不好打理啊。
“理查德,你的意思是,龍之味的沙茶醬,比我們的更有特色,更好吃?”
理查德撓了撓頭:“老板,恕我直言,這還比什么啊,龍之味的沙茶醬簡直就是極品,我給你說……”
“閉嘴!”
“哦。”
將理查德趕走,伊蓮娜皺著眉對采購經理加特奧說:
“現在,你的任務,就是給我弄到最好的醬料,以及最好的湯底!”
“我不管你使用什么手段,總之,一定要搞到手!”
加特奧在心里:你丫怎么不去搞?
但臉上也只能做出嚴肅狀,點頭答道:“yes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