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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生看了看我,又繞到我身邊蹲了下來:“梁輝,你沒事吧?”
“我頭好痛!”我疼的要死,不停的在地上打滾。
或許是我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他們連忙推開門跑了進來。
看到我滿地打滾兒的時候,他們連忙沖著張醫生問道:“他怎么了?”
“他說自己的頭很痛,每個失去記憶或者有痛苦經歷的人在回憶他抹殺掉的記憶的時候都會頭痛,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激烈的頭痛,你們先把他送進醫院,我想他的內心一定非常排斥之前的記憶,所以才會造成他腦細胞的劇烈震蕩。”
幾個警察聽到張醫生這么說都嚇了一跳,他們是負責看著我的人,要是我這會兒出事兒了的話,他們的飯碗可就保不住了。
所以當他們聽到張醫生的話都急了,迅速的要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但是當他們的手架在我的胳膊上的時候,我朝著他們擺了擺手,硬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別動!”
給我這么一喊,兩人呆了呆,面面相覷的看著我:“梁法醫,你這……”
我按著腦袋爬起來:“我……我自己來,不用你們管我了,我好像有了那么一點點的記憶,請你們出去,讓我安靜一下。”
幾個人不敢這么離開,都有些慌,在楊振宇沒有到來之前,他們不敢讓我出什么事兒。
張醫生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沖著我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梁先生能這么說就一定沒事。或許我還真能幫他回憶起什么來。”
“真的?可是,我看梁法醫這狀態實在是不太好,萬一……”
“放心,我是心理醫生,專攻心理的人,難道你們要親自幫他恢復記憶嗎?或許這是個機會,如果你們非要讓他留在這里的話,我沒有別的辦法,不過你們要想好了,一旦錯過這次機會,他可能永遠都想不起之前的事情了,對你們的案子也可能沒有任何的幫助,希望你們能夠明白這一點。”
既然張醫生已經用這種口氣跟他們說話了,兩人相互看了看,隨后擺了擺手:“也罷,不過張醫生,如果有什么情況一定要通知我,不然我們沒有辦法向上面報告。”
張醫生點點頭,兩人這才不安的走了出去。
他讓我重新坐好,對我說道:“梁先生,請你放松,剛剛我什么都沒有問過你,你也不需要回憶什么,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你的心情調到最平穩的狀態,能做到嗎?”
我使勁的按著腦袋:“我盡可能……”
“恩……聽我的,慢慢的把眼睛閉上,什么都不要想,慢慢的把你的眼睛閉上。”
“好……”
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心情調到最極致的狀態,半個小時以后,我的頭終于不痛了,而我的大腦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在我安靜下來之后,張醫生說道:“告訴我,你在頭疼之前都看到了些什么?不要緊張,慢慢的告訴我,想不到就不要想,只告訴我你看到的東西就行。”
我閉上眼睛,放松之后對著張醫生說道:“我看到了血,看到了很多的血,看到了很多的人,這里面有些人我似乎認識又似乎不認識,但是他們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他們倒在血泊之中,不停地伸手,似乎是想要拽我。”
“拽你?”
“恩,是的,他們使勁的拉著我,往血里面拖。”
“這樣啊……那你在剛才的記憶里印象里有一個最深的面孔,這個面孔你見到了么?”
“面孔?好像……有,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哦?年輕的女人,行了,梁先生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我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只見張醫生朝著我笑了笑。
看到張醫生發笑,我撓著頭,面色凝重的看著他:“您笑什么?”
“梁先生,我想我應該猜到了你的心結在什么地方。”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您能夠告訴我嗎?”
他聽到我的話之后朝著我搖了搖頭:“梁先生,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聽我的,暫時什么都不要問,過幾天你再來這里,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找到之前一些遺忘的記憶,并根除你產生幻覺的根源。”
他不想說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如此,我也是為了給自己治療,于是就沖著他點點頭:“好,就按照你的意思來做。”
他說完點點頭,隨后要送我離開。
但是就在我的腳馬上就要踏出大門的時候,我又猛然間收住了腳步。
看到我突然間停了下來,他便疑惑地問道:“怎么?梁先生,你還有什么事兒?”
我慎重的吸了口氣,隨后沖著張醫生說道:“我想求您一件事兒,在我沒有恢復您所謂的記憶和找到我自己產生幻覺的根源之前,我剛才說的話希望您都能幫我保密下來,不管任何人問您,都希望您只有一個答復。”
聽到我這問話之后,他只是微微點頭,笑著答道:“我的職責所在,放心,我沒有權利走漏關于任何站在我面前的心理疾病患者的隱私。”
我朝著他點點頭,他的話讓我很舒服,心情和剛才也不太一樣了,這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就在我剛剛出來的時候,楊振宇也和我面對面的撞在了一起。
看到我站在他面前,楊振宇就沖著我說道:“看完心理醫生了?”
我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這個和你沒有關系吧?”
“嗯哼?為什么沒有關系?”
看到楊振宇那個樣子,我心里再次不舒服了起來,但是我現在不想和他發脾氣,就沖著楊振宇說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了,你覺得呢?”
楊振宇朝著我淡淡的笑了笑:“我也正有此意,既然我們都想到了一起,那么就按照你的意思來辦,你覺得怎么樣?”
這個時候我們兩個人雖然心里對彼此都很厭惡,但是說話都特別的客氣,但是這并不代表著是好事兒。
我看了看其他人:“楊隊,大白天的,假如我真的是兇手也不會對你動手,所以,你這些兄弟沒有必要跟著了吧?”
楊振宇聽到我這么說,笑著看了看其他的人,對他們說道:“你們不用跟著了,我親自跟梁法醫談談。”
其他的人見到我剛剛的樣子其實都已經給嚇壞了,他們現在巴不得離我遠一點,萬一我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們要承擔的責任可是很大的,所以他們就連忙稱是,接著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之后,我才沖著楊振宇說道:“下面有一件咖啡廳,要不要跟我去喝咖啡?”
楊振宇朝著我微微一笑:“可以,請!”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看楊振宇,隨后就朝著樓下走了過去。
到了咖啡廳之后,楊振宇和我一人點了一杯原味咖啡,隨后看著我:“梁法醫,不知道你想跟我談什么?”
我現在不想生氣,于是心平氣和的沖著楊振宇說道:“談談你們對我的看法,告訴我,為什么你們把我放出來之后還要派人跟蹤我?”
楊振宇朝著我擺了擺手:“這不是在跟蹤你,這是在保護你。”
我冷笑了一聲:“行了,咱們也別明人說暗話了,不用歪歪繞,我也當過警察,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不用對我拐彎抹角,這樣可就沒有意思了。”
楊振宇輕輕的端起咖啡杯,將咖啡放到嘴邊兒,眼睛卻還在盯著我看。
“怎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楊振宇喝了一口咖啡,隨后淡然一笑:“不知道該說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需要我說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氣:“知道為什么我心平氣和的坐在這里跟你談嗎?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暴躁,你們這樣跟著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楊振宇沖著我點點頭:“這個我知道,你我都當過警察,這些我要是還不懂那就太蠢了,你現在說這些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要問我為什么既然都把你放出來了,還要懷疑你對嗎?”
其實我沒有想到楊振宇會一語戳破我要說什么,所以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有點吃驚。
而他卻好像早就知道我會有這副表情,抱著雙手,向后靠了靠,長輸了口氣:“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訴你我為什么會讓人跟蹤你,為什么會懷疑你,其實原因就有兩點,兩個很重要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