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如翡翠的絲綢晚禮服在腰間收緊, 綠寶細金項鏈勾得人眼睛移不開鎖骨處那片細膩的雪白。
胸前裹得嚴實,卻依然把簡妤姣好身材展露無疑。
奧斯汀去陽臺接完電話,回到房間看到這樣的簡妤,眼神忍不住地一暗, 摟住女生的纖腰。
“要不, 我們不去了?”
還站在穿衣鏡前, 簡妤看著自己腰間那支比她胳膊還粗的小臂, 即使穿著黑色西裝, 即使白色襯衣衣袖還別著自己在情人節送他的鉆石袖扣,可男人此刻的行為完全與文雅紳士沾不上邊。
濕熱的吻落在頸項背面, 引起一陣細細麻麻的酥癢。
簡妤嘗試把手臂移開, 無果, 甚至因為男人的加力她還往前晃了一步,壓著急促的呼吸,她看向奧斯汀,“我是無所謂,反正不去派對,也沒人會找我。”
奧斯汀啞口, 剛掛的電話正是來自nfl的工作人員,在和他確認接送的時間。
“不準親嘴!”
被捧著臉轉過去的時候,簡妤手指率先抵在奧斯汀唇邊,“我才涂的口紅, 別給我弄掉了。”
……
野獸的眼神落在她微張的紅唇,真想一親芳澤。
挺委屈的, 但是也不能說什么, 畢竟派對是因為他才必須去, 這迷死人的晚禮服也是他自己準備的, 難道怪自己女朋友太性感太美麗嗎?
奧斯汀深呼一口氣,貼在簡妤耳邊低聲說完一句才放開她。
簡妤紅著臉整理被他弄亂的發型,你今晚回來要撕就撕好了,反正這裙子又不是她花錢買的。
今晚的派對,或者正式來說應該是酒會,nfl的工作人員十分貼心的為每一位球員準備了接送汽車,就為了讓大家在酒會上喝得盡興。
畢竟酒是社交的鑰匙,而今晚算得上是他們職業生涯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社交場所。
電梯直達云頂酒店的最高層,簡妤一進宴會廳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透明玻璃制成的圓形屋頂是酒店的特色,明月為燈,星空為幕,明明是體壇的酒會,卻有著最浪費的氛圍。
氣派又寬敞的大廳之間,一個小型樂隊正在演奏古典音樂,穿著正裝禮服的人群觥籌交錯。
“嗨,奧斯汀,終于等到你了。”
一位穿著深藍西裝的深色皮膚男人走向兩人,簡妤聽見奧斯汀和對方握手的時候叫他道爾頓教練。
這人正是探險者隊的教練科林道爾頓。
他不停用贊嘆的目光看著奧斯汀,臉上的驕傲喜悅溢于言表,從他略微搖晃的身形可以看出他已經喝了不少酒,甚至直接當著簡妤和奧斯汀的面說。
“你小子不知道,多少隊伍拿后面兩輪的優先選擇權和我交換第一輪的選擇權,我知道,他們都想搶你,可我又不蠢,怎么都不會讓他們得逞!”
在美國,許多男生從小開始接觸橄欖球,甚至把橄欖球作為他們求學的敲門磚,在高中聯賽和大學聯賽都力爭上游,所以每一年新人選秀收視率高的一個原因就在于,橄欖球的人才實在是太多了,精彩程度極高。
一共有七輪選擇,但并非第一輪之后就沒有好貨,實際上在后面幾輪都能選到非常優秀的球員,所以常常有隊伍拿自己第一輪第一搶的權利和其他隊伍做交換,以換取更多輪的優先權。
而如果有球員直言實在不想去某隊,或者正相反,太想去某隊,而處處在自己社交賬號上與某隊粉絲‘曖昧’互動,都有可能讓那支隊伍為了他與其他隊伍做交易。
幾年前的布萊頓便是擔心這個,有沒有資格搶奧斯汀是一回事,要是對方實在抗拒他,那他連和其他隊伍交換輪次的想法都沒有。
“你的體測我可是看了全程,看得時候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把你搶過來,誰要交易都不換!”
新人選秀大會在四月,而出場順序便是選手們在當年二月份參加新秀訓練營里的體測結果為依據排列的。
道爾頓的酒杯空了,他揉了揉爬滿酒意的雙眼,念叨著要去拿新的酒,走之前,再次向奧斯汀伸出手,“歡迎你加入探險者,奧斯汀,期待你在探險者大展身手。”
奧斯汀微笑回應,顯得成熟又得體。
簡妤則是比他激動不少,緊緊挽住他的手臂,免得太開心叫出聲。
對啊,奧斯汀就是值得狀元簽,他的努力他的優秀,他的求勝心,從來都不輸給別人,真想讓那個愚蠢賽評聽一聽,在專業教練眼里,他的價值有多高。
沒想到道爾頓剛走,立馬就有其他人找了上來,是來約采訪的體育記者,從他松一口氣的樣子,看來是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了。
他工作上的事,她不想過多參與,簡妤說了句失陪,就轉身在大廳里找芭芭拉和鄭媛。
“你好,簡。”
有人擋住她的去路,男生很不好意思地在她面前站定,“可以耽誤你兩分鐘嗎?”
奧斯汀一邊聽著記者的話,一邊看著被人堵在半路的簡妤,那個男的是要搭訕?
看他的身材外貌,應該也是球員才對,那既然是球員就不會不知道他攔住的女生早已名花有主了吧。
奧斯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對面的體育記者喬治越說越心虛,畢竟他這樣的做法,也沒事先聯系就在酒會上攔人,其實挺突兀,也挺沒禮貌的。
“如果、如果你明早沒有時間,那我們可以電話溝通,一個小時就好……會太久嗎,對,一個小時肯定是久了些,那要不四十五分鐘?”
天啊,奧斯汀覺得自己很煩人嗎?都懶得搭理他呢。
喬治有問過工作人員奧斯汀的航班時間,明天下午三點,所以他才特地搶在所有人之前來敲定他明早的時間。
“或者你不方便的話,下星期……”
咯噔,喬治希望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沒被對方聽見,“你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好嗎……”
奧斯汀答道:“下周二下午三點,我聯系你。”
他注意力一直有留一半在喬治身上,只是他的視線一直注意在簡妤那邊。
看那個男生掏出手機給她展示了自己的社交主頁,然后紅著臉和簡妤說了幾句后終于離開。
“那就太好了!”
喬治完成任務后大松一口氣,突然聽見奧斯汀問他。
“記者先生,你認識那個球員嗎?”
奧斯汀的目光正落在那個男生身上,喬治轉身看去,“哦,他叫杰克西蒙斯,是防守截峰,昨天才被伐木工選中。”
他正想說,你居然注意到他了,杰克可是你的超級粉絲呢,昨天被選擇前他還在推特上和探險者的粉絲瘋狂互動,‘你喜歡奧斯汀,我也喜歡奧斯汀,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但事與愿違,瘋狂暗示得太晚,探險者隊心有所屬沒有選擇他,不過還行,至少奧斯汀有注意到他。
但沒給喬治細說的時間,加里已經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喬治也就不再耽誤奧斯汀的時間,禮貌提醒奧斯汀他的聯系方式就在名片上,期待他的來電之后,爽快離開了。
芭芭拉已經在餐臺邊品嘗過一輪美食了,余光瞥見簡妤朝她走來,她立馬熱情推薦,“寶貝,一定要先吃小羊排,嫩得就像要在我嘴里融化。”
她說完才放下叉子面向簡妤,驀地眼前一亮。
綠色綢緞明亮絲滑,襯得簡妤皮膚雪白紅唇艷麗,她搭著簡妤的肩膀要她轉身,收緊的腰部線條拱出一個完美的s形。
“哇喔,簡,你真是‘深藏不露’誒,屁股超翹。”
簡妤自從和托比、梅根準備競賽以來,變得比以前還宅,到了冬天更是懶得出門,那時候正好是球隊的休賽期,奧斯汀便隔三差五拉她去雄獅隊的健身房健身。
現在看來,‘私人教練’奧斯汀手把手教學健身的效果十分不錯。
“簡,你臉紅什么?你覺得很熱嗎?”
“是燈光的問題,你看錯了。”
冰涼的手背撫向臉頰,嘶,好燙,她立馬轉移話題,“加里和賽斯呢?”
“大笨熊正在和新球隊的人聊天,賽斯他們還沒到。”
因為加里遲了兩天才想起要送芭芭拉交往紀念的戒指,芭芭拉氣得再也不想叫他的名字,都是大蠢豬或者大笨熊這樣的稱呼,說是愛稱也行,說是真的生氣也可以,反正剛開始那一個月,她吃什么肉排嘴里都會念叨。
‘加里弗瑞,我咬死你!’
芭芭拉的那句新球隊讓簡妤突然有些難受,球員畢業,雄獅不過是經歷一番再正常不過的新舊更替。
奧斯汀大四上半年也一直在培養新的四分衛,可是誰也不能否認這也是一個輝煌時代的落幕。
總決賽兩連冠,但是以奧斯汀,賽斯,加里為攻擊中心的雄獅隊成為不可復刻的歷史。
時間只在意自身的流逝,從來不在意人們是否珍惜。
就像她現在在大廳看過去,在找不到總是嘰嘰喳喳天真可愛的麥琪時,才想起克瑞德只替補上場了兩次就結束了大學橄欖球生涯,他甚至沒法參加新秀選秀,而她更是早就和麥琪相繼搬出了公寓。
而在這個周末,奧斯汀確定去探險者,賽斯被公牛在第二輪第一搶就給選走,加里則被西部賽區的野馬相中,人生似乎逃不過分道揚鑣這個結局。
可是麥琪,她是自己來美國第一個好朋友,也是麥琪無論發生什么都站在她身邊,給她支持和關心,可以說對方也是她人生第一個好朋友。
“說你臉紅,你怎么眼圈還紅了呢?”
芭芭拉晃了晃簡妤的手臂,對方身子一抽一抽的,她趕緊向奧斯汀伸手,“緊急事件。”
奧斯汀和加里走來,看見簡妤低著頭,但滑落到下巴邊的眼淚還是暴露了她在哭泣的事實。
“怎么了?簡吃著芥末了?哭成這樣,吃了多大一口啊。”
加里瞥了眼簡妤手里那餐盤,那一抹綠色的醬料不是芥末能是什么,便想也沒想就來上這么一句,說完看著奧斯汀溫柔地把簡妤抱在懷里,輕聲哄著對方,而他,接到芭芭拉一個飛上天的白眼。
“那是牛油果泥,這里又沒有壽司,哪一道菜會用到芥末?加里弗瑞,你是不是想挑戰愚蠢的極限?”
芭芭拉拽著加里的袖子離開,她想揍他一頓。
但是考慮到他的體格,加上這個男人夠蠢,臉皮夠厚,可以說是刀槍不入,雖然他不敢還手,但是就像是用手揍墻壁,疼得只有她自己。
簡妤被奧斯汀牽著到了宴會廳的戶外小陽臺,大片皎潔的月光灑在純白圍欄上,清冷又孤寂。
她被圈在奧斯汀的懷里,深呼氣,平復著心情說完了自己傷心的原因,最后還努力朝著奧斯汀展開笑容,雖然眼角紅紅,看起來可憐極了。
“也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情緒收不住,現在沒事了……”
“寶貝,你得接受未來會重復發生相遇和分離,”奧斯汀忍不住緊緊抱住簡妤。
“但是沒關系,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分離在所難免,所以上帝才派他來,在她每一個覺得孤單的時刻,緊緊抱住她,告訴她,你還有我,永遠在你身邊。
其實簡妤哭過就覺得沒什么了。
她真的是一時情緒上頭,甚至哭完后想起,其實她昨天還和麥琪通了半小時電話,就真的沒什么了。
又不是什么寫封書信要寄送一個月的時代,想見麥琪她有很多種方式,所以奧斯汀安撫一樣的吻落下來的時候,她想說不用。
可是他太堅持了,抱著她的腰,眼神比月光更輕柔落在她的唇上,覆上來的唇有淡淡酒香,那就親一下,讓他親一下好了。
往往想著一下,十分鐘就過去了。
“夠了、夠了,奧斯汀,會被發現的。”
感知到她真的不再傷心難過后,男人冷哼一聲,開始算賬。
“被誰,杰克嗎?”
……呃,誰?
簡妤推開他的胸膛,不解地看向他,但看著他醋意囂張到掩飾不住的英俊臉龐,很快又想起,對了,杰克,剛剛那個和她搭訕的奧斯汀的鐵粉。
瞧瞧這個男人不爽的模樣,他到底在想什么,她可沒有他那么有行情,讓他情敵滿天飛。
“杰克喜歡你,他是你的超級粉絲。”
簡妤好氣又好笑,“他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所以想讓我幫他轉達一下他的請求,你這位萬人迷能不能回關一下他的社交賬號。”
對方還有個兄弟也是球員,甚至怕她弄錯,這種天大的好事白白便宜了自己雙胞胎哥哥,還掏出手機和她確認賬號。
“他可以直接找我。”
“他說面對你會緊張得說不出話。”
對方和她確認賬號的時候,置頂的推文竟然是轉發探險者隊歡迎奧斯汀的那條。
【如果要問我選秀的狀元該是誰,我會反問提問者,不是奧斯汀還能是誰!做得好探險者。】
陽臺門再次打開,宴會廳里響了許久的‘你知道奧斯汀在哪嗎?’終于有了答案。
選秀第二輪被探險者選中的中鋒里奧第一個找過來。
去年雄獅在常規賽的時候因為主力隊員丹尼受傷,加上奧斯汀為了培養新人,只上場了一半的時間,雄獅最終沒能靠著積分擠入決賽,而是去打了碗賽,里奧所在的隊伍正是他們的對手,不過兩人都是攻擊組,沒能正面較量。
“雖然知道你夠強,但你在新秀營里那些體測數據也太夸張了,幸好未來我們不是敵人而是隊友了,不然我見到你估計就犯怵了,哈哈哈哈。”
里奧的笑聲十分爽朗,他穿著也不像其他人一般正經,襯衣紐扣因為太繃而直接松開兩顆,端著酒杯舉向奧斯汀,奧斯汀順手在酒臺拿起一杯雞尾酒,“謝謝,你也很不錯。”
對方更是激動壞了:“什么?!你居然注意到我了?!太酷了,我迫不及待想在訓練時和你搭檔了,期待以后和你一起上場。”
奧斯汀點頭微笑:“我也是。”
簡妤憋著笑聽完對話全程,好了,不止教練,還有這么多球員,大家都對奧斯汀贊不絕口,那個叫大衛菲茲愚蠢賽評呢,她迫不及待想讓他道歉。
“現在又開心了?”
奧斯汀垂眼看著簡妤,“應該不是因為剛剛的吻,所以是因為什么?”
簡妤笑著仰頭看向他,“因為你在新秀營的優秀表現,我為你驕傲和開心!”
“如果是因為這事,那你是最大功臣。”
此話怎講?
不會是因為他給她做私人教練的原因吧?可那么一點訓練量怎么夠呢。
奧斯汀看出她的疑惑,嘴角勾起微笑,壞壞地看著她。
“因為體測前一周,你自己跑去睡客臥,我一肚子火沒處發泄,所以狀態才那么好。”
一整周的時間,她以‘不要在不重要的事上浪費精力’這個理由,不讓他碰不讓他抱,他憋得難受,體力精力無處發泄,統統傾瀉在體測的項目上。
所以,他得好好‘感謝’簡妤這么為他著想。
女生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那我不是……補償你了嗎?”
簡妤羞赧地咽了咽口水,想到他從新秀營回來的那個周末,唔,她忍不住口干舌燥,雙腿發軟地往后退了一步,卻立馬就被抓了回去。
他搖頭,明顯不滿道:“那也才兩天。”
他可是憋了一周,又去新秀營四天,加上路程,算起來都快半個月了。
他不是紳士,在這種方面,更是不愿意吃虧。
奧斯汀故意超大聲嘆氣,“我甚至都沒要求被你拒絕時的心靈受傷的補貼。”
這個男人實在得寸進尺,她好想理論,可這里是正經的酒會,而他是受矚目的目標,自然不能在這里和他理論。
簡妤的余光瞥見又有人朝著她們這邊過來,慌著說,“今天回去再說。”
細白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掌完全握住,深邃眼眸里笑意明顯又十足深情地看著她,“今晚不算,本來就說好了的。”
她說的回去再說,是回去再理論,不是今晚就補償,而且今晚怎么就說好……啊,對,簡妤臉紅得不像話,他要在床上親手撕開這禮服來著。
“你!”
“我愛你。”
……
砰!砰!砰!
心動得要命。
胸腔里那一股復雜交錯的情緒,頓時只有柔軟如水流一般的歡喜,順著血管,流向身體每一處,被溫暖脹滿。
她知道他愛她,所以才心動,那并不是空口的承諾,是滿溢后自動流出的肺腑之言,她都知道。
芭芭拉挽著加里過來,“還是奧斯汀厲害,這就把簡哄好了,不哭了?”
兩人的視線落在簡妤的臉上,一人是我懂,我都懂的曖昧,一人是我懂,我都懂的篤定。
加里嘗試過后知道那抹綠色醬料,的確是牛油果泥。
所以,他朝著簡妤挑了挑眉。
“簡,你的嘴唇又紅又腫,所以剛剛是吃著辣椒醬被辣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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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斯和鄭媛因為有事耽擱,酒會進行到一半才來。
鄭媛穿著黑色亮片的小禮服,烏黑的卷發簡單盤起,比起她往日爽朗大方的形象,現在顯得柔美溫柔不少。
被她挽著手臂的賽斯還是那副冷峻沉穩的模樣,他一來就被記者請去,雄獅隊的‘三劍客’聚齊,以后再在場上見面,就是對手的身份了,這最后的同隊時刻,可不得留影紀念一下。
鄭媛見到簡妤的第一件事就是恭喜對方在競賽決賽拿了銀牌,這樣對于馬上要來臨的大四找工作,是個不小的幫助。
話題也由此打開,不過說到學校的事,簡妤就想起那年的萬圣節舞會,她當時怎么會有那么離譜的想法呢。
當時不敢說,現在倒是可以作為聊天的趣事,她笑著看著鄭媛,“學姐,你記得我大一那年的萬圣節舞會嗎?我去幫忙,賽斯突然出現的那次,我完全沒想過你們是情侶,我以為你欠了他錢,他才來找你麻煩。”
鄭媛趁著賽斯不在,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偷偷地灌了不少酒下肚,“唔,倒是欠了錢的。”
酸酸甜甜的雞尾酒,一不留神喝得多了,可真上頭。
“我和他一夜情那次,我半夜醒了就跑了,沒給他房費,那葛朗臺一直記著呢。”
鄭媛說的十分坦然,簡妤和芭芭拉聽得一臉震驚,手里的酒杯差點落地,嚴謹如賽斯,竟然會做出與人一夜情的事?!
“那個挑剔鬼,做那事非要選最好的酒店,我猶豫過,深思過,就算在國外,也不想……呃……給我們國人丟臉,但是實在給不起才跑的。”
誰知道他后來會一直找她,他都那么有錢了,干嘛在乎那幾百塊美金呢。
震驚之中,奧斯汀三人已經走到酒臺邊上,簡妤看了眼皺眉奪下鄭媛手里酒杯的賽斯,想不到他會是那種人,再看一眼,還是想不到,再再看,再再再看……
面前突然被一堵又高又寬的墻擋住,奧斯汀冷著聲道,“你要不直接說,你還要看多久,我聽聽看你說的時間,我能不能忍得住。”
“不看了不看了。”
簡妤擺著手,“不是啊,我根本就沒有看他,我是在研究……算了,回去再說。”
奧斯汀哼道:“你回去要和我說的事可不少。”
“那就一件一件慢慢說。”
今天這人醋意超標得有些過頭,一點醋意,增進情趣,多點醋意,她腳不沾地。
她鄭重承諾,“不說完我們就不睡。”
奧斯汀輕笑一聲,“那就如你所愿,寶貝。”
……
嗯?她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五百米深的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