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那天去哪兒了?為什么放我鴿子。”歌舞廳上班,夏知白一到就跑去找白夢洲。
“那天有人找我去辦件事情,所以耽擱了。這樣,我待會兒出去自罰三杯給你賠罪。”
夏知白仰頭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下次再約吧,不過下次你可不許再放我鴿子了。本來我還打算給你和陸奚牽牽線的呢。”
白夢洲掩著唇笑起來。
“你笑什么啊?”她有些奇怪,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幫他說好話,“你看這個陸奚啊,長相先不用說吧,以后做醫生呢,也算有前途······”
“我還以為你喜歡他呢。”白夢洲探究得盯著她。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夏知白有些驚恐得搖搖頭,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若你不喜歡他,在火車站為何連命都不要了救他?”
“這個……說來話長,你就當我見義勇為吧。”
白夢洲一臉的不相信,她用手枕著腦袋,“哦?是么。”
她站起身,又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忽然臉上神情認真了起來,“說件正經事,火車站的事情,你不覺得有些可疑嗎?”
“那個殺手一點線索都沒有。”她回憶起那天的情形,“似乎是奔著陸奚來的······看上去像是樁買兇殺人的案子,他得罪或者威脅到了什么人嗎?”
“不是很清楚。”夏知白搖了搖頭,想不出來他是得罪了什么樣的人物,會殺人滅口這么兇殘。
“看來只有他自己清楚了,還有,既然你不喜歡他,以后便離他遠點吧。”
“怎么了?”
“或許是我胡亂猜測,我覺得這件事情非常可疑,既然你說兇手是沖著陸奚來的,那么,為什么在你擋了子彈以后,那個殺手便如此輕易得放棄了殺他。”她頓了頓,往高腳酒杯里一邊倒酒,一邊緩緩開口,“或許,那個殺手原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知白怔了怔,一絲懷疑攀上心頭。她忽然不安起來,似乎有哪些隱藏的細節與真相,是她未發現的。
外面下起了陣雨,回到住處,虞書峣嗅了嗅自己身上:“你說我身上是不是有股餿味兒啊?”
夏知白湊近聞了聞,皺了皺鼻子:“你去洗洗吧。”
虞書峣放下東西開始燒水洗澡,洗完澡出來,夏知白發現他穿了她之前買的棕色毛衣背心。
“還挺合適的吧?”虞書峣問。
夏知白點點頭,伸出兩個大拇指:“一表人才。”
“別拍馬屁了。”他一臉看穿她的樣子。
“行行行,我會實質性報答你的。”夏知白拾了他換下來的衣服,“我幫你洗衣服總行了吧。”
忽然,衣服里夾的一塊串著紅繩的玉佩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將玉佩拿起來,魚紋的青白玉佩,角上還有一條細細的紋路,和記憶中分毫不差。
怎么會這樣?夏知白愣在了原地。
虞書峣看見夏知白呆愣在那里,手里拿著他的玉佩,有些疑惑。
“這個,是從哪里來的。”她問。
“哦,多年前,我父親得了一塊青白玉石,然后找工匠做成了兩枚玉佩,玉佩圖形是曾祖父親手繪制的紋樣,我和兄長各有一塊,只是我這塊角上有條小小的裂紋。”
虞書峣只見夏知白打開門便跑了出去。覺得有些奇怪,想喊住她,但走到門口她卻已經沒有了蹤影。她一向冒冒失失的,所以虞書峣也沒將事情放在心上,拿起桌邊的報紙翻起來,翻著翻著卻翻到了一條讓他有些驚訝的新聞。
“滬上煙土走私案,幫派大佬商春祥牽涉其中······”
他想起來,商春祥不是商子嶺的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