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處,則是一些附近的居民在放著小風箏,各種各樣的風箏在空中飛翔,很是其樂融融。
耶律岢因為腳傷所以便坐在那高處觀望著,此時他的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哥哥,你說這些哪個好看?”渥丹手上拿著好幾個風箏,一口氣跑上來,興高采烈的詢問那耶律岢說道。
而她的手中拿著的風箏有色彩鮮艷的金魚,小花鷹,燕子還有一個是耶律岢的剪紙畫,附近的村民為了表達對耶律岢的敬仰,會將他的畫像剪下來做成風箏,這是大遼固來的習俗。
“呵呵,這是哪個畫師畫的?畫的還不錯——”而那耶律岢的注意力自然是落在了自己的畫像上,他對于能夠享有這樣的敬仰自然是自豪著的,而那畫像上的他頭上帶著一頂嵌著寶石的貂皮冠帽,神采奕奕的,英俊非凡。
可見那畫師的畫功很是不一般。
“這是阿儺先生畫的,他正在給那邊的村民們免費畫著呢——”渥丹高興說道。
“呵呵,原來如此——”那耶律岢也心情大好的笑著。
“那我就放這一只吧,”渥丹自然也知道自己哥哥的小心思還有那心里的小驕傲,便偷笑的拿起那耶律岢的畫像風箏說道,“也好讓上面的墨跡早些干——”
“呵呵——”耶律岢爽朗笑起來,可是忽然,當他的目光不經意的往那前面望去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卻猛地僵住了。
渥丹見自己的哥哥臉色忽地冷了,便疑惑起來。
“哥哥?怎么了?”渥丹好奇問道,可是那耶律岢卻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雙目怔愣的看著那前方。
渥丹見他如此,便也好奇的轉身,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而同時,她也愣住了。
只見那眾多的在半空飛翔著的風箏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抹十分刺眼的綠色,定睛一看,那刺眼的風箏正也是那耶律岢的畫像風箏,而他那原本的銀紫色貂帽卻被涂成了一片翠綠。
“這個女人——”耶律岢漸漸的反應過來,暗暗的咬牙切齒說道,那張陽剛的臉頓時被氣得扭曲猙獰了起來。
而此時,那唐精兒正在一臉認真的扯著風箏線,偶爾淡淡笑著,似乎完全不在乎那風箏上的一抹綠會帶來什么樣的矚目與后果。
她身上穿著一襲素雅的寬袖裙袍,看上去窈窕而美麗,她總是濃妝淡抹總相宜,濃艷的時候嫵媚魅惑至極,而素淡的時候,卻帶著一股遺世獨立的清冷,宛若絕塵的世外人。
可是那耶律岢卻恨不得此時將她捏死。
“呵呵,哥哥,這、這興許是不小心把顏料碗給打翻了——呵呵,你、你別在意——”那渥丹尷尬苦笑著說道,她知道那唐精兒是在跟自己的哥哥暗暗較勁,但是卻也沒想到這倆個人都是錙銖必較的人。
誰也不肯先低頭。
而這個時候,那阿儺先生站在一旁遠望著那正在放風箏的唐精兒,眼神暗暗收緊著,有幾分焦急之色。
他本是主張殺了唐精兒的人,可是無奈那渥丹公主以死相逼,耶律岢答應不殺她,這件事情似乎一直都讓阿儺先生不甘心著。
而他一直都帶著面具,也沒有人知道他長什么樣,也不知道他從哪里來,只是知道耶律岢似乎很器重他,他在耶律岢身邊,類似于半個軍師。
而突然,那阿儺先生身體一緊,轉瞬他便直接轉身急跑進那人群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