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只有讓耶律岢覺得唐精兒跟那趙凜沒有任何真實(shí)的關(guān)系,刺殺也不是趙凜的意思,那么議和才能,順利進(jìn)行。
“那就去訾弋找——”而耶律岢的聲音忽然變冷厲了幾分道,“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耶律岢的命令下來,渥丹便知道此時說再說也已經(jīng)沒有用了,唯有去執(zhí)行。
“大王——”而這時候,那一直站在角落里一聲不吭的阿儺忽然站出來說道,“屬下自薦前往訾弋。”
耶律岢有些猶豫,而渥丹卻不由得暗暗的皺了皺眉頭。
“嗯,好吧——”過了一會兒,耶律岢決定說道。
“哥哥,阿儺先生一直想殺了唐精兒,只怕讓他去,帶回來的,多半都是死尸吧——”而渥丹卻忽然開口說道,她沉著一張臉,目光幽冷的瞥向那阿儺。
耶律岢一聽,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啟稟大王,卑職之所以想殺唐精兒,不過是因?yàn)閾?dān)心她對大王做出不利的事情,卑職跟她無怨無仇,一定會嚴(yán)格執(zhí)行大王的命令,將她毫無損的帶回來——”阿儺冷靜說道。
“嗯,我相信你的辦事能力,那就這么定了,明天一早你立即趕往訾弋——”耶律岢選擇相信阿儺,而這阿儺一直都是他的智囊,許多事情上都為他出謀劃策,耶律岢對阿儺是信任的。
“不過如果唐精兒不在訾弋——”阿儺又說道。
“如果不在訾弋那就回來再說——”耶律岢也并不強(qiáng)求,他是個實(shí)事求是的人。
渥丹雖然心里有些擔(dān)心,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如今的她只想天下太平,對于其他的事情,也無暇顧及了。
“趙凜把她帶回去了,你也該放心了吧——”而九華山上,碧海藍(lán)天中,月羅剎站在那忠順太妃的土墓前,幽笑著說道,那眼眸中帶著鄙夷嗤笑。
此時的她依然是盛裝著,月羅剎似乎永遠(yuǎn)都是一幅精心裝扮的高貴模樣,從來不屑于跟普通人一致。
春日里的碧海藍(lán)天,草更綠了,天空也更藍(lán)了,即便是天上的仙境,也不過如此罷了。
“我要下山去——”而過了好一陣子,一陣沙啞滄桑的聲音從月羅剎身旁傳來,只見說話的正是那渾身黑紗的黑月婆婆。
此時她依然是老樣子,就像被疾病與衰老折磨得形容枯槁的老人一般,但是那面紗下的雙眼,卻異常的明亮有力。
“你還是不放心他們?”月羅剎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道,很是隨意。
而黑月婆婆并不回答,只是直直的看著身前的那座墳?zāi)埂?br/>
“呵呵,也是,那幫小毛孩能懂得什么啊,整天吵吵嚷嚷,還真是煩死了——”月羅剎自顧的笑著說起來,她那眼中滿是傲慢的嫌棄。
“不過你已經(jīng)很久沒下山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下山的路啊——”月羅剎笑著調(diào)侃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嘆息之意。
“呵呵,怎么會不記得呢——”黑月婆婆的聲音很是蒼老著,“當(dāng)初我們四人一起上山,如今卻只剩下我們倆個了——”
“呵,也是到了該老該死的時候了,總不能成了精,不老不死吧——”而月羅剎忽然輕笑說道,只是她的眼眸卻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