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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我寵著我慣著我愿意,你有意見?

    宋予喬撐起手臂來擋開裴斯承的胳膊,繞過他就往外走,裴斯承從后面攬過了宋予喬的腰,向后一拉。宋予喬的后背就貼在了裴斯承的胸膛上,然后俯在她耳邊,又問了一遍:“生氣了?”
    宋予喬感受到背后灼熱發(fā)燙的胸膛,直接掙開裴斯承的胳膊,一聲不吭地出了廚房,順手將一塊洗碗布撂在了裴斯承的身上。
    洗碗布上的水直接淋漓的滴答了裴斯承一身,白色襯衫上立即暈開了一片片水漬。
    裴斯承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
    早就料到這種結(jié)果,不過還好有裴昊昱,他才知道,宋予喬不會離開。就算是離開,他手中也有GPS的定位。
    裴斯承盛好了燕麥粥到外面的小餐廳內(nèi),裴昊昱已經(jīng)抱著他自己的塑料小碗過來了:“喬喬說剛剛給我做了燕麥粥!”
    裴斯承沒吭聲,直接繞過裴昊昱,自己先坐到餐桌上去吃早餐了。
    緊接著,廚房里就傳來裴昊昱疑惑的聲音:“咦,怎么沒有了?”
    裴斯承沒有吭聲,繼續(xù)吃著僅剩的一碗燕麥粥。
    而裴昊昱,在廚房里,將已經(jīng)見了底的鍋刮了個干干凈凈。用舌頭舔著勺子上面殘留的燕麥,心想,還是不夠吃怎么辦?
    最后。裴昊昱又抱著自己的塑料小碗跑了出去,舉起來放在老爸面前,“爸爸,分點兒給我吧。”
    裴斯承抬眼看了一眼兒子已經(jīng)圓滾滾的肚皮。從上到下全都是圓滾滾的,說:“再胖下去,言言要嫌棄你了。”
    其實,言言原本就嫌棄你。
    裴昊昱:“……”
    是的啊。好像是誰說過要減肥的啊!
    從此,裴昊昱的座右銘從“向?qū)W霸慕小冬看齊”,變成了——“我要變成大瘦子!”
    吃過早餐,裴昊昱自己抱著玩具車坐在地上去玩兒,裴斯承上了樓,看見宋予喬正在整理床鋪和一些從陽臺上收的干凈衣服,便坐過去。
    宋予喬將東西整理好,直接放進了衣柜里,然后看也不看裴斯承,轉(zhuǎn)身就走。
    裴斯承從后面拉著宋予喬,扣緊她的手腕,皮膚溫度傳遞,有些燙手。
    宋予喬垂下眼瞼,目光落在裴斯承強拉著她手腕的大手上,掙了一下,蹙眉:“放手。”
    “不放。”
    裴斯承趁著她還沒有來得及掙脫,就將她拉到懷里,雙手搭在她的腰上。
    宋予喬雙手抵著裴斯承的胸膛,向后側(cè)身,但是裴斯承手臂箍著她的腰,她真的是退無可退,卻是不抬眼,不與裴斯承對視,目光堪堪落在裴斯承的下巴上。
    宋予喬抬起頭來,語氣已經(jīng)略微帶了一些嗔怒,“你放不放手?”
    裴斯承臉上帶著淺淺的笑,用寵溺的語氣道:“不放手。”
    宋予喬雙手握成了拳頭,狠狠地在裴斯承胸膛上捶打了兩下,嘭嘭的震動。
    “放手!”
    宋予喬用拳頭捶打裴斯承胸膛的時候,真的是用了幾分力氣的,但是,裴斯承依舊固執(zhí)地扶著宋予喬的腰,已經(jīng)帶著她坐在了床上,看著宋予喬的雙眸,說:“不放手,好不容易找回來了,這一次,絕對不會放手。”
    宋予喬眼眸中似乎是有了一點波動,旋即別開臉,趁著裴斯承的手微微松開的時候,一下子掙脫了裴斯承的懷抱,向床尾挪了挪,指著門,盡量讓自己硬起口氣來,“你出去。”
    裴斯承反問:“那你想要我去哪兒?”
    “隨你想去哪兒,跟我跟我沒關(guān)系。”宋予喬低垂著眼瞼,隨手從抽了一張紙巾來,擦拭著微濕的手心。
    裴斯承一笑:“為什么沒有關(guān)系?這是我的家,我當(dāng)然要呆在這里了。”
    宋予喬的手一頓,抬起頭來,“哦,對了,這是你的家,就算是走,也應(yīng)該是我走。”
    她說完,就站起身來,打開了衣柜,將里面的衣服拿了出來。
    裴斯承失笑:“喬喬,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就算是不是我的家了,也是你的家。”
    宋予喬涼涼的說了一句:“那我可不敢當(dāng)。”
    她說著,就已經(jīng)將自己的衣服全都從衣柜里拿了出來,放在床上開始整理,將行李箱打開,這邊疊好了衣服,就往行李箱里一放。
    裴斯承坐近了一些,“你要離家出走么?”
    宋予喬沒吭聲,低著頭繼續(xù)整理自己的東西,避開裴斯承的手,不抬頭看裴斯承,微微低垂頭,發(fā)絲散落下來,垂在臉側(cè),遮住了白凈小臉。
    裴斯承接著說:“不要兒子了么?”
    宋予喬正在將意見襯衫拉起來疊好,聽見裴斯承的這句話,手一松,手中襯衫啪嗒一下就掉在了床上,軟趴趴地成了一團。
    但是,宋予喬也僅僅是滯頓了一下,就接著疊衣服。
    裴斯承現(xiàn)在被徹底無視了,他覺得自己還是需要拿出一點耐心來,然后多一點技巧,比如說將宋予喬抱在腿上,然后求她原諒,更進一步的動作他現(xiàn)在也不敢多做了,現(xiàn)在真的是怕那個動作就惹了宋予喬不高興,雖然這一次是真的惹到她不高興了。
    裴斯承的力氣大,只要是他不是存心想要放開宋予喬,那么宋予喬就掙脫不了。
    他低著頭,將下巴放在宋予喬的肩上:“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宋予喬實在是掙扎不開,便索性任由裴斯承抱著,但是就是不開口說話,也不看他,目光落在衣柜的一角,目光放空。
    最終,還是裴斯承妥協(xié)了,放開她,她便接著收拾自己的東西,連同浴室內(nèi)的牙刷毛巾洗浴用品全都用袋子裝好,放進了行李箱里。
    裴斯承搖了搖頭跟上,再挽留也是無用了,便問:“要去金水公寓么?我送你過去。”
    宋予喬在拖著行李箱往前走的時候,在客廳的地上坐著玩兒的裴昊昱一下子跳了起來,沖過來抱住了宋予喬的腿,“喬喬,你要去哪?!”
    其實,剛剛裴昊昱這個小家伙的影子,在宋予喬心里恍惚了一下。
    對于這個已經(jīng)缺失了五年多母愛的小家伙,宋予喬真的不想松手了。
    宋予喬蹲下身來,摸了摸裴昊昱的頭:“阿姨過幾天要去學(xué)校報到,回去收拾東西,所以這幾天不能陪著小火了。”
    裴昊昱眨了眨眼睛:“要回金水公寓嗎?”
    宋予喬點頭。
    裴昊昱急忙說:“那我也要去!”
    說完,裴昊昱小家伙就蹬蹬蹬地上了樓,宋予喬都沒有來得及阻攔,不過五分鐘,就拉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從樓梯上跑了下來,簡直是用盡了吃奶的勁兒。
    裴昊昱抬頭見老爸和喬喬兩個人都在看著他,他吐了吐舌頭:“我還在放暑假啊,不需要上學(xué),所以我可以跟著喬喬出去,我喜歡和喬喬一起!”
    裴昊昱小腦瓜里幻想這自己與喬喬的雙人世界,沒有老爸那個煩人精加入,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現(xiàn)在終于要實現(xiàn)了!
    宋予喬拉著大行李箱,這邊拉著小家伙的手。
    而裴昊昱,這邊拉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另一邊拉著宋予喬的手。
    裴斯承走在前面半步,幫他們按下電梯。
    一直到了樓下,裴斯承晚了一步去車庫取車,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宋予喬和裴昊昱已經(jīng)上了一輛出租車。
    裴斯承始終是不放心,開著車在出租車后面一路尾隨,直到金水公寓。
    等到宋予喬拉著裴昊昱上了電梯,裴斯承都一直盯著那個緊緊閉上的電梯門,雙手在方向盤上抓緊了。
    然后,他調(diào)轉(zhuǎn)車頭,打了個電話給顧青城,問:“五年前的通話記錄還能查到么?”
    顧青城呵呵了兩聲,“你在做夢么?裴三,不是每一個……”
    裴斯承沒等顧青城說完,就把電話給撂了。
    然后掛檔開車,去了盛庭。
    ………………
    裴斯承之前有送過鄭嘉薇去盛庭,再加上之后也查過,便知道鄭嘉薇在盛庭的具體位置。
    當(dāng)裴斯承按響門鈴的時候,來開門的卻不是鄭嘉薇,而是一位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女人,看見裴斯承先打招呼說“hello”。
    裴斯承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問:“我找鄭嘉薇。”
    鄭嘉薇擦著頭發(fā)從里面出來,問:“茜亞,是誰?”
    當(dāng)鄭嘉薇看見裴斯承的那一瞬間,眸中神色變了變,不過依舊是從容不迫地將頭發(fā)擦干,讓茜亞先走,下午約好去逛街。
    茜亞沒有說什么,只是在臨走時多了一個吻面禮。
    裴斯承抱著手臂在一邊看著,用十分冷冷的眼神看著。
    鄭嘉薇將門關(guān)上,才轉(zhuǎn)過身來,笑著問裴斯承:“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你這是來找我干什么?還登門拜訪來了。”
    裴斯承沒有直接回答鄭嘉薇的話,反而在四周看了看:“這是你男朋友的房子?”
    鄭嘉薇的目光飄忽了一下:“嗯,是啊,有問題?”
    裴斯承坐在沙發(fā)上,“昨天你爸爸還給我打電話,問我在C市這邊看著你,等到這邊影視劇院的工作一結(jié)束,你立馬就回去相親。”
    “我有男朋友了,跟他們說了幾次啊,”鄭嘉薇靠著沙發(fā)扶手坐下來,順手拿起梳子來梳已經(jīng)半干的頭發(fā),“我是不婚主義者,他們老一輩都不懂。”
    “鄭伯伯只有你一個女兒,你今年也三十多了,你不著急嫁人?”裴斯承向后靠著,單腿微屈,另外一條腿敲在茶幾上,一副閑適慵懶的模樣,“鄭嘉薇,你已經(jīng)要露餡了。”
    鄭嘉薇將手中的毛巾啪的一下甩在沙發(fā)上,“這個話題打住,不要再往我身上扯話題,說這個還不如多說說你的那個小女朋友。”
    裴斯承跳了跳眼角,沉吟片刻,說:“我的小女朋友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點太慣著她了?”鄭嘉薇說,“總感覺你好像不是在找老婆而是在找女兒一樣,年齡又小又嬌慣。”
    裴斯承輕笑了一聲:“我寵著我慣著我愿意,你有意見?”
    鄭嘉薇翻了個白眼,向前傾身,問:“我一直在想,她是不是就是五年前的那個夏楚楚,夢雪曾經(jīng)告訴過我的,說你國外認(rèn)識了一個小姑娘,夏楚楚。”
    裴斯承雙眼瞇起來,“是么,張夢雪跟你倒是言無不盡,不過夏楚楚知道的人多了,我在雜志專訪上還提到過一次。”
    鄭嘉薇總覺得裴斯承說話有些奇怪,不過也并沒有多細(xì)想,問:“你現(xiàn)在主動來我這兒,倒是不怕你那個小女朋友知道了吃醋?我現(xiàn)在可是怕了,原來女人的占有欲也這么強烈。”
    裴斯承并沒有再多說什么了,與鄭嘉薇暫時岔開了這個話題,將影視劇院的工程期,以及鄭嘉薇需要在后續(xù)的剪彩、交響樂指揮都說了一遍,收起圖紙要離開的時候,走到門口,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對鄭嘉薇說:“上一次在墓地,我見到齊軒了。”
    鄭嘉薇剛好在端起手中的玻璃杯喝水,結(jié)果手一抖,就灑在手背上水,明明是冰涼的水,卻好像被燙了一下似的。
    裴斯承已經(jīng)將鄭嘉薇的表現(xiàn)盡收眼底,笑了笑,“我先走了,你這邊的事情,如果不好回報的話,我可以代替你給鄭伯伯說清楚。”
    裴斯承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提到齊軒,是想要試探一下。
    果然,鄭嘉薇的反應(yīng),沒有讓他失望。
    裴斯承在上樓找鄭嘉薇之前,并沒有拿手機,回到車內(nèi),就看見了放在車座上的手機上,顯示著兩個未接來電,是虞娜。
    他微微一挑眉,知道虞娜這肯定是有正經(jīng)事了。
    不然的話,一般情況下,虞娜和黎北兩人都十分清楚,只要是打給裴斯承,第一次沒有接通,那么一定是要裴斯承這邊要緊事,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絕對不會再打另外的電話。
    但是現(xiàn)在……
    裴斯承索性就將虞娜的電話回?fù)芰诉^去。
    “什么事?”
    虞娜說:“老板,我有個請求。”
    “說。”
    “等到葉澤南這邊的戒毒工作結(jié)束了,我想要先跟著葉澤南回到葉氏去,只要三個月,這三個月我可以不要裴氏的工資獎金。”
    現(xiàn)在這一次跟隨葉澤南回到葉氏,葉澤南已經(jīng)不是總裁,那么不管是配備助理還是秘書,薪金都不會太高,但是,一向是看錢比較重的虞娜,竟然會打電話跟裴斯承主動請纓。
    裴斯承笑了笑:“三個月,夠么?”
    虞娜微愣,“夠了。”
    裴斯承掛斷虞娜的電話,心里不免是一笑,虞娜也是從小就撲在學(xué)習(xí)上的優(yōu)等生,一直到進入裴氏之后,又一心一意的全都撲在工作上,直到現(xiàn)在,才算是情竇初開么?
    裴斯承了解那種第一次覺得空蕩蕩的內(nèi)心好似被填滿的感覺,當(dāng)有了愛人的時候,整個人都被牽扯住了。
    現(xiàn)在虞娜是怎么樣的心情,裴斯承并不是完全了解。
    只不過,他現(xiàn)在斷定,他的這個助理,真的是要送定了葉澤南了,指不定到時候還需要包一份紅包。
    ………………
    在七月末,葉澤南的戒毒過程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半月。
    虞娜幾乎每天都在給他普及有關(guān)于如何戰(zhàn)勝心理上對于毒品的那種依賴,葉澤南也聽著,不過總歸是有些懨懨,被偶爾發(fā)作的毒癮折磨的已經(jīng)幾乎沒有了耐心,葉澤南覺得,如果不是虞娜將所有的門窗都裝上了報警器,而且一直給他戴著手銬,甚至有時候還會將他綁在床上,他一定會沖破這個牢籠的。
    毒癮發(fā)作已經(jīng)從頻發(fā)期,漸漸的度過,走向平穩(wěn),也許還會復(fù)發(fā),但是只要是不再去碰那種東西,基本上不會有問題。
    于是,葉澤南提出了想要出去,不想在這里繼續(xù)呆著,可以去公司一邊工作,他有自制力,可以保證不去碰那種東西。夾樂見劃。
    虞娜說:“不行。”
    葉澤南有點抓狂,一個月之前說不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個月后,基本上已經(jīng)完全戒掉了,為什么還是不行?
    虞娜好像看出了葉澤南的心思,說:“我說過了,你現(xiàn)在還處于不穩(wěn)定期,需要靜下來,一般真正戒掉毒癮需要三到六個月,現(xiàn)在才一個多月,我都還沒有急,你急什么?出去了之后要接觸很多人和事物,你能保證自己就像是在真空里一樣,對于那些不干不凈的東西全部排斥掉么?不如我再給你讀一段圣經(jīng)凈化一下心靈?”
    葉澤南:“……”
    其實,葉澤南是在前兩天接到了葉氏的來電,他雖然離開了,現(xiàn)在有葉家的其他人暫代總裁一職,但是,公司內(nèi)他的親信也不少,打電話過來就是來說有關(guān)于這一次葉氏公司內(nèi)部的大清洗,專門清洗的就是葉澤南原本給予信任的一些人。
    所以,葉澤南才想要盡快地出去,真的不想要在這個別墅內(nèi)呆著了。
    葉澤南對虞娜說:“我公司里真的是出了事情,一個多月,我走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現(xiàn)在到了我必須要回去的時候了,我向你保證,我出去之后,絕對不會再碰那種東西,之前的教訓(xùn)夠多了,之后絕對不會。”
    葉澤南這話當(dāng)真是說的沒有錯,因為戒毒,他吐過白沫,有時候難受的整個五臟六腑都好像是螞蟻在咬,翻攪著,逼仄的感覺,口鼻不能呼吸,但是,倘若真的在這種情況下,在他的面前放一副手銬,和一包白粉,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白粉。
    如果這個人是虞娜,她也會選擇白粉。
    這種時候,真的不是考驗自己的自制力的時候,人的意志力和藥物相比,真的是沒有任何可比性。
    在必要的情況下,還是需要借助外力來戰(zhàn)勝這種人力不可抗的因素的,就比如說這種萬惡的毒品。
    葉澤南無奈只好作罷。
    虞娜最近喜歡上了園藝,別墅前面的草地,都是虞娜在用割草機除草,還有修剪四季青。
    葉澤南總是站在二樓的窗子前,看著下面正在推動著沉重的割草機的虞娜,默默地看一會兒,然后別開眼,閉一會兒眼睛養(yǎng)養(yǎng)神,然后再接著看。
    因為,看綠色對眼睛有好處。
    這是虞娜說的,每天要對著遠(yuǎn)方眺望半個小時。
    而這兩天,葉澤南對虞娜的要求,幾乎是百依百順了,以前虞娜讓葉澤南做什么,他還總是會推三阻四一番,現(xiàn)在,讓他按時吃藥就吃藥,按時上跑步機做鍛煉就做鍛煉,時不時的還會主動搬著躺椅到陽臺上去曬曬太陽。
    虞娜覺得有些疑惑了,在心里多了一個心眼。
    果然,在虞娜晚上不給葉澤南上手銬的第一個晚上,葉澤南就穿好了衣服,拿了車鑰匙想要出門。
    結(jié)果沒有想到,打開自己的臥房門,想要摸黑走,卻在房門口看見了一個黑影。
    是虞娜。
    虞娜將手中的一個手電筒點亮,照著葉澤南的眼睛睜不開,向前走了一步,手指上已經(jīng)掛了一副手銬,晃了兩下,說:“我就知道你想要離開,特意給你解開了手銬,看看我是不是挺善解人意的。”
    葉澤南無話可說,伸出雙手來,“那你還拷著我吧。”
    “我為什么要拷著你?”
    葉澤南微微蹙眉,略微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虞娜。
    虞娜聳了聳肩,將車鑰匙從葉澤南手里拿了過來,鑰匙環(huán)在食指上轉(zhuǎn)了一圈,“你放心,葉澤南,這一次回去,我會幫你。”
    原來葉澤南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百分之百的清楚了,虞娜的工作能力,以及能幫她解決的所有問題。
    “但是,你要聽我的。”
    周遭一片漆黑。
    只有虞娜手中手電筒的光芒,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劍,劈開了混沌與黑暗。
    許久過后,葉澤南回答了一個字:“好。”
    ………………
    金水公寓內(nèi)已經(jīng)閑置了一個多月,灰塵堆積的不少,宋予喬拉著行李箱進來之后,便開始收拾房間。
    原本宋予珩是住在金水公寓的,但是自從母親席美郁搬去華苑之后,便回了S市。
    他的一些老同學(xué)都是在S市,這次從國外回來兩個多月,總是要和朋友聚一聚。
    房間雖然是沒有人住,但是不臟,只是表面一層浮灰,宋予喬只花了一上午就打掃干凈了,裴昊昱跟在后面,在宋予喬站在椅子上擦拭燈具的時候,在下面扶著椅子,兩指小手握的特別緊,后背繃的緊緊的,如臨大敵的樣子,生怕自己不小心讓喬喬給摔了。
    但是,從椅子上下來的時候,宋予喬還是頭暈了一下,忽然覺得內(nèi)心燒灼了一下,順帶有些干嘔,扶著墻面靠著站了一會兒,視線才漸漸恢復(fù)了清明,“小火,幫阿姨去飲水接接一杯水。”
    “好!”
    裴昊昱在飲水機處拿了一個紙杯,接了滿滿的一杯水,遞給宋予喬。
    宋予喬喝完了,內(nèi)心那種燒心的燥熱才緩緩的消逝了,但是,那種惡心的感覺還是沒有完全消失,便又接了一杯水,喝了之后才好了許多。
    中午,宋予喬在樓下的超市里買了排骨,給裴昊昱燉了排骨湯,小家伙大快朵頤,小碗內(nèi)的米粒都飛在了額頭上。
    這邊有一個電話進來,宋予喬一邊講裴昊昱額上的米粒抹去,一只手拿著手機接通了電話。
    電話另外一頭是華箏,華箏問:“有沒有時間,你出來一趟,有點事兒咱們幾個商量一下。”
    “我沒有什么事兒,就是現(xiàn)在裴小火在我家里,我出去的話要帶上他一起。”
    裴昊昱豎起耳朵。
    他聽見喬喬在講電話的時候提到他的名字了!是不是說他很乖啊!可是,這個排骨太滑了,用筷子夾不住,哧溜一下子就重新滑落在湯碗里了。
    華箏說:“那沒有關(guān)系,一會兒我就和鄭融一塊兒去你家里,在哪兒都無所謂,就是少一個商量的地兒。”
    宋予喬順手拿起一雙筷子,幫裴昊昱將一塊滑溜溜的排骨放在他的碗里,筷子放在碗邊,對電話里的華箏說:“好,我下午不出門,你和鄭融什么時候過來都行。”
    下午,華箏和鄭融是在快四點的時候來的,鄭融推著阿飛的嬰兒車,跟在華箏身后。
    裴昊昱一看見嬰兒車就樂了,還特意趴在嬰兒車上面,沖著阿飛擠眉弄眼,“啊,小外星人,我們又見面了!”
    宋予喬一看華箏和鄭融是推著阿飛過來的,便知道,華箏在電話里說的事情,是與盧璐和阿飛有關(guān),便將阿飛推到臥室內(nèi),讓裴昊昱在旁邊看著小阿飛,拿著自己的一個玩具機器人逗著他玩兒。
    阿飛倒是不認(rèn)生,一雙黑豆大的眼睛盯著裴昊昱手中的玩具機器人。
    在關(guān)上臥室門的時候,裴昊昱正趴在嬰兒車上方,拿著一個機器人,“小外星人,你告訴我,你是從哪個星球來的,我就把這個給你玩兒。”
    宋予喬沒有猜錯,這一次華箏來的目的,就是因為阿飛。
    “盧璐心理上有問題,讓她去看心理醫(yī)生,她又不肯,之前我請了幾個心理醫(yī)生,都被盧璐給罵了出來,”華箏嘆了一口氣,“還有就是阿飛,這個孩子……”
    華箏沒有說下去,她本意是想要將阿飛送到福利院去的,但是阿飛的這種情況,正常的家庭都不想要,就算是送到福利院,也是被欺侮的那個最小的孩子。
    鄭融側(cè)首看了一眼華箏眼睛的波瀾,似乎已經(jīng)是有些說不下去了,將桌上的一杯水向她面前推了推,抬頭對宋予喬說:“華箏的意思,就是我們來商量一下,阿飛該怎么辦?關(guān)于盧璐,我不認(rèn)為她是心理有病,而是腦子有病,不應(yīng)該去找心理醫(yī)生,而是應(yīng)該去醫(yī)院里看腦科。”
    因為鄭融的這話,讓宋予喬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鄭融在宋予喬心中,一直是那種比較平和的人,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說這種有些刻薄的話。
    宋予喬的目光在華箏和鄭融臉上依次掠過,說:“我對盧璐,一樣,沒有什么感覺,任由她自生自滅好了。”
    “那還能怎么辦啊?阿飛是盧璐的孩子,現(xiàn)在如果想要讓阿飛好好地成長下去,就是讓路路接觸心里疾病恢復(fù)正常!你們一個個的這是怎么搞的,”華箏說,“盧璐做的那些事我也看不過眼,但是阿飛呢?真要是丟到福利院去?還是丟給你,你,還是你來養(yǎng)?”
    鄭融抬頭看著華箏因為激動有些散亂的頭發(fā),說:“好,那就我來養(yǎng),你丟給我好了。”
    華箏看了鄭融兩秒鐘,忽然擺手笑了:“得了,說正經(jīng)的,鄭融,我就不信,你那個女朋友會同意讓你養(yǎng)一個腦癱的孩子。”
    最后,三個好朋友商量的結(jié)果,就是阿飛暫時在華箏家里,由華箏的母親幫忙帶著,這邊繼續(xù)為盧璐找著心理醫(yī)生,務(wù)必是要盧璐去看心理醫(yī)生。
    “我禮服店里最近也不忙,我媽有事兒的時候我就帶她去我店里面,那個蘇智也能幫我照看著,”華箏說,“以后沒什么事兒都去禮服店里去找我,我請你們喝免費的咖啡。”
    華箏和鄭融走之前,宋予喬忽然想到,裴斯承好像是有一個是開心理咨詢室的朋友,叫周越的,之前在一次吃飯的時候還見到過,便叫住華箏提了兩句。
    華箏說:“那好啊,你給裴斯承說了,讓他這個朋友主動過來找盧璐一下。”
    鄭融在身后拉了一下華箏的胳膊。
    等到兩人推著阿飛下了樓,鄭融才說:“你沒有注意到那邊靠著墻的兩個行李箱么?房間明顯就是剛剛打掃過的,行李箱里的東西才都放在床上沒有來得及整理,肯定是予喬和裴斯承吵架了,現(xiàn)在剛剛回到這邊來。”
    經(jīng)由鄭融這么一說,華箏也發(fā)覺到不對勁了,前一段時間宋予喬不是還在華苑住著么?現(xiàn)在怎么就又忽然回到了租住的金水公寓了?
    “那算了,我給裴斯承打電話問心理醫(yī)生的事兒吧,你們男人一個個都不省心,我算是徹底失望了。”
    “誒,怎么扯上我了?”鄭融從華箏手里將嬰兒車給接了過來,“我一直都是你鞍前馬后啊。”
    “你鞍前馬后的那是你女朋友,”華箏忍不住一笑,“可別給自己戴綠帽子,我現(xiàn)在真是怕了裴穎直接拿著菜刀向我這邊沖過來了。”
    “我跟裴穎分手了。”
    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提出分手了,但是裴穎還沒有同意。
    “分手了?!”華箏忽然尖叫了一聲。
    華箏的反應(yīng)比鄭融料想的要大的多了,他轉(zhuǎn)臉看著華箏,“是,分了。”
    華箏直接來給鄭融握手,一臉喜色,“恭喜啊,總算是逃脫魔掌了,恭喜你,終于和我一樣恢復(fù)單身貴族了!”
    鄭融神色怏怏,華箏才意識到可能是說錯了話,就算是她自己再討厭鄭融的這個女朋友裴穎,那也是鄭融喜歡過的女孩兒,握著嬰兒車的手指蜷縮了一下,馬上收起臉上類似于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鄭融,我嘴快,不好意思啊,其實還是會遇見很多人的,你也別太傷心難過……”
    電梯停下,華箏推著嬰兒車,與鄭融一前一后上了電梯。
    電梯內(nèi)的鏡面上,照著此刻鄭融嚴(yán)峻的面容。
    他動了動唇,卻終歸沒有說出口來。
    鄭融雖然他的課業(yè)很優(yōu)異,但是畢竟只是一個研究生,實習(xí)的工作只算是一個在科研單位里打雜,工作不累,所以才能有時間陪著華箏。
    因為科研單位距離鄭融現(xiàn)在的住所比較遠(yuǎn),鄭融的哥哥鄭青倒是有一輛車,但是鄭青上班也是要開,華箏便索性將去年表哥給她買的一輛車讓鄭融開。
    “你盡管開,送給你都沒有問題,”華箏笑了笑,“說來也挺緣分的,我之前還和你哥相親過呢。”
    華箏看鄭融又想拒絕,直接將車鑰匙往他手里一塞:“你愛開不開,反正車是給你擱這兒了,丟了算你的啊。”
    鄭融笑著搖了搖頭。
    當(dāng)晚,鄭融回到哥哥鄭青買的公寓,將車放進了停車庫內(nèi),交了一個月的停車管理費。
    回到家中,鄭融猶豫了很久,仍舊是向哥哥鄭青坦白了,其實他喜歡的人,不是宋予喬,而是華箏,他和裴穎之間名義上的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解除掉,就去向華箏表白。
    但是,他的心里卻在嘭嘭嘭的亂跳。
    如果一旦這樣一層關(guān)系戳穿了的話,那么,以后也許,就算是朋友之間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泰然自若了。
    鄭青抽了一支煙,坐下來,說:“就算是華箏,華家的千金,唐家的表小姐,一天的零花錢,也許就抵得上我們辛苦工作一個月的,你覺得我們可以高攀的起么?鄭融,我知道你一向都非常現(xiàn)實,是的,就應(yīng)該是這樣現(xiàn)實,我們是要生活的,生活畢竟不是童話故事,你不要怪哥說話直,之前我跟華箏相親見過一次面,但是后來總歸是不了了之了,她那樣的大家族,不是咱們高攀不起,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沒有什么攀不攀的。”
    鄭青頓了頓,看了一眼弟弟的神色,繼續(xù)說:“而是不能好高騖遠(yuǎn),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走下去才好,華箏家里,房產(chǎn)的話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你呢?鄭融,你現(xiàn)在研究生還沒有畢業(yè),你畢了業(yè),少說奮斗兩年能買房買車,然后給華家多少聘禮,將華箏娶回來?”
    靜謐的夜里,兄弟兩人長談,可能是夜間的電路線路不太穩(wěn)定,頭頂?shù)牡群鲩W忽閃著,閃的眼暈。
    鄭融低著頭,沒有說話。
    鄭融從來沒有怪過哥哥,作為男人,確實應(yīng)該現(xiàn)實。
    如果連給女方的聘禮都給不起,那還談什么要將華箏娶回來過上好日子呢?
    這也是鄭融從來都沒有對華箏袒露心跡的原因。
    鄭青抽了一口煙,吐出來,煙霧在燈光下飄散著,味道有些嗆人,他咳了兩下,說:“哥現(xiàn)在就是靠著自己買了房買了車,但是房貸車貸都還在身上,只能靠著每個月的工資慢慢去還掉,但是,心安理得,這是哥的房子和車子,你要是住著華箏的房子開著她的車,你會心安理得么?”
    鄭融開了口:“不,華箏不是這樣的人。”
    “我知道,華箏不是,宋予喬也不是,她們不會因為你的家世背景就看輕了你,哪怕你一無所有,她們還是會把你當(dāng)成朋友,不遺余力幫你,但是,”鄭青說,“鄭融,你記住了,你是一個男人。”
    ………………
    宋予喬第一天從華苑搬出來,席美郁和奧里奇博士兩人在鄉(xiāng)下做調(diào)研,兩人并沒有回華苑,于是,華苑內(nèi)碩大的房子里,只有裴斯承一個人。
    裴斯承從公司回去,先是去找了一次顧青城,詢問關(guān)于蘇超下落的進度,被顧青城直接將煙盒砸到裴斯承身上,“特么的當(dāng)老子是神仙啊?還二十四小時不到能查到個毛!”
    薛淼和李慕也在,李慕是剛剛將西西送到他奶奶家里,幸而休息一個晚上,于是幾個人聚在一起,玩玩兒牌。
    薛淼說:“裴三,當(dāng)時還說了要找你呢,李慕說你有老婆了,溫存著呢,還是不打擾了。”
    裴斯承笑笑,讓董哲將煙盒從地上撿起來,給顧青城摔在桌上,“總是要聚一聚的不是,我不是妻管嚴(yán)。”
    李慕夸張地笑了笑:“呵呵。”
    裴斯承直接從后面拉了一把椅子坐過來,“李慕,我怎么聽說你前妻回來要跟你搶兒子了?”
    裴斯承的消息還算是靈通的,薛淼暫時還沒有得到這個消息,索性一說出口來,話題就成功地轉(zhuǎn)到了李慕的奪子問題上。
    多了一個裴斯承,顧青城索性也就叫董哲坐下來,陪著一起打撲克,不過裴斯承明顯是心不在焉,打了有半個小時,次次墊底,錢包都已經(jīng)要掏空了。
    最后,顧青城將裴斯承手里的拍抽過來看了一眼,“真是慘啊,你手氣怎么這么差,情場失意,賭場也失意啊。”
    幾個人最后一同離開,薛淼沒有開車,顧青城原本是要人去送,但是裴斯承說:“我順路,我送他回去。”
    “華苑跟我家一東一西,我可不知道什么時候順路能多順出好幾公里。”
    裴斯承不耐煩地按喇叭,“廢話,你到底上不上車?”
    其實,華苑是和薛家不在同一個方向,但是金水公寓,和薛家是在一條線上的。
    在路上,裴斯承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薛淼已經(jīng)是聽明白了,再加上之前從顧青城那里了解到的一些情況。
    薛淼直接毫不留情的抨擊:“你真是腦子被門擠了,這么一聽就知道是鄭嘉薇和張夢雪兩個人之間不知道使了什么鬼把戲,要不然宋予喬的那種性子,怎么可能想要將剛出生的孩子掐死呢?”
    的確如此,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宋予喬在生下孩子之后,會萌生想要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掐死的沖動呢?
    就算是現(xiàn)在,裴斯承都還不明白。
    所以,才想要徹查清楚,只不過,已經(jīng)過去了五年多,張夢雪早已入土為安,知情人的話,也就只剩下了鄭嘉薇一個人了吧?
    不一定,還有……宋予喬。
    只要宋予喬的記憶恢復(fù),那么當(dāng)年的事情,她確實是應(yīng)該想起來了。
    裴斯承將薛淼送到薛家,然后就開車去了金水公寓。
    在樓下,裴斯承撥通了宋予喬的電話。
    可是,沒有人接通。
    再打,還是沒有人接通。
    真是想直接上去,反正手里有備用鑰匙,而且金水公寓的這套房子還是他的。
    不過,裴斯承在車?yán)铼q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地繼續(xù)打電話。
    ………………
    樓上,宋予喬沒有聽見電話聲,是因為在浴室內(nèi)給裴昊昱洗澡。
    現(xiàn)在整個房子內(nèi)只有裴昊昱和喬喬兩個人,裴昊昱小盆友心花怒放了,洗澡足足洗了一個半小時,等到宋予喬轉(zhuǎn)身拿浴巾想要將小家伙從浴缸里抱出來的時候,裴昊昱已經(jīng)邁著小短腿跑了出去,濕噠噠的腳印踩了一地。
    “小火,你去……”
    宋予喬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這邊裴昊昱已經(jīng)抱著一盒子小黃鴨跑進來了,直接扔進浴缸內(nèi),然后光溜溜的小身子就重新翻過浴缸,跳了進去,眨巴著眼睛望著宋予喬,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宋予喬笑著搖了搖頭:“最多再玩兒半個小時,就必須要上床睡覺了,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
    裴昊昱與宋予喬討價還價:“能不能時間再長點?”
    宋予喬抱臂,低頭看著滿臉?biāo)ǖ呐彡魂牛掷镒ブ粋€碩大的黃鴨子,問:“那你想要玩兒多長時間?”
    裴昊昱歪著腦袋想了想,伸出來兩個手指頭:“二十分鐘吧。”
    宋予喬:“……”
    從浴室內(nèi)出來,宋予喬換掉了身上幫裴昊昱洗澡已經(jīng)完全濕了的衣服,剛剛解下后背的文胸扣,就聽見了手機鈴聲。
    都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宋予喬從床上跳下來,可能是許久都沒有在金水公寓這邊住,房間擺設(shè)不太熟悉了,向前走的時候沒留神一下子撞到了床腳,腳趾頭抽筋似的疼了一下,眼淚立即就浸出了眼眶。
    她蹲下身來,一只手揉著腳趾頭,另外一只手拿了手機直接滑屏接聽,視線有些模糊,沒有看到屏幕上的名字。
    “喂。”
    “哭了?”
    電話中宋予喬說話的鼻音有些重,是因為腳趾頭鉆心的疼了一下,不過現(xiàn)在緩了緩,已經(jīng)好了,卻沒有想到,一個字裴斯承就聽了出來。
    “裴斯承?”
    裴斯承聽見宋予喬叫自己的名字,嘴角微微漾起一抹笑意來,“是我。”
    宋予喬將手機拿下來,又特意看了一眼屏幕,確認(rèn)是裴斯承無誤,便直接切斷了線。
    “……”
    裴斯承一句“是我”剛剛說出口,耳邊就已經(jīng)成了滴滴滴的忙音。
    宋予喬將手機放在桌上,轉(zhuǎn)身換了衣服,掃了一眼時間,便先去廚房內(nèi)給裴昊昱熱牛奶了。
    熱了牛奶出來,看見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又亮了一下。
    宋予喬走過去,看見是一條微信信息。
    來自——“我錯了”。
    宋予喬:“……”
    因為裴斯承原先的微信名字是“啤酒”,比較好辨認(rèn),所以宋予喬便沒有修改備注姓名,誰料想這一次竟然不僅改了名字,而且還改了……頭像。
    以前裴斯承的頭像是一杯扎啤,現(xiàn)在換了,成了一個連連下跪的卡通小人。
    “老婆,我是來找你要門上的鑰匙的,我忘帶鑰匙了,現(xiàn)在無家可歸。”
    ………………
    裴斯承也真的是費了不少心思,在樓下的車內(nèi),花了不少時間才搜了一張萌萌噠認(rèn)錯圖片,結(jié)果剛剛換上還沒有半分鐘,微信組內(nèi)的幾個人就紛紛評論了。
    梁小六:“號外號外,裴三哥換頭像了。”
    陸景重:“裴三哥這是要給誰磕頭認(rèn)錯啊?”
    梁小六:“過年了么?紅包拿來。”
    顧青城:“來,來,爺給賞錢。”
    薛淼:“臥槽,裴三你竟然這么lo。”
    裴斯承看了特別無語,也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心思跟這一幫大老爺們開玩笑,索性就屏蔽了,給宋予喬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
    然后,裴斯承就如愿以償?shù)氐鹊搅怂斡鑶痰碾娫挕?br/>     宋予喬說:“我沒有鑰匙,鑰匙在你家里放著。”
    “不可能,你當(dāng)時都知道拿了鑰匙走,現(xiàn)在怎么可能沒有拿走鑰匙。”
    ………………
    宋予喬握著手機,已經(jīng)走到的露臺上,向下看,就是裴斯承經(jīng)常開的一輛車,裴斯承靠著車門站著,正在抬頭看向窗戶處,正巧看見宋予喬從露臺內(nèi)貓著頭,便揮了揮手。
    她在聽到裴斯承提及當(dāng)時,就下意識地往自己的胸口摸,似乎這里還有一根紅繩,系著一把門鑰匙。
    裴斯承聲音已經(jīng)帶了一絲低沉的暗啞,說:“那個時候,你是自己回來的,現(xiàn)在,我來接你回來,你說好不好?家里的鑰匙沒有換,依舊是你有的那一把。”
    宋予喬從露臺縮回頭,抬頭看了一眼前面一座高大的樓層,心里有一些鈍鈍的痛。
    昨晚的夢境,醒來,卻記憶越發(fā)的明晰清楚了。
    裴斯承接著說:“下來吧,老婆,我來接你和兒子一起回家。”
    宋予喬眼前有些微微模糊了,她揉了一下眼角,兩指按了一下眉心,卻忽然覺得不大對勁了。
    “等等。”
    裴斯承聽見宋予喬口中的這兩個字,心里已經(jīng)咯噔了一下。
    宋予喬疑惑道:“華苑的門鎖不是密碼鎖么?什么時候要用鑰匙了?我根本就沒有鑰匙啊。”
    裴斯承:“……”
    再開口,宋予喬的聲音已經(jīng)冰冷了,“你一直在騙我,到現(xiàn)在還在騙我。”
    “不是,予喬,都是我的錯,我錯了……”
    “你有錯么?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哪里錯了?”
    裴斯承:“……”
    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
    裴斯承急忙就回?fù)苓^去,但是已經(jīng)成了無法接通。
    裴斯承真的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也嘗到了手機號被拉黑的感覺,真心……好酸爽。
    ………………
    此時此刻,剛剛想要沉浸在溫柔鄉(xiāng)中的黎北,接到了老板的夜半驚魂電話。
    黎北看著手機,當(dāng)真是不想接啊不想接。
    可是,為了工資,更為了他自己的命,黎北視死如歸的接通了老板的電話。
    “你現(xiàn)在到金水公寓一趟,把你手機給我用用。”
    黎北說:“是。”
    但是,他的心里在腹誹:大半夜的,老板你難道就不能給點有挑戰(zhàn)性的工作嗎?讓我白激動了。
    裴斯承說:“順便幫我在營業(yè)廳辦一張新的手機卡。”
    黎北的內(nèi)心扭曲了一下,果真,這個任務(wù)難度高了一些,都已經(jīng)這個時間點了,哪個營業(yè)廳還開著?!不過幸好女朋友昨天剛辦了一張新卡,還沒用,先拿去借老板用吧。
    然后,裴斯承接著說:“一張不夠,先辦二十張吧。”
    黎北:“……”
    大半夜的,黎北有點崩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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