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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2. 向富人開炮</br>
    當何東陽接受了拆除違章別墅樓的任務后,才知道這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別墅區有五家加蓋了樓層,三家完全拆除了原來的樓房重新修建了樓房,不但破壞了原來的框架結構,還擴大了占地面積。這三家中,有一家戶主叫周得財,既是房地產開發商,又是省紀委書記的表弟。難怪黃建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時在位的市長丁志強也不聞不問。城建部門的默許無疑助長了周得財的膽量,才導致了他拆舊蓋新,徹底破壞了原有的格局,也為其他房主帶了一個不好的頭,引發了一連串的違章修建。</br>
    這些信息是城建局的副局長岳陽告訴他的。岳陽原先在祁北縣當過鄉長,是何東陽的老部下,他向何東陽提供這些內情,無非是想提醒何東陽要投鼠忌器,別影響了自己。很顯然,周得財是這群人里面的領頭羊,大家都看著周得財,只要拆除了周得財的違章修建,別的人就好辦了。問題是,怎么才能讓周得財認識到擴建的危害性,并讓他成為一個拆除的帶頭人呢?</br>
    何東陽說:“你說說,如果政府強拆,最壞會導致什么后果?”</br>
    岳陽說:“何市長,恕我直言,如果真的強拆,恐怕會得罪省紀委書記。”</br>
    何東陽心里一驚,如果真的得罪了省紀委書記就不好了,他隨便給你穿個小鞋,找點兒問題查一查,不管能不能查到,經過這么一折騰,搞不好會從此毀了自己的前程。但如果就這么放棄,又覺得難以給金州老百姓一個交代,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更何況他已經被人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想退已經來不及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從中尋找一個平衡點,找到一種更為合理的解決問題的方法,可是,這個方法要到哪里找呢?</br>
    何東陽叫來了秘書長潘多文,把問題大致給他講了一下,說:“你安排一下,明天早上八點鐘,城建局、金都區政府,還有各新聞單位的記者到市政府大院集中,然后我們統一到金色花園別墅區現場辦公。”</br>
    潘多文說:“好的,我馬上去通知。”</br>
    “到時候你也一同去。”何東陽很希望潘多文能談談自己的想法。他知道潘多文伺候過幾任領導,有著相當豐富的經驗,隔岸觀火時,要比火中的人看得更深刻透徹一些。雖然秘書長的位置決定了他不宜多說,但這并不妨礙他的心智高于他人。何東陽想試一試,如果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他,他會如何應對?便說:“必要時,你可代表政府對著攝像機講幾句話。”</br>
    潘多文謙卑地一笑:“謝謝何市長對我的信任,代表市政府講話,非你莫屬,尤其是這在個特殊時期,你不要把這個話語權交給了別人。”</br>
    何東陽心里卻想,潘多文不愧是一個明白人,就說:“什么特殊時期?坐,坐下來說嘛。”</br>
    潘多文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說:“丁市長一走,位子空了,這就是一個特殊時期。恐怕瞅著市長位子的人不少,上面的意見很重要,群眾基礎也同樣重要,所以你不能太掉以輕心,該輿論造勢的時候,你也得造一造,該走的路子還得走一走。我們政府這邊的人都希望你能當上市長,你不僅能力很強,為人公正,而且還關懷我們下屬,說真的,我打心眼希望你坐上這位子,也好關照一下我們。”</br>
    何東陽哈哈一笑,心里不覺一陣暢快,他覺得潘多文為人不錯,盡管有恭維的成分,聽起來還是順耳,就接了他的話頭說:“多文呀,如果我真的能坐了那個位子,我就不光是關照你一下的問題了,而是要把你放到更加重要的崗位上,讓你發揮更大的作用。”</br>
    潘多文一聽,眉宇間頓時溢滿了喜氣,說:“謝謝市長的高看,不管將來情況怎么樣,有你這句話,就讓我很知足了。”</br>
    “我說的不是面子上的話,而是真心的,誰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有幾個得力的干將?但是想歸想,不到那個位子上,想關照也難。至于市長的位子,想的人很多,我也不報太大指望,什么事都不能強求,順其自然吧,只要把眼前的工作做好,能夠問心無愧,對得起金州的老百姓就行了。”</br>
    “倒也是,倒也是。說到眼前的工作,我覺得別墅區違規建筑的確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不過,話又說回來,越是棘手的問題,越能考驗領導者的執政能力,處理好了,能得到老百姓的擁護和口碑,也能得到上級領導的看重。當然,這樣做可能會觸及到個別人的利益,如果真的觸及到了,上面有人怪罪下來,那也不是你的責任,是市委的決策,下面又有城建局和區政府具體去執行,他也奈何不了你。”</br>
    何東陽點了點頭,拿市委的決策來做擋箭牌他不是沒有想過,但總覺得有點兒牽強,現在再經潘多文這么一講,他有了一種認同感,嘴上卻故意說:“干吧,干什么事都不能顧及太多,如果顧及太多,什么事都做不成。”</br>
    潘多文告辭后,何東陽心里輕松了許多。潘多文的話,無疑消除了他的心結,也打開了他的思維,他完全可以把問題交給區政府和城建局去辦,還可以讓他們分為兩步走,先勸其自行拆除,避免矛盾,如果他們自己不拆除,再強行拆除。同是一件事,處理的方式不同,效果也不同。他十分清楚,在這件事上絕對沒有折中路線可走,也無路可退,他只有硬著頭皮上了。</br>
    次日早上,何東陽帶著市城建局以及有關部門幾十人到金色花園小區去調研,電視臺的攝像記者一會兒把鏡頭對準何東陽一行人,一會兒又對準旁邊的施工人員。小區內,不時傳來攪拌機隆隆的轟鳴聲,來來往往的運沙車堵住了別墅區的小路,旁邊一家別墅外面搭建了高高的腳手架,在原三層別墅樓上正加蓋第四層。何東陽的身旁,一左一右陪著的是金都區的區長王守義和城建局局長黃建成,其余人等都緊隨其后。他們察看了一圈,從外觀上看,有五戶別墅區加高了樓層,有三戶推倒在原地重建了別墅樓,無論從面積上還是外觀上,都與原有的別墅大相徑庭,有點兒鶴立雞群的味道。大家心里都明白,這三家大概就是富人中的富人。來到物業中心,小區物管公司的經理介紹說,從去年開始,部分業主提出要對私家別墅做裝修,我們物業公司允許他們在不改變框架結構的前提下進行裝修。后來,有人陸續以裝修為名開始對別墅進行不同程度的違法改建和擴建,特別是今年以來更為集中,業主爭相攀比、效仿,擅自進行較大規模的違法改建、擴建,修涼亭,擴建地下室,改變主體結構,甚至還有三家推倒重建。</br>
    何東陽說:“你們物業管理公司為什么不加以制止?”</br>
    經理說:“制止過,他們說問過城建局了,同意他們改。”</br>
    黃建成說:“你們應該看看有沒有城建部門的批文,沒有批文,口說無憑,就是違法修建。反正這事兒我們城建局根本不知道,他們從來就沒有報過。”</br>
    何東陽說:“現在知道了,該怎么去解決?”</br>
    黃建成說:“我們一定查處。”</br>
    何東陽說:“市、區城建部門立即成立一個聯合清查小組,由你擔任組長,介入金色花園小區,對違章建筑進行全面摸查,進行立案查處,決不手軟。需要處罰的就按規定處罰,需要拆除的,報請區政府批準,先通知戶主限期自拆,如不自拆,就強拆。”</br>
    黃建成馬上點頭說:“好好好!”</br>
    何東陽又對金都區區長王守義說:“王區長,這也是你區政府管的事,你要積極配合黃局長做好這項工作,限期三個工作日,把所有的違章建筑拆除干凈。”</br>
    王守義馬上應聲說:“好好好,我一定積極配合黃局長,完成市長下達的任務。”</br>
    看著王守義謙卑的樣子,何東陽突然想起半年前群眾上訪時他打電話給王守義,王守義依仗他是丁志強的親信,敷衍了事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沒想到此一時彼一時,丁志強調走后,他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萬分謙卑聽話,從這細微的轉變中,他看到了人性的善變,也看到了王守義的可憐。</br>
    就在這時,電視臺的女記者拿著話筒過來對他說:“何市長,我是電視臺的記者田小麥,想采訪一下您,好嗎?”</br>
    何東陽一看,原來是一位漂亮的女記者,他在電視上常見到她主持節目,印象挺不錯的,就說:“好吧,你有什么問題可以隨便問。”</br>
    看到記者要采訪何東陽,其他人馬上回避開來,把鏡頭留給了何東陽一個人。</br>
    田小麥將話筒對到自己的嘴邊說:“金色花園小區別墅區個別住戶以修繕為名,私自對別墅進行了違法改建、擴建,有的甚至推倒重新修建,加高了樓層,擴大了占地面積,破壞了小區的整體規劃,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映,有人說,這是富人區,富人有錢了就可以隨便擴建,沒人敢管也沒人敢過問。今天,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何東陽帶領城建局和金都區的領導一起來視察,看到這些違法建筑,我們想聽聽何市長的看法。”</br>
    何東陽心想,這小丫頭看起來像個花瓶,問起問題來卻不乏深度,也夠尖銳,不過,尖銳點兒也好,這正好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方才顯英雄本色。田小麥說完,將話筒對到他的面前。何東陽微微一笑,說:“不管他是富人還是窮人,我們市委市政府的態度非常明確,如果是違章建筑,一律限其在規定的時間內自己拆除,如果故意拖延時間不拆除,我們也不能排除強制拆除。”他越來越找到了說話的感覺,指著旁邊的違章建筑,激情滿懷地說,“你們看看,金色花園是多么漂亮的小區,由于這些擴建和加高的違章建筑,極大地影響了小區的美觀和整體規劃,再加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轟隆隆的機聲,也影響了這里居民的正常休息。老百姓的違章建筑我們可以拆除,富人的違章建筑我們為什么不能拆除?我有這個決心,也有這個信心,在市委的正確領導下,一定會給金州的老百姓一個滿意的答復。”</br>
    采訪結束后,田小麥收起話筒說:“謝謝何市長,您講得非常精彩。”</br>
    何東陽心里一陣高興,嘴上卻說:“這有什么精彩,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是不是叫田小麥?”</br>
    田小麥點著頭說:“我就是田小麥,謝謝市長能叫出我的名字。以后,隨著拆除工作的進一步深入,我還可以來采訪您嗎?”</br>
    “當然可以,我們政府的工作,也要接受你們新聞媒體的監督呀。”</br>
    田小麥粲然一笑說:“那好呀,下次采訪時我們再約。”說完,打了一聲招呼像小鳥一樣飛走了。</br>
    何東陽暗想,文化廣播系統,可謂美女如云,難怪吳國順把文廣局長的位子看得這么重,有這么漂亮的女孩兒當下屬,這領導當起來肯定很滋潤。</br>
    晚上吃過飯,何東陽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電視,看過了央視的《新聞聯播》,又看金州電視臺的《金州新聞》,第一條是孫正權參加一個公司剪彩儀式,第二條就是他檢查金色花園小區的新聞。他沒有想到電視上的自己,說得那么慷慨激昂,也許當時他看到這些富人們住了這么好的別墅,他們還不滿足,還要相互攀比,擴大了地盤還要加蓋樓層,竟然置城建規定于不顧,不要以為你們有了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就是要讓你們知道,無視政府的法規,必然要遭到法規的制裁。也許,正因為有了這樣的思想動因,內心里產生了強烈的不滿,才講得這么義正詞嚴。</br>
    看完新聞,胡亞娟說:“你瞧你,這種得罪人的事還能在電視上隨意說?”</br>
    何東陽聽得極不順耳,便沒好氣地說:“你一個女人家懂什么?”</br>
    胡亞娟嘴一撇,說:“我是不懂什么,可是你看看,人家孫正權戴著大紅花去剪彩,得罪人的事他怎么不去?還說哩,我看你就知道給人家去墊背。”</br>
    何東陽心里越發來氣了,就說:“市委與政府的分工本來就不同,有關行政執法的事,就是政府的事,政府不出面能行?盡瞎說。”</br>
    胡亞娟哼了一下,說:“你拆除了他們的別墅,就不怕他們指著你的脊梁骨罵你?”</br>
    何東陽不想聽她再啰唆,又不好發脾氣訓斥她,就說:“這是市委常委定的決策,又不是我自作主張要拆除。好了,你看電視吧,我要到書房看幾份文件。”</br>
    “文件,文件,回了家就不能放松一下,還要看文件?”</br>
    何東陽本來不想理她了,聽了這話,還是接了說:“等沒有文件看的時候,說明政治生涯也就到頭了。”</br>
    進了書房,何東陽的心里一團亂麻,本來挺不錯的心情,讓胡亞娟一陣亂說,搞得他灰暗了許多。待抽了支煙,靜了心,細想胡亞娟所說的,其實也正是他所擔心的,只是他不愿意朝那方面去多想,更不愿意放大它,讓這些負面情緒來擾亂他的心。有些事兒,并不是你愿不愿意做的問題,而是你愿意也得做,不愿意也得做,而且還必須做好。身處在他這個位置,有時候是沒有選擇的,他更多地模糊了自己的個性,呈現出來的卻是一個政治符號,或者說是官方的發言人。而具體到他的職位,只不過是一個政府的臨時負責人,說到底,他必須圍繞著真正的一把手、市委書記孫正權的方向盤來轉,取得了成績,是一把手英明領導的結果,出現了問題,只好由他這個具體辦事的人來承擔。他不由得想起了北京首長來金州視察時,孫正權把他推到前面,讓他清理政治環境,他不得不勉為其難地將所有的上訪者控制了起來,李瘋子的死讓他感到十分內疚,讓他遭受了道德良心上的譴責。這一次,讓韋一光點起了火,然后又讓孫正權把他推到了臺前,讓他去做得罪人的事。不過,這一次雖然是得罪人的事,卻也傳達了他的一些執政理念,他覺得能夠伸張正義、為老百姓代言,即便損失一些也不遺憾。</br>
    第二天,他看到了《金州日報》的頭條刊登了他視察金色花園小區的一張大圖片,雷人的標題一下吸引了他的眼球:《常務副市長何東陽向富人開炮——違章建筑必須要拆除》。他一看這個標題就火了,記者們真是瞎胡鬧,什么向富人開炮?這不是有意挑起矛盾嗎?他匆匆看了文章內容,倒也客觀,沒有過分渲染。心里正為這個標題而糾結,想打個電話給報社總編說一說,電話就響了,他一看來電顯示是孫正權的,馬上接通了電話說:“孫書記,您好,我是東陽。”</br>
    孫正權說:“東陽,昨天晚上我看了電視,早上又看了報紙,既然把話說出去了,一定要堅持做下去,決不能手軟,否則,以后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br>
    何東陽一聽孫正權這么支持他,就說:“謝謝書記的支持,本來我打算今天要上您那里匯報一下,沒想您就打來電話了。有書記支持,我就更有決心和信心把工作做好了,決不辜負書記的期望。”</br>
    “這就好,這就好。大家都很忙,電話里能溝通的就在電話里溝通,不必來匯報了。”</br>
    “好好好,好好好。”</br>
    掛了電話,何東陽心里踏實了許多。只要書記滿意,他就高興。在他的潛意識里,還希望孫正權向上級組織推薦一下他,眾人拾柴火焰高,斤里不添兩里添,至少要比使絆子好。</br>
    他又不由得想起了省長祝開運,按說,他送給羅娟七萬美金的事,祝開運不會不知道,他知道了,也一定會明白他送錢的目的。可是快一個月了,還沒有得到省上的一點兒信息。一想起這個問題,心里就七上八下起來,一會兒覺得有希望,如果沒有希望,羅娟早就打電話要給他退錢了,她不來電話,正好說明了祝開運在為他努力;一會兒他又感到非常失落,祝開運一直不給他電話,說不準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他就是在這種亦喜亦憂中,企盼著早一天能塵埃落定。</br>
    下午,何東陽剛到辦公室不久,一個中年大胖子拎著一個手提包敲開了門,一進來,胖子就說:“何市長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得財,在電視上老見到你,就是沒有打過交道。”</br>
    何東陽一聽是周得財,知道麻煩找上門來了,就禮貌地點點頭,說:“是周老板呀,好好好,有什么事坐下說。”</br>
    周得財落了座才說:“何市長,我知道您很忙,日理萬機,我呢,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最近一直不在金州,昨天晚上回來看了電視,今天早上又看了報紙,才知道您下令要拆除金色花園小區的違章建筑。”</br>
    何東陽一直沒有吱聲,想以靜制動,就點了點頭,讓他繼續說。</br>
    “何市長,我就是那個小區的住戶,您的命令直接牽扯到了我的利益,今天來找您,就是想與您溝通一下。我住的那個別墅區呀,別看是富人區,房子的質量真是太差了,之前我家的房子每到下雨天就稀里嘩啦地漏水,把家具家電都弄壞了,物業公司他們又不負責修,咋辦呢?活人總不讓屁脹死。去年,我向物業做了反映,他們讓我自己修,我覺得既然要修,還不如推倒重新建,我向城建部門反映,他們說要修就修去吧。這不,剛剛修建好了,我還沒有住安生,又要讓我拆除,這……這,損失也太大了吧?”</br>
    “周老板,市城建部門有明文規定,凡是民用住宅區的房屋,都不能以裝修為名改變房屋結構,你不但改變了內部結構,還擴大了地盤,加高了樓層,就屬于違章建筑了。”</br>
    “我修建的時候怎么沒有人提醒過我?如果有人不讓修建,我就不修建了,現在蓋起來了,再讓我拆除,這經濟損失有多大呀?所以,我希望何市長能給通融一下。”</br>
    何東陽不想與他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就說:“周老板,這拆除的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這是市委常委會決定的,不是通融能解決了的。”</br>
    “如果您不再追究,到時候我補辦一個城建許可證,不就妥了?何市長,您就開開恩吧,那又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大事,何必那么較真兒?”說著,拉開了他的手提包,從中拿出一摞用報紙包著的鈔票放到了桌子上,“一點兒心意,市長,您忙,我先走了。”</br>
    何東陽一看那形狀,就知道里面包的是什么,馬上正色道:“周老板,請你帶上,不要這樣。”</br>
    “何市長請不必客氣,這只是我的一點兒意思,來日方長,來日方長,以后您就會知道我是一個仗義的人。”周得財說完就要溜人。</br>
    何東陽馬上拿起紙包說:“周老板,請你拿走,否則,別怪我把它送到市紀委。”</br>
    周得財馬上就黑了臉說:“好一個廉潔奉公的何市長,那你干脆送到省紀委書記那里去吧,他是我的表哥,你要不認識他,我可以介紹你認識。”</br>
    何東陽一聽這帶有污辱性的話,火氣一下涌上了心頭,但他還是極力克制著,把紙包塞到他的手里說:“周老板,一碼歸一碼,你還是把東西收好吧!”</br>
    周得財把紙包裝進手提包中,說:“難得呀,難得這么清廉的市長,金州市那么多的大事你不管,就盯著我的房子非拆不可,那好,你拆吧,除非你的屁股底下干干凈凈,否則,我告訴你,你會有后悔的那一天。”</br>
    何東陽用手指著門說:“請你給我出去!”</br>
    周得財冷笑一聲:“是不是心虛了?現在后悔還來得及。”說完,挾著包揚長而去。</br>
    何東陽聽著周得財的腳步聲在走廊里消失了,才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回到座位上,氣得不能自已。他想點一支煙,手卻禁不住抖了起來,點了好幾次才點著。自從走上仕途以來,他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更沒有碰到過這么氣焰囂張而又無賴的人。今天,總算讓他攤上了,也好,這讓他多了一份應對無賴的能力,那就是用正氣壓倒邪氣。</br>
    他給門衛打了一個電話,訓斥說:“你們是怎么搞的?沒有我的同意你們怎么隨便放人來找我?”</br>
    門衛緊張地說:“何市長,我們對每個來辦事的人都做了登記,沒有人來找你。”</br>
    “還說,剛才有個大胖子來找我,他叫周得財,不是你們放進來的嗎?”</br>
    “對不起市長,他登記的是去找城建局的黃局長,我們也得到了黃局長的許可,才放他進去的。”</br>
    何東陽一聽就明白了,說:“好了,以后多注意點兒。”</br>
    掛了機,想起周得財剛才說的通融一下,要讓城建局補辦一個許可證。莫不是他與黃建成私下里早就密謀好了,才來拉他下水?他心里一陣發涼,這個黃建成,竟然玩心計玩到了我的頭上。過去,有人私下說黃建成當了四年城建局長,估計每年都能撈到數百萬。對這樣沒有根據的話他從來不信,也從來不說,今天發生的事讓他不得不對黃建成產生了懷疑。他又想起了早上孫正權的電話,他那么為自己鼓勁,又是為了什么?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人找上門來向他求情或者施壓?不論怎樣,有一點是肯定的,孫正權就是想讓他堅持住,不能泄氣。這里面難道僅僅是因為幾幢違章建筑的拆除嗎?還有沒有更為復雜的原因在里面?</br>
    快下班的時候,他給吳國順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兩個人喝幾杯。(未完待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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