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姐的腰間還別著一個藍色小白。
“哎喲！是陳小姐來了啊，你好你好！你可是稀客啊，怎么跑到我這里來了。”
自然是稀客，大超市能用她這里的東西么，也就是私底下的交情，幫著暗地里出過幾次貨。
“呵，我帶個朋友來的，給你介紹生意。”
“生意？”
“對啊，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現在的老板，叫方毅，他是代替他們村來的，有幾件農村的土特產，想讓你幫著賣一下。”
聽明白了，是個中介商。
白大姐爽朗的笑著：“那還不是小意思么，你幫了我好幾次忙，我都還沒謝謝你呢。有多少貨？口感怎么樣的？”
方毅拿出來了，就是透明塑料袋的包裝，比較普通，因為廉價。
里頭的食品是什么醬料，也不是知名品牌，賣不太容易啊，白大姐出貨，也是要先墊付一些錢的，她有點犯嘀咕了。
“哦……可能不太好賣啊，包裝太簡單了，屬于十多年前的包裝了，跟不上時代啊。而且你看這袋子，一撕就破了，裝車恐怕容易漏掉。”
“姐，給個面子嘛。”
“那也得看你有多少貨啊，要是往里頭賠錢，那我可得不償失了。小陳，你也懂，我這是中介，小作坊，我賺的是個差價，不比那些大公司。”
“我懂，就是村里的貨，農民們自己生產的，價格不貴，很便宜，你比如說這個醬料吧，市場上同類型的產品，賣十幾塊錢，這個就八塊錢。”
白大姐長嘆一口氣：“嗯，便宜是便宜了，可是賣相差了點啊。現在人都市儈，看碟下菜的，你就給我送來這里，我也拿不出手啊。”
陳靈不高興了：“白大姐，我幫你的忙時，我可沒說過一個不字啊，當時我也是頂著風險做的。怎么到了你這里，我就不行了呢，你還是不給我面子。”
“這……哎，哪里哪里，咱們是朋友，不說見外的話。我是真心的，你先把包裝重新做一下，弄個好看的，再裝模作樣整個品牌商標，就算是沒有的品牌，只要你包裝好看，那就不怕沒人賣。”
“嗯，也是。”
方毅：“包裝的話，得找人設計吧。”
陳靈拍拍胸/脯：“不用，我就能設計，我在公司做過這個事的。其實白大姐的話很對路，你的包裝不合格，就很難讓人產生興趣了。”
白大姐問道：“陳靈，這是你男朋友？”
“哦，不是不是，他就是我的好朋友。”
“呵呵，真的假的，人家長的挺不錯的，你也該找個男朋友了，在你們老家，你這個歲數，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趕緊嫁人，生一個唄，呵呵呵。”
從胡同里出來，方毅更加覺得自己不適合做銷售了，想起田銳的話，那是真沒說錯，人總窩在山村里，眼界變窄了，跟外頭的世界就脫/軌了。
他光想到節省資金，用最廉價的材料去做包裝，卻忘記了市場的特有規矩。
越是精美的包裝，東西就越好賣。
看這他魂不守舍的樣，陳靈歪頭笑：“我的老板大人，你這是怎么了？隨便一件事，你就陷入苦惱了？至于么，跑銷售哪有那么簡單，我做超市的理貨員就做了一年多呢，你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心態不夠的人，是做不了銷售的。”
“呵，也許吧，可能是我一直給人看病，忽略了這些。”
說到看病，陳靈又想起一件事，她每天都關注新聞的，很多名人的消息，她是天天記得。
“對了，你的醫術怎么樣？還沒聽你說起過呢，光知道你是村醫。”
好好的，怎么問起這個了。
方毅聳肩：“還行吧，村里的病，我大多數都能看，不過那種特別的病癥，我也很為難。”
“那……肺癌你會看么？”
說完，陳靈又搖頭了：“對不起，不是故意挖苦你的。這病大醫院都看不了，你怎么能看呢，主要是由于市區有個土豪，他得了肺癌，中期的，就是不想化療，廣招名醫看病，幾乎沒人敢接。”
“是么，有錢人脾氣都不是很好，不過你很巧啊，碰我的槍口了，肺癌晚期我治不了，不過中期我還是可以試試的。”
“你？真的假的？”
陳靈滿眼的不信任，畢竟吹牛也得有個限度吧，不能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真的，不騙你，我過去給人治過肺癌的，早中期，這個病不能拖延，晚期那就真的沒的治了。”
“你，你要是會的話，你可不許騙我啊。”
“我騙你干什么，從認識到現在，我有一件事騙過你么？”
那倒是，一個農民，隨隨便便就拿出二十萬了，還給村里辦什么銷售和度假村。
樁樁件件，都像是個企業家做的事，根本不像農民嘛。
方毅：“你快跟我說說吧，要不現在就帶我過去。”
“好，上車，我帶你過去。這個人你要是給治好了，那人家國內外的公司，都能給你做產品推廣，連包裝什么的都給你設計的好好的，絕對靠譜，他們是跨國公司，比我之前的集團大太多了。”
車子一路開，她就一路說，嘴皮子不帶停的。
裙子有點V領，只要一轉頭，就能看到溝壑縱橫，哎呀，有點辣眼睛。
還是不能看。
不巧，被陳靈發現了：“小色鬼，你又偷看我。”
靠，她的直覺那么靈敏的么。
方毅裝作鎮定：“我沒有。”
“不，你有，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例外的。你在外頭找不找女人？不怕你未婚妻知道啊？”
“我很正人君子的。”
“切，就你那小眼神，還正人君子呢，你跟姓徐的沒多大區別，只不過你這個人道德底線重。男人嘛，可以理解，但我真不喜歡男人在我面前裝，很惡心，你可以夸我漂亮啊，說我性/感，我很喜歡聽，女兒的耳朵根子很軟的。”
嗯……再說吧。
下車前，方毅的確夸了一句，只是很小聲：“很大。”
“噗。”
陳靈笑的口水都出來了：“色鬼，呵呵，就是這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