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門口,就看見一個人被趕了出來,連帶著藥箱一起被丟出。
管家十分嚴肅又惱怒的喊道:“沒本事的東西!還敢跑這里來裝人,滾蛋!再看到你,打死你!”
被丟出來的男人緊張的收好藥箱,連連道歉,灰溜溜跑了。
這是個醫(yī)生。
做醫(yī)生被人損成這樣,也是很悲劇的。
醫(yī)院里,很多大夫都是如此,可是誰又能保證完全治好一個人的病呢。
碰上有錢的主了,病人財大氣粗,醫(yī)生就得受罪。
方毅無奈的搖著頭:“厲害,有錢人可以隨意踐踏一個醫(yī)生的尊嚴,人世間的悲劇啊。”
“切,那是大夫沒本事。”
“你以為我很有本事么?我問你,你當經理的時候,難道每件事都處理的僅僅有條么?都很完美么?”
陳靈笑道:“這怎么可能呢。”
“那不還是一樣么,扁鵲華佗再生,也不敢說什么病都能治的好,那可是醫(yī)界的老祖宗啊。”
“這是不同概念,看病是救人。”
“一個概念,人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能治好的。”
“哦……好吧,也許你說的對,那你還敢進去么?”
方毅:“醫(yī)生看病,講究望聞問切的,我現在什么情況都不知道,你就問我敢不敢,你讓我怎么回答。我怎么也得先看到病人再說下面的事情吧。”
下了車,方毅主動過去,門口的保安攔著。
“干什么的?!”
你/奶奶的,你管老子是干什么的,那么兇干嘛好像欠了你幾百萬似的。
方毅:“看病的,我是大夫。”
“你是大夫?哪個醫(yī)院的?哪個醫(yī)學院畢業(yè)的?”
好笑了,看個病還講究那么多,還得自報家門啊,真是閑得慌。
陳靈來到他身邊:“這位大哥,你好,我們真是來給趙老先生看病的,他是大夫。”
這么年輕,也是大夫?毛還沒長全呢吧,能有多少醫(yī)術。
“去去,一邊玩去。”
方毅:“真是豪門深似海啊,看個病還那么大說道,我給你們主人看病,你就這態(tài)度?他的肺癌,我能治,失去了這個機會,你罪過就大了。”
聽完,保安哈哈大笑:“哎呀,小子,吹牛皮的人我見多了,我每天都能聽到這種話,但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
這時,管家來了:“怎么回事?”
“您來了,哦,沒什么,兩個找茬的,還說能給老爺看病,我看他們才有病。”
管家看著門口的兩人,問道:“你們是來找茬的?”
方毅:“怎么說話呢,我們是來看病的,我是大夫。”
“你是大夫?你多大,你是哪個醫(yī)院的?”
硬闖是不可能的,容易被人舉報成私闖民宅,方毅也就看了一眼這個管家的氣色,瞬間明白了他也有問題。
“這位先生,你氣色不佳啊,臉色不好,需要調一調。”
“你搞笑吧,我這臉色還要調啊?”
“當然了,是不是小/便發(fā)黃,經常起夜?而且出虛汗?手腳發(fā)涼。”
全中!這個情況,他自己都沒跟人說過。
“你怎么知道的?”
“從你的面相上看出來的,中醫(yī)博大精深,看面相和手相也是一種方法。你的情況不嚴重,我能治的好,這是陰陽兩虛,勞累過度的表現。”
“那……我怎么治?”
“不難,我開個方子,你喝上兩個療程就行。”
看樣子,管家是被唬住了,他說:“實不相瞞,我這情況七八年了,去過不少醫(yī)院,開了不少藥,但總是反反復復的,一停藥,麻煩又起來了。”
“不妨事,回頭我給你開方子就行。”
“哦……”
管家細細看著方毅,有點本事,能直接從人的面相上看病,著實不一般吶。
他說:“既然是大夫,那就請進來吧。”
路過保安身邊時,陳靈咳嗽了一下:“帥哥,人不可貌相,懂不懂?你以為會看病的都是老學究啊?”
她快步跟上方毅,挑起大拇指:“你蒙的真準啊。”
我/靠,這怎么是蒙呢,這是貨真價實的醫(yī)術好不好。
來到門口,還有四五個醫(yī)生在這里排隊等候呢,人不少,一個個充滿希望。
陳靈:“這些都是拿自己秘方來的,指望給趙老板看病,然后賺一大筆錢。人家說了,只要能看好病,提什么條件都答應。”
那就等吧,不知道要等多久。
屋內,傳來躁動,有人被罵了。
“特/么的,庸醫(yī)!廢物!什么都不懂,拿個破藥丸就來了!滾出去!”
很嚇人啊,陳靈緊張了:“方毅,你有把握么?人家好歹拿個秘方來,你這是空手來的啊。”
“百分之五十吧,看肺病,大多數情況下用藥沒什么效果,需要配合針灸,主要是清除體內的毒素,西醫(yī)就是癌細胞。”
跟著,兩個、三個人都被趕了出來,藥箱一丟,里頭的東西滿地都是。
后面就該輪到方毅了,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站著等很難受,但就是沒地方給你坐著。
最后一個人也被趕了出來,管家提醒方毅,可以進去了。
屋內,一老一少,老的坐在沙發(fā)上,面色蒼白,旁邊應該是他的兒子,一肚子悶氣。
他正看著門外進來的兩人呢。
“怎么兩個人?你們誰是大夫?”
方毅:“我是。”
“哦,那你呢?”
陳靈想了想,說:“我是介紹他來的,也算是助手吧。”
“好吧,給我爸看病,看好了,報酬隨便你們開,要是看不好,我會狠狠的收拾你們的。”
趙老頭深深嘆息:“算了,我這個病啊,是看不好了,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別費心思了,我今天太累了,需要休息。”
“爸,您不能灰心啊,有病就得看,媽已經走了,您要是再走,我怎么辦?”
“我死了,公司你來搭理。”
兒子蹲在父親膝蓋前,拉著他的手:“爸,您別這樣說,我這碗水還淺著呢,公司很多事我都玩不轉,需要您來支撐。爸,您放寬心。”
方毅走到這邊,居然直接坐在沙發(fā)上了。
陳靈呆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