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暄當機立斷的說,“那你回來。”
沉小默不知道什么時候,冷暄已經這么獨斷專行了,“我這里的事情還沒有辦完。”
“教案例,還需要這么長時間?”
沉小默沒說話。
冷暄那邊頓了頓,立即明白了。
“你是不是又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了?”
沉小默頭更疼了,“冷暄,我有些頭疼。”
冷暄語氣軟了幾分,“那你就回來,或者我派人過去接你。”
沉小默無語了。
面對冷暄的強硬,自己換做以前肯定第一時間掛電話,可是——
她知道。
冷暄這是在乎自己,才會如此關心自己。
以前的這個時候,自己身邊只有冰冷的房子。
可是,現在有冷暄啊!
“冷暄……”
沉小默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十分溫柔,“你這段時間忙嗎?”
“不忙,我可以過來。”
冷暄立即說道。
沉小默心中一軟,“我老毛病犯了。”
“?什么老毛病?”
“我頭疼。”
冷暄曾經聽沉小默說過,她以前有頭疼的毛病。
但是這個毛病自從跟冷暄結婚之后,就再也沒有犯過。
“好,我現在就買機票過來。”冷暄柔聲說,“你等我,我一會就到了。”
沉小默心里甜絲絲的,小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秋菊吃了這一碗狗糧之后,皺眉問,“頭疼?”
沉小默點點頭,“是,我以前有頭疼的毛病,后來跟冷暄結婚之后就沒有犯病了,這段時間估計是太累了。”
秋菊信以為真,覺得沉小默沒有必要騙自己。
原本沉小默要休息的,跟冷暄這一通電話結束之后,也不睡覺了,起來和秋菊梳理案情。
“我的大小姐啊,你現在是孕婦,你還是趕緊休息吧。”秋菊勸沉小默,“一會你老公回來了,看見我沒有照顧好你,還不得扒我一層皮。”
沉小默知道秋菊是夸大其詞,搖頭,“我現在頭疼,睡覺也睡不著,反而會加重頭疼,索性跟你梳理案情。遲早破案。”
秋菊拿她沒辦法,也只能這么做了。
“我判斷這個人是孫倩琳認識的人作案,我想,薛琴琴估計也是認識的。”沉小默瞇瞇眼。
秋菊見沉小默的眼神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現在九點過,我們要不要給薛琴琴打個電話?”
“不用,我要去見一見她。”沉小默忽然站起來說。
秋菊弄不明白,“好。”
沉小默和秋菊找局長要來薛琴琴家的地址,又問了一件事,“局長,當年薛琴琴跟丈夫的感情如何?”
局長有些不解,“他們夫妻的感情很好!可以說從來沒有紅過臉。”
“孫倩琳死了之后,也就是薛琴琴丈夫去世之后,薛琴琴一直單身嗎?”沉小默揉揉鼻梁問。
局長點點頭,“是啊……好像是這樣的。”
沉小默挑眉問,“你確定嗎?”
“呃——”局長愣了愣,“你這么問,我有些不確定了,自從薛琴琴的丈夫死了之后,我們兩個人就沒有怎么來往了,你知道,我是有家庭的人,身份擺在這里。如果我們來玩不頻繁,會被人說閑話的。”
沉小默戴淡淡說,“這也就是說,自從薛琴琴的丈夫死了之后,她私生活你知道不多。”
局長點頭,“是的。”
來到薛琴琴的家中,里面飄著一股隱約可聞的煙味。
薛琴琴看到沉小默和秋菊造訪,有些意外,“你們怎么來了?”
沉小默淡淡的說,“我來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薛琴琴激動,“是不是跟我女兒有關系?”
“進屋說吧。”
“好好。”
薛琴琴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人,即便是現在已經上了歲數。
可依稀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女,而且女人的修養都是在老了之后看出來的。
她是一位十分有修養的女人,懂的保養,注意養生。
“是不是有了兇手的線索?”薛琴琴激動的問,臉都紅了。
沉小默打量這個房間,“我能不能參觀你的房間?”
薛琴琴和秋菊一愣。
秋菊還好,知道沉小默這么做必然有她的原因。
薛琴琴一愣,忙說,“好。”
薛琴琴的房子是后來買的,也就是孫倩琳死了之后。
裝修沒有花多大的功夫,還是老樣子。
沉小默在屋里找到了相冊,“我能看一看嗎?”
薛琴琴點頭,“可以。”
相冊里都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照片沒有泛黃,估計是薛琴琴重新洗出來的吧。
照片上,孫倩琳的長相跟薛琴琴很相似,可以說有八分相似,是個很漂亮的女孩。
薛琴琴的丈夫英俊,儒雅,看上去很有書香氣息。
他是鎮上的老師,另一個身份是公務員,薛琴琴也是在政府的機關工作的。
沉小默仔細看孫倩琳的照片,“太太,我能要要一張你們的全家福嗎?回頭我會還回來的。”
薛琴琴不知道沉小默要做什么,但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事做,或許可以破案。
參觀了之后,薛琴琴問,“警察同志,我女兒的案件有進展嗎?兇手有方向嗎?”
沉小默問,“太太,我們警察在調查你女兒的事情,你沒有跟任何人提過吧!”
薛琴琴猛搖頭,“我沒有,我一個字都沒有提。”
“任何人?”沉小默加重了語氣問。
薛琴琴點頭,“任何人,我都沒有說過。”
沉小默很滿意,“剛才來見你的那個男人是誰?”
薛琴琴的臉色一下子就顯得格外尷尬,“是我認識的一位朋友,前段時間兒子結婚,回來了。過來看看我。”
沉小默笑了笑,“太太,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問問情況。”
薛琴琴笑了笑。
“你能跟我說說那一位朋友嗎?畢竟我們在鎮上做地毯式調查。”沉小默笑著問。
“他叫孫巍,是我丈夫多年前的朋友,家里以前挺有錢的,后來他做生意投資失敗了,然后就走了。”
“就這些?”
薛琴琴點頭,“我知道的就這些,那幾年他跟我丈夫兩個人的關系還是很不錯的,后來投資失敗孫巍一度十分消沉,后來我們家發生了那種事……他也就走了……”
從薛琴琴家出來,秋菊問,“你懷疑是她口中的那個朋友?”
沉小默拿著照片,“讓小組成員加班,局長會議室集合。”
會議室。
大家來的時候,就看見沉小默寫寫畫畫。
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睡著了,讓人從被窩里面起來,原本心里還是有一些脾氣的。
可是,看到沉小默和秋菊都在忙碌的時候,他們實在是汗顏。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
比你優秀的人,比你更努力?
沉小默低頭寫寫畫畫,也沒有招呼人,也沒有說什么,就這么一個人忙碌著。
秋菊說,“現在有新的線索,她還在整理,你們等一會,先看看我們之前開會的資料。看看一名叫孫巍的男人。”
“這個男人跟薛琴琴的丈夫是朋友,在孫倩琳遇害之后就走了。”
秋菊說完,大家的臉色微微一變。
其中一個人說,“這個孫巍,也是局長的朋友。”
忙到這里沉小默猛然抬頭,“對了,把局長也叫過來。”
因為沉小默的臉色不對,加上她手中還依舊忙碌著,會議室的氣氛很凝固。
局長來了之后,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是不是案件有進展了?”
大家看了看他。
拍。
沉小默把手中的東西合上,臉上的神色讓大家興奮。
這樣子,是不是已經查出兇手是誰了?
“局長,孫巍你認識吧,你的朋友,也是薛琴琴的朋友。”沉小默問。
局長詫異,“我認識啊。”頓了頓,眼睛猛然睜大,“難道,他就是兇手?”
“你之前跟孫巍接觸,有沒有說起案件的事情?”沉小默問。
大家都看著局長。
局長搖頭,“沒有,這個我連我妻子都沒有告訴,保密工作你絕對放心。”
沉小默點點頭,“那你跟我說說孫巍這個人。”
局長沉著臉坐下來,喝一口水平復自己的心緒。
當警察關注一個人的時候,不是嫌疑犯,就是被害人。
“孫巍的家很有錢,多年前在我們鎮上那是首富的象征。在孫巍上初中的時候,他爸爸染上了賭博,把家里敗的差不多了,后來被切了一根手指頭才改邪歸正。等到孫巍大了之后,家里也沒有那么有錢了。”
局長打算點一根煙。
這才想起來沉小默是孕婦,于是就把煙給掐滅了。
“孫巍的學習成績很好,一直都是好學生,名列前茅那種。”局長喝口水說,“當初高考,他還考上了京城大學。”
“我跟孫巍是同學,后來大學不一樣,所以就沒有在一起了。我們跟薛琴琴的丈夫也是同學,我們大學畢業之后都回家了。”局長抿嘴,“薛琴琴那個時候跟著她丈夫一起回來的,她是外地人。”
“然后我們一起在鎮上工作,我跟薛琴琴和孫倩琳的爸爸都進了政府單位,孫巍接手了家里生意。那個時候,家里的生意……真是……”局長笑著說,“孫巍有辦法,幾年時間就把生意給做起來了。我跟孫倩琳的爸爸也發展不錯,他是屬于那種溫吞的人,跟我不同,他安于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