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車子停在公寓樓外的停車場里,四周一片靜謐,偶爾只能聽見綠植里傳來的蟲鳴聲。
梁懷洲給宋知歡解了安全帶,沉聲:“下車?!?br/>
宋知歡雙手扣著手包,慢吞吞的從車上下來,跟只蝸牛似的。
梁懷洲早就下了車,疏懶的靠在車門旁,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
他手按著車門,眉間噙著一點兒笑,逗她:“慫了?”
宋知歡抬頭睨他,嘴硬:“沒有,又不是沒睡過?!?br/>
“……”
迎上男人幽沉的目光,她…后悔了。
梁懷洲扯了扯唇角,抬手拍拍她臉,跟個流氓似的開口:“我去買套,洗白了,在家等我。”
小區(qū)外左拐出門,走兩分鐘就有家24小時便利店。
宋知歡聲音小的跟個蒼蠅似的,“不用…買的…”
梁懷洲把車門帶了上去,嘖了一聲,摸她腦袋:“怎么,想母憑子貴,然后”
“滾,滾滾…”宋知歡心尖縈繞那點煩躁,更加濃郁。
揚手,手里的堅硬的皮質(zhì)手包砸向梁懷洲肩,“什么母憑子貴,我可沒答應(yīng)和你在一起?!?br/>
“我錯了。”
梁懷洲握住她胳膊,把人往懷里帶。薄唇貼在她耳根,吹氣,“是我想要父憑子貴,然后借機上位,行不行,寶貝兒?”
那聲“寶貝兒”叫得格外曖昧。
耳邊滾燙的呼吸,燒得宋知歡理智沒了一半兒。
她跟觸電似的推開梁懷洲,丟下話“趕緊滾去買”
梁懷洲瞧著她蹬蹬地小跑走的背影,散漫的靠在車身上,惡趣味的出聲:“洗干凈點…”
迎面飛來一顆小石子。
梁懷洲閃身躲過,身后車窗難免遇難。
砰。
價值不菲的卡宴車窗碎裂成紋。
五分鐘后,24小時便利店。
梁懷洲看著貨架欄上一排排小盒,舌尖抵住腮幫子,痞里痞氣的扯出壞笑。
拿出手機給宋知歡拍照,發(fā)了圖片過去。
想要什么味的?
滴。
擱在梳妝臺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宋知歡拿過一看,臉紅咬牙。
不要臉的玩意兒。
梁懷洲:圖片.jpg
梁懷洲:想要什么味的?
她丟了手機在一旁,不想理這人,看著鏡里的自己,嘆息一聲。
真是頭腦一熱,就…就……
微信新消息提示又響起。
宋知歡翻個白眼,拿起來一看。
還是梁懷洲。
梁懷洲:我記得你喜歡吃草莓,買的特大號草莓味。
還配了一張?zhí)貙憽?br/>
重點突出方形盒上的尺寸標(biāo)碼。
宋知歡氣得摔手機。
他是個人嗎:
似乎聽見有開門聲,接著是重重的關(guān)門聲。
然后又是上樓的腳步聲。
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
宋知歡平復(fù)呼吸,裝作無事的把手機放在桌上,開始取項鏈,手鏈。
背感覺到一陣風(fēng)吹過,她佯裝平靜的回頭,看一眼梁懷洲:“買了?”
“嗯?!?br/>
梁懷洲丟了手里的方盒在床上,走到宋知歡身后,彎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窩。
他似乎還抽了煙,身上縈繞著淡淡的煙草味。
不嗆人。
宋知歡用胳膊肘撞他:“一邊去,我要摘耳環(huán)?!?br/>
“我?guī)湍恪?br/>
“你怎么幫”
操。
宋知歡在心底罵了一句臟話。
梁懷洲他媽的太會了。
他的薄唇包裹住她耳垂,牙尖咬住耳墜的回形針,輕輕往外拉扯,又怕弄疼她,舌尖一點點舔舐,安撫那點軟肉。
等著他取掉她兩只耳朵的耳墜,她整個人像是只煮熟的蝦子,臉,脖子,都紅透了。
“感覺如何?”
梁懷洲看著鏡子里臉紅透了的小姑娘,嗓音沉啞,勾得人心癢。???.??Qúbu.net
宋知歡勉強支起身子,嘖了聲:“還行。”
“牙尖嘴硬?!彼鷪髲?fù)似的咬了下她耳后那塊薄薄的肌膚,舔舐廝磨,“要不要一起洗澡?”
“不要,你自己去?!?br/>
宋知歡整個身子都軟了,把人推開,“我…我換條睡裙……”
她跌撞起身,往衣帽間跑了去。
梁懷洲跟著過去,倚在門邊看她手忙腳亂的樣兒,唇角一勾:“換件吊帶的,帶蕾絲的最好?!?br/>
宋知歡氣急,咬牙轉(zhuǎn)身。把手里的裙子團成一團朝梁懷洲扔去:“再多說一句,就給我滾?!?br/>
梁懷洲垂眼,用一根手指勾起懷里的黑色吊帶真絲睡裙,遞到宋知歡面前:“就這件,別挑了?!?br/>
“……”宋知歡滾字還沒說出口。
梁懷洲一個吻堵住她的話,接著,略涼的指節(jié)按了按她臉,“我喜歡。”
宋知歡看著懷里的裙子,眼皮上翻,無語。
雙標(biāo)的男人。
“知道了,滾?!?br/>
她把人推出房間。
怕梁懷洲來個反殺,等聽見水流嘩啦的聲音,宋知歡才開始換衣服。
換好睡裙后,宋知歡抬手捋了一把長發(fā),赤著腳從衣帽間走出來,趴在床上,雙腿向上勾著,一下沒一下晃著。
她正和仲夏聊天。
宋知歡:在?
仲夏:馬上開始夜生活,趕緊放
宋知歡:我…可能…大概要和梁懷洲睡了
仲夏:???
仲夏:你說這話,比我想告訴你,我下個月就結(jié)婚的消息更不可信
宋知歡回望一眼虛掩的門外,水流聲停了。
她回了仲夏消息。
我沒和你開玩笑,他正在樓下洗澡,馬上上來
仲夏那邊沉默一會兒,然后回了一句牛批。
接著是一串語音丟過來:“我也沒開玩笑,我和沈弈月底領(lǐng)證,下個月辦婚禮,你得來給我當(dāng)伴娘?!?br/>
宋知歡愣了一會兒,正要打字回消息,被一只手臂環(huán)住腰肢。
她一回頭,梁懷洲依著這個姿勢,掐住她下巴,吻住她的嘴唇。
他吻得用力,不由分說的撬開她貝齒,勾住她來不及逃竄的舌尖。
呼吸交融,燒得理智全都沒有。
她的腰被他掐著,一點兒也動彈不得。
手里的手機落在床上,亮起的屏幕里,有仲夏發(fā)來的好幾條消息。
這次的吻,和以往大不相同。
情.色滿滿。
梁懷洲跟瘋了似的吻著她,牙尖咬過她唇瓣,疼得她皺眉,下秒又是唇舌交融的安撫。
她被他吻得喘不過來氣,伸手推搡他,用手拍他肩。
過了會兒,他終于放過她,跟安撫似的舔過她略帶麻意的唇瓣。
“疼嗎?”
他問。
宋知歡白他一眼,小脾氣上來,抬起小腿踢他腿:“我他媽都被你親得喘不過氣了,你說我疼不疼?”
“還滿意現(xiàn)在的我嗎?”梁懷洲挑眉,十足的騷氣。
宋知歡后知后覺,恍然想起兩人第一次接吻的事兒。
她嘲梁懷洲是個處.男,什么都不會。
喲,還記著呢。
瞧她似乎在走神,梁懷洲不滿的咬上她鎖骨痣那塊肌膚,牙齒狠狠用力。
“說話…”
“我在想…”宋知歡勾住他脖子,紅唇一張,用力咬住他喉結(jié),“你跟哪去進修了?”
梁懷洲悶哼一聲,掐住她下頜。眼神微黯,啞著聲:“想你,就會了?!?br/>
“男人的嘴,騙人的…嘶……”
她最怕疼。
梁懷洲還偏偏咬上她肩胛骨那點肉,跟報復(fù)她一樣,使勁兒的用牙齒廝磨。
宋知歡本來要直起身子去推他,哪想他牙尖咬住她睡裙的吊帶,直接扒拉到胳膊肘。
她有點兒害怕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身子戰(zhàn)栗著。伸手推搡梁懷洲:“把…燈關(guān)了…”
“事兒多?!绷簯阎弈笏樢幌?,抬手關(guān)了床頭燈。
現(xiàn)下只有窗外朦朧的月光傾灑進來,烘托一室曖昧。
關(guān)了燈。
梁懷洲就更肆無忌憚了。
“談了很多男朋友?”
他忽然來了這么句話,宋知歡還沒來得及出聲反懟。
“管你…嗯……”
接著是溫?zé)岬恼聘瓜崎_她裙擺。
到了最后,宋知歡嚷嚷著不要了,他掐著她腰,不允許她逃。
“最后一次…”
等到了浴室去洗澡,他又順著水流,貼了上來。
她伸手推他,有氣無力的睜眼瞪她,奶兇奶兇的出聲:“騙子,說好最后一次…”
梁懷洲低頭,吻住她唇角,輕聲:“永遠(yuǎn)別信男人在床上的話?!?br/>
“呵呵?!?br/>
她冷笑一聲,一口咬在他喉結(jié):“我討厭你,騙子?!?br/>
說好了最后一次,又來。
他挺身而進,把她腰固定住,舌尖含住她耳垂,字眼咬得曖昧:“歡歡,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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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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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