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汀往前一小步,擋在莫陌身前。
再轉(zhuǎn)過臉,男人臉上寒得能滴出水,“姜院長,聽說我太太腳踏兩條船?傍了大款?我怎么不知道這些事?”
食堂里人人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能和姜院長這樣講話的在醫(yī)院里還找不出來第二個。
這人看著年紀(jì)不大,但身上氣息卻十分煞人,讓人不自覺后退。
先前在包廂里說閑話的小領(lǐng)導(dǎo)速度反應(yīng)過來,“賀總,這都是誤會。”
“誤會?”賀汀笑,“誤會整個醫(yī)院都在傳?還傳到黃科長這里?”
賀汀雙眼掃過成磊,問黃科長,“這位是?”
視線太過凌厲,黃科長顫了顫:“......我們皮膚科的成醫(yī)生。”
成磊哪還敢再說話,原先堆笑的臉已經(jīng)拉得不行。
都怪那不實傳聞,也怪他運氣不好,偏偏撞上這槍口子。
他暗暗抬眼觀察為莫陌出頭的男人,身形高大、衣冠整齊,站在姜院長身邊不卑不亢,氣勢逼人,那是他奮斗幾十年都到達不了的高度。
再看半個身子隱在他身后的莫陌,一身干凈的白大褂,眸子散發(fā)著堅定的光,像極了當(dāng)初拒絕自己時的清高樣。
他當(dāng)初多喜歡這張臉現(xiàn)在就有多討厭這張臉,一看見就想起被拒絕的難堪。
那傳聞他甚至沒去辨別真假,莫陌過得不好他才高興。
可誰想到......成磊再次看向賀汀,咬緊下唇。
她居然還真傍上大款,還結(jié)了婚。
“我和太太相識多年,正經(jīng)相愛正經(jīng)領(lǐng)證結(jié)婚,婚后和睦相處,并無第三者。”賀汀說這話時聲音重了幾分,整個食堂都聽得見,“還望院長做個證,還我太太清白。”
姜院長其實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聽了幾句才明白大體事情經(jīng)過,換平常就是醫(yī)院內(nèi)部一樁小事,但偏偏被傳的是對方妻子,偏偏國建那么多領(lǐng)導(dǎo)都在,自家臉面全都丟完。
姜院長訕笑,“是,賀總與夫人恩愛異常誰不知道。”
“既如此。”賀汀淡淡看著成磊,聲音雖低但卻不容抗拒:“那這位成醫(yī)生是不是該給我太太道個歉?”
那么多人看著,姜院長眉頭都擰在一塊,成磊再不愿也不得不低下頭,不甘開口:“莫醫(yī)生,對不住。”
賀汀回頭看莫陌,倆人視線對上,莫陌輕拉了拉他的手。
他會意,沒多揪著成磊不放,重新轉(zhuǎn)向姜院長,“姜院長,醫(yī)務(wù)工作者多辛苦您知道的,不該讓她們在工作外還要費心這些子虛烏有的傳言,一個醫(yī)院的硬件固然重要,可就醫(yī)、工作的環(huán)境和氛圍也很重要,您說是不是?”
姜院長現(xiàn)在只想把事情壓下去,“賀總放心,這些事以后不會再發(fā)生。”轉(zhuǎn)而嚴(yán)肅吩咐黃科長:“好好查查到底怎么回事,醫(yī)院什么時候起了這種不正之風(fēng)!”
黃科長落了豆大一滴汗,“好的好的。”
邵國見狀也出聲:“醫(yī)院人多難免嘴雜,管理確有難處,不過姜院長可不能放任這種風(fēng)氣不管,最后損害的是醫(yī)院的名聲,員工的士氣。”
姜院長:“邵總說得不錯。”
話說到這份上,再細(xì)細(xì)追究下去對雙方都不好,賀汀也不用再說什么,側(cè)過臉問莫陌:“吃飯沒?”
莫陌看著他,搖頭。
“姜院長,邵總,那我們先去吃飯。”
邵總瞇笑著應(yīng):“去吧去吧。”
倆人攜伴離去,領(lǐng)導(dǎo)們隨后也都離開,只留下食堂里一眾懵逼的觀眾。
李醫(yī)生推了推成磊,還執(zhí)著于自己的發(fā)現(xiàn),指著桌面的單子對他說:“磊哥,還真是那人......”
成磊看向那新聞單子,一把捏過,咬牙切齒。
秦沛揚起頭,“成醫(yī)生,做人還是留點底線,不然晚上噩夢做多了,還得求著莫主任給你看病。”
成磊一張臉又青又綠,秦沛心情大好,轉(zhuǎn)身去打飯,張儷和詹西西跟上。
張儷心還一直砰砰跳,她不知道是該激動莫主任身上的污水終于洗清還是激動見著了她這幾天仰望的男神,或是激動她的榜樣和偶像居然是一對,反正就是激動。
她拉著秦沛問:“秦醫(yī)生,我剛剛沒看錯吧?那個真是建筑研究所的負(fù)責(zé)人賀汀?”
秦沛打好了飯,坐下后才答她:“沒錯,貨真價實。”
張儷做了個掐人中的姿勢,往后靠,一手攀著詹西西,“西西,救我。”
還沒等詹西西回話,她又立即活過來,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給詹西西安利。
十分鐘后,張儷總結(jié):“賀總實在是太帥了!莫主任太幸福了!”
而不在場的人也都收到了消息,那些跟風(fēng)的早就一邊倒的開始斥罵傳假消息的人,同時不少人對成磊不齒,這里面就屬他最活躍,活該被當(dāng)場打臉。
不到半個小時,醫(yī)院各種大群小群完全換了新風(fēng)向,或吃瓜或嗑CP,也有人扒出莫主任這老公的底細(xì),又掀起一番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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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莫陌直到走出醫(yī)院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被他牽著,意識過來后想要掙開,可走在前面的人完全不讓,又牽著她過了馬路,找到餐廳坐下后才松手。
莫陌捏著手心,心里很是復(fù)雜。
她從小到大習(xí)慣什么都自己扛著,父母能起的作用極小,陳倩年紀(jì)小的時候比她還不懂事,上了大學(xué)后倆人各處一地,很多事莫陌也不會拿去煩她,而秦沛也這兩年才熟起來,她除了自己扛,沒有別的辦法。
小到中學(xué)時抽屜里出現(xiàn)死去的軟體動物,大到獨自一個人住院割闌尾,這么多年,都過來了。
這件事在他來之前她不是不能處理,無非就是上夜班時候的男朋友和他的身份讓人誤會,多的是方法解決。
只是他來了,她就什么都不用再做,只需要靜靜站在他身后。
那一刻才覺得委屈,成磊說話太難聽,當(dāng)時那么多人質(zhì)疑的、不齒的眼光把她架著,彷佛她真做了傳言中的那些事,說心里沒有不好受是假的。
不過到最后已經(jīng)分不清是為著被誤會的這件事還是別的什么,她身體起了反應(yīng),她的手在抖,可惜他握得太緊,那點顫栗一點一點融化,雙眼不止泛紅,里頭其實已經(jīng)濕潤,可她忍了下去。
太丟臉了,在那么多人面前哭太丟臉了。
莫陌慢慢冷靜下來,等點完菜,問他:“你這樣做會不會對你的工作有影響?”
她認(rèn)出來幾個醫(yī)院的領(lǐng)導(dǎo),另外一些雖然不知道都是誰,可個個看起來職位都不小,當(dāng)時姜院長臉僵得不行,場面算不上和諧。
賀汀給她倒了杯水,“沒事,項目都已經(jīng)開工能有什么影響,而且這件事占理的是你,姜院長不會為難。”
這件事......莫陌察覺不對,沒記錯的話他下樓后可沒人給他解釋前情,“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聽食堂員工在討論。”他簡單帶過,說起另外一件事,眉眼含笑:“所以男朋友是我?大款也是我?”
他倒不知道自己在她這里還有這么多身份。
但就是沒有正名。毣趣閱
莫陌拿起水抿了口,沒好意思多解釋,只好也微笑著應(yīng):“是,都是你。”
賀汀突然舒暢,沒有正名就沒有正名了。
再說,現(xiàn)在不是有了?
“那個成醫(yī)生經(jīng)常為難你?”
“沒有,我們不熟,他只是人品不好。”莫陌放下水杯,有些不齒,“......醫(yī)術(shù)也不太行。”
賀汀難得見她這樣露出喜惡,“以后這種人少接觸。”
“嗯。”莫陌乖乖應(yīng)下,朝餐廳廚房探了幾眼。
“餓了?”
“有點。”可能一大半都是被氣的。
賀汀站起來,到前臺去催了催。
等上完菜,莫陌傻了。
兩個人,五個菜,四個大肉。
她茫然抬起頭:“你很餓?”
“我不餓,給你點的,能吃都吃了。”
莫陌笑得不行,“我又不是豬。”
賀汀心里想,也難得笑這么多。
她一邊吃飯,賀汀一邊跟她說話:“下午做什么?”
“還是坐診。”
“病人很多?”
“不確定,不過今天天氣不好,人相對少點。”
賀汀望了眼窗外,天氣是有點暗沉,看起來像要下雨,“帶傘了嗎?”
“帶了,車?yán)镉小!?br/>
有一搭沒一搭說著閑話,最后五個菜莫陌只吃了一小半,她皺起眉,“下次別點這么多了,浪費。”
“好。”
臨分別莫陌才想起來問:“你今天來醫(yī)院干嘛的?我是不是耽誤你了?”
“參觀,沒有,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那行,我回去上班了,路上小心。”莫陌停頓一會,說:“今天謝謝。”
是真的謝謝,無論如何,他幫她解決了一件事。
賀汀只點頭,然后看著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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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事件平息,不過莫陌受到的關(guān)注只多不少,先是黃科長那邊把她叫了過去,說是當(dāng)初傳流言的人沒找著,黃科長親自跟她道了歉,讓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莫陌沒說什么,道謝后離開。
張主任倒是把她罵了一頓,罵她沒早點告訴自己真相,白白受這個氣。
平時走得稍微近一點的醫(yī)生也來問候過兩句,不過重點都在賀汀身上,完全不在她。
至于成磊那些人就沒有再見過,聽秦沛說是休假了,不過他們怎樣也都不關(guān)她事。
張儷和詹西西這兩個小朋友是找著機會就找她聊天,恨不得把她和賀汀的“感情史”扒光。
周五這天她請了半天假,中午快要下班時沒了什么病人,張儷又又又湊過來,“莫主任,這周末有空嘛?”
莫陌正在整理今天的單子,“怎么了?”
“沒,就周六我生日,你要不要過來玩?”張儷滿臉真摯的邀請。
但莫陌沒答應(yīng),都是小孩子她去做什么,而且周老師剛來,她怎么說也要陪陪。
“不好意思啊,周末我有家人從蘇城來。”莫陌停下手里的活,“你想要什么生日禮物?”
張儷連忙擺手,“哎呀莫主任你太客氣啦我又不是問你要禮物的。”再者她心里也知道莫主任多半不愛參加這種活動,本來就不抱什么希望,轉(zhuǎn)而問起:“那你下午是要和賀大神一起去接人?”
“嗯。”
張儷握起雙手,放在下巴處,一臉羨慕:“哇~好恩愛啊~”
莫陌失笑,忽然間想起那天在食堂賀汀說的那些話,當(dāng)時沒注意到,后來晚上回想起來才覺得不對,什么太太、正經(jīng)相愛、婚后和睦相處,也虧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些來。
正經(jīng)相愛四個字跟他們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和睦相處嘛倒也說得過去,畢竟不住一起,一個月見不了幾面怎么能不和睦呢?
要是成磊知道倆人的實質(zhì)情況,說不定還能再傳上一輪。
“莫主任,你笑什么呢?”張儷不解發(fā)問。
莫陌驀地回神,“沒什么,周六給你發(fā)個大紅包。”
“嘿嘿,那就先謝謝莫主任了。”
倆人正說著話,門口來了人。
張儷以為是病人,一抬起頭,一雙眼睛瞬間睜圓,慌亂中去拍還在整理單子的人,“莫......莫主任......”
是賀汀,看起來是剛從研究所過來,一身黑西裝,今天有點不一樣,多戴了副細(xì)框眼鏡。
莫陌在他的眼鏡上停留一會,直到對上他越來越曖昧的眼色,快速移開,冷靜說:“怎么上來了?”
他走進來,“來接你。”看了幾眼她的辦公環(huán)境,隨后視線落在她手上,“還在忙?”
“沒有。”莫陌看表,12點過了,把單子放好,往里走,“我收拾收拾就行,你等等。”
“嗯。”
大概是張儷視線太過灼熱,而莫陌明明看到了張儷這么看自己卻沒什么表示,賀汀蹙額,稍微轉(zhuǎn)了身子,往離間看,隔了一張薄薄簾子,隱約可見她在換衣服。
張儷看著看著就沒忍住,小聲說:“那個,賀大神,你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
賀汀:“......簽名?”
“是啊,簽名,萬一以后你火了我就是你頭號粉絲!”張儷迫不及待解釋,“你微博上的每張照片我都看了,你之前參賽的視頻我也看了,賀大神,你太牛了!”
莫陌已經(jīng)穿好外套出來,笑道:“你要不就給她簽一張,她很喜歡你。”
“是的是的。”張儷再次冒星星眼。
簽名是簽了,可是坐上車的男人還是沒能想明白,問她:“你帶的這個實習(xí)生喜歡我?”
“喜歡”兩個字重音。
“是啊。”莫陌系好了安全帶,因為早知道他會過來接,所以她早上是坐地鐵過來的。
等了一會,他沒開車,莫陌轉(zhuǎn)過頭去,疑惑:“怎么了?”
賀汀盯著她的眼睛看,可惜看來看去都看不到自己想要的,無奈啟動車子,“沒事。”
他突然冷了臉,莫陌沒搞懂,不過她對另一件事比較好奇,“我怎么不知道你近視?”
初中三年,包括之后不常接觸的高中三年,他一直沒戴過眼鏡,視力好得不行。
反倒是莫陌看的書看多了有點小近視,那時候因為個子高,莫陌被安排坐在比較靠后的位置,平常是沒什么影響,不過上英語的老師寫的字特別小,而她又習(xí)慣板書板一堆,莫陌看起來就有點困難。
當(dāng)時倆人不是同桌,隔了一條道,第一回時莫陌實在沒看清,不得已開口問他借了筆記看,之后不知道怎么借著借著,她那一學(xué)期所有的英語筆記都是抄的他的。
后來,他竄了個子,莫陌也被安排到前面的位置,就再也不用抄筆記。
所以她印象里他是不近視的,并且寫的一手好字。
賀汀手上轉(zhuǎn)動方向盤,心里還氣著,沒看她,“對著電腦畫圖畫多了就是這樣,兩百多度,工作時才戴,今天忘記取下來了。”
“噢。”莫陌提醒,“那你多注意用眼衛(wèi)生,別再加深度數(shù)。”
“你呢?”
莫陌怔愣,有些驚訝他還記得。
“我度數(shù)也低,工作上不需要,連眼鏡都沒配。”
賀汀低笑:“那我們還換過來了。”
“是。”莫陌也笑。
莫陌家里還收拾了些要帶過去的東西,距周老師到的時間還早,倆人就先回家拿東西,順便簡單解決午飯。
吃飯的時候賀汀問:“什么時候開始改造?”
“可能過完元旦。”
賀汀點頭,那就是還有十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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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師坐的高鐵,倆人在出站口接人。
周老師本來只有以為兒子來,所以看到莫陌那一刻平靜的臉上換上笑容,直接把行李推給賀汀,握起莫陌的手就往外走,親切說:“今天不上班呀?”
“請了半天假。”
“請假干嘛,讓賀汀來不就好了。”周老師回頭瞪一眼賀汀,“不懂事。”
賀汀:“......”
莫陌笑:“沒事,算在年假里的。”
“這樣啊,那還行。”
倆人一路上說著話,到雅園時快5點,賀汀放好行李后出門買菜。
莫陌幫著把周老師的行李拿到次臥,“媽您看房間里還缺什么,順便讓他在外面買了。”
周老師匆匆看幾眼,滿意得不行,“不缺不缺,挺好的了。”
莫陌給她開了窗,再出來時才發(fā)現(xiàn)周老師站在主臥門口打量。
她其實就那天來過一次,兩三個小時前因為趕時間也僅是把東西放在客廳就離開,因此她記憶中主臥還是一副空蕩蕩的樣子,怕周老師生疑,立即解釋:“我們才剛住進來不久,東西還比較少。”
沒想到周老師回過頭來,看著她,臉上都是笑意,“你們年輕人喜歡的風(fēng)格和我們不一樣,你們小兩口住得開心就行。”
說完瞇著笑臉去往客廳,莫陌這才有機會推開主臥的門。
窗簾只開了一條縫,昏暗不清的環(huán)境莫名讓氣氛變得曖昧,床上被子稍顯凌亂,一看就是有人睡過的痕跡,床尾的沙發(fā)靠背上隨意放著他換下來的居家服,不規(guī)則,才顯得自然。
再看梳妝臺,她上次明明只放了幾瓶必要的護膚品,而現(xiàn)在,滿滿當(dāng)當(dāng),該有的不該有的都有。
從門口的位置只能看到衣帽間一角,就這一角,她的裙子和賀汀的西裝緊緊挨著,硬是營造出一種衣服多得放不下的感覺,黑白藍綠,乍一眼看,竟是出乎意料的協(xié)調(diào)。
最重要的其實不是這些,而是不透氣的房間里到處充斥著他的味道,那種淺淡的溫和清新的木調(diào)松香,內(nèi)斂、沉穩(wěn),像從落滿雪的叢林深處散發(fā)出來,久久不散,一下讓莫陌腦袋亂了。
這樣的環(huán)境......今晚該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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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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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