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也回頭看見了賀汀,她倒沒察覺出來什么異常,拿起那籃擇好的菜,“還早,莫陌你先休息會,我去把飯給煮上?!?br/>
“噢,好?!睂崉t莫陌坐立不安,背后忽冷忽熱,她猜測著賀汀是聽到了多少,是從那句她說自己有喜歡的人起還是大學談過戀愛開始?
無論聽見了哪句都好像不太妙......
莫陌細想了想,不對啊,就允許他有喜歡的人,自己不能有?她心虛什么?
這樣想著,背部挺直,不再管后面灼人的視線。
半晌后,賀汀坐到沙發另一頭。
沉默,空氣靜止。
最后還是賀汀先開的口,打破僵持,“上次的舉報我得到了點消息,你想知道嗎?”
莫陌頓時看過去,“是誰?”
“是匿名舉報,但是特殊時期上面還是受理了,他們也并不知道舉報人是誰?!辟R汀說,“是黃科長那邊透的消息,說是舉報人說漏嘴自己暴露,不過鑒于事情可能影響的范圍大,他們壓下來了?!?br/>
他解釋了一堆沒有重點,莫陌只好再問:“是誰?”
賀汀面色微沉,他也想問是誰,那個她以前喜歡的人,那個大學和她談戀愛的人,他想知道是誰。
他羨慕嫉妒得發狂。
“是成磊?!?br/>
“成磊?”莫陌呢喃,“成磊不是和羅丞關系很好嗎?這還背后捅一刀呀,果真人品不行。”
她搖著頭,“真是沒想到,這羅丞知道不得說一句交友不慎,不過也怪他自己給人抓到把柄?!?br/>
“醫院方打算怎么處置羅丞?”莫陌好奇問他。
“取消兩年評職稱資格,兩個月內整改,張主任負責監督?!?br/>
“嗯,那還挺合理?!蹦跋肫鹗裁?,提醒他,“你可能和院長、黃科長關系好,但是我還是想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你別,你別插手這些事?!?br/>
賀汀微微笑,“不會,我尊重你的選擇,不會插手。”
“嗯?!?br/>
說著話,莫陌好像忘了先前的事,站起來,“我去洗個手?!睋癫擞嗔袅诵┧疂n。
可賀汀沒忘,他跟著一起去了衛生間,并反手關上門,在她小聲驚呼中將人困住,抵在門板上。
居高臨下,強大的氣勢瞬間把人包圍。
他壓著聲音,“剛剛和媽說的都是真的?”
莫陌終于反應過來他忽然的動作是為什么,她眼神躲閃,并沒有什么底氣。
只是一想到葉婉婉,一想到那個舊盒子,她心里也有傲氣,側著頭說,“是真的。”
她還沒洗的手立于胸前,小心不去碰臟他的衣服,小心阻隔著倆人的距離。
衛生間干濕分離,周老師打理得很干凈,空氣中隱隱有花香。
只是小房子到底空間有限,莫陌漸漸覺得有點透不過氣。
耳邊呼吸越來越重,他再次沉聲:“你,喜歡過他們?”
莫陌咬著牙,“是?!?br/>
下一刻,他一只手環到她腰后,把她帶向自己,一只手扳正她,俯身,又狠又急的吻落下來。
太兇了,他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力道強悍。
“唔......賀......”莫陌嗚咽著反抗,卻只是給了他得寸進尺的機會。
他撬開懷里女人的唇齒,唇舌交纏,輕咬、舔砥,他勾著她一步步深入,一步步沉淪。
莫陌腦中一片空白,被迫承受這份疾風暴雨。
帶著花香的空氣迅速升溫,曖昧燙人。
莫陌無處安放的手在空中抓了抓,最終抓到他堅.挺的后背,襯衫不規則皺起,又松開,又被抓起。
男人壓迫感太強,莫陌逐漸呼吸困難,只是他完全忽視她的掙扎。
小貓似的在他后背亂撓,只會加重他眼中的情.欲。
賀汀落在她細腰后的手往上,一寸一寸隔著衣服輕撫。
莫陌身體一顫,意識混雜中咬了口。
很快,倆人都嘗到了別的味道。
賀汀松了兩秒,垂眸看著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極淡的幾絲血色,再度覆上。
“賀......賀汀,你,混蛋!”
小小衛生間里響起令人臉紅的吸吮聲。
門外忽然響起一串腳步,伴著周老師的聲音,“莫陌?小汀?這么一會怎么就不見人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
莫陌慌張睜眼,小手敲打他后背,但卻什么聲音都不敢輕易發出。
他終于離開。
莫陌抬首,濕漉漉的眸子里含著羞惱與慌張,而他,眼底早就混亂得一塌糊涂、晦暗不清,欲色毫不掩飾。
兩間房間的門都開著,唯獨衛生間......周老師站在門口,遲疑喊了句:“小???”
賀汀照舊把人按向自己懷里,調整好情緒后答復:“媽,我們在?!?br/>
情緒壓得再好也藏不住聲音里的嘶啞,周老師一時尷尬,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開口:“家里沒有醬油了,你等會去小區門口的小賣部買一瓶。”
“好?!?br/>
腳步聲漸遠。
莫陌慢慢緩過來,一把推開他,眼神恨恨,話語卻沒什么力氣,殘留著幾絲媚色,“賀?。 ?br/>
他唇上被她咬破的口子還微微泛出鮮血,讓這旖旎不堪的小空間變得真實,提示她方才發生的激烈的一切。
莫陌依舊被他禁錮著,她別開眼,“讓我出去?!?br/>
他低聲笑,低頭親了親她泛紅的眼尾,放開人。
衛生間門打開,臥室門“嘭”一聲關上,似乎在提醒他,她喜歡過別人,他只能用這種方式宣誓自己的主權。
賀汀一只手撐著盥洗臺,另一只手摩擦著那個小口子,神色漸冷。
他們是否也這樣親過她?是否被她放在心上過?
盥洗臺邊緣上的手緊握,青筋爆裂。
......
直到晚上吃飯莫陌都沒怎么理他,賀汀倒是不怕,這種情況已經好多回,而且她臉皮薄,除了不理自己再也做不出來其他什么。
相安無事吃完飯,周老師自然看出賀汀嘴上的傷口,也看出倆人之間難以言說的氣氛,她提議一起下樓散步,莫陌在收拾碗筷,沒吭聲。
賀汀看她兩眼,說:“媽你們去,我和白周約了,得出門?!?br/>
“這么晚還出門啊?那今晚還回來嗎?”
莫陌收碗的動作頓了頓,很快恢復。
“回?!辟R汀猶豫兩秒,走到她身后,半擁著人,溫聲說:“我遲點回來,你先睡。”
莫陌咬緊牙關,用只有倆人聽到的聲音說:“你最好別回來?!?br/>
賀汀聽完先是一愣,隨后低低笑起,他的小白兔開始長牙齒了呢,不止會咬他,還會刺他了。
他垂首在她耳邊出聲,姿態親昵,語氣低沉:“那不行,晚上還得一起睡覺?!睔蝗ら?br/>
在小白兔再次推開他前賀汀主動撤離,跟周老師說了聲,周老師看見兩夫妻膩膩歪歪,先前的擔心全部退去,叮囑他:“別太晚,明天不是要回莫陌家去,得早起?!?br/>
本來是打算初一或初二再回去,但吳淑梅打電話來催,倆人就應下來,先過去一趟。
“知道?!?br/>
和沈白周約在他家市區新開的茶室。
茶室是幾個月前賀汀親自設計的,上個月落成開張。
他們家這茶室不對外營業,主要是老爺子用來接待自己的朋友和一些老客人,但偏偏還開在市區,老爺子說,就取一個“鬧中取靜”之意。
沈白周一見人,目光直落在他唇上的傷口上,喲吼兩聲,“賀總你這......咱們莫醫生這么兇猛呢?!?br/>
賀汀覷他,沒跟他討論這些事,轉而道:“楊夢潔回北京了?”
“回了。”沈白周干起他的活,燒水泡茶,“這個年得孤家寡人地過咯?!?br/>
“什么時候領證?”
“怎么,想一起辦婚禮?不興這套啊,你愿意我可不愿意?!鄙虬字艿鮾豪僧?。
賀汀沒給他什么好眼色,“滾一邊去。”
沈白周當然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給人倒好茶后正經說:“再等等吧,她估計還沒做好準備?!?br/>
分開這么多年,再見面迅速復合,倆人之間要考慮的確實很多。
“說吧,找我什么事,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今天來找沈白周確實有事,賀汀開口:“上次回來得急沒來得及找你,我媽堅持要回蘇城,我和莫陌又在上海工作,沒辦法多顧及,之后還得麻煩你時不時照顧一下?!?br/>
“嗐我以為什么事呢,打個電話不就好了,還得親自過來,你說,是不是想喝我家茶了?”
賀汀笑了,抿了口茶。
“要是你家茶葉滯銷,或許我可以幫幫你。”
“那你是沒這個機會了。”
一壺茶快喝完,沈白周給他倒上最后一杯,賀汀捏著茶杯,不經意說起,“楊夢潔有沒有什么前男友?”
沈白周剛要重新加熱水,聞言抬頭看他,喲,為這事來的呢,周老師只是個幌子呀。
他忍住給楊夢潔發消息八卦的沖動,先問:“莫醫生前男友來找麻煩了?”
賀汀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靜靜喝茶。
沈白周了然,看來是了。
于是輸出經驗:“有,干嘛沒有,她都能揚言要追你,前男友能少?”
賀汀掀眸,“你不介意?”
“說不介意的就不是個男的,不過我心胸寬廣,不跟他們計較?!?br/>
“呵?!辟R汀像聽了個笑話。
“不信?不信也沒辦法了,現在那些個前男友也沒機會再出現在她身邊?!鄙虬字芎鋈桓锌骸捌鋵嵃?,這么多年我也悟出些道理,當初分開的根本原因不就是都覺得對方不夠愛,沒有給予充分的信任,而抹不開面子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現在想想真是幼稚。”沈白周這人有時候野調無腔,有時候又挺一本正經,就像此刻,“誰沒有個過去,可過去又能代表什么,我只知道現在的她和以后的她都是愛我的,這就足夠了,人不能太貪心。”
“而且這都要結婚了,結婚是什么,是她答應了跟我過一輩子,我這點信任都不能給?前男友這種生物在漫長的幾十年中又算得了什么。”
沈白周說完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他有點想楊夢潔。
然后催促:“聽懂沒?”
賀汀頷首。
“是個男人就別在乎這些小事,好好回去抱老婆。”
賀汀哼笑:“沒在乎。”
他自然不會因為這個而和她生什么間隙,也不會影響倆人的相處。
只是過不了自己這關而已。
唯一能安慰的是,她現在是自己的,以后也是自己的,總有一天,她的所有身心都只會屬于他。
沈白周說得不錯,前男友而已,算得了什么。
沈白周急著和楊夢潔打電話,賀汀離開。
從市區到教職工小區不遠,但是因為是老街區,路窄交叉路口多,開車要一會。
不算晚也不早,路上店鋪關了一半。
賀汀轉悠半個小時,再回家時手上多了個袋子。
客廳外面的燈關了,房間里桌子上的臺燈還亮著。
照亮一角,也照亮了那張睡著的臉龐,小巧精致。
賀汀不由笑,說著不想他回來,還不是給他留了燈?
這樣足夠。
他看一眼表,10點半,思考一陣,還是蹲在床邊叫她。
她今晚跟他鬧脾氣,晚飯沒吃多少。
“莫陌?”
他聲音不小,莫陌轉醒,揉著眼睛,“回來了?”
“嗯,餓嗎?我買了生煎和牛肉湯,吃一點再睡。”
“不餓,媽媽給我煮面條了?!蹦罢胬В燮ぷ雍苤兀f完一句話后又闔上眼睛。
“那我放著,餓了再起來吃?!?br/>
“......好。”
他熄了燈,找好衣服出門。
莫陌艱難睜了睜眼,只看見個昏暗背影,她后知后覺,她不是還在生他氣嗎?怎么能向一份生煎和一碗牛肉湯屈服?太沒志氣了......
算了......好困......
賀汀洗完澡又妥善放好生煎和牛肉湯,這么冷的天應該不會壞很快,她要是半夜餓熱一熱還能吃。
再次回房,床上的人呼吸平穩。
賀汀躺上去,小心靠近,小心抬起她的頭,伸下胳膊,再把她攬入懷里。
莫陌由著他動作,嘴上反抗:“......賀汀......我困?!?br/>
“嗯,睡了。”
說是說睡了,賀汀卻沒什么睡意,他低頭看她長而卷翹的睫毛,飽滿的雙唇,更加沒了睡意。
他知道她聽得到他說話,輕聲問:“老婆,今天為什么生氣?”
過了會,莫陌委屈控訴:“唔.......你要太兇了。”
賀汀笑,所以就咬了自己?
看來是真太兇了,“下次輕點。”
“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兇嗎?”
“知......不知道?!?br/>
所以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不過他沒有執著這個,而是再問:“大學真談過戀愛?”
她動了動身子,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位置,然后才慢吞吞答話:“算是......談過......吧?!?br/>
算是?又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嗎?”
“......不記得了。”
“那還記得他叫什么名字嗎?”
“......不記得了?!?br/>
“那,他有親過你嗎?”
“......沒有?!?br/>
“你喜歡過他嗎?”
“......沒有?!?br/>
一晚上心情沉郁的人臉色由陰轉晴,這算什么談過。
他低頭親她嘴角,乘勝追擊:“中學有喜歡的男生?”
這回莫陌沒有再答話。
賀汀剛揚起的唇即刻拉下,他知道她意識很淺,但仍懂得防備,這個問題也許是答不了,又或許是......不想告訴他。
賀汀心沉了沉,忐忑再問:“現在還喜歡嗎?”
又是許久沒有回應。
就在他以為這個問題無疾而終時,懷里人第一次伸手抱了他的腰,臉親密蹭著自己胸口,緩慢卻又堅定地說,
“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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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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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