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顧長生和晏行交換眼神,無奈至極,他們知道會這樣
只要和墨君邪搭邊,顧長歌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換做平常,她要求的在合理范圍內,二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順從她。
可參軍是小事嗎
能和兒戲一樣鬧著玩嗎
“不行”二人齊齊開口,不約而同的拒絕。
顧長生接著說,“姐,淄州城內現在很安全,我會給你找個房子住下來,墨明煦不會進來,可以過一段安穩日子。”
見顧長歌不答話,晏行緊跟著,淡淡的解釋,“參軍要戰場,你一個女人,軍營里都是大老爺們待著的地方,不安全。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讓長生怎么活下去?”
“是啊”顧長生和他一唱一和,“我現在只有你,姐,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出事的。”
“放心吧,我們參軍后,只要還在淄州城,會經常過來看你。”
兩個人輪流開口,幾乎把能說的都說了,之后便是長久的靜默,他們看著顧長歌,期待她開口。
顧長歌目光在他們臉掃過,“你們說的我都懂,但是我要去。”
“……”
顧長生氣得抓耳撓腮,“我不同意姐你要是執意去,我們現在離開淄州”
他從來沒有用過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在顧長生眼里,一直把她奉為女神,她的字字句句,他都不敢反駁,驟然的大聲吼叫,讓顧長歌愣在原地。
她眨了眨眼,意識到,少年已經長大,不僅僅是他身體在強壯,他的內心和魄力,也在悄然成熟。
顧長生吼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他后知后覺的有點怕,臉頰騰地變紅了,他猶豫著前,話都變得不利索,“姐…姐…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我錯了……”
少年低沉可憐的道歉,帶著無限懇求和討好,讓顧長歌揉了揉眼睛。
她坐下來,悄悄桌子,“坐下。”
顧長生立馬乖巧坐好,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身前,無聽話。
他的舉動讓人忍俊不禁,顧長歌彎了彎唇,“聽著,我會保護好我自己,我們去參軍,不是要經過面試嗎?萬一我連面試都沒通過呢?算通過了,沒準讓我陣殺敵,你姐我的個頭不算大,力氣也不大,可能只是個炊事兵。”
心平氣和的談話,讓兩個人都妥協。
顧長歌決定事情,他們都清楚,阻止不了。
明知道前面是南墻,還非要睜著眼睛往撞,頭破血流還是不肯回頭。
有什么辦法?
現在墨君邪是那堵墻,想要讓她回頭,只有等她傷透了心,攢夠了失望。
算他們想要幫忙,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懷著復雜的心情,晏行給顧長歌開始易容化妝。
她現在這幅模樣,去參軍肯定不行,皮膚白里透紅,長相眉清目秀,這種細皮嫩肉的丟到軍營里,保不齊被怎么糟蹋。
三個人商量后,給她換了一張小麥色的皮,略顯粗糙,容貌也是平平,絲毫不顯山不露水,單眼皮小眼睛,鼻梁略塌,嘴巴倒是挺豐厚的。
晏行動手的過程,顧長生越看越滿意,頻頻笑著點頭,顧長歌心想,這張新面孔,應該不會丑到哪里去,然而當完工后,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她愣是緩了大半天沒回過神。
這恐怕已經算不是相貌平平了,根本是丑啊
“還滿意嗎?”晏行招呼顧長生坐下,準備下一個作,趁著間隙問她。
顧長歌呵呵笑,“你是不是只會做丑到家的面具?”
“丑嗎?”顧長生疑惑,“我覺得不丑啊”
“你給我閉嘴”顧長歌瞪他,他那點審美,她信了他的邪。
晏行被逗笑了,勾著唇道,“你之所以覺得面具丑,是因為你底子好。”
隱晦的夸獎。
顧長歌被哄住了,眉開眼笑的跑到一邊照鏡子去了。
給顧長生做的面具,顧長歌好看了點,但也俊不到哪里去,那讓人不忍直視的滿臉雀斑,看一眼渾身起雞皮疙瘩。
顧長生咋呼,“花爺,你是不是嫉妒我的驚世容顏,故意把我弄得這么丑”
“丑嗎?”顧長歌嘻嘻笑,把他之前說過的話還給他,“我覺得不丑啊”
晏行趕緊幫腔,“我也覺得不丑。”
“……”心塞。
顧長生沉默的抿茶,無視那兩個人肆無忌憚的調笑,他的心已經死了。
整裝完畢,三個人胡亂猜測著面試的項目,不知不覺到了正午,他們到樓下吃飯,旁邊有幾桌青年男子,正興致勃勃的談論著招兵買馬。
聽他們的意思,墨君邪這回的動靜挺大,看樣子給的錢應該不少,不然不會有這么多人蠢蠢欲動。
顧長生趁著沒人注意,湊到晏行耳朵旁邊道,“人越多越好,競爭力大,我姐肯定被淘汰下去。”
晏行也是這么想的,“希望如此。”
他們倆咬耳朵,看得顧長歌一陣惡寒,悄悄的拉開點距離,心里才感到安全。
一頓飯吃的沒什么波瀾。
三人背包袱,前往城西的訓練場,到達的時候,隊伍已經排成長龍,緩緩移動。
顧長生驚訝的張著嘴巴,“這么多人”
“是啊。”顧長歌回答。
沒想到小小的淄州城,居然有這么多人,更讓她沒想到的是,下到七八歲的兒童,到五十多歲的老頭,囊括各個年齡段,種類齊全,居然都來了。
知道的明白這是在選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做慈善。
排隊的人雖然多,不過墨君邪似乎早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不少士兵都在幫忙面試,在明確表達五十歲以的人不會用的情況之后,隊伍的前進速度漸漸加快。
橘黃色的太陽掛在天邊,暈染出一圈一圈的光,所有的人按順序去測量身高,體重,緊跟著是騎馬射箭,之后進行歸類。
顧長生和晏行一看都是壯年,是受歡迎的香餑餑,一出現贏得了青眼,尤其是在得知,他們二人身手都不錯的情況之后,士兵去把負責招兵的頭目喊過來,頭目對二人的態度,算得是相當親切。
顧長歌看得眼紅。
切,不是個子高點,身子壯點而已么
她還真的被分成了炊事兵。
顧長歌不高興,另外兩個人對她的兵種表示相當滿意,軍隊里說風是雨,既然參了軍,入了營,立馬帶著三人去帳子落腳。
因為兵種不同,所以居住的帳子也不同。
晏行巧舌如簧之下,不知道用什么辦法,最終讓領頭的頭目同意,讓顧長歌和他們住同一個帳子。
得到批準,顧長生趕緊塞了幾塊碎銀給對方。
“……”
顧長歌嘴角抽了抽,果然那句話是對的,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都能用錢解決。
訓練場的所有帳子,都搭建在臨近叢林里的空地,大大小小,數不清楚,顧長歌和一群今天剛剛被招進來的新兵蛋子,亦步亦趨跟在身后,繞了好幾繞,終于停下來。
領頭的把門帳掀開,帳篷里面一覽無余。
很大,很擠,地的鋪子一個緊挨著另一個,皺皺巴巴的,面凌亂的擱著些被褥,走到最里面的一排,面的反而整齊些。
“這些都是給你們的,你們看著自己安排,一人一鋪,今晚會發鎧甲服,然后開始訓練。”領頭話音剛落,身后的人沖來,占了鋪子。
顧長歌反應過來,留給他們的是挨著帳篷邊的那幾個位置。
下手速度如風一樣
晏行云淡風輕,看著完全沒受影響,他拉著顧長歌,走到邊的位置,拍了拍,“這兒給你睡,我和長生睡外邊。”
“對對對”顧長生擠過來,環顧四周,低聲的道,“這樣安全擔心有人打你的主意。”
算打主意,也不會打她如今這副尊容的吧
懶得跟他們反駁,顧長歌累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地兒,她先躺為敬。
顧長歌沒睡多久,外面有人嚷嚷,把她吵醒了。
隔著門帳看過去,那里聚集了一堆人,將門口圍堵的水泄不通,讓人根本看不清楚。
“發生了什么?”她坐起身,梗著脖子問顧長生。
“切”顧長生冷哼,“沒什么。”
嘴這么說,他面的表情卻很厭惡,她伸手戳戳他,顧長生撓了撓頭,“領頭讓我過去,你現在這里待著。”
“……”他拍拍屁股走人了。
顧長歌莫名其妙,問晏行,“他怎么了?”
“外面來了個女人,眾人都跑過去圍觀了。”
“沒見過女人?”顧長歌無語,“不應該吧。”
晏行似笑非笑,朝她瞥過來,“是個不一般的女人,自稱是墨君邪的女人。”
“什么?”
顧長歌再也坐不住,她爬起來往外面走,一群人正擠在一起鬧鬧哄哄的說著什么,她個子不算高,點著腳尖往里頭瞅,看清了那個自稱是墨君邪女人的人。
阿水。
女人吹起牛逼來,男人還可怕。
顧長歌雙手環胸的聽她鼓吹了會,整個腮都酸了。她說她救了墨君邪,墨君邪對她情深意濃,連來行軍打仗都帶著她,所以,為了表達對新來的重視,今晚要吃肉,每個人都有的吃。
士兵對那些情情愛愛不太感興趣,但一聽吃肉管飽,各個歡呼不已。
在這歡呼聲,顧長歌看見無浪撥開人群走過來,他單手扣住阿水,阿水疑惑不已,“無浪,你做什么?”
“把她送出訓練場,以后再讓她進來,邪王說要誰的人頭”話音剛落,幾個士兵都沖去。
阿水氣急敗壞,“我要見墨君邪放開我”
但任由她怎么掙扎,士兵沒一個松手的,反而越擰越緊,疼的阿水啊啊啊的叫。
顧長歌噗嗤笑出聲,做人還是低調點,少裝逼,莫裝逼,不會裝逼別裝逼,裝逼白天白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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