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可能是遭了賊,但羅信還是小心翼翼、輕悄悄地繞過拱門。</br> 拱門后邊就是一個院子,聲音是從院子左邊的一個廂房傳來的。</br> 羅信不清楚這個院子之前是誰住,不過看這里的擺設和景觀布置,應該是羅恒的妾室,而且還是比較得寵的小妾。</br> 聲音一直不斷地傳出來,而當羅信慢慢湊過去之后,卻發現一個男人正在房間的地面上『摸』索著,時不時用手指在地磚上輕輕敲了敲。</br> 當他敲到一個地磚的時候,發現地磚傳來的聲響有些清脆,于是連忙用手里握著的小刀將地磚撬開。</br> 地磚撬開之后,下面橫著幾塊木板,待他將木板搬開,羅信發現下面放著兩個酒壇子。</br> 男人顯然是知道這下邊有酒壇子,當他打開酒封之后,羅信不由得兩眼瞠大,因為那酒壇子里竟然放著金鋌!</br> 看到這里,羅信不由得下意識地驚訝出聲:“我去,這是要發啊!”</br> “誰!?”</br> 男人猛然轉身,同時也將手里的小刀朝著羅信所在的位置飛『射』而來。</br> 羅信微微側身,避開小刀,旋即踹門而入。</br> 眼前這個男人羅信從未見過,不過他既然知道這個地方埋著兩壇子銀鋌,而無法確定是那顆地磚,那說明這壇子不是他埋的,應是有人告訴他。</br> “你是誰?”男人面『色』警惕地看著羅信,眼神總時不時地往酒壇里飄。</br> “我是誰并不重要,我只是感到奇怪,這里放著這么多金子,你是怎么知道的?換句話來說,是誰告訴你的?”</br> “多管閑事,找死!”</br> 對方也是個狠人,立即從腰間拔出另外一把小刀,對著羅信直刺而來。</br> 面對眼前男人刺來的小道,羅信甚至不做絲毫的閃避,身體迅速上前,一個抬腳就踹了過去。這一腳速度很快,而且踢的還是對方剛剛邁出的右腿。他右腿被羅信踹中的同時,身體順勢撲倒,而等著他的是羅信已經往上撞的膝蓋!</br> “碰!”</br> 結結實實地聲音從男人的面部傳來,羅信甚至沒有使用內勁,僅僅只用最為簡單的格斗技巧就將他撂倒了。</br> 眼見男人捂著臉在地上直打滾,羅信咧嘴一笑,從地上撿起小刀,將刀尖輕輕地敲擊著地面,對著男人問:“哎,是誰告訴你這里有這么兩壇物件的?”</br> 對方仍舊不開口,只是捂著臉繼續打滾。</br> 羅信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小刀在手中打了一個旋轉,手掌握住刀柄,對著男人的左手手臂狠狠扎了下去。</br> “呃啊!”</br> 男人慘叫一聲,這一次不再捂臉翻滾了,右手想要伸手去抓腿上的小刀,但他剛剛仰起頭的卻被羅信一手按在了地面上。</br> “小子,我這人做事向來沒什么耐心,我現在建議你還是早一點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后邊迎接你的將會更多的痛楚。”</br> 說著,羅信握著『插』入對方手臂的匕首微微扭動了一下,男人疼得又是連連慘叫,連忙開口:“好漢饒命,饒命啊!是我家公子派我過來取的!”</br> “你家公子?”羅信冷冷一笑,“你不會告訴說,是羅恒那雜種吧?”</br> “你、你是羅信!?”</br> 羅信笑著點點頭:“正是在下呢,不知道這位仁兄如何稱呼?”</br> “大公子,別殺我,我只是原來府上的一個家丁啊!”在確認對方就是羅信之后,男人明顯變得緊張了起來。</br> “殺不殺你完全取決于你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羅信再度問,“你先告訴我,為什么你會知道這里有這么兩樣物件?”</br> 男人眼珠子一轉,正要說話,羅信一個巴掌就怕了下去:“老子沒時間跟你磨嘰!眼珠子轉什么轉,就你這點腦子能想出什么借口來?”</br> 說著,羅信猛地拔出小刀又突然扎下去,在男人的手臂上連續扎了三下,羅信低頭惡狠狠地對著男人說:“小子,我最后跟你說一句,是誰告訴你的。”</br> “是二公子,是二公子說的!”</br> 羅信目光冰冷地看著男人:“你還想騙我?羅恒眼下應該已經去西域了吧,聽說他被發配到西北邊陲的弓月城。”</br> “不是,不是的,我沒說謊。劉公子半道上塞了一些錢,用另外一個犯人替換了二公子,眼下二公子正在長安城西郊的一處林子里等我,他讓我將這兩壇金子運出去。”</br> 待對方說完,羅信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相信了男人的話,眼下正在抉擇。</br> 羅恒對于羅信而言,就是一顆長在體內的毒瘤,無論如何都要鏟除!</br> 絕對不能放任它生長,否則到最后死的就會是羅信自己。</br> 想到這里,羅信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拔出男人大腿上的匕首,他低頭看著男人,逐字逐句地說:“想要活命,就把羅恒所在的確切位置告訴我。”</br> 誰都怕死,男人也不例外,他連忙將羅恒所在的詳細位置告訴羅信,同時就連眼下羅恒身邊有五名隨從的名字也都告訴羅信。</br> 這五名隨從都夔國公劉弘基派過去保護羅恒用的,多少有點實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