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喜明送走一臉茫然的楊老大后,才走到鄭山炮和劉霸天面前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br>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好辦了,在外邊不方便你倆隨我進屋里說話?!?lt;/br> 進到屋內后鄭山炮和劉霸天立馬就又跪在了地上,緊張的連頭也不敢抬。</br> 朱喜明坐在板凳上很是悠閑的翹起二郎腿,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并沒有著急說話。</br> 他要用這種令人恐慌的冷暴力,告訴他們兩人自己對今日發生的事情很不滿意。</br> 鄭山炮跪在那里半天也沒聽到朱喜明的問話,心中就更是緊張的忐忑不安起來。</br> “今日是奴才們有眼無珠惹姑爺生氣了,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寬恕了奴才們的魯莽無知,奴才……”。</br> “不知者無罪,我今日找你們來這里也并不是要興師問罪的,我是想將一些想法和你們漳州幫講一講。</br> 本伯以后可能還會在香山島內做很多事情,希望你們漳州幫能全力支持。”</br> 朱喜明很客氣的打斷了鄭山炮說的話,因為他覺得和這些幫會中的人講話辦事還是直接了當為好,這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br> “謝謝姑爺大人大量,有事您盡管吩咐好了,奴才們一切都聽從您的安排?!?lt;/br> 鄭山炮是知道朱喜明的爵位身份和強大勢力的,但他現在一口一個姑爺的叫著,就是想通過自己有福建鄭氏的背景拉近雙方的關系。</br> 他從心里就懼怕眼前這位殺人不眨眼的年輕伯爺,怕他會因為劉霸天打了他的人而翻臉。</br> “咱們還是先把劉霸天打人這件事給結了吧?”</br> “這件事情奴才也是剛剛才知道,都是我這兄弟平日里為人太過狂妄惹下的禍事,一切都愿意聽從姑爺的安排。”</br> “那你們就把所有被打傷人員的診費如數出了,如有死傷就按香山市面上的雙倍價格進行賠償。</br> 讓他們可以在養傷期間的生活無憂,還要把你們收楊老大的銀幣退還給人家。</br> 你們回去后要帶頭給丐幫打掃街道的人賠禮道歉,讓他們以后能夠安心工作,不知你們兩人對本伯的這個安排意下如何?”</br> 朱喜明并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這樣的調和結果既表達了自己對福建鄭氏的善意,又可以讓兩家幫派都可以有臉面的握手言和。</br> “姑爺安排的很妥當,我回去馬上就讓這廝帶上銀錢和禮物,當眾去給丐幫兄弟們負荊請罪?!?lt;/br> 鄭山炮沒想到竟然會如此輕松就可以把打人這件事了結,趕忙指著一旁跪著的劉霸天向朱喜明做起了保障。</br> “我現在是以私人的身份在做香山縣公共衛生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對外替我保密。</br> 以后我還要為這香山島上的幾萬苦力建起廉租社區,用來改善他們的生存環境。</br> 目前他們的生存環境和豬狗沒有什么不同,繁重的體力勞動中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生活環境,那到頭來他們的身體遲早都會被疾病所打倒。</br> 我也查過以前當地勞力的一些情況,往往一名勞力在40歲左右就會被疾病奪走繼續勞動的能力,而迫于生計淪為乞丐甚至是死亡。</br> 這十年內香山縣共爆發過大小瘟疫九次,基本上是每年都會有一次,這樣惡劣的生存環境是我所不能接受的。</br> 我從北京到贛榆特區再到這兩廣特區,一直不斷戰斗的最終目標,就是要改變大明百姓的苦難生活。</br> 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能夠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你們以及你們的子孫也將會是我戰斗成果的受益者。</br> 你們的子孫也許沒有你們這般勇敢、強壯、有能力,但也不會因為平庸而淪為他人的豬狗,都可以幸福的生活在大明帝國惠民制度的庇護之下。</br> 所以我希望我的戰斗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和理解,現在我就希望能得到你們漳州幫的幫助,你們可否愿意幫我?”</br> 朱喜明給兩人畫了一張大餅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二人說服,最壞的結果也是不要給自己添亂就行。</br> “姑爺說的話太深奧了,奴才……奴才聽不懂,但您是我們這些人的主家,不管說什么奴才們都一定會上刀山下火海全部照辦。</br> 姑爺您的身份高貴,我們二人愿用項上人頭擔保絕不敢再向第三個人泄露您的事情。</br> 以后如果您有什么吩咐,就讓人通知奴才們去做就可以了。”</br> 鄭山炮表現出來的恭敬態度讓朱喜明很是滿意,他心中也終于明白這大明國的上位者們都愿意豢養一些家丁奴才,看來辦起事來確實很方便,不用像后世那樣對手下人一哄二騙三忽悠,最后還會處處有人添亂謀私。</br> 但這種豢養家奴的行為也正是朱喜明所深惡痛絕的,弱肉強食的可惡國度,黑白不分的愚民文華都是兩廣特區和未來中華帝國所要徹底鏟除的毒瘤。</br> 但現在朱喜明只想將自己的革新變法制度逐一變成現實,只要能夠落實成功就可以消滅這些社會毒瘤。</br> 他目前需要的就是在穩定中獲得更多人的支持,同樣也包括漳州幫這些個社會組織,所以他依然耐著性子向鄭山炮講解自己未來的一些設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