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這一次傷得不輕, 饒是她皮糙肉厚自愈能力強,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月。
在這期間,謝立欽殘留下來的勢力被裁決軍團聯合其他元帥的序列軍團盡數抹去。
黑三角則在【惡龍】的爆炸之下碾為一片塵埃。
窗外春光明媚, 時予抱著一個小布丁有一口沒一口吃著,沒滋沒味。
病房里除了她, 一個人都沒有。
好不容易把布丁吃完了, 時予趴在床上,拉開智腦撥通謝與硯的通訊。
通訊嘟嘟嘟了好幾聲, 沒人接。
時予抓一把頭發, 從床上爬起來。
在時稷說她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后,小漂亮已經整整三天沒理她了。
過分至極!
時予鼓起臉, 又在瞬間泄氣。
這次……她好像的確過頭了點……
等等!
他假死脫身沒告訴她!
扯平!
“扣扣扣!”敲門聲傳來,時予有氣無道:“進來!”
她被小漂亮親著親著昏過去后, 就被送到了利爾維亞要塞治療,時稷特意從首都星系趕過來。
這小半個月她在床上躺得都快要生銹了。
要不是三天前她要出院被小漂亮狠狠瞪了一眼, 她說什么都不會繼續躺在病床上。
“不是說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嗎?怎么還是這副死魚樣?”封曉穿著藍白色軍裝從門外進來,見著時予一臉生無可戀, 挑眉詫異道。
時予重傷昏迷的消息傳到他那, 他立刻趕了過來, 謝立欽的殘部基本上是他和溫繆一起料理的。
“婆跑了。”時予口沒遮攔道。
封曉脫軍帽的動作頓了一下, 摸著下巴上下打量時予。
“你們玩得還挺兇,七竅流血還要親在一塊?”他都聽顧前謙說了。
時予昏過去了還拽著謝與硯不放,可見執念。
時予對他翻了個白眼:“會不會說話?嘴巴不想要了可以捐給有用的人。”
還落井下石?
嘴巴能捐?
封曉把軍帽放在桌上, 拉過椅子坐在時予身邊, 抱著胸翹起二郎腿道:“怎么把你婆氣跑的?”似乎想要出謀劃策。
他沒覺得時予喊謝與硯婆有哪里不對,反正他們幾個都覺得時流氓走了狗屎運,被人家謝大小姐看上了。
時予抓了把頭發。
這要從哪里說比較好?
那天他瞪她, 她就裝痛,然后……醬醬釀釀……醬醬釀釀……
反正親他的時候被一堆不敲門來看她的人給撞上了……
時予萬分痛心的閉了閉眼,早知道她就——
先把門鎖上!
時予痛定思痛,最后道:“我做錯事了。”
封曉眉頭挑的更高了,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音調拉得長長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說不出好話。
果然,封曉眼中笑意不斷:“我聽說三天前,你——”
“咔嚓!”門開了。
“把人壓在床上親?”
幾乎同步的兩道聲音一前一后,推門進來的謝與硯僵住了。
時予和封曉同時轉頭。
封曉齜了齜牙,情況好像不太對頭。
時予已經從床上跳起來了,她三步并做兩步走到謝與硯身邊,在他有動作之前,拉住他的手腕。
她正打算跪地認錯,卻被謝與硯反過來扣住手腕,推到墻上,封住了唇瓣。
時予可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發展,微微睜大了眼,恰巧對上側后方封曉頗有興致的目光。
他嘴巴開開合合,時予看懂了。
——玩得挺野啊!
艸!她英明神武的元帥形象!
時予正要反客為主,卻被謝與硯扣住了腰肢,溫熱的大手在她側腰上磨蹭著,挑-逗她。
時予渾身僵硬,下意識咬緊牙根,卻咬了他的舌。
只聽一聲輕哼,他微微喘著氣。
封曉捂著眼睛,抓過桌上的軍帽,一把拉開病房的窗,毫不猶豫跳了下去,一邊跳一邊喊:“你們悠著點!”
他的聲音傳出老遠,醫院花園里散布的人紛紛看過來。
還讓不讓單身狗活了!
時予費力的把手扣在門把上,咔噠一聲,將門鎖上了。
好了,沒人來打擾了!
她眼中飛過一抹雀躍,摟著她的人卻忽然松了手,脫了外套做到病床上。
時予腦門上翹起一個巨大的問好。
謝與硯卻遙遙對她伸手。
大問號瞬間崩塌,時予連忙走到床邊。
謝與硯拉過她的左手,她的左手食指處空蕩蕩的。
【戰神】的機甲指環在她昏迷后被他取了下來。
時予見他摸著自己的指根,上前一步與他膝蓋相抵,詢問道:“怎么了?”
三天沒來見她,見她就親,不像是還在生氣的模樣。
謝與硯抬頭看她,溫柔了眉眼:“現在說好像有點不夠莊重,但我不想等了。”
他牽著她的手,鄭重其事的將這三天來親手打磨的戒指送進她的左手無名指。
時予微微睜大了眼,卻被他摟著腰倒在他身上,聽他溫柔輕語。
“回到首都星后,我們結婚吧。”
從第一次見面,總是她主動與他說話,總是她在追逐他的步伐,總是她要守護她。
這一次,他想先她一步。
他來吻她,他來求婚,他來愛她。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