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這種地方,人員保安之類的,大都集中在酒吧門口或者內部。
酒吧里面打雜的服務員就那么幾個,有個還兼職酒保。
怎么可能還分出人手,端坐在監控室里面把持全局呢?
可能大的酒吧是有人專門負責這一塊的。
但是至少,在這個藍寶歌舞廳,我是覺得不會有人專門看守監控室的。
就這么一個小歌舞廳,總不能再分配一個人手,專門去看管監控室吧?
像這種地方的監控室也也好找。
前面是顧客、人群多的地方,自然不會用來放沒有人待著還占地方的監控設備。
那么只能是后臺、后廚的位置。
這個酒吧的人不多,保安也不多。
應該是我來的還不是時候。
街道上都不是很熱鬧。
但這樣正好,方便我行動。
我出了酒吧正門,沿著街道繞了一圈,順勢拐進一個小胡同。
小胡同里面充滿了泔水的刺鼻味道,巨大的垃圾箱的蓋子是打開著的,里面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我捂著口鼻快步越過這道生化區域,果然在幾道生銹了的鐵質樓梯下方,發現了藍寶歌舞廳的后門。
像這種地方,都是有準備好幾個出入口的。
倒是沒有后門,那才讓人奇怪。
后門虛掩著,我一推便打開了。
滿地的煙頭,看來這里經常來人。
我也沒有多做停留,快步的入內,仔細尋找起來。
后面應該是存放雜物的地方,幾乎是沒有清理過,舊沙發椅子上鋪滿著厚厚的灰塵。
而且這里還沒有燈光,我只能憑借著前面照射過來的微弱的光,摸索著前進。
還得小心,腳底下亂扔的衛生紙和某些玩意兒。
房間一共就那么多,電線多的地方就多半是監控室——監控室和電閘之類的開關,總會是放在同一個房間里的。因為好拉電線。
果然,我很輕易的就找到了監控室。
從門縫里面看過去,里面很窄小,背面的墻上全是電線和電閘開關,前面是幾臺顯示屏,仔細看去,就是酒吧內部攝像頭的監控顯示屏。
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監控室的門上掛著把鎖。
監控室的門并不是現在用的防盜門,而是老式的掛鎖的門。
這也是我能夠探頭張望的原因。
但是現在,門栓上面掛著把鎖。
這點倒是我沒有考慮到了。
別人家的監控室,既然沒有人看管,那么肯定就是鎖上了的。
畢竟里面不僅僅有著監控顯示器電腦之類的,還有著整個酒吧的控制電閘在這里面。
這種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會鎖上呢?
我有些焦躁。
難道這次就白跑一趟了嗎?都到了監控室門口了,就因為沒有鑰匙,就沒辦法了嗎?
鑰匙、鑰匙……服務員或者酒保那里會有鑰匙嗎?
我又該用什么樣的方式把鑰匙要過來呢?
我看著那個鎖孔,干脆掏出了自己的鑰匙。
雖然我也知道肯定是打不開的,但是死馬當活馬醫……
欸?
鎖打開了?!
不對!
擰鑰匙時候的感覺不對——這個鎖,本來就沒有鎖上!
這個鎖只是單純的掛在門栓上面,根本就沒有把門給鎖上!
怎么會這樣?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我沒有多想,扭身直接進了監控室里。
也多虧我在妻子堂姐的那個醫院里,曾經在門衛室操作過監控,現在一個人對著監控,也不至于摸不著頭腦。
妻子和李哥來這家酒吧的時間是……
我翻找出來偵探給我發的視頻,那是酒吧門口,公路上的攝像頭拍攝下來的畫面。
畫面的右上角,清晰地顯示著妻子和李哥進入酒吧的日期和時間。
我在酒吧的電腦上翻找了一下,發現時間有些久遠,監控軟件上面已經到不了那個日期了。
難不成找不到了?
我沉著氣,在電腦的存檔文件里面找了起來。
一般像這種監控,每個幾個月,會將當月的監控文件全部存起來,存在電腦上的專門用作存儲的磁盤里。
然后監控軟件將這幾個月的監控自動刪掉,留下空間來存放下幾個月的。
既然監控軟件上面沒有,那么應該就在電腦的磁盤里面。
我挨個文件夾打開,尋找,根據日期來推算……
我突然眼前一亮,這個日期,就是妻子和李哥來酒吧的那一天!
我連忙將這份文件拷貝、播放。
我慢慢拖動進度條,期待能夠從視頻里面看見妻子或者李哥的身影。
但是,隨著進度條的走動,我的心也在慢慢的沉下來。
沒有、沒有、沒有!
那一天的全部攝像頭里,都沒有妻子和李哥的出現過?!
這怎么可能!
看著這些視頻文件,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我連忙拷貝出第二天的監控文件,拖動進度條——
進度條的長度比我需要的那一天,多出了許多!
監控是二十四小時開著的,不存在一天長,一天短的情況。
那么,答案已經很清晰而且還很明顯了。
妻子和李哥進入藍寶歌舞廳的那一天的攝像頭監控文件,被別人剪輯過!
我曾經在醫院,幫李哥剪去他在攝像頭里出現的部分,所以我很清楚被剪輯過的視頻是什么樣子的。
最明顯的就是,被剪輯過的視頻,時間是不連續的。
而這段視頻,之所以時長比第二天的短,就是因為被剪去了大部分的記錄片段!
而這些片段,就是妻子和李哥被攝像頭拍到的那一部分!
但是,為什么這些片段會消失了呢?
為什么會被別人剪掉?
自然不會是酒吧里的人自己去做這種事情的。
我心底越發沉重。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倘若不是李哥親自來動的手,那么也應該是,那個偵探新一了吧?
偵探新一的立場我還不知道,但我猜測,他是站在李哥那邊。
因為是李哥介紹給我的。
我對他的背景什么的,完全都不清楚。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該說,不愧是李哥嗎?
我到現在才想起過來查探酒吧。
李哥他卻,早早的就已經將這邊的記錄,全部處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