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這怎么可能?!
明明妻子已經(jīng)懷孕,怎么可能會是正常??。?br/>
難道是我看錯了?
我捏著檢驗單子的手有點顫抖,又定睛把這張單子從頭到尾給看了一遍。
頸部正常。
胸腔正常。
正常。
正?!?br/>
怎么會是正常?
難道妻子根本就沒懷孕?
那個驗孕棒是壞的還是我看錯了?
妻子出現(xiàn)孕吐干嘔也只是因為身體不好?
我迷茫的抬頭,正好和妻子堂姐對上視線。
妻子堂姐下意識的扭頭躲開我的目光。
她三兩步靠上來,將化驗單子翻到了最下面,指著一條項目,輕聲說道:
“柏潔她……這個地方有些問題。”
我連忙低頭去看,那里有個大大的異常二字。
陰處——異常!
我連忙去翻看,但一列列并不知道什么意思。
妻子表姐很滿意我著急的樣子,她不慌不忙的說道:“放心,柏潔這不是什么大問題?!?br/>
不是什么大問題?
我抬頭看向表姐。
表姐繼續(xù)說道:“就是感染了真菌——當(dāng)然不是淋病那種臟東西,只是常見的婦科疾病罷了?!?br/>
“不過還是得過來做個手術(shù),不然可能會導(dǎo)致**癌,那個就嚴(yán)重了……”
得做手術(shù)?
我的大腦一團亂糟糟的,這些我根本就不關(guān)心。
我只想知道,妻子究竟有沒有懷孕!
我著急的脫口而出:“就只有這些嗎?”
“嗯?”
妻子也上廁所回來了,我意識到說的不對,連忙改口。
“我是說,還有其他的毛病嗎?一切以我老婆的身體健康為主,哪怕一丁點小毛病都不要隱瞞我!”
“柏潔最近身體的狀況表現(xiàn),難道只是因為這個問題的嗎?”
妻子聽了這話臉上都快要笑開了花,我能感覺到如果不是妻子堂姐還在這,妻子估計都要蹦到我身上了。
妻子堂姐也是很滿意的對我點了點頭。
“看來柏潔真的給咱們家找了個好姑爺?。 ?br/>
“不過也不用擔(dān)心,曉潔的身體狀況都很正?!饕簿褪悄莻€手術(shù)。其他的話,頂多也就些低血糖。”
“曉潔我都說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只顧著節(jié)食減肥什么的,你現(xiàn)在的身體只是剛剛達到標(biāo)準(zhǔn)……”
妻子堂姐的話讓我如墜冰窟。
雖然妻子和妻子的堂姐都表現(xiàn)得很熱情,但我的心卻仿佛在北風(fēng)中寒冷刺骨。
妻子不是已經(jīng)懷孕了嗎?
那個野種呢?
難不成……
真的是我冤枉了妻子?
“雖然是個小手術(shù),但你也得照顧好柏潔,最近不要讓她動了身子,多弄點雞湯之類的補品……”
“我給你們約個時間,到時候你們一起……啊不,讓柏潔過來就行?!?br/>
妻子在堂姐身后暗戳戳捅了一下,妻子堂姐迅速改口說的話。
不過我也沒有在意,也沒有注意。
我只擔(dān)心,好奇,疑問。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去的路上,妻子看起來很開心。
我郁悶無語,也沒有聽妻子在和我說些什么,只是悶頭思考。
到底是為什么?
難道真的是我冤枉了妻子?
所以,錯的是我?
妻子沒有懷孕?
身邊的妻子笑靨如花,遠處的夕陽紅暈擴散。
一切都好不真實。
妻子也不在干嘔了,妻子堂姐給了妻子什么藥,妻子吃了之后果然沒有再干嘔了。
所以,妻子干嘔也并不是什么孕吐?
這怎么可能!
明明有著驗孕棒,還有著孕吐……
這一切都指向了妻子她已經(jīng)懷孕了!
但是,醫(yī)生說,沒有。
我應(yīng)該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是應(yīng)該相信專業(yè)的?
我看著身邊美麗動人的妻子,雖然臉色不是健康的紅潤,但仍然引人目光,令人駐足。
我又心動了。
到家,我給妻子安排的舒舒服服的。
李哥電話很合時宜打了過來。
我不知道怎么辦,李哥一定是個好的傾聽者和幫助者。
“文初,你那邊弄得怎么樣?”
“你可別激動,別暴露了——按照計劃,可是得先讓柏潔那個賤人把孩子生下來的?!?br/>
“李哥!”
我打斷了電話那邊滔滔而談的李哥。
李哥似乎是怕我激動,露了馬腳。
畢竟原先我們的計劃,可是讓妻子把孩子生下來,然后和妻子離婚,讓她帶著野種給我滾蛋。
但是現(xiàn)在,妻子沒有檢查出懷孕?。?br/>
“李哥,你聽我說!”
我走到客廳角落,不讓妻子聽到我們的談話。
“我現(xiàn)在有些懵逼,柏潔她一定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但是——”
“她沒有懷孕!”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如果她沒有懷孕的話,那么我們原先的計劃就作廢了,沒有懷孕怎么生孩子?而且說實話,我感覺我對柏潔她,還是有一點感情的……”
“蔣——文——初!”
李哥突然咆哮起來,一字一頓,怒氣從電話里都能聽得出來。
我被嚇了一跳。
我沒想到李哥能這樣生氣。
不過也是,之前一直找李哥傾訴,還讓李哥幫忙找了偵探,還和李哥商量了報復(fù)妻子……
如果是我,這樣子被放了鴿子,最后對面來了一句“是誤會”,估計我也會和李哥一樣生氣的吧?
“傍晚!來咖啡店!”
哪有人傍晚去喝咖啡的。但我還是連忙應(yīng)允。
今晚可得好好和李哥賠禮道歉。
畢竟李哥這樣幫我,我卻一句不知道……
傍晚。
我們常去的那家咖啡廳。
李哥果然還是早早的就坐在了那里。
桌面上是一杯空了的咖啡杯,還有放在李哥手邊的文件夾。
李哥瞧見我來,對著服務(wù)員招了招手,服務(wù)員立即端過來兩杯咖啡。
濃稠醇香的黑咖啡,看著就很苦。
“李哥,這次真的是麻煩你了。我覺得如果是這樣,我應(yīng)該找柏潔坦白和對質(zhì)?!?br/>
“今天我和柏潔去醫(yī)院檢查過了,雖然也有一些毛病……但是柏潔她沒有懷孕?!?br/>
“如果柏潔她能夠給我一個能過得去的解釋的話……”
“畢竟,我知道,柏潔她還是愛著我的……”
李哥突然將手邊那個文件夾扔到我的面前。
“愛妻醫(yī)婦科醫(yī)院?”
“啊?什么?”
“你和那個女人,去的是愛妻醫(yī)婦科醫(yī)院吧?”
“……是的?!?br/>
李哥看起來很平靜,沒有我想象中的和我質(zhì)問。
但是李哥的眼神卻一點都不平靜,兩個眸子里似有火焰在燃燒。
還有那么一點……憐憫和悲哀?
我不知道李哥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了。
“那個女人,在那個婦科醫(yī)院有認識的人吧?”
那個女人,指的是我的妻子。
“什么意思?”
“看看吧?!?br/>
李哥沒有說是什么,但我知道他說的,是這個文件夾。
我也不啰嗦,三兩下拆開封口,里面的第一張文件,就讓我震驚的瞳孔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