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的以為......只要再讓你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一切都還是可以回到從前的。”方雅殷切地看著他,拉過他的手苦苦央求,“寒哥哥,就讓我們回到從前吧,好不好?我發(fā)誓,以后的路我一定陪你走下去。無論別人再說什么,再做什么,我都絕不放手。”
可季洛寒陰沉的臉上并未有一絲動容,反握過方雅的手:“小雅,你聽我說。”
“你不要說!”方雅厲聲制止,“我......我有些累了,我先上樓去了。”說著就要逃。
季洛寒卻不容許她逃,伸手固定住她的臉,硬是讓她必須看著自己。
“寒哥哥,算我求你了,不要。”方雅的聲音都在顫抖。
“方雅,你現(xiàn)在看清楚我的臉,聽清楚我的話。”季洛寒輕啟薄唇,表情堅決,“就算當時我沒有出事,也不會同你結(jié)婚。我對你從來只有兄妹之情,沒有過半點男女情。收拾東西回去,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見你。”
方雅難以接受地哭著推開他:“我不信!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信!你恨我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離開了,你只是在生我的氣!我感受得到,你心里是有我的!若不是林霜在那個時候取代了我的位置,你就不會......”
“方雅!”季洛寒無情地喝住她,無法再看她自我欺騙,“你的位置從來都沒有變過,那就是妹妹和好朋友的位置。”
方雅看著他,哭著卻又無比凄慘地笑了:“季洛寒,我到底算什么?她棄你而去的時候,是我不顧家人的反對,用盡所有努力來到你的面前。是我陪著你,去美國做手術(shù)。是我,一直陪著你做康復(fù)訓(xùn)練!我付出這么多,你卻讓我安安靜靜的繼續(xù)做你妹妹?當時你怎么不說我只是個妹妹!”
季洛寒眼中沉了沉,不帶一絲感情:“那就當我利用了你,現(xiàn)在你對我已沒有利用價值。若是我給了你一個夢,那是時候該醒了。”
“你這個壞蛋。可惡的壞蛋。”方雅痛心疾首地揮拳捶在他的胸膛上,哭泣著,重心漸漸滑落,跌坐在地上,手心還緊緊抓著他的衣擺,“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怎么可以這樣......”
季洛寒面無表情地站著,任她打著,任她哭著。
“小雅。”方回從外面沖進來彎腰去扶起方雅,伸手去松她緊抓住季洛寒的手,“小雅,快起來。”
而方雅已是泣不成聲,只能躲進哥哥的懷里。
兩人再次面對對。方回難掩憤恨地看向季洛寒:“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過你。若你再敢傷害我在乎的任何一個人,我絕不會放過你。”
季洛寒輕扯嘴角,看著方回把方雅帶出去之后,爆跳如雷地抓過手邊的裝飾品,狠狠往地上一砸,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他本是往林霜的房間方向去,卻突然魔怔般停了下來,似是感知到了什么,緩緩轉(zhuǎn)身朝那個角落看去。
等他走過去時,果然看見那縮成一團的人影,臉上閃過一絲意外。
林霜臉上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冷漠。
“你真的就這么恨我?”她主動開口。
季洛寒沒有回答,反而壓著聲音說:“讓人給你拿點藥,若是不行就去醫(yī)院。”
林霜緩緩地起身走到他面前,眼眶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似的。“你真的就這么恨我?不惜讓方雅假扮你新的太太,不惜去利用一個真心愛你的女人......目的就是為了報復(fù)我?折磨我?”
季洛寒還是沒有回答,只是冷著臉面對她的質(zhì)問。
“你真是一個可惡的混蛋。”林霜罵得很輕,眼神卻無比鄙視。
“混蛋?”季洛寒終于有了反應(yīng),倍感可笑地看著她,“這世界上,就只有你林霜沒資格罵我。”
林愣怔了怔,感覺到他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的暴戾之氣,條件反射地往后退。
“怎么?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不過是演戲,就這么讓你失望?”季洛寒步步緊逼,像要把她吞進腹中,“季洛寒身邊重新有了新太太,重新有了這大房子,重新有了權(quán)力,你就以為自己可以繼續(xù)心安理得了?”
“我說過,我們早就互不相欠。我沒什么心不安理不得的。”
“誰說我們互不相欠,誰承認的?”季洛寒吼著一把抓住她肩膀,不給她逃跑的任何機會,“你可以心安理得,吃得下睡得著。可是這六年的時間,兩千多個夜晚,我卻食不知味,沒有一天真正睡過一個好覺!”
林霜被他這副已然喪失理智的樣子震驚了,只能忍著痛,一言不發(fā)。
“是啊,我要報復(fù)你,折磨你......可這和你對我做的那些,現(xiàn)在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季洛寒吼著,把她粗魯?shù)赝厣弦煌啤?br/>
林霜倒在地上呼痛,扭頭看向那張同野獸無異的面孔:“季洛寒,你瘋了?”
“是啊,我瘋了。”季洛寒笑笑,眼底全是不顧一切的瘋狂,伸手怒不可遏地直指地上女人,“這都是拜你所賜!我重新站起來,重新找回這雙眼睛,都是因為你!”
林霜心臟一揪,一時間痛到說不出話來。
“我發(fā)過誓。”季洛寒壓著聲音,在她面前蹲下身,惡狠狠地緊盯住她,“一定要重新出現(xiàn)在那個女人的面前,一定要用這雙眼睛好好看看,她到底長什么樣子,到底有多么了不起,竟然可以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間。
“兩千多個日夜,我都只有一個信念,我一定要重新找到那個女人,我一定要讓她知道背棄我季洛寒,會是什么下場!為了這一天,我不惜付出任何代價,不惜。”
“所以,你連真心愛你的女人也可以犧牲利用?”林霜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季洛寒扯了扯嘴角:“是啊。兩千多個日夜的確難熬,我需要有人陪伴。小雅真正應(yīng)該恨的人是你才對,這一切也都是因為你。”
“好,因為我,我應(yīng)該受懲罰。那你已經(jīng)如愿了。我已經(jīng)被你嚇到了,也怕了你了,你還想怎么樣?”林霜承認,自己已經(jīng)舉白旗了。
“你以為這樣就足夠了?你以為......不過就是受了點驚嚇,受了點委屈,就可以抵消這一切?”
林霜咬著唇邊:“那你也像方才打那個男人一樣打我吧,只有暴力和流血才能夠平息你的憤怒。”
聽罷,季洛寒倍感可笑地看著她:“你是我季洛寒的所有物,別人碰不得,不是因為我有多么在乎你!我還沒有親自動手,誰也別想碰你!”
林霜倒吸一口涼氣,那句‘她是我的女人’就像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
她還未及反應(yīng),季洛寒已經(jīng)伸手捏過她的下巴,強迫她好好看著自己:“你告訴我,我應(yīng)該怎么繼續(xù)報復(fù)你?若是答案讓我滿意,我還是會考慮下手輕些。”
“季洛寒,隨便你吧。”
“隨便?”
“對,隨便。反正無論我做什么,都平不了你心里的恨。你不知道什么叫寬容,更不懂什么叫原諒。你還是那個可悲可憐只能躲在暗處的怪物,一直都是。”
季洛寒松了手,不怒反笑:“你確實是個不怎么好玩的女人,真是令人沒有了玩兒下去的興致。”
林霜雙眼含淚地瞪著他,憤怒到說不出話來,這比殺了她還更讓她難受。
下一秒,季洛寒站起身來:“做好心理準備,從現(xiàn)在開始,才是真格的。當初,你不該帶走的一切,都必須原封不動地還給我!不對,是再加一百倍地奉還。接下來,我也要把屬于你的一切,你珍愛的,一件、一件地奪走、毀掉。”
聞言,林霜恐懼地爬起來伸手抓住他:“季洛寒,你想干什么?你不要傷害任何人,要算賬找我一個人就好。你現(xiàn)在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好不好?”
季洛寒冷臉甩開她:“我給過你機會。從這個地方滾出去。”然后拂袖而去。
......
毫無預(yù)兆,窗外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雨水將花園里原本的繁華盛宴打落地殘破零亂,無人去收拾。
沒有開燈的房間里,季洛寒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一動不動,把頭深深埋進黑暗之中。
彼得小心翼翼地開門,手里托著一份飯菜,借著門外的光走進去,把飯菜放下,看著那背影表情沉重。他走過去,小聲說:“老板,她已經(jīng)走了。她只讓我送到公交車站臺那里。”
季洛寒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像一具沒了生命的尸體。
“......”彼得猶豫再三,還是說,“我拿了些你愛吃的,你還是多少吃些吧。你應(yīng)該記得,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的,絕對不再糟蹋自己的健康。”
“這樣的健康......”季洛寒終于有了反應(yīng),聲音輕得似是在對自己低喃,“恢復(fù)了又有什么用?”
“怎么會沒用呢?”彼得笑著,想要繼續(xù)說下去,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知道說什么才恰當,只能說,“老板,報仇也需要體力的是不是?”
季洛寒發(fā)出一聲輕笑:“彼得,你想不想得到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
“變成有錢人當然好。”
“你幫我把那個女人給殺了......這一切我都給你。”
彼得露出驚駭?shù)谋砬椋煽攘藥茁暎f著“老板,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然后就要走。
不料,季洛寒將他一把拉住,暴露在微弱燈光下的臉龐盡是寒氣逼人:“你以為我真的下不了手?”
彼得聽了,臉色發(fā)綠,但還是忍不住實話實說:“您這又是何必呢?如果您真的想要這么做,早就自己下手了。”
下一秒,笑意從季洛寒的喉嚨里漸漸發(fā)出聲來,像是著了魔般,卻透出一股自嘲同無奈。他松了彼得,“回去吧,我知道該怎么做,一直都知道。”
......
林霜拖著行李箱,在冷冷清清的公交站臺等著。
雨水順著站臺屋檐放肆地傾泄著,濺到了林霜的身上,她卻渾然不知。突然間,她不知該去往哪里。這個世界這么大,卻似再也沒了她的容身之所。
真的是她做錯了么?她真的錯到罪無可恕,必須要落到這樣的境地么?
他究竟要干什么,究竟會下怎樣的狠手?!
只要開始想像,林霜就恐懼地伸手環(huán)住自己被冷意侵襲的身體。她反復(fù)告訴自己保持冷靜,可越是想冷靜就越是覺得沒有了希望。
恍惚之中,她已回到了家門口。
敲門之后,苗新睡眼惺忪地開了門。
“林霜?”苗新還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可眼前的人,臉色明顯不對勁,蒼白到一點血色都沒有,兩眼無神就像丟了魂似的。
他還沒來得及張嘴,林霜忽地就重心往下,整個人蹲在了門口。
“你這是怎么了?”苗新嚇得趕緊過去扶她,“哪兒不舒服啊?”
“苗新。”林霜一點力氣也沒有地喚他,“你扶扶我。我腿上怎么一點力氣都沒有。”
“哎喲喂,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你這到底是怎么了。”苗新念叨著,一頭霧水地趕緊照辦,先是把她行李拿進去,然后扶著她歪歪斜斜地進到了房子里。
苗新扶她在沙發(fā)上坐下,從來沒有見過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好像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明明是這樣炎熱的夏天,林霜卻冷得直打哆嗦,趕緊把沙發(fā)上的抱枕抱進懷里,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見狀,苗新趕緊倒了杯水過來,又把房間里的薄毯抱出來給她裹上,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然,咱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吧。”
“怎么辦...怎么辦...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林霜手里拿著水杯卻也不喝,兩眼無光,開始不停地低喃著問自己。
“林霜你別嚇我。到底出什么事了?”苗新這下更急了,“你快告訴我啊,別急我。”見她仍是這樣,苗新扶住她肩膀,加大音量,“林霜!你清醒一下,你到底是怎么了?”
被苗新這樣一吼,林霜終于有些回過神來,大口喝了杯子里的水,然后說:“我......我沒事。你去睡吧。我......想自己坐會兒。”
可苗新卻并沒有照辦,眼神沉著地看著她,似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林霜,你別瞞我,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了?”
林霜搖了搖頭,眼神回避開來:“我只是有些累了,你不用管我。”
“你還想瞞我!”苗新生氣地往旁邊沙發(fā)上一坐,“有人在騷擾你是不是?”
“怎么可能。”
苗新深呼吸,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你就別瞞我了。上次在醫(yī)院,你讓我扔掉的那束花,里面那個卡片我看見了,那句奇奇怪怪的話我也看見了。”
林霜愣了愣,沉默了會兒才回說:“是你多想了。什么事也沒有。”
“林霜,我這個人有很多的缺點,也不怎么聰明,但我不并傻。”苗新說著,伸手摟住她肩膀,把薄毯再包緊些,輕拍著安撫,看過去的眼神全是關(guān)心,“我知道你很要強,什么事都喜歡放在心里不愿說出來。但是......只要你一句話,我永遠都會是你的朋友和依靠。
“雖然你并不相信,但當時我要你同我結(jié)婚時,我真的真的是想要給你一個依靠。我總在想,我雖然很渣、很自私,根本給不了你一個女人應(yīng)該有的幸福,但是我真的想要好好保護你。我想要用這種方式補償你,也當作是補償我自己。”
聽到這番話,林霜臉上流露出動容:“沒有人可以幫得了我,就連我自己也幫不了自己。”
苗新聽了笑笑:“幫不了那就一起承著唄,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好些,是不是?”
“苗新,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林霜難過地緊咬唇角。
“嗯,好。”苗新點著頭,“所以你才不能客氣啊。什么人欺負你了,你就來欺負我。你想欺負什么人,也告訴我。我去給你欺負那個人。我怕你,又不怕其它人。”
林霜含著淚噗笑,突然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冷了。
“說吧,你想讓我怎么做?如果我苗新有半點退縮,就連個人都不是。”
林霜聽了嘆氣:“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苗新不慌不忙地輕拍她肩膀:“若是我猜得沒錯,那個讓你這么煩,這么慌神的人,應(yīng)該就是你的前夫吧?”
說真,林霜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苗新嘴里說出來的。
“別這樣看著我。我說了,我這人壞毛病一大堆,但并不是不會思考。”苗新開始解釋,“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雖然我們倆認識的時間其實并不長,但我知道你的前夫就是你永遠不愿提起的禁忌。這世上,沒有什么人可以讓你像現(xiàn)在這樣失了主張,而那個人最大的可能就是你的禁忌。”
林霜無言以對地聽著,突然覺得自己一直小看了這個男人。
“雖然我并不清楚你們之間的糾葛,但我可以猜到那并不愉快。那個送花來的年輕人,還有年輕人口里的大客戶......那個叫季洛寒的有錢人,那次在小區(qū)門口見到你們,那種奇怪的感覺,還有他看我的那種眼神......”
“苗新。”林霜緊張地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你什么都不要管,聽見沒有?”
苗新沖她笑笑,輕拍她肩膀:“既然正巧都被我猜到了,我又怎么能不管呢?”
“你管不了!”林霜擰著眉心,表情不安,“你就當什么都不知道。我不需要你補償,不需要你保護,我只要求你置身事外。”
苗新不再說什么,只是把她從沙發(fā)上拉起來,催促著她快去洗澡換身舒服的衣服,然后就開始幫她把行李箱整理出來。
林霜從浴室出來時,苗新還特意為她沖了一杯牛奶。“喝了就睡吧,我放了半片安眠藥在里面。什么都不要想,睡醒了明天再說。”
林霜心里面清楚,自己再苦惱,再是被嚇破了膽也于事無補,接過牛奶來就喝了下去,一覺果然就睡到了中午。
她醒過來,走出房間時,發(fā)現(xiàn)苗新正在廚房里做著飯,熬著湯。
“你怎么沒去上班?”她記得今天并不是休息日。
“醒拉?”苗新家庭煮夫的造型回頭看她,“洗漱一下,休息會兒。肚子餓的話先吃點我的買的面包。飯還有一會兒呢。”
林霜走過去:“我問你怎么沒去上班?”
“喔。我請了一天假,在家陪陪你。”苗新在灶臺前忙碌,“這里油煙大,出去出去。”
林霜就這樣被趕了出去,只好按照他說的,先洗漱干凈,然后再同他一起吃中飯。
吃飯的時候,苗新不停地讓她吃這個吃那個,自己都顧不上自己。林霜隱隱感覺苗新似是有話要說,于是主動打破沉默:“你有什么就說,怎么老是改不了這個毛病?”
苗新笑笑:“還是吃完飯再說吧。”
“現(xiàn)在說。”林霜哪里能忍到吃完飯。
“你這急性子,以后也要改改。”苗新說著,放下碗筷,很是認真地看過來,“林霜,其實我是想跟你說,我們......把酒席辦了吧。”
聽到這話,林霜愣了幾秒,還沒有開口,又見苗新說,“我們不要離婚了。雖然我知道配不上你,讓你繼續(xù)和我這樣的人過日子也很自私。但是,我不想看著你擔(dān)驚受怕,不想你被別人欺負。
“我知道你很難再去愛一個人,在我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所以,把我當家人、當朋友、當依靠,反正當什么都行,只要讓我跟你一起就可以。
“雖然我們名為夫妻,但我絕對不干涉你的交友自由。若是以后,你終于遇到了能讓你再去愛的人,我就讓你跟那個人走。到時候,你也可以跟那人明講,告訴他我是個gay,我也可以幫你去說。我已經(jīng)想通了,無所謂的。
“至于你現(xiàn)在顧忌的那個人,你什么都不要怕。他再有錢,有勢,難不成還能違法來搶別人的合法妻子不成?有我這個丈夫替你擋著,估計他逞逞威風(fēng)也就不會再怎么樣了。真的,別離婚了,讓我跟你一起。”
苗新一說完,屋子里突然就安靜得厲害。林霜紅著眼圈,只是一言不發(fā)地看著。
似是又想起來什么,苗新一邊舉起三根手指,一邊嚴肅地又說,“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是想趁火打劫,絕對不是還抱著讓你給我當擋箭牌的念頭才說這些話的。如果我說的是假話,就讓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林霜就伸手把他的手握下來,輕聲說:“好,我們不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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