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南走上一遭,這個念頭朱由校一直就有,可前面一是沒錢,二是自己手里也沒有現在這樣雄厚的武裝力量來保駕護航。
可自打朱由校玩兒了命地收拾了東林,不但殺了韓爌、張溥等一大批東林“精英”,地方上更是向東林黨大潑臟水。
再加上他捎帶腳的命施鳯來和溫體仁在民間秘密散播公羊派思想,大明現在已經冒出了一批對高舉公羊派和荀子思想大旗,大談托古改制,并在內部尊奉起了荀子他老人家。
這群人還提出了在元朝之前,儒家學子盡皆精通“六藝”,直到朱熹這個偽君子曲解至圣先師,大談什么“存天理、滅人欲”后,儒家弟子們才徹底變得四體不勤五谷不分了。
為了打擊程朱理學,在廠衛的縱容跟輿情司暗中推波助瀾下,這些人更是把朱子他老人家私友人財、納尼姑、家婦不夫而孕等一系列有的沒的全都制成了話本廣發民間。
輿情司的那批造假高手更絕,愣是搞出了一個在慶元黨禁中朱熹謝罪書中的“原本”,甚至還在某次大型拍賣會上直接叫人拍出了十萬兩白銀的高價。
而至于之前在民間廣為流傳的所謂朱子罪證,如《落秘閣修撰依前官謝表》、《落職罷宮祠謝表》反因言辭不夠直白,認罪態度過于委婉,倒是沒什么人再去提起了。
也正因他天啟皇帝如此不遺余力地在明暗兩個方向上狂搞東林和現有的儒家思想體系,又在經濟跟稅收上剝奪了大批既得利益者的特權,再加上他在軍中的威望日隆,有些原本躲在幕后的黑手也終于忍不住而漸漸浮出了水面。
朱純臣之所以摻和進了晉王和秦王的謀反,其背后正是受人要挾所致,而在大明能如此明目張膽地威脅一名國公,除了朱由校這個皇帝,更可見這幕后之人究竟有著怎樣的勢力和影響力。
也正因如此,朱由校這才放任朱由檢繼續這么瘋瘋癲癲的活著,為的就是讓這群人繼續把目光集中在京師,這樣一來,不僅能把危害限制在北京這么一小塊地方,更能充分調動自己的力量,第一時間將全部的陰謀給鎮壓下去。
但他算盤打得精,這群陰謀家可也不是傻子,據西廠和百查司的密報,就在朱由校大肆打擊各地藩王的同時,許多不明身份之人在這之前就與其中的幾家藩王取得了聯絡。
那幾家藩王為求自保,直接竹筒倒豆子的把所知全都供了個底兒掉。叫人意外的是,這些人的口供與朱純臣父子的供詞將目標都指向了曲阜孔家。
想來也是,能夠威逼大明國公背叛皇帝,除了手里捏著朱純臣父子的把柄,更多的還是要有足以威脅到他成國公安危的實力。
至于晉王跟秦王那倆蠢蛋,想來就是推出來當靶子用的,真被他們做成那事,這倆二貨絕對會被盈盈諸公第一時間砍了以謝天下。
叫這群人措手不及的是,朱由校打擊藩王的速度太快,手段太狠,波及的范圍又廣,搞得大明現存的藩王郡王們全都關門謝客,壓根就不想再聽他們扯淡。
眼見形勢危急,最有資格威脅到朱由校皇位的朱由檢又成了瘋子、傻子,朱常洵這位富得流油的天子皇叔更是連身份都成了謎團。
于是,這群人又把心思打到了朱由校另一個親叔——桂王朱常灜的身上。
在原本歷史中,朱常灜本應在天啟七年才會就藩衡州,可還是因福王那一出大戲,本就膽小怕事的朱常灜那是連連向朱由校上表,只求皇帝可憐自己,叫自己去封國關起門來過日子就好。
對這位皇叔,朱由校對他最大的印象還是他有個在歷史上十分出名的兒子——南明永歷帝,朱由榔。
也正因朱常灜父子在歷史上還算能夠堅持抗擊滿清的做派,朱由校也沒想怎么為難這位謹小慎微的皇叔,又因他要北征,不勝其擾的他本著遵循歷史發展軌跡的目的,直接封朱常灜為桂王,在北征前就打發他到衡州就藩去了。
不成想,眼下卻因朱常灜是神宗第七子和光宗異母弟的身份,孔家那群人都一致認為他是取代朱由校的最佳人選,再加上他膽小怕事的性格又便于控制,一旦立桂王為帝,這盈盈諸公的利益才能得到充分保障。
據目前朱由校掌握的各方情報來看,這群人這次可是學得乖巧多了,除了孔家一直躲在幕后操控,他們更是將舉事的范圍牢牢限定在了江南數省。一旦發動,即便北伐受挫,他們也會尋求劃江而治,與他天啟皇帝來個分庭抗禮。
當魏忠賢跟田爾耕捧著這么一份東西來見朱由校時,一向大風大浪見得慣了的老魏走路都有些不穩。
他魏忠賢是狂妄,但他可沒狂到敢明刀明槍的去跟全天下的文人士子對抗,這謀反的事兒牽扯上了孔家,就算是皇帝,只要一個處理不好,這全天下的官員跟文人士子直接就會站到皇帝的對立面去。
可朱由校當時只是一笑置之,對這群腐儒天真的想法,他還真就沒當一回事。???.??Qúbu.net
孔家也好,孟家也罷,真要是大家撕破臉皮,最終還不是要靠實力說話;且不論江南各省的衛所兵會有多少人跟著這群人造反,一個鄭芝龍的水師就足以把他們牢牢地困死在江南。
至于孔家在士林中的影響力,朱由校真不認為生出“七十二代家奴,二十五朝貳臣”的衍圣公家族在面對屠刀時還能保持住自家那所剩無幾的“氣節”。
孔氏因其家族的特殊性與家族超過千年的傳承,其家族的長盛不衰在朱由校看來是絕對有悖于天理的。
當卑躬屈膝成為一個家族的傳統,那么孔氏后人天生就只會是一副奴顏媚骨,即便從家族理念來看,孔氏后人不僅毫無國家、民族觀念,這個家族為人的本質都已經徹底敗壞,其所喪失的不僅僅是儒家一直倡導的家國理念,而是連為人的基本氣節都早已不復存在。
所以,叫這樣一個爛到根子的家族來作為華夏的“文脈”,其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現在出于自身利益,這么一個無恥之尤的家族還想冒出來干涉國家政權跟他的皇位。
那朱由校也就不需要跟客氣什么,直接叫孔家好好體會一下階級斗爭的殘酷性也就是了。
而且孔家支脈龐雜,朱由校即便再舉屠刀,到時只要從孔家旁支里扒拉出幾個聽話的想來也是不難。
到那時,別管你是什么“至圣先師”后人,凡是敢不遵從他大明天啟皇帝意志的思想統統都得改上一遍。
不改?那就對著屠刀說話好了。
話雖這么說,但江南能不亂還是不要亂的好,這些日子里廠衛跟百查司也沒閑著,曲阜孔家的大批黑料早就匯聚到了一起,就等著朱由校隨時拿來取用。
腳尖敲了敲桌下裝著孔家大批材料的箱子,朱由校的嘴角又不受控制地掛起了一抹獰笑,而這個模樣恰好就被剛剛返回的方正化瞧了一個正著,老方頓時就覺得一股惡寒從腳底直接竄上了腦門。
朱由校的這個表情,一直伺候在他身側的方正化那是再熟悉不過,只要皇帝這么一笑,那絕對就是一場人頭滾滾的腥風血雨,而這也代表著,方正化他們這幾大特務頭子又該有得好一陣的忙活。
“天殺的喲!這又是哪個不開眼的招惹了這位爺爺喲!看這架勢,沒個幾萬顆腦袋填進去,皇爺這氣是絕對平不了嘍!”
見方正化回來,朱由校收起了笑意,“傳英國公、七部尚書及內閣諸卿殿中議事!”
既然決意親自去江南各省走上一遭,那朝堂上的事兒還是需要這群大臣們好好替自己守著。而自己總這么往外溜,朝臣們要是沒意見那才是見了鬼了,這所以嘛,還得給他們都安排點事兒做,最好是叫他們沒心思去管自己去哪折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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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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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