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大明的朝臣們也是無奈,自家的皇帝不僅想一出是一出,心腸還狠到了極點;別人對付政敵的手段最多就是斬草除根,這位爺向來都是連土帶盆一起刨了。
加上這位爺極其不在乎臉面,朝臣們要是敢跟他玩兒死諫,他絕對會順坡下驢,直接叫大漢將軍把人錘死在丹陛之下。
就說這位爺又搞了御駕親征這一出,你說朝臣們能沒有怨言嗎?
可大家哪個敢說,這位爺不僅一環套一環的謀劃好了親征的理由,更是把監國跟輔政的人選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既然這親征之事無法改變,那么這群大臣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盡心盡力輔佐好兩位總理大臣,盡全力把皇帝不在京師期間的朝局穩住。
畢竟,現在從中樞到地方的官員老爺們也都明白,這明里暗里敢于反抗皇帝或者有實力對抗皇權的勢力早就在朝廷數輪絞殺下被打壓得七七八八,即便有幾條小魚小蝦蹦跶,于大局也是無補。
作為久混官場的老油條,這群官僚老爺們這點自覺還是有的,眼下也只有跟著皇帝一條路跑到黑,替他老人家把差事辦好才是正理。
但事情就是這樣,有人想替皇帝辦好差事,他也有人想趁著機會博上一個出位的機會。
又或許是欺負淑儕年幼又是異族,原本躲在朝臣堆里的十幾位御史齊齊出班,只見他們也不行禮,全都摘下烏紗置于身前,拱手向上拜道:“臣等冒死進言,陛下對待朝政兒戲至此,恐非明君所為;縱使前番僥幸勝了建虜,此亦非人君窮兵黷武之憑!更何況,區區白蓮余孽爾,我大明蕓蕓眾將,擇一偏師即可滅之,又何須天子勞師親征!且戰陣之上刀槍無眼,一旦有害于天子萬金之體,則必令國朝震蕩。然諸公竟在此議論監國輔政之事,請恕吾等不敢奉此亂命!”
張惟賢的眉頭一皺,正要上前說話,卻聽身后御座上的淑儕冷哼一聲怒斥道:“大膽,本宮不管你們是何人,可你們竟敢污蔑我大明圣君戰勝建虜是僥幸,你們如此說,對得起親冒矢石、頂著漠北風雪轉戰千里的陛下跟大明將士們嗎?”
“你們如此說,對得起在遼東苦熬苦戰多年,踏冰臥雪的大明健兒們嗎?”
“還是說,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看著本宮年幼,就想欺凌本宮不成!”
杏眼一翻,只見淑儕啪地將一柄御賜短劍拍于桌案,拿眼盯著那領頭的御史,淑儕冷笑兩聲道:“雖說陛下離京親征,但天子的親軍和廠衛仍在替陛下盯著你們。本宮今天也不妨把話說明白了,你們莫要欺我年幼,在草原之上,就算當今皇帝,本宮都敢亮刀子,對上你們,本宮更沒什么情面跟顧忌。這官,你們能做便做,不能做,就趁早滾蛋!”
一番話說得硬氣,聽得這十幾個御史皆是面紅耳赤,他們還當真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小皇貴妃骨頭居然這么硬,這頭鐵的程度比自己家的那位也是不遑多讓,也難怪皇帝對這位蒙古皇貴妃如此寵愛,這倆人,簡直就是硬氣到了一起去了!
眼見有點冷場,施鳯來正想上前說上幾句片湯話把事情圓下來,卻只見那名老得不能再老的太監哆嗦著身子走上人前,清了清嗓子對眾人說道:“來人呀!這十幾個東西,目無監國皇貴妃,無端出言頂撞,既然自摘了烏紗,那這官兒,也就不消繼續做了!左右,收起他們的烏紗,扒去他們的官服,全都下了西廠詔獄,等著皇爺回來處置好了!”
“李公公!”
施鳳來出言要勸,張惟賢卻自身后拉了他一把,連連擺手止住了他要說的話。
張惟賢可是知道這位李公公底細的,別看這老太監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他所統領的東廠人馬,那可是魏忠賢一向都十分忌憚的可怕存在。
直到朱由校力主重開西廠,這才將這位老得不知多少歲老太監給帶到了西廠秘營,也正是在他的暗中主持下,秘營的這群江湖高手才完成了從江湖劍客到朝廷密諜供奉的轉變。???.??Qúbu.net
老太監不僅對朱由校忠心耿耿,其手段之酷烈就連方正化這我西廠督公那都是自愧不如。
張惟賢也是聽張之極跟他念叨過一嘴,所以才知道西廠內部還有這么一位神魔般的祖宗存在。
英國公勸得住人老成精的施鳳來,可這十幾個御史卻哪里知道什么好賴。尤其一看這說話之人是名老得快死的老太監,當下就有兩人脖子一梗,上前點指罵到:“我等皆是朝廷命官,在此所議者,盡是國家大事,汝不過一閹人,竟敢公然折辱國朝重臣。皇貴妃娘娘,這便是您監國的規矩不成?”
好嘛!這人要是作死,那必是誰都攔不住的節奏。一聽這兩位御史的話,張惟賢再也忍耐不住,上前怒斥道:“住口,爾等出班奏事卻不向監國施禮,止此一條,便是大不敬之罪,皇貴妃仁慈,這才未曾怪罪,爾等還不速速退下,等陛下回來再治爾等之罪。”
張惟賢也知道,這是幾個家伙一則是想博個出名露臉的機會,二則也是對淑儕蒙古人的身份不滿,這才出言刁難。
可淑儕這位皇貴妃又豈是好惹的,要知道,她這我皇貴妃的手里可是捏著三千蒙騎的兵權,縱觀大明開國至今,手里有武裝力量的后妃也就僅此一個。
早就運了半天氣的淑儕冷笑兩聲,語氣不善地說道:“你們問本宮監國的規矩,好,本宮不妨告訴你們,本宮的規矩,就是誰敢在皇帝不在京師這段日子里拖陛下的后腿,或者上下其手、陽奉陰違、里通外國的,本宮可不管你們是誰,你們只要覺得脖子能硬得過本宮親衛的彎刀,那便大可可伸出脖子來試試!”
“還有,不要覺得本宮出身草原便想亂了這宮中規矩,本宮可是八抬大轎抬進這西苑大門的。你,你,還有你,就是你們這三個東西帶頭搞事,好,既然你們不要體面,本宮還跟你們客氣什么!來人把這三個公然藐視本宮的家伙拖出去,杖斃!”
見監國皇貴妃一上來就要殺人,除了張惟賢跟施鳳來,眾朝臣皆是跪倒一片,口稱萬死來給這三位御史求情。
淑儕攥著短劍的手里已經滲出了汗來,這等陣仗,她一個小丫頭還真是第一次碰見,不緊張也不過是裝的,心里其實早就亂成了一團。
“朕不在京師,這些朝臣里肯定會有人按耐不住想要蹦出來搞事情。要是有,你直接砍了就是,畢竟這殺人立威,可是又直接又劃算!”
想起朱由校臨行時的交待,淑儕當下把心一橫,沖著一眾朝臣呵斥道:“本宮行使的,乃是陛下賦予權力,你們要是不服,大可以向陛下上奏,不過這人,本宮今天是非殺不可!即便陛下日后怪罪,本宮自己擔著就是!”
聽聽!皇貴妃跟陛下還真是一家人,這甩話的風格都是如此接近。
陛下怪罪?
滿朝文武哪個不知道,皇帝對大臣們動起手來是狠,但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這位爺護犢子的本事那也是天下無雙。
別說您這圣眷正隆的皇貴妃了,皇爺身邊那幾個奴才跟近臣,那可是任誰都不敢隨意招惹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朱由校身邊的奴才們對他也全都死心塌地,將整個內廷搞得真正如同鐵桶一般!
淑儕這位監國皇貴妃有令,李老太監也就不在客氣,一招手,守衛在側的秘營供奉們一擁而上,不待這十幾個御史再喊叫出聲,手上紛紛加了暗勁兒,在身上的幾處大穴上一拍,直接就把人拍軟到了地上。
三個倒霉蛋被拖死狗般拖了下去,不多時,殿外就傳來了一陣棍棒與皮肉交織的噼啪聲……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