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下的明軍將士面面相覷,頗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城上城下的這一幕“大戲”之時,只見城上的白蓮教徒左右一分,一個面白無須,臉上還掛著淤血跟一道道青紫的年輕人被幾個白蓮教弟子給推搡到了城邊。
“陛下!這人,您還認得吧!”
徐六如不待朱由校答話,身子向前一探,一把將這人的后領拎起,繼續高聲道:“城下的父老鄉親們!這人便是朝廷派到咱山東的傳旨太監,俺也不廢話,這人身上有道圣旨,俺這就念給大伙來聽!”
從身后的隨從身后借過圣旨,徐六如便將朱由校前兩日發下的那道除爵衍圣公府,將曲阜孔家下獄論罪的詔書給大聲念了出來。
旨意念完,原本還留著一絲生存希望的孔家人全都面色慘白,孔胤植父子更是渾身哆嗦的不知該說些什么。
這時,百姓中突然有人高呼道:“既然朝廷跟陛下已有定論,這孔家人的罪孽便是板上釘釘,老天開眼,皇爺這是在替我等百姓做主啊!”
戲是越唱越亂,本該攻城平亂的明軍將士們被搞得一頭霧水,城上的白蓮教徒們也沒明白自家頭領這連番做法究竟是何心思。本以為能羞辱這狗皇帝一番,卻不成想還給皇帝、給朝廷立起了牌坊……
當下,羞惱不已的徐六如一把扯過那名小太監道:“都是你這閹貨,你不是說,只要老子當眾念了這圣旨,這狗皇帝為了遮掩己過,就會拿地來跟老子換孔家人嗎?他媽的,老子宰了你!”
小太監立刻嚇得縮在了地上,口中連連告饒道:“大王饒命,饒命啊!小的也不知道,這群百姓怎么會這般來想,想來,想來定是這孔家人平日作惡多端,百姓們早就想弄死他們了!大王,大王您再聽小人一句勸,既然這孔家人在百姓心里已經成了臭狗屎,與其叫皇帝那他們收了人心,那還不如……”
小太監的眼神向著孔胤植父子那邊瞥了瞥,徐六如立刻會意,扭頭問向身后幾個教眾道:“幾位長老,你們怎么看?”
幾個長老也不過是農民出身,仗著幾下莊家把式和族中男丁興旺,這才在這白蓮教中混上了個高位,不然也不會被假徐六如跟這小太監一忽悠就上了道。
這幾個長老互相看看,齊齊拱手施禮道:“全憑大鵬王做主就是!”
唰地一聲拔出肋下尖刀,徐六如呲著白牙冷哼道:“好,老子今天就給百姓們看看,倒底是這狗皇帝承天壽命,還是我白蓮圣教才是天下萬民的福祉!”
再次來到城墻邊,徐六如再次高呼道:“城下的鄉親父老們都聽見了,這罪大惡極的孔家不但殺害了本王老父,平日里更是作惡多端,可就是這等狼心狗肺的東西,朝廷居然還派出了大軍前來救援。”
一手握住刀柄,一手將孔胤植死死按在城垛上,徐六如繼續喊道:“既然朝廷舍不得這條狗,既然這條狗已經不再是衍圣公,那這等臟心爛肺之徒,就由我白蓮圣教將之超度就是!”
話音剛落鋒利的刀刃直接就割破了孔胤植的氣管,孔胤植又被死死捂住了口鼻,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痙攣了起來。
將死之際,孔胤植只聽耳朵邊傳來一個聲音道:“衍圣公,下官錦衣衛百戶胡文捷,你見到閻王,也該做個明白鬼。這就是你膽敢謀害皇爺的下場,這,就是你孔家敢對抗陛下的下場,下輩子,做個普通人吧!”
手腕一翻,尖銳的刀尖又刺進孔胤植的后心,直到他整個人都癱軟下來,徐六如這才松開了捂著的大手。
毫不理會在一旁死命掙扎的孔興夑,徐六日獰聲笑道:“殺,殺光了這群所謂的圣人后裔,既然是圣人血脈,那就采盡他們的鮮血倒入血池,用他們的血肉去獻祭圣教的白蓮。”
隨著城頭上的一幕逐漸變得血腥而殘忍,城下看熱鬧的百姓們也全都傻了眼。
百姓雖說痛恨孔家,可多年的慣性下來,百姓對孔家這圣人之后還是充滿了敬畏之心,嘴上雖說喊打喊殺,可真到動起手來,百姓們一時間還是很難接受這群圣人后裔就這樣被人好似殺狗般給殺了。
趁著城頭上一片混亂,剛才險些丟掉性命的小太監就跟泥鰍般溜到了一處墻角,見四下無人注意到自己這邊,伸手提起一個大號圓盾護住周身,然后就一點一點地向著成下躲去。
“你們幾個,隨本王主持血祭!”
拿手點指了一番,徐六如叫上一眾親信便下城向著祭壇血池方向去了,只留下那幾個長老指揮著白蓮教徒們繼續著對孔家人的殺戮。
剛到城墻下,徐六如聽著城上的慘叫,又看了看被押解上來的一群群孔家族人,當下把心一橫喊道:“傳我法旨,這圣人血脈,食之有福,即便不得長生,亦能強筋健骨,我白蓮圣教,自該超度圣人血脈至往生極樂。”
一眾白蓮教徒聞言先是一愣,旋即看著孔家人的雙眼里都迸發出了無盡的欲火。
隨著徐六如的話傳到了每個白蓮教徒的耳中,越來越多的白蓮教徒全都聞訊向著這段城墻處擁擠了過來。
更多的教徒教眾跟許多被裹挾至此的百姓全都喘著粗氣,仿佛看人參果一般死死盯著面前的孔家族人。
嗷地一聲慘叫,一個孔家青年突然被人從身后砍倒,隨后,各式各樣的利刃就這樣劈砍到了青年的身上,無數的白蓮教徒更是各施手段,飛快地在人體各處割下一塊塊皮肉,竟看都不看就直接塞到嘴里吞咽了下去。
惡鬼道、修羅場。
什么圣人君子,什么天潢貴胄,什么文脈福澤冠絕天下,在這群愚昧無知的白蓮教徒跟深陷其中的百姓看來,這一切都抵不過徐六如這位金翅大鵬王的一句“法旨”。
曲阜孔家,這個傳承不知多少年的圣人家族,在朱由校這個穿越者施展的一系列陰謀詭計中被碾壓成了一地碎渣。
而計謀得逞后的胡文捷等錦衣衛密探又哪有心情再去理會城中白蓮教徒們的死活,左右百姓都被疏散出城,無論皇爺是想一把火焚了這兗州城還是想靠著火炮把這里轟成白地,那便由得皇爺心意去做好了。
一到城中祭壇,胡文捷向左右看了一圈,見盡是錦衣衛帶出來的弟兄,壓低了聲音道:“不瞞大伙,這祭廟的泥胎后面,俺早就命人掘好了地道,趁著這群白蓮教徒正沖著孔家人使勁,咱們趕緊逃出城去,若是晚了,說不得朝廷的炮彈就要砸在咱們的頭上哩!”
眾人聞言也就不再廢話,全都依著胡文捷的指令,先挪開了廟中那座彌勒佛像,又按照事前編號鉆進了挖好的地洞……
城外,一眾明軍將領正煞有介事地指揮大軍架好了大炮,卻只是大呼小叫地沒有任何實質性舉動!
至于那群圍觀百姓,一見大軍架起了火炮,不用攆,全都撒丫子向著身后狂奔,仿佛慢上一點,身后的炮彈就會砸到自己的頭上。
朱由校才不會這個時候就下令攻城,孔家的人他一個都沒想放過,斬草不除根那可不是他小朱皇帝的性格,尤其是在發現城墻上的白蓮教徒居然上嘴開始撕咬起了孔氏族人,雖不知道胡文捷用了什么法子,但邪教徒瘋狂的作風在后世的新聞影視劇里那也早就領教過了!
又過了個把時辰,明軍將士在各營將官的指揮下分批補充了一些水米,一個個又都精神抖擻地拿起了手中的武器。
聽著城上逐漸消停下來,朱由校咧嘴一笑,旋即他的表情便瞬間轉化成了凝重,又從凝重轉換到了悲戚,只見朱由校突然“啊!”了一聲,緊接著就仰面向著身后一栽,一直守在皇帝身后的金大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便趴在了朱由校身后的地面上。
有這鐵塔般的壯漢當肉墊,朱由校自是不會有什么大礙,緩了半晌,朱由校這才睜開雙眼有氣無力地說道:“傳令三軍,轟平兗州,讓這白蓮邪教,為至圣先師后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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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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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