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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做掉這個孩子

    ,婚心沉,大叔,放過我 !
    第一百二十一章:做掉這個孩子    江衍眉眼濃重的好似浸了墨,語氣亦是冷淡:“蔣欣然出車禍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什么玩意兒?
    蔣欣然出車禍跟她有關?
    天吶,為了不自取屈辱這次她都沒去醫院看蔣欣然,怎么這件事又賴到她身上了呢?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江衍居然懷疑她,人和人之間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了嗎?
    秦挽歌有些不滿的掃他一眼:“蔣欣然又跟你說什么了啊?”
    “她說她之所以出車禍,是你打電話給她邀她見面。”
    邀她見面?
    她躲她還來不及呢!
    況且她約她做什么?跟她聊人生聊理想一起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嗎?
    這絕壁是誣陷,赤luo裸的誣陷!
    秦挽歌行的正坐得直,她無所畏懼:“我沒有。”
    “有沒有看一看你的手機就知道。”
    “好啊,我當然沒有意見。”
    秦挽歌下樓,去客廳取手機。
    回到主臥,把手機往江衍懷里一扔:“喏,看吧。”
    江衍接過,摁下開關,屏幕亮了起來,屏幕上,是一張他的照片,穿白襯衫黑西褲,坐在辦公桌前,襯衫挽至手肘處,露出覆了薄薄肌肉的健壯小臂,照片的角度選取的是側面拍攝,恰好落地窗外有光灑下,完美的將他的側顏勾勒的淋漓盡致,甚至是他鍍了光的羽睫,纖毫畢現。
    很俊美,很自然。
    他微微一怔,有些詫異的看向秦挽歌,這照片,他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拍的。
    秦挽歌不自然的偏過頭:“是你工作的時候隨意抓拍的。”
    隨意嗎?其實一點兒都不隨意,那是她偷偷拍了他很多張照片從中精心挑選出來的一張。
    江衍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繼續鼓搗手機。
    卻發現屏幕上跳出來一個密碼輸入。
    他蹙眉:“密碼?”
    她為什么要設置密碼?手機里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嗎?
    秦挽歌臉更紅了,不自然的摸了摸頭發:“咳,密碼是你生日。”
    天啦嚕,好羞恥,她的小秘密全給他知道了!
    不過,江衍的反映很平淡,沒有驚喜,沒有雀躍,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那目光,怎么說呢,莫名的憂傷。
    他在憂傷什么?
    秦挽歌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江衍面色一沉,快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兩個號碼,稍一對比,濃眉就擰了起來。
    再看向秦挽歌,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失望:“你的通訊記錄顯示,昨天傍晚五點四十九分,你確實給蔣欣然打過電話,你怎么解釋?”
    秦挽歌不敢置信的湊過去一掃,嘿,還真有個陌生號碼。
    她快速的拿過江衍的手機仔細看了看。
    臥槽,真是見鬼了,她還真給蔣欣然打過電話,可她怎么壓根就沒有一點兒印象呢?
    她悻悻的放下江衍的手機,如實回答:“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江衍沉黑的眼眸帶著一種特有的犀利審視著她,須臾,他有些許疏離道:“那我再問你,這個手機號是誰的?”
    江衍指了指蔣欣然下面的那通通話記錄。
    秦挽歌認真一看,隨即無謂道:“快遞的啊。”
    好,很好,在邀蔣欣然出來之前她果然是跟那個送快遞的男人聯系過。
    所有的一切都跟那兩人的描述符合。
    現在,叫他怎么繼續相信她?這可都是她親口承認的。
    他靜靜的看著她,心忽然一瞬間就沉了下去。
    看江衍的臉色很不對勁,秦挽歌問:“有什么問題嗎?”
    “你跟快遞聯系做什么?”
    “取快遞呀。”
    “那你取了什么東西回來?”
    說到這里秦挽歌蹙起了眉:“那個快遞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說是送錯了東西,就走了。”
    “是送錯了,還是你原本的目的就是叫他開車去撞蔣欣然?”
    什么?
    秦挽歌簡直要懷疑自己聽錯了,江衍居然會懷疑是她指使快遞小哥撞了蔣欣然?
    所以現在他是在質問她?為了蔣欣然來質問她?
    他們之間的愛情,連蔣欣然的一句挑唆都經受不起嗎?
    秦挽歌忽然毫無征兆的冷笑一聲:“那你倒是說說,我有什么理由去撞她,這么做我有什么好處?”
    “你有什么理由我不知道,但是蔣欣然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不會嗎?愛到癲狂的女人有什么不可能?”
    “那你呢?你又怎么來證明你沒有做過這些?”他從來都不想去懷疑她,甚至直到現在,他都覺得這是一場不真實的夢,他不敢去想,他的枕邊人是這樣的蛇蝎美人。
    面對一個不珍惜你的人,所有的解釋都好像失去了意義,秦挽歌看著江衍冰冷的眼眸,突然失去了開口的欲望。
    “我沒有什么證據,但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沒做過。”
    只落下一句,秦挽歌起身,離開:“我覺得今晚我們最好都冷靜一下。”
    江衍沒有挽留。
    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視線,他覺得,她離他這樣近,卻又那樣遠,近到他只要輕輕上前兩步,就能將她擁進懷里,卻也遠到他怎么走都走不近她的心里。
    良久,眼看那扇門快要合上,他終于開口:“只要你給我一個理由,我就原諒你。”
    不管多么離譜,不管多么殘忍,只要她給他一個解釋,他一定會選擇包庇她。
    “原諒?”秦挽歌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緩緩回過頭來,唇角輕輕勾起,卻不帶一絲情緒的看著他:“我沒做錯什么,憑什么要你的原諒?”
    他給了她機會,可她,太令他失望。
    江衍的心,徹底沉到了水底,被席卷而來的浪潮淹沒。
    終是沒再說一句話,任由她離開,再也不見。
    ―――――
    半個月后。
    蔣欣然的病情大有好轉,無需再住院,只需回家好好修養。
    辦了出院手續,跟凌霄回家。
    車上,凌霄滿心歡喜的看著她:“欣然,什么時候跟我回家見見我爸媽?”
    他的表情太過歡喜,歡喜到她有些不忍心打擊他,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些天來,眼前的這個男人那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說沒有一絲的觸動,怎么可能?
    可見他爸媽,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如果她先遇到凌霄,或許她會跟他在一起,可她十六歲那年遇到了江衍,他那么耀眼,耀眼到整個世界她只能看到他。
    她的心里滿滿的都是他,為了他,她甚至不惜......失去生命,這樣的愛,要怎么割舍,怎么放棄?
    須臾之后,她垂下頭:“不是說好不提這事?”
    “你都出院了,孩子也慢慢大了,是時候準備結婚了。”
    “再說吧。”
    “再說是什么時候?”
    “至少......要等到胎位穩定。”
    凌霄帶笑的視線從她的小腹盤旋:“好,都聽你的。”
    回家,凌霄親手做了一頓豐盛飯菜,吃過飯后,蔣欣然有些困了,上樓休息,凌霄把她安置好:“我得去公司走一趟,你乖乖的呆在家,有什么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蔣欣然眼神閃躲:“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凌霄剛走不久,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蔣小姐,剩下的那五萬,是不是該打過來了?”
    蔣欣然垂眸盯著自己的指甲,不耐的回道:“急什么急,馬上就給你匯。”
    “好。”那人微微一頓:“對了,蔣小姐,有件事提醒你一句,那個叫江衍的男人已經聯系過我了。”
    蔣欣然瞳孔一縮:“你按我說的做了?”
    “對。”
    “那就好,做得不錯,到時候多給你匯一萬,如果他再找你,你就咬死不放,千萬不要承認是我指使你的,記住,你的兒子還在醫院等著做手術。”
    掛斷電話,稍稍休息了約莫一個小時。
    蔣欣然拿了包,離開了別墅。
    匯了款,去了醫院。
    這個孩子,是時候處理掉了。
    本就不該存在的東西,一旦心軟留下,必然會后患無窮。
    凌霄再回到家,時間已經是傍晚六點左右,而他樓上樓下找了個遍,卻尋不到蔣欣然的身影。
    上次的車禍猶在眼前,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他瞬時驚出一聲冷汗。
    好在,上次車禍后他長了個心眼,在蔣欣然的手機里安裝的gps定位系統。
    拿出手機,點開軟件。
    仔細一看,蔣欣然現在居然在......醫院?
    懸在心口的那顆心差點兒跳出嗓子眼,他只頓了一瞬,就收了手機,瘋了一樣沖出了別墅。
    徑直來到醫院。
    稍稍一打聽,才知蔣欣然并沒有生命危險,而是預約了這里的一個醫師,而那個醫師的身份......是婦產科主任。
    她要做什么?檢查嗎?
    難道他不在的時間里她的身體又不舒服了?
    顧不得多想,凌霄直奔婦產科主任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他正要闖進去,隱約聽到門內傳來一道沉重的男聲:“蔣小姐,你想好了?確實要做掉這個孩子?”
    做掉這個孩子......
    只一句,像是當頭一棒,凌霄瞬時僵在那里。
    醫院的走廊里,這一瞬,渾身冰冷。
    他還沉浸在初為父親的喜悅里,她卻要親手殺掉他們的孩子。
    心口像是被硬生生劃開一道口子,越來越痛,越來越痛,痛到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就這么不想要他的孩子,她就這么恨他嗎?
    她可知道,得知她懷了他的孩子他有多欣喜?
    為什么要這么對他?他對她不夠好啊?還是說,她始終無法忘記江衍?
    可那是他的種,他不答應誰敢動!
    凌霄伸手推開門,一把牽起蔣欣然的手,面色從未有過的陰沉:“這孩子,我們不做掉。”
    明明想瞞著他偷偷做掉,卻還是被他撞見,一種自行慚愧的感覺迅速在心底蔓延開來。
    蔣欣然抬眸看著他,長睫不安的輕顫:“你,你怎么會來?”
    “我如果不來你要對我們的孩子做什么?”凌霄逼視著她,像是斂了無害的雄獅,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靠近的危險,大手下意識的用力:“蔣欣然,我告訴你,結婚可以不結,但這孩子,你休想打掉!”
    “憑,憑什么?”蔣欣然從未見過這樣的凌霄,一時被他的目光震懾的后退兩步,底氣不足道:“這是我的孩子,我有權處置他。”
    “我是他的父親。”
    父親?如果不是那夜他對她用強......
    怎么會有這個孩子的存在。
    他知不知道?這個孩子就像是長在她心上的一根刺,無時無刻的提醒著她跟江衍之間的距離!
    蔣欣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瞬間炸了毛:“可我一點兒都不想做他的母親!”
    “蔣欣然!”
    “醫生,我要手術,明天就給我安排。”蔣欣然目不斜視,徑直看向醫師。
    醫師面露難色,凌霄這個人,他得罪不起,他搓了搓手:“這個,要不你們再商量商量吧。”
    “無需商量,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留下。”
    “我不同意。”
    “那就試試你能否反抗!”凌霄牽了蔣欣然的手就往外走。
    蔣欣然劇烈的扭動起來:“你松手!”
    她知不知道這樣激烈的動作會傷到腹中原本就不太穩定的胎兒?
    她就這么不珍惜他們共同孕育的第一個孩子?
    凌霄眸光驟然一縮,俯身,長臂穿過蔣欣然腰下和膝蓋,稍稍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雙腿離開地面,只能任由男人抱著走出醫院。
    蔣欣然握拳砸在凌霄的胸口,像只狂躁的野貓。
    凌霄面不改色,在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穿越厚重人群,抱著她朝外走去。
    四面八方的目光快速聚集,那些竊竊私語爭先恐后的鉆進耳朵,大多都在夸凌霄男友力爆棚,而她,被貼上的標簽是不知好歹。
    蔣欣然羞紅了臉,再也不好意思繼續發泄,偏過頭把臉埋在凌霄懷里,心底一陣不開心。
    這些人知道些什么?這個男人根本就是衣冠禽獸!
    江氏。
    整整半個月的冷戰,江衍沒跟她道歉,原本只是淺淺的委屈,發展到現在,變成了失望。
    一段婚姻里最可怕的就是不信任,而江衍,將這最可怕的因素發揮的淋漓盡致。
    秦挽歌簡直忍無可忍!
    她為什么要平白無故受這樣的委屈?
    不,或許就是因為她一直以來的容忍,讓江衍以為她不會疼,所以,是時候給江衍點兒顏色看看了。
    不經歷失去,他就永遠不知到珍惜。
    秦挽歌打定主意,大手一揮,洋洋灑灑。
    二十分鐘后,一封辭職信誕生了。
    沒錯,她就是要走,她倒要看看他急不急!
    拿了辭職信,徑直去了總裁辦公室。
    江衍在很認真的工作,只是素來沉靜的眉眼間夾雜著幾絲難得的浮躁,聽到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頭。
    四目相對。
    秦挽歌的眼光疏離淡漠,她款款走至辦公桌前,將手里的辭職信正面直觀的攤開在江衍的面前:“我要辭職。”
    半個月來,兩人第一次說話,卻是這樣的境地。
    江衍凝視著她的眉眼,沉黑的眼眸里有心痛劃過。
    他淡淡的掃一眼辭職信:“我不答應。”
    “你還能忍受跟我待在同一空間下?”
    “能。”
    秦挽歌唇角綻開一抹淺笑,笑意未及眼底:“可惜,我不能忍了。”
    “這辭職信,我送到了,答應不答應都無所謂,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來江氏上班。”她不是沒給過他機會,這十五天內,但凡他肯主動來找她一次,他們之間或許就不會鬧到這么僵。
    江衍將辭職信放進粉碎機,碾壓的細碎,他瞇眼,眸底隱約有慍怒:“我沒有見過你的辭職信,這辭職,不作數。”
    “隨便,你開心就好,從今天開始,我自由了。”秦挽歌眉眼微挑,優雅轉身:“江先生,再見。”
    自由了?
    她想要離開他的身邊去哪里?顧景笙那兒嗎?
    眼底的怒火一瞬間滔天般席卷開來,江衍凝視她的背影,目光玄寒一片:“秦挽歌,不準離開!”
    留在這里繼續受委屈嗎?
    他以為他是誰?他不準她離開她就要留下來?
    這個自大的男人!
    有本事就來挽回她呀!
    秦挽歌頭都沒有回,徑直走出總裁辦公室。
    得知她要離開江氏,在江氏表面處的不錯的朋友都紛紛來慰問。
    其實真正舍不得她走的,也只有宋牧。
    他第一時間來到秦挽歌的辦公室,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怎么說辭職就辭職了?”
    “發生了點兒事。”
    具體是什么事,宋牧沒有問,最近總裁跟總裁夫人冷戰的事情整個公司都人盡皆知。
    他神色復雜的看著秦挽歌,幾秒,笑了:“辭職就辭職吧,你開心就好。”
    秦挽歌點點頭,面上看不出情緒。
    宋牧試探性的問了句:“今晚下班一起吃個飯?好久沒聚聚了,就當是......歡送會。”
    歡送會,就一個人算什么歡送會啊。
    秦挽歌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啊,今晚你請客,宋大明星。”
    雖然宋牧在《重生之名流巨星》之后一炮而紅,但還是非常接地氣的選擇了跟秦挽歌一起吃小龍蝦。
    跟她在一起同甘共苦的那些日子總有一種她始終還在的感覺,好像總有一天她能陪著他一起站在這個世界上最耀眼的地方。
    地方選的很偏僻,不會給狗仔發現。
    傷感總是離別的,兩人應景的在這個日子里要了啤酒。
    舉杯,相撞,一次一次將那些苦澀的液體灌下喉嚨。
    喝到最后,秦挽歌醉了。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宋牧胡言亂語:“宋牧你相信愛情嗎?”
    街燈下,女孩兒白希的臉蛋帶著些許的紅暈,黑色發絲在夜風飄飛,她的眼底含著一層淺淺的水霧,流光溢彩的燈光落進去,像是鋪了一層碎鉆,美的驚心動魄,美的叫人心碎。
    他鬼使神差的抬手,輕輕拭掉她眼角的淚:“怎么會不相信呢?”
    從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喜歡上了她,一見鐘情,無法自拔,無藥可醫。
    秦挽歌瞇著眼喝一口酒,眼淚就無聲的落下來:“愛情可真傷人。”
    她從前以為愛情很簡單,只要兩個人彼此相愛就可以一直走到白頭,其實不是的,愛情就像是易碎的水晶,或許哪一天你一個失手,它就會支離破碎。
    愛情帶給人的,不僅僅只有幸福快樂,還有傷心難過。
    而現在,她甚至不知該如何走下去。
    宋牧伸手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揉了揉她的發絲:“不是說了嗎?我的肩膀永遠給你留著,傷心的時候,記得還有我,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沒那么傷心了。”
    看著宋牧的臉,秦挽歌靜默幾秒,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
    那些積攢在心里找不到出口的委屈,一瞬間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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