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多說。我知道。”白措擺了擺手,似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其實我也問過自己為什么要這樣一條路走到黑,其實天下之大哪處我白措去不得?求名得名,求勢得勢。最不濟,隱居田園我也能瀟瀟灑灑過一輩子。可是我做不到,原因只有一個。我師尊臨死前將乾令交給了我,一貫嚴苛的他卻只說了四個字:“你出師了。也許就是從那個那一刻起,我的肩上便有了一種卸不掉的責任吧。”白措似是在追憶過往。
“無極道長雖然也是皇家之人,可卻神龍見首不見尾。簡衣素食,過著粗茶淡飯的日子。潛修十年,遠離了皇宮的爭斗。再度歸來卻是乾朝即將覆滅的時刻,他老人家用命換來了皇家最后一絲血脈的存續,可敬可悲可嘆。”王道搖頭嘆息道。
“什么道長不道長,就是一個糟老頭。仗著救了我一命,便不把我當人看。每日白天便讓我做一些又臟又累又苦的活,晚上便是練功,一天睡四個時辰。起床要準時,睡覺卻不一定。但凡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或是練功不認真,便要罰跪。真不知道那十年我是怎么過來的。”白措說著說著,眼中竟泛起些許淚花,變的有些模糊起來。
王道第一次聽見白措說出心底的話,不由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接話。不過他知道,白措越是這樣說越是證明白措對乾無極的感情深厚。
“乾令那里,不是非去不可,你就別見了。”白措突然話鋒一轉道。
王道愣了一愣,似是沒想到白措的情緒轉換的這么快。一個連感傷的時間都留給自己的人有多可怕只有他自己知道。王道暗暗咽了口口水,背脊發涼。
“我知道,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王道答道。
“記得告訴薛霸道,加緊訓練。過不了多久便是用人的時刻。”白措繼續說道。
“薛霸道那邊前幾日已經遞過消息回來,說是人折損的太快。